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昏暗的天空

第一百三十七章 昏暗的天空

章節名:第一百三十七章昏暗的天空

白禹歌就是毒舌啊,見到這種情況之後第一句話就是:“河南義,這兩年你是不是成親了,之後又出來尋花問柳,被老婆收拾了吧?”

河南義一邊擋開水媚的攻擊,朝河南義大喊:“兩年沒見了我先表示一下我很開心。其次,你不這麼毒舌是不是會死啊?我這輩子娶誰也不會娶她啊!”

水媚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一鞭子抽過去大罵道:“河南義,我就有這麼差勁嗎?”

“我只是剛好不喜歡你罷了!”河南義說,法杖一揮,把赤練鞭纏在上面,之後往自己這邊一抽,水媚抓不緊,只能鬆手眼睜睜的看着赤練鞭被河南義拿走了。沒了赤練鞭水媚就着急了,她站在那裏瞪着河南義,大聲說道:“你還我!”

“不給。”河南義耍賴。水媚氣不過,說:“再不還我我就哭了!”

河南義不相信的笑了,說:“我就不信你真的會哭,哭啊,你要是哭了我就把赤練鞭還給你。”

水媚被河南義欺負得慘慘的,轉瞬間眼裏就蓄滿了淚水,眼看着就要哭出來了。但是這個時候真藍那喪心病狂的哭聲傳了出來,一聲蓋過一聲。真藍龐大的哭聲把水媚嚇到了,本來亮汪汪的淚水瞬間就收了。水媚一臉錯愕的看着河南義,問:“誰死了?”

“畲濼寒。”白禹歌一語道破天機。

聽到“畲濼寒”三個字,河南義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那低沉的神色不用問也知道是代表了什麼。

“你果然喜歡畲濼寒!”水媚生氣的說,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生氣。

白禹歌毒舌的功夫一點不減當年。“沒事你吃一個死人的醋幹什麼?”之後他看着河南義問,“她是誰?被你誘拐的失足少女?”

“毒蝴蝶第二分隊的隊長。”河南義失魂落魄的回答,之後毫無生氣的問了一句:“為什麼提到了寒?”

弋邪沒有回答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看着水媚臉色凝重了起來。他問:“你說她是風舜白的人?”

“是。”河南義回答,看到弋邪故意轉移話題大致知道了關於今天提到畲濼寒的具體原因不太方便和水媚說,於是就轉身進屋。白禹歌也進去了。

弋邪看着水媚,沒有一點的好臉色。水媚看到河南義進去了,大概知道了是因為提到了畲濼寒的緣故。想着他對畲濼寒這麼關心,心裏不是很舒服,嘟了嘟嘴,自己一個人喃喃自語:“對一個死人都這麼關心。我這個大活人放前面卻沒有一點感覺嗎?”說著水媚抬頭,看到了一直在注視着她的弋邪,水媚想了一下,說:“我想起來了!你是弋邪。蔌詭教的副教主!”說完水媚露出獲得意外驚喜的神色,“我還以為皇甫軒只是說著玩而已,原來是真的!你們這群烏合之眾都在這裏!”

弋邪看着水媚,突然笑了一下,說了句:“你走吧。”就轉身進屋了。

“等一下!”水媚彷彿受到了極大的諷刺,喊住弋邪,問:“我們兩個是不同的陣營的,你難道打算就這麼放過我?”

弋邪回頭,笑容燦爛真誠,他肯定的說:“我們不是敵對陣營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水媚沒底氣了,這麼久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欺負得這麼慘,這裏的一群瘋子全部不把她當回事。

弋邪沒有回答水媚的話,而是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他說:“憑我對河南義的了解,他更喜歡收服不了的人。”

說完弋邪就轉身離開了,留下一個水媚在風中凌亂。

屋裏,河南義一邊走進去一邊問真藍:“真藍,出了什麼事?”真藍聽到聲音就爬過去抱着那個人的大腿在那裏哭得山崩地裂。

“冰雕死了!冰雕死了!冰雕死定了!沒有任何的活下來的機會了!風綮胤都活着,為什麼冰雕死了!”

“你說什麼?風綮胤還活着?”河南義一下子把真藍拎起來,嚴肅的逼問,“你剛才說風綮胤還活着?誰說的?”

