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教主歸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教主歸來

章節名:第一百三十五章教主歸來

巫闕山作為整片華淵大陸最奇詭的山貌之一,那份讓人驚嘆的從一開始就沒有變過。時光緩緩的過了兩年,在流逝中並沒有出現什麼變化。,他的奇偉,一如當初,就算現在巫闕山早就換了主人。

巫闕山一如既往的生活,一如既往的世界,一如既往的……忙碌。

現在蔌詭教的成員不是很多,而副教主弋邪一直在外忙碌,真正守在巫闕山的只有那個僅存的護法赤尤。

這日,天很藍很藍。本來平靜無比的巫闕山裡突然傳出了一聲驚天的慘叫!

“啊!”

一個教徒匆匆的跑向赤尤護法的房間,嘴裏大叫着:“護法,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勤於政事的赤尤護法放下手裏的書,問。

教徒回答:“有一個蒙面男子闖進來了!已經越過毒草陣就快來到這裏了!”

赤尤護法立刻就站了起來,着急的問:“他是風舜白那邊的人嗎?”

“看起來不是……但是……”

“什麼?說!”

教徒猶豫了一下,說:“那個人看起來是我們教的人,用的都是我們的武功。”

“蔌詭教的某個叛徒?”赤尤護法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我去看看!”

赤尤護法剛走到門口,那個闖進來的人就已經到了破廟的入口處!

“欺人太甚!”赤尤護法沖了上去。

那個前來的男子並沒有一點吃驚,一掌打退周邊的人,轉身正對赤尤護法,面對赤尤護法的正面攻擊,他突然彎腰下去橫掃一腿!

他的面前揚起了一片厚重的灰塵!赤尤護法被蒙住了視線,只好停下來。但是沒想到他剛停下來那個人就已經越過障礙來到了跟前,並一下子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赤尤護法這才發現這個人竟然沒有任何的兵器!沒帶任何的兵器就能打到這個地方來,到底是蔌詭教的人要差勁了還是那個人太厲害了?!

那個帶着面具的男子壓低聲音問:“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讓我闖到這裏來,你們蔌詭教的人是不是太沒用了?兩年的時間就只是拿來玩鬧而已嗎?你們那個沒用的教主呢?”

赤尤護法那把老骨頭硬氣得很,聽到這個人這麼諷刺的話之後生氣的說道:“我們的教主弋邪這兩年來勵精圖治,把蔌詭教重新振作了起來,我不允許你這麼說他!”

那個帶着面具的男子冷笑了一聲,說:“弋邪?他現在是教主嗎?你們的風綮胤風教主呢?難道說是已經死了嗎?哼,那還真是沒用!”

赤尤護法氣憤難當,大罵一聲:“我不許你這麼詆毀我們的教主!”說完就掙脫面具男子的控制,朝他攻擊過去!

面具男子看到后立刻飛退了幾步,他落地,站定,渾身立刻就迸發出強大的力量!那股力量猶如一聲怒吼的獅子聲一樣朝那邊攻擊過去!赤尤護法看着這招驚呆了!他沒有躲閃,因為他明確的記得這招“獅子吼”他只教給了兩個人,他們分別是弋邪和風綮胤。弋邪現在肯定不在這裏,那麼說來,這個人是……赤尤護法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眼前這個人的身形和風綮胤確實很相似!

“教主!”赤尤護法失聲喊了出來!他沒有躲閃,因為他知道這招不會傷害他。果不其然,這招“獅子吼”在快來到他的面前時突然就銳減為一陣清風,吹了過去。

聽到赤尤護法叫眼前的這個人“教主”,其他的人全部愣住了。他們不能想像,甚至想都沒有想過,那個篤定死了的風綮胤此時竟然就站在他們的面前!

他不是死了嗎?

他不是死了嗎?

他不是被白光護法打得半死不活的嗎?

他不是在和畲濼寒逃離的時候還被刺了很多劍嗎?

