第六十一章 進公主府與娜拉做姐妹?

第六十一章 進公主府與娜拉做姐妹?

整個乾坤殿似乎都在顫動,鎏金瓦片在下滑,有些已經砸落在地。外面守候的八名侍衛,紛紛逃離,站在安全地帶,觀望着百年根基的帝王寢宮的右側,漸漸陷進去。

驀然,其中一個侍衛喊道:“糟糕!皇上與統領在殿內!”

侍衛們面面相覷,進還是不進,在一念之間。

忽而,堅定的點頭,齊齊沖了進去。他們全都是家中貧寒,若是救駕有功,那便是飛黃騰達了。

大殿內,一腳傾斜,雲墨朝外面跑去的腳步滑落下去,順着陷入的基腳倒去,雙腿已經被掩埋。

“救駕——”雲墨滿頭冷汗,後悔自己為何要進殿來?直接等人收屍便是,如今他都要給個賊子陪葬了!

當真是荒唐!

統領雙手抱着裹金雕柱,一步一步的朝門口移去。皇上已經快點被埋了,他若是跳下去救,說不定兩個人一起死。

在死神的面前,統領率先保證自己的安危。反正皇上都要死了,他棄之不顧,也無人問罪。

雲墨看着一步步接近門口的統領,眼底閃過陰霾,恨不得將人砍了他的腦袋!可,他自己已經半個身子陷下去了,只得用勁朝上攀爬。他越用勁,陷入更快,再也不敢動。

“嘭——”

八名侍衛進來,將一隻腳踏出門口的統領撞了進來,掉落在雲墨的身邊,雲墨陰冷一笑,伸手抓住統領,將他拉下去,給他踮腳踩上來。

“皇上,將手伸出來給奴才!”八名侍衛,一個人抱着金柱,拉着一個侍衛的手,手牽手,將雲墨給救了上來。

逃出了乾坤殿,雲墨看着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陰邪的一笑,揮袖道:“炸平了!”心中冷哼,他既然找死,朕便成全你!

“是!”侍衛欣然領命離開,激動的彷彿富貴就在眼前。

——

丞相府,氣氛詭異,更多的是歡聚的欣喜。

錦絲訥訥的看着凌琉玥,眼底有着不可置信,她就是姑姑的女兒?那個廢他手的是表弟?

瞬間囧了,對凌晗晟是他表弟的事實,接受不了。

可隨即,又被欣喜給替代。雖說凌琉玥是姑姑的女兒,他們的關係便更加親厚了。而且,從父親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來,有意讓自己照顧凌琉玥後半生。

那豈不是同意了這門親事?那,她願意么?

凌晗晟已經不再是懵懂故作大人的小男孩,他更加融入了殘酷的世界,早熟的令人可怕。

沉靜的掃過自稱他母親娘家的人,冷冷的說道:“想要做我姐夫,怎麼可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酸儒書生?若是我姐遇上危險,你靠這張嘴把人給說死?”

他其實心中一直中意戰冀北,那才是他理想中的姐夫,可,命運多桀,戰冀北身邊已經有其他的女人。

就這一條,他斷然將戰冀北踢出局,他的姐姐配得上一個人全心以待,豈能委身為妾?何況,他一直想要替姐姐尋個父親一樣的男人,終其一生,都只有母親一人!

“我……”錦絲心裏着急,暗罵道:臭小子,現在橫什麼橫,我做你姐夫,抽不死你!

“難不成你等着我姐救你?”凌晗晟不屑的嗤笑,他與姐姐從小生活的環境,和他這幾年的歷練,讓他明白生活有多艱苦危險,若是不能保護他姐,他寧願姐姐一生不嫁,由他護着、養着、寵着。

“胡說!”錦絲面紅耳赤,他想娶個妻子有這麼難么?