真藍哭花了臉,看着咄咄逼人的河南義,淚眼朦朧的回答:“河南義你怎麼在這裏?”

“誰告訴你風綮胤還活着的?”河南義面目猙獰的問。

真藍弱弱的回答:“弋邪。”

河南義扔下真藍,站了起來,正要出去問,白禹歌說到:“不用去問了,弋邪說那年風綮胤和畲濼寒跳進怒江之後風綮胤被畲濼寒扔進無涯谷的分流因此得救了,但是畲濼寒被衝下了瀑布。”

“瀑布。”河南義失魂落魄的輕聲的重複了這兩個字。那年河南義也去過瀑布的下面,但是那些分流里沒有留下任何畲濼寒的傳說……

如果說風綮胤是被衝到了佈滿機關的無涯谷沒有被自己發現那麼說得通,但是那一路下去,沒有一個地方像無涯谷一樣神秘,自己甚至還找到了冰狐部落里,但是卻沒有任何的音訊……

那個人,看起來是真的死了啊。

看到河南義這麼失落的樣子,白禹歌終於不忍心了,他走過來勸慰到:“節哀順變……你還是接受新的人吧。”

一想到水媚,河南義更加失落了!

弋邪走進來,看到這幅場景,先是陪大家沉默,繼而說:“難得又碰面了,大家坐下來聚聚吧。”

其他的人算是默許了。

葉焓被這麼嚴肅的氣氛嚇壞了,心中第一次萌生了不和他們一路也是好的的念頭。

“濼寒姑娘!你死得好慘啊!”

明亮的月光下,白禹歌他們聚在一起聊天,晚回來的皇甫軒聽了畲濼寒的故事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嚎啕大哭!

白禹歌、弋邪和河南義全部拉長了臉:這是被真藍同化了的節奏嗎?

一群人久別重逢,欣喜是不言而喻的,有很多話這也是很正常的。皇甫軒針對畲濼寒的事情發表完意見之後走到他們之間,聊了起來。

在皇甫軒“哭喪”的這段時間,白禹歌和河南義在弋邪的“威逼利誘”之下已經全部投降向他那邊了。當然,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風綮胤回來了。雖然之前和風綮胤的交集不是很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風綮胤的存在讓白禹歌他們覺得很有安全感。本來河南義不是很想加入他們這邊的,但是這一路來他看到了生活在水深火熱的人民,再加上弋邪承諾說風綮胤會把柯秋楓帶回來,所以河南義也就投降了。

“你們都要加入蔌詭教?”皇甫軒問。

白禹歌冷冷的回答:“不是加入,只是作為夥伴一起戰鬥而已。”

皇甫軒無所謂的笑了笑,說:“白禹歌你是最沒有資格這麼說的人,如果將來你娶了我妹,那不是百分百會成為蔌詭教的人嗎?”

“是哦!”弋邪聽后燦爛一笑。

河南義之前不是很了解白禹歌和皇甫芍之間的事情,聽到皇甫軒這麼說之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兩年前我就一直覺得有些什麼事情有深深的違和感。皇甫軒你這麼說在之後一切都說得通了。嗯,瞞得很好嘛。”

真藍開心的走上來,說:“我也加入吧!我也加入吧!”

河南義看了看真藍,想了想,壞壞的調笑着說:“你的傷不要緊了嗎?在下記得那時候你的胳膊斷掉了來着。哈哈,如果說你的胳膊老是斷掉的話那麼我們可不要你哦!”

“人家的傷早就好了好嗎?”真藍憤怒的咆哮!

皇甫軒出來打圓場,“南義你別這樣,真藍那麼小氣,會生氣的。”

“你說誰小氣呢!”真藍憤怒的咆哮!

白禹歌冷冷的說:“就是,把大門弄塌了卻要我來修。”喂喂,白禹歌你是和真藍有多大的仇啊?這麼睜眼說瞎話的事情你難道就不會臉紅嗎?

弋邪燦爛的大笑,說:“你們別這樣嘛,我本來就是為了拉你們下水的,現在你們都自己跳下來了我當然是求之不得。”

真藍、皇甫軒、白禹歌和河南義一臉鄙視:弋邪,你剛才是不是自己說了些什麼?