他兩年前不是和畲濼寒一起跳到怒江裏面去了嗎?

風舜白兩年前派了那麼多的人順着怒江的下游找了一個多月,不是連他們的屍體都沒有找到嗎?

人們不是都說風綮胤和畲濼寒一定餵魚了嗎?

人們不是都說風綮胤一定死定了嗎?

風綮胤不是應該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死了的嗎?

眼前的人,會是他嗎?

戴面具的人聽了赤尤護法的話之後慢慢的拿下面具。一張冷峻威嚴的臉出現在世人的面前,他那深邃的目光透出讓人畏懼三尺的力量!隨着這張臉面世,雖然是穿着粗布麻衣,但是風綮胤的身上散發著屬於他的不可侵犯的王者霸氣瞬間展露,讓周圍的一切跪倒!

“教主……”赤尤護法失聲,叫了一聲之後就再也說不出話了。

其他的人看到真的是風綮胤本人,臉上無一不流露出驚喜的神色,他們齊刷刷的跪下,高呼“教主萬歲!”

風綮胤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留下一句“入口處的毒草死了不少,把皇甫芍叫回來重新種。”就轉身進去了。赤尤護法立刻就跟了上去,無法言喻的欣喜讓他非常的開心,他一邊追着風綮胤一邊解釋剛才的事情。“教主,其實弋邪一直不肯當教主來着,只是我覺得一教不能無主,所以我們就這麼喊他了,但是弋邪一直沒有答應來着,教主,教主……”

風綮胤走向自己的房間,迎面撞上了奚縈。奚縈那個時候正抱着一隻什麼小動物,看到風綮胤后她還以為是撞鬼了,嚇得手一松,懷中的動物立刻就往地上摔去。風綮胤眼疾手快,“嗖!”一聲移動過去,把那隻動物接住了。看到那個人是活的,奚縈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一張美麗的臉蒼白無比。

風綮胤看了看懷裏那隻可愛的動物,那是一隻幼熊,眼睛都還沒有睜開。“你的?”風綮胤問奚縈。

奚縈又嚇了一跳,當聽到風綮胤再一次問的時候才醒過來,她驚魂未定的看着風綮胤,說了句:“不,不是我的,前不久弋邪在樹林裏發現了被父母遺棄的它,就抱回來了。我剛才看它餓了,想着哪裏有牛奶喝就抱着它出來了……你怎麼會……”

風綮胤輕輕把小熊遞給奚縈,冷冷的說了一句:“這裏是我的家,我出現很奇怪嗎?不過我倒是差點忘了這裏還有一個你。”說完風綮胤路過奚縈,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赤尤護法追着他一邊走一邊解釋,“奚縈是弋邪喜歡的人嘛,而且她孤身一人也很可憐,留在這裏還能幫我們洗洗衣服……”

奚縈驚魂未定的站在那裏,直到風綮胤的氣息徹底的消失后她才軟軟的靠在石壁上。

風綮胤竟然還活着,這該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他到底是一個多麼恐怖的人啊?奚縈緩過神之後往前面走去。但是她突然站住了。奚縈不相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那隻小熊。想起了一件事……

剛才,風綮胤是輕輕的把小熊給自己的吧?

輕輕的……

奚縈似乎瞬間被雷電擊中,心裏有一份說不上來的複雜感覺在流動。

茂密的林子裏,一個英俊的男子快步奔跑在其中,就像是赴一場快要遲到的約,他的腳步非常的快,那顆心也在急促的跳動。他飛快的跑過毒草陣,跑過巫闕山的上層山體,跑過那間破廟,跑過光怪陸離的熒光通道,着急的推開一座門,迫切的喊。“風!”他俊朗的臉看了過去,發現裏面有一個人懶懶的坐在那裏看着天空。他沒有回頭,只是簡單的應了一句。“你回來了?”