“晟兒——”凌琉玥制止了凌晗晟,看着丞相夫婦的方向,緩聲道:“舅舅、舅母,我的婚事你們別操心了。表哥該娶大秦最好的女子為妻,至於我,已經有了私定終身的人。”雖然那人以為人夫,可她不願意耽誤了錦絲。

錦絲眼神黯淡,怔怔的反應不過來。

丞相看進眼底,微微嘆息:“可是大越人?有空帶他給舅舅相看相看。”感情是不能勉強,他之所以要凌琉玥嫁給錦絲,是不想委屈了她。既然她有了相許之人,便由她去。

“好。”凌琉玥抿緊了唇瓣,戰冀北身為大秦駙馬,相比丞相看過無數次了。

凌晗晟見凌琉玥神情落寞,便轉換話題道:“舅舅,可否帶我們去看母親的住處?”

丞相自是沒話說,況且水清顏的院子,一直保留着她以前住時的模樣,定期叫人打掃,為的是有朝一日她回來了,也有個地方休息。

看着保留完好的屋子,凌晗晟眼底閃過一絲波動,牆上懸挂着的一副畫像,大約是水清顏十四歲時的模樣。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一襲紅紗,站在白雪皚皚,盛開的臘梅樹下,嫵媚生姿。

微露的側臉,便將她清麗出塵的美,畫的入木三分,極為傳神。

“這幅畫像是顏兒生辰時畫下來的,每年生辰都會為了畫上一副,可後來卻是再沒有機會了……”丞相夫人眼底有着悲慟,看着畫像上的人兒,依舊記得她入門時,一個嬌俏可人的小丫頭,脆生生的說道:你就是嫂嫂吧?會與哥哥一般疼愛顏兒么?

那時,她心頭一軟,便待她如自己的孩子一般,呵護着疼愛。

凌琉玥一言不發,她的視力漸弱,以前能看見顏色的光線,已經褪了色,入眼到處是白茫茫一片。

“你們先去休息,我想和姐姐靜靜的待一會。”凌晗晟瞧出了凌琉玥的不對勁,便遣散了人,攙扶着凌琉玥在軟塌上坐下,在她腰后墊着引枕,神色凝重的說道:“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這是當年胎毒留下的後遺症,你不用擔心,已經沒事了。”凌琉玥簡短的敘說,隨即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本來我想尋到葯便離開,如今,我想要揪出暗害將軍府的兇手。”她隱隱的察覺到那個人是誰了!

“至於你,還是先回大越。當初你被人利用,無論我如何逼問,你都不願說。怕是為了芊兒公主,如今你自己有了主見,便放手去做。”凌琉玥淡淡的轉移着話題,北冥芊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公主,太后都自身難保了,沒有精力算計。

凌晗晟眸子裏有着不自在,木訥的說道:“當……當初是皇帝威脅我,若是我沒有帶芊兒公主出宮,太後會殺了她,到時候陷害你。”

就這樣?

凌琉玥心底驚詫,這獃子——

“沒想到我辦砸了,成了你的拖累。”說到此,凌晗晟懊惱不已,那時候他不過就是想要為她分擔一些事,卻不想反而自己讓她陷入不利。

這臭小子小時候冷冰冰的,特不待見她,如今怎麼這麼煽情了?

忽而,心口一陣發悶,有些坐立難安。凌琉玥蹙緊了眉頭,想到容岩的話,不禁低咒了一聲。那男人定然不會出賣色相去騙取陰陽果,定然是以身犯險。

“晟兒,你去皇宮一趟。”凌琉玥若是直接說戰冀北有難,他肯定無動於衷。若她含糊一些,凌晗晟發現不對,想到戰冀北從前對她的好,定然會出手相救、

凌晗晟不解,可看到凌琉玥一臉的焦急,便沒有多問,去了皇宮。

而處在皇宮暗室的戰冀北,躲閃着不斷砸落的石頭,望着被封住的地道口,算計着用多少步、多大的力道,才能走到地道口,將封口打開。

可,下一刻,一聲巨響,地道口被炸裂。碎石灰如雨落下,緊隨着一包帶着硝煙味的包裹扔下來。上過戰場的戰冀北自然知道是什麼東西,忍受着被石塊砸痛的腳,抬腿一踢。

包裹被踢到角落裏,‘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破聲,堅韌如鐵的牆壁轟然倒塌,露出一條幽暗狹窄的暗道。

銳利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喜色,戰冀北雙手護着頭,朝暗道口奔去。身形一閃,消失在暗道。

“嘩啦——”整個乾坤殿化為平地。

凌晗晟趕到皇宮,看到的就是乾坤殿被侍衛一人扔一個炸藥包,夷為平地,並沒有多想。等人散去,搜找了一番,沒有異樣,便回了丞相府。

“姐,你叫我進宮做什麼?我去的時候,乾坤殿被炸成了平地。”凌晗晟講述了皇宮的一幕幕,不禁嘖嘖稱奇:“乾坤殿素來就是皇帝的寢宮,怎麼就突然炸了呢?”