弋邪察覺到氣氛的詭異,尷尬的笑了笑。趕緊找了個借口要離開。“那個,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覺了。”弋邪剛邁開步子身後的四個人就凶神惡煞的追了上來!弋邪大叫着躲了起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河南義不放過他,大聲喊着:“打,往死里打!”白禹歌也應和,“就是,打死了他接下來我們再殺了風綮胤就沒那麼多事了!”

“別這樣別這樣。”弋邪急忙求饒。幾個人打打鬧鬧的扭成一團。

不遠處,葉威看着亭子裏歡樂的那五個人,臉色凝重。

這群孩子終究要再次上演之前的故事嗎?那麼這回等着他們的是,又是什麼樣的結局呢?安寧王府是除了皇宮之外最華麗的地方。自從上回柯秋楓見到那個假的畲濼寒之後他就一直呆在自己的世界裏,很久很久。

唐寧寧想去找柯秋楓,但是柯秋楓躲在自己的書屋裏根本不出來,唐寧寧也根本就進不去。唐寧寧和柯秋楓的相處模式很奇怪,一個在拚命的靠近,一個在刻意的遠離。靠近的那個卻在不自不覺中慢慢的離那個遠離的人越來越遠。

又是一天的空虛一人。

唐寧寧落寞的站在書房的門口,看着裏面沒有人一般的安靜,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直到婢女來喊她回去吃飯她才一臉失落的離開了。唐寧寧慢慢的走開,希望裏面的人可以出來,就算是見他一面也好,但是,沒有,那個人就這麼狠心,就像是失蹤了一般再也不出現。

這一段自己一廂情願的感情,終於還是快要走到盡頭了吧。

唐寧寧這麼想,像是舔過苦瓜的汁兒一樣心裏苦苦的。

靜靜的夜幕下,一個渾身籠罩着寒氣的身影坦然的打開安寧王府的書房,進去之後找了一圈發現沒有人,他硬朗的眉皺了一下,環視了周圍一圈得出主人剛才還在的結論,所以就堂而皇之的坐了下來,完全當自己的家的在那裏翻看人家的東西。當然,能把做賊做的這麼霸氣的,除了風綮胤也沒有別人了。

夜色慢慢的侵吞這個地方,當房間裏的燭光成為這個房間裏唯一的光源的時候,那個不請自來的風綮胤終於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其實柯秋楓根本就不可能回來了。

“難道不會來了嗎?不應該啊。”風綮胤沉思。雖然說風綮胤對柯秋楓不是很了解,而且兩年的時間說不定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但是柯秋楓不至於變得連日常習慣都變了吧?

也許是之前兩年生活太歡脫了,所以風綮胤現在時不時就會做一些反常的事情來,看到柯秋楓一直不回來,他自己竟然拿着筆在紙上把自己內心的動態寫了下來。

“該不會不回來了吧?那我等還是不等呢?……好久沒寫字了的,好醜……”

教主大人,你這麼賣萌你媳婦兒知道嗎?

突然,風綮胤感覺到有一股凌厲的殺意潛了進來,他警惕的立直了上身,但是讓他驚奇的是房間裏卻空無一人!

“不對,一定有人進來了!”風綮胤專心的感受周圍的一切,發現剛才明白無誤的殺意也沒有了!“誰?”風綮胤站了起來,整整兩年的時間沒有和外人接觸,現在風綮胤明顯的知道碰上了自己沒有碰到過的對手,而且還是一個棘手的人物!

到底是誰?為什麼連氣息都消失了?

風綮胤專註的看着周圍的事情,黑暗中似乎有什麼在走動,緩慢無聲,像是一條盯緊獵取的蛇,悄無聲息的靠近自己的獵物。

突然!風綮胤快速移動到書房的角落,並伸手捏着前方!風綮胤捏的那個地方突然現出一個人的樣子來。那個人穿着夜行衣,臉也全部包住了,只露出一雙眼睛。“你怎麼會發現我?”那個人問。

風綮胤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寒眸中沒有一點饒恕的意思,他冷冷的說:“你真的以為自己完全把行蹤遮掩住了嗎?只要你還呼吸我就能發現你。”

那個人被風綮胤震住了,眼中閃過不甘心,沒有再說話。

風綮胤不喜歡被人偷襲,所以眼前的這個人看起來是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在風綮胤動手之前突然有一股冷蘭般的氣息傳了進來,之後一個和悅的聲音響起,“這位朋友,請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放了他吧。”毫無疑問,這個突然到來的人是柯秋楓。

風綮胤放開那個人,柯秋楓擺了擺手,那個人就散成一團煙霧離開了。

黑暗中柯秋楓沒有認出那個背對着他的人是誰,他微微的笑着,問:“朋友,你是?”