這句熟悉的話語……

弋邪瞬間笑開,像花兒一般燦爛!弋邪走進去,朝風綮胤拍過去。風綮胤突然回頭,“啪!”的一聲,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弋邪燦爛一笑:“歡迎回來!”

時光定格了這一秒,兩個最好的夥伴終於再一次見到彼此。

……

“所以說畲濼寒應該是死了。”弋邪臉色沉重的說。剛才風綮胤已經把這兩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風綮胤的臉色也不好,畢竟是欠了一筆這輩子還不了的債,心情不爽那是必須的。他淡淡的應道:“也許吧。雖然說還是有可能沒死的,畢竟那個女人從一開始去救我的時候就沒打算讓我們之中的誰死掉。”

“如果沒死那是最好的。怪不得這些年來沒有一個人找到過你,原來你生活在謎一樣的無涯谷里。”弋邪說。

“去過無涯谷那麼多次,如果不是畲濼寒把我打過去我還真不知道怒江有分流會路過無涯谷。”風綮胤說。

弋邪想了一下,嘆了口氣,說:“畲濼寒死了可能也不錯。”

風綮胤奇怪的抬頭,問:“為什麼這麼說?”

弋邪抬頭看了一下天,臉色有些蒼茫。他的腦海里是兩年前怒江旁邊那場慘絕人寰的殺戮。那鮮血淋淋的一幕這兩年來一直在弋邪的腦海里回蕩,一次次。他清楚的記得,那場爆炸吞噬了周圍的一切,包括是柯秋楓的戰友的他們。所有的人全部昏迷了。弋邪的內力比較深厚,所以他是最先醒過來的那個,醒過來的弋邪看到渾身沾滿沾滿鮮血,甚至連雙手都是鮮血的柯秋楓如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漫無目的的從這一片屍體中走出去……弋邪搖了搖頭,去掉腦中驚悚的回憶。他說:“我們都以為你和畲濼寒死定了,而因為你們的死有一些事情變得很不一樣了。現在皇甫芍和皇甫軒他們住在震威鏢局,而河南義回了玄沒國,柯秋楓……柯秋楓他成了風舜白的開國功臣。不僅如此,他還娶了唐寧寧。”

風綮胤的眉頭擰了一下,他低聲說道:“你說柯秋楓真的背叛了所有人成了風舜白的手下?”

“嗯。”弋邪低低的應了一句。

畲濼寒的影響嗎?哼,想來真是可笑,畲濼寒自己一定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吧?她和風舜白的這場賭局裏最得意的兩個籌碼,最後其中的一個竟然怕叛變了,而且極其諷刺的是,這個籌碼叛變的很大的因素是因為她!

“很棘手啊。”面對柯秋楓成了自己的敵人這件事,風綮胤最終只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弋邪漠然。他早就習慣了風綮胤這麼冷靜的分析一件事情,不帶任何感情在裏面。

回想過去,從認識柯秋楓到現在。風綮胤他們和柯秋楓的關係從最初的半個敵人到後來的虛假敵人再到後來的夥伴,現在,終於完全的成為敵人了。

如風綮胤所說,弋邪也很討厭和柯秋楓為敵,作為敵人的話,他確實是一個很棘手的人。

很壓抑的氣氛啊。

沉默了許久,弋邪問:“你有什麼打算?”

風綮胤的眉目低垂,“我想去會會他。”

弋邪點頭,“那我去看一下皇甫芍他們那邊好了,畢竟有他們幫忙的話會好一點。”

“嗯。”風綮胤應。

兩個人聊完了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下一步在哪裏?就在自己腳下的那一個地方。

離開了巫闕山,弋邪開始往震威鏢局找過去。不過事實證明,那個地方一點也不好找。

左右折騰了很久之後弋邪才找到了那個本應有着鼎鼎大名的震威鏢局。弋邪站在門口打量那個破敗的地方,思考再三之後才猶豫着要進去,但是他還沒敲門那個門就“啪!”的一聲塌下來了!