而一腳踏進屋子裏的容岩聞言,臉色變的古怪。那夜他與戰冀北夜探皇宮,發現了藏陰陽果的地方,正是乾坤殿。

他冷嘲熱諷之後,便急趕着來抹黑他,並沒有注意戰冀北的去向,權當他回去做他的駙馬了。可今日他與百里雪衣探討凌琉玥的病情,打算找戰冀北一起去偷陰陽果,到處尋不到人。莫不是戰冀北早先一步去了乾坤殿?

亦或是說,那夜他根本就沒有離開。在自己離開后,便潛入了暗室?

如今過去了一天一夜,他還沒有消息,會不會被暗室的機關給困住,出不來?

“你說乾坤殿被炸了?”容岩愕然問道,若是真的被機關困住,乾坤殿被皇上炸了,那麼戰冀北非死即傷。

“是啊,難道乾坤殿有什麼秘密不成?”凌晗晟不以為然。

容岩看着凌琉玥遞來詢問的眼色,緊繃著臉道:“戰冀北那日與我一同去探皇宮,查到了陰陽果所在的位置。我撇下他率先離開了,怕是他當即就進了暗道。”頓了頓,繼續說道:“雲墨此生看中三樣東西,第一是生命,第二是寶座,第三是陰陽果。為了護住陰陽果,他請了精通機關的世家,耗費了三年,佈下了天羅地網,進去的人,只要觸動了機關,九死一生。

就算戰冀北被困住沒有死,恐怕這次也會被……”炸死。最後兩個字,不忍說出來。好不容易以為死去的戰冀北活了過來,沒幾天又是噩耗,怕她承受不住。

容岩清楚戰冀北在凌琉玥心中的地位,就是太過在乎,才不會輕易的原諒。而戰冀北為了她,喪生在皇宮的話,怕是她都不會原諒她自己。

凌琉玥一愣,收緊了擺在膝上的手指,壓下了心底的翻騰:“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恐怕現在尋找他的是娜拉,她有嗎資格,以什麼身份去找他?

閉上眼,心底的不安逐漸的擴大,凌琉玥憤怒的將手邊的瓷器揮落。

恨他對她的影響力!

“紅藻!”無奈,凌琉玥抵不住心底的躁動不安,換來紅藻:“你帶幾個人進宮一趟,若是娜拉的人在,你們便撤回。”

紅藻應聲而去。

進宮發現有一隊御林軍在搜尋,看似不想娜拉公主出動的人。想了想,主子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不管戰王死活,心底卻忍不住。便命人在四周去找。她不相信戰王這麼輕易就死了!

這邊幾方人馬找戰冀北找的如火如荼,那邊戰冀北走出暗道,放出信號彈,將冷修傳喚來,把陰陽果放在他的手中說道:“給凌兒送去。”

冷修一眼便看出主子受了重傷,黑色的墨袍,侵染了多處深暗色的痕迹,儼然是滲透出的鮮血。特別是左臂,無力的下垂,顯然是被重物砸傷,導致脫臼。

“主子——”

“快去!”戰冀北接過冷修遞來的藥丸,吞咽下去,揮手示意他快點離開。

冷修沉默了片刻,知道主子做好的決定不容置疑,便帶着陰陽果朝相府而去。卻在半道上,碰到了失蹤了三年的冷月!