風綮胤冷笑了一下,問了一句:“朋友?”之後他轉過身來。

柯秋楓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慢慢的轉過身來,慢慢的,慢慢的,那張他曾經見過冷峻的臉再一次出現在他面前。見到那張臉的那一刻柯秋楓彷彿是被時光帶回遙遠的曾經,他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那張臉,震驚的呆在那裏。半天,柯秋楓終於從那遙遠的世界回過神來,柯秋楓吐出了三個字。“風綮胤。”

風綮胤冷冷的回答:“這不是你的幻覺。”

柯秋楓突然上前一拳朝風綮胤砸過去,風綮胤沒有躲,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柯秋楓因為風綮胤甘願挨了一拳所以更加憤慨,又一次出拳砸過去!風綮胤這回不躲了,接住柯秋楓的拳,冷冷說道:“我們果然不是朋友。”

柯秋楓眼中透出寒光,厭恨的逼問:“你為什麼活着?你為什麼還活着?寒死了你憑什麼自己一個人活下來?”

風綮胤把柯秋楓的拳推回去,說:“如果我告訴你我之所以活下來就是因為畲濼死了呢?”

“我不信!”柯秋楓收回手,大吼起來:“我不信為了救你寒犧牲了我和她的約定!我不信在寒的心裏我竟然沒有你重要!”

“這就是事實。”風綮胤冷冷的說,“兩年前畲濼寒為了救我被衝下瀑布了。柯秋楓,你要是覺得她還活着的話那麼去找啊,找到一具白骨的話我風綮胤親自給她堆一座墳!”

柯秋楓憤怒的反甩了風綮胤一掌,風綮胤立刻就躲開了,站在一邊,冷冷的說:“怎麼,這麼久沒見了一見面就要打起來嗎?柯秋楓,我記得我似乎不是很喜歡成為你的對手。”

柯秋楓聽後仰天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淚都出來了!他的笑聲裏面滿滿的都是絕望,絕望。笑罷,柯秋楓把自己扔到書桌后的椅子上面,用絕望的聲音說:“風綮胤,你活着就活着,為什麼要回來呢?為什麼呢?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我最討厭的事情嗎?如果說是你和寒之間只死一個,那麼我願意用三十年的壽命來乞求那個人是你。哈哈哈哈哈,風綮胤,風綮胤,你活着,你還活着,好。很好!”

風綮胤厭惡的看着頹廢的風綮胤,冷聲一笑,說:“柯秋楓,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沒用。”

“無所謂了。”柯秋楓慵懶的靠倒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的說:“風綮胤,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還活着,但是要推翻風舜白固若金湯的統治有多難?你失蹤了兩年,就算兩年後你是完好無損的回來的,甚至更厲害了,但是你回來的還是太晚了,風綮胤,現在的你可以做點什麼呢?”

風綮胤看到柯秋楓突然冷靜下來了,想了想之後回答:“我回到巫闕山知道你的事情之後就過來了,關於現在弋邪整合了多少蔌詭教的成員我還不清楚,所以我還不確定是多久。但是無論是多久我都會做的。”

柯秋楓冷冷的笑了一下,說:“你變嗦了啊。”

“呃?”風綮胤突然被柯秋楓訓斥了,一不小心就呆住了。

柯秋楓抬起頭,看着眼前的風綮胤,細長的眼睛眯了起來,細長的眼縫中透出陰寒的光芒。柯秋楓陰陰說到:“風綮胤,你既然不知道的話那麼我來幫你吧。”

風綮胤驚奇的抬起頭,柯秋楓陰孽一笑,斜斜的靠倒在椅子上,俊美的他頓時籠罩了一層妖孽之氣!“你……”風綮胤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回頭看過去,門被“嘭!”的一聲打開,唐寧寧帶着幾個人闖了進來。

“風綮胤!”唐寧寧一看到風綮胤臉色就變了!她擔心的看過去,發現柯秋楓懶懶的靠在椅子上。“秋楓,你沒事吧?”唐寧寧問。

柯秋楓冷冷一笑,說:“你來得正好,讓我們看看風大教主的身手有沒有以前好吧。”說完右手一揮,那幾個人立刻就沖了上來!唐寧寧立刻走到柯秋楓那邊站定。

風綮胤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幾個人搞定了,他冷冷回頭,嗯:“你真的以為這幾個人可以攔得住我?”