弋邪大吃一驚,看着那個塌了的門,目瞪口呆。這個時候裏面突然傳來猙獰的吼叫:“白禹歌,你別跑!”緊接着白禹歌飛快的跑了出來,之後一把菜刀“嗖!”的一聲飛了出來,鑲到另一半門上!緊跟着潑婦模式全開的真藍就飛了出來,上來拔了菜刀之後又叫囂着追過去要殺了白禹歌。白禹歌不知道什麼原因不和真藍打,只是躲着她。

“白禹歌,你要是個男人就別躲!”

“真藍,考慮我是不是個男人之前你還是先看一下自己是不是個女的吧?”

“我知道我吵不過你,好,我不吵了!白禹歌,你只要把我的東西全部交出來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你覺得可能嗎?”

“那是我辛辛苦苦養了兩個月的山雞啊!你說吃就吃了問過我了嗎?”

“你自己從來沒有說過是你的,我燉了你才說。這隻能怪你自己事先沒有做好保護工作!”

“白禹歌,你別以為皇甫軒不在我就打不過你!”

“就算他在你也打不過我!”

兩個人就這麼無視弋邪的存在,在那裏圍着弋邪你追我趕。

“那個……我……”弋邪一臉汗顏的試圖和他們搭話,但是真藍和白禹歌還是完全沒有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禹歌,你站住,有本事別跑啊!”

“被一隻野獸追着你會不跑嗎?”

“你!”

弋邪還是非常無辜,獃獃的問:“那個……打擾你們的交流實在是不好意思,但是……你們可以先理一下我……”弋邪話還沒有說完真藍手上的那把刀就“嗖!”的一聲飛了過來,徑直擦着弋邪的臉邊過去了!弋邪嚇了一跳,當那把刀過去之後他才把最後一個字說出來。“……嗎?”

“弋邪,你怎麼在這裏?”真藍和白禹歌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吃驚的看着他。

弋邪滿臉黑線:我一直都在好嗎?

真藍立刻就收起了剛才的潑婦形象,走上去拽着弋邪就往震威鏢局裏面走去,“大家很久沒有見到你了,都很想你呢!快點快點,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我們一起好好聊聊!”

白禹歌一臉惆悵的看着倒塌的大門,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這個大門不用我們賠吧?

真藍和弋邪剛走到正廳就看到葉威黑着一張臉走出來,他一看到真藍就立刻訓斥,“我說真藍啊,你剛才是不是又和白禹歌把我的大門給弄塌了?我說你們武功好也不能這麼瞎折騰吧?這兩年我的破大門都修了十幾次了,我一去木匠那裏人家第一句話就是‘你家的門又塌了?’,你看,這讓那個我多為難啊!真藍,你別……”

連葉威這個大好人都變得這麼嗦了,可見時間是一把殺豬刀啊!真藍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太對,於是就笑嘻嘻的把弋邪往那邊一拉,諂媚的說道:“葉伯伯,你看,弋邪哦!蔌詭教的副教主呢!他一定有錢賠你的大門的。”

“弋邪?”葉威聽后肅然起敬,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弋邪發現這個孩子渾身一股傲然正氣,親和力也是拔尖的!不僅如此他渾身還流露出一股尊貴之氣,和自己的家裏的這群山旮旯里長大的孩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哈哈,弋邪!”葉威一開口就是一副和弋邪很熟的樣子。心細如塵的弋邪來之前自然查清了震威鏢局當家的叫葉威,於是點頭應道:“葉伯伯,你好!”

“好好好!”葉威人逢喜事精神爽,對弋邪這個孩子大加讚賞,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帶着她進去了。“你怎麼有空來這邊?老夫真是倍感榮幸啊!”

真藍看到大門的事情就這麼過了,鬆了口氣,但是葉威樂呵呵的回頭說了一句話讓真藍頓時就失落下去了。他說:“真藍,你記得把門給修好。”真藍嘟着嘴應了一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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濼寒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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