冷修冷漠的臉上佈滿了寒霜,止步,看着一襲黑衣裹身的冷月,眼底閃過不知名的情緒。

“修,你們找到主子了么?”冷月面容憔悴,臉色異常的慘白,俊秀的臉上交錯着兩條猙獰的疤痕,看着格外的陰森可怖。

冷修抿緊了薄唇,似要看透眼前之人是否是冷月。良久,在冷月一聲悲凄的笑聲中,開口道:“在皇宮找到了主子。”

冷月詫異的挑眉:“找到了?主子沒事么?”見冷修點頭,冷月笑的雙肩聳動:“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找了主子三年,毫無音訊,幾次差點喪命。可是心底不甘啊,主子都沒有找到,我怎麼能死?”

忽而,話音一轉,疑惑道:“主子去皇宮作甚?”

冷修思索着要不要將事實告訴冷月。冷月似乎瞧出了冷修的顧忌、遲疑,一臉無奈道:“修,幾年未見,你對我倒是生疏了。我們是出生入死,為主子效命的人。”

“主子去皇宮拿陰陽果給凌琉玥治眼疾。”冷修見冷月真心為戰冀北着想,便如實告知。

“哦?得手了沒有?聽說陰陽果放得極為隱蔽。”冷月心中一緊,收緊了攏在袖中的拳頭。

冷修搖頭:“陰陽果早已被人拿走,主子撲空了,受了重傷。”

冷月在冷修身上嗅到疑似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為此,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那好,我先去找主子。”冷月說罷,身形一閃,便消失了。

冷修望着冷月離開的方向,良久,才去了相府,站在凌琉玥所在的屋子對面的屋頂,將東西朝支開的窗口扔進去。

凌琉玥敏銳的感覺到有東西凌厲的朝她砸來,卻是沒有殺氣,直接將東西接住。手指勾着包裹住的布巾,裏面的果子便掉落在她的裙擺上,淡淡的馨香味入鼻。

“陰陽果?”

凌琉玥心底閃過一抹驚喜,陰陽果拿出來了,是否戰冀北沒有生命危險?

“大漢,拿些傷葯送給戰冀北。”凌琉玥淡淡的吩咐隱匿在暗處的曹大漢,便將陰陽果用刀切成兩半,一半收藏好,一半食用。

吃完后,便感覺體內輕盈,有一股柔和溫順的氣體在體內遊走,湧向四肢百骸,人也感覺輕鬆了不少。

眼睛忽而出現細細密密的刺痛,凌琉玥咬緊了唇畔,雙手抓緊了身下了床單,控制住想要抓眼睛的衝動。

所有的癥狀與百里雪衣說的相似,眼睛此刻麻木帶着瘙癢的痛,周圍的痛感比以往重了不少。她若抓眼睛,控制不了力道,便會抓傷眼睛,不利於修復。

天漸漸暗沉下來,不知過了多久。凌琉玥彷彿經歷了一場惡戰,渾身仿若浸泡在水裏,衣衫被冷汗浸濕。臉色慘白,虛弱的動了動手指頭,微微睜開眼。一室的漆黑,讓她心頭一慌,怎麼沒用?

‘吱呀’一聲,門扉打開。

清冷的月光透過打開的門扉滲入室內,凌琉玥眼皮一跳,略有些模糊的看着逆光走來的人,怔怔的半晌回不過神來。

戰冀北站在距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停駐腳步,身上的傷已經包紮好,只要不接近,並看不出來。

看着她虛弱的躺在床上,脆弱的彷彿一碰即碎,心一陣抽痛。想要上前將她攬進懷中,慰藉相思之苦。可腳底生根一般,挪不動半分。

只得深深的凝思着她,近乎貪婪的盯着她的臉,似乎要將她給刻進骨子裏,融進血脈。

“凌兒——”戰冀北嗓音低沉,略有些底氣不足,帶着小心翼翼,生怕她會厭惡。

凌琉玥動了動手臂,輾轉翻了個身,躺在乾淨的另一邊床鋪上,目光掃視着戰冀北,想要看出他哪裏受了傷。可或許是他掩飾的太過透徹,毫無破綻。

“聽說相府在張羅你與錦絲的婚事,我不允許,你的身心都是我的。”戰冀北本來想要偷偷看上她一眼,可看到府中張燈結綵,奴僕們的竊竊私語,如遭雷擊,便忍不住現身。

凌琉玥嘴角彎彎,笑道:“做你的外室,還是以妾的身份,進公主府與娜拉公主做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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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夫君嗜寵特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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