柯秋楓一見就飛了過去,“那麼我呢?”

“嘭!”的一聲,拼內力的兩個人一相撞就出現了一聲巨響,之後一股強大的力量向外波及,唐寧寧本能的擋住臉。待風波散去,唐寧寧向外一看發現風綮胤和柯秋楓都不見了!“秋楓!”唐寧寧追了出去,黑暗中隱約看到兩個身影向外飛去,速度極快。唐寧寧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了,只能咬牙停在原地。

風綮胤和柯秋楓一路激戰跑到了很遠的地方,最後兩個人在一片樹林裏停了下來。

……

破廟裏,風綮胤和柯秋楓兩個人很不合時宜的一起烤山雞吃。

哎等一下,你們兩個人這麼好是不是不太好啊?

風綮胤看着那團火光,映着橘黃的火光,可以看到他現在的臉色淡淡的。柯秋楓也是一樣的表情。兩個人相對無言的坐了一會兒,一般情況下都是氣場比較柔和的柯秋楓先說話,但是這回卻是氣場強大的風綮胤先說話了。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柯秋楓的臉色一直很難看,他幽幽問道:“我還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呢。”

風綮胤沉着臉回答:“我還能怎麼想?回來之後我會做的事情不是就一件嗎?你故意避開唐寧寧把我約到這裏來想做什麼?”之後風綮胤補了一句話,“你變了。”

柯秋楓俊美的臉上劃過妖孽的神色,“我有你這種時不時賣萌的人變得多嗎?風綮胤,你既然知道我是故意把你引到這邊來的那麼還需要這麼防着我嗎?”

風綮胤往火堆里扔了一根木頭,濺起的火光在兩個人深邃的眸子裏閃了一下。柯秋楓說:“風綮胤,我還是很忌憚你的尋在,可是卻不想殺了你。”

風綮胤淡淡的問:“所以呢,就算你偷偷養黑影殺手,就算你背着唐寧寧暗地裏策劃些什麼這些事被我知道了也不要緊嗎?”風綮胤現在得出的結論完全是剛才去安寧萬王府看到之後加以猜測和確定的。

“你果然知道了。”柯秋楓的神色變得很寂寞。他知道風綮胤很聰明,自己起初還打算騙自己風綮胤不會想那麼遠,但是風綮胤還是知道了。柯秋楓說不清自己抱的是什麼心態,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之所以把唐寧寧他們引來好讓風綮胤還活着這件事散播出去目的肯定是利用。他完美的利用這件突然出現的事情!

風綮胤看着火,說:“你是怎麼想的?這些年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柯秋楓還是很寂寞的神色,他雙目無神的喃喃自語:“這不過是一個臣子該做的罷了。你呢?好不容易沒死,卻這麼堅定的回來了?這不像是你吧。”

風綮胤沉默了,他想起了瑾,想起了自己出來前對瑾說的話,自己的原因嗎?不就是很簡單的原因嗎?

“只是突然間被她的信念感動到了。”風綮胤看着火,說:“我之前不理解她的想法,直到最後在無涯谷里被人照顧了兩年才知道了以前的自己多麼可笑。”

柯秋楓也沉默。“我該說你長大了嗎?還是說終於成長了,在一次次的摩擦和失敗中終於洗掉了自己的銳氣,理解到了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一個真正的王者應該是怎麼樣的,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啊。”柯秋楓說,神色落寞得快要睡着的那種。“可是我和你卻剛好相反,經歷了這麼多之後你學會了大仁大義,但是我卻在一個暴君的身邊慢慢的學會了殘忍和暴戾,甚至變成一種可是咬死自己的主人的白眼狼。風綮胤,我們註定是一輩子都沒辦法成為同一種人的。只希望這種分隔,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合作。”柯秋楓說完站了起來,一個人默默的向前走去,留給風綮胤一個落寞的背影。

風綮胤聽着剛才柯秋楓的話,突然笑了,仰天無聲長笑的那種。

啊,曾經以為是幾年甚至更久的時間,但是沒想到立刻就開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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濼寒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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