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生死抉擇

第一百二十九章 生死抉擇

章節名:第一百二十九章生死抉擇

大江東去浪淘金,千古風流人物!

前面的怒江翻滾着洶湧的波濤滾滾向前,斷崖上,一個純白的影子落幕的坐在那裏,看着下面湍急的江面,沉默不語。

這場戰役,以他們的完敗收場。這場賭局,以他們的完敗收場。這場掙扎,以他們的完敗收場。

心情很不好,心情非常不好,不好到連憤怒都沒有精力。就這麼沉默,就這麼接受,就這麼結束。困獸之鬥也完全沒有必要,因為輸得太徹底。

畲濼寒沒有回頭就知道身後有兩個人在盯梢。國師做事情太謹慎了,所以自己才一點也不喜歡他啊!這輩子最討厭的人,應該就是他了吧。不過看起來這輩子也不長了呢。

一個人走到畲濼寒的身後,畲濼寒沒有回頭,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身後的人往前面走了幾步,露出了臉。來的人是白禹歌。白禹歌站在畲濼寒的身邊,說:“國師之後派人去圍剿皇宮,在逃離的時候真藍和小美女受了點輕傷,弋邪那邊灰異護法不願被擒自殺了,皇甫芍現在下落不明。”

僅僅是幾個時辰,一切就變得很不一樣了啊。

畲濼寒冷笑了一下,說:“全部都被算計了啊,一個個。”

白禹歌頓了一下,問:“你怎麼不關心一下河南義和柯秋楓?”

畲濼寒沉默了,眼中流轉着寂寞的光芒。許久,她才抬頭說道:“有關係嗎?滿盤皆輸了啊。”

白禹歌知道會潑畲濼寒的冷水,但是他還是實話實說。“柯秋楓和影大戰之後昏迷了,河南義現在正在照看他。他們那邊蔌詭教的人員全部被國師的人收編了。”

畲濼寒沉默不語。

已經不重要了。真的,什麼都不重要了。她和風綮胤的一意孤行,最終害了所有人。

如果不是自己當初那麼堅持,那麼他們選的都不是一樣的路,大家的結果都會比現在好。

一種深深的自責覆蓋了畲濼寒,讓她頓時憔悴不少。

白禹歌沒有回頭也知道現在身旁這隻現在這麼安靜是為什麼。白禹歌陪着畲濼寒一起沉默,很久很久之後他才說:“畲濼寒,你自卑了。”很肯定的語氣。

“是嗎?”畲濼寒看起來沒有認可。之後,她猶豫了很久,終於點頭了。在時光的流轉中,誰也沒有牽住誰的手,大家一起彼此錯過,並從此天涯陌路。“嗯,我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但是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白禹歌,你有過這種感覺嗎?想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和所有人失去聯繫。”

“沒有!”白禹歌斬釘截鐵的回答,“畲濼寒,這不應該是你,你不是和風綮胤一樣,無論遭受了什麼都不會自卑的!這個世界除了自己沒有人可以打敗你們!就算是滿盤皆輸也會永遠仰着你們高傲的頭顱!畲濼寒,這是你和風綮胤給我們的印象啊!難道最後你們要以這麼失敗頹廢的形象告訴世人你們曾經活着的狀態嗎?”

畲濼寒沉默不語,她的眼裏沒有一點光彩。她靜靜的坐在那裏,像是一具死去的屍體。

白禹歌生氣的咆哮起來:“畲濼寒,你以往的高傲自信呢?拿出來啊!在關鍵的時候你為什麼變成這副樣子了?畲濼寒!”

許久,畲濼寒輕輕的說了一句話。“來不及了。”

“你說什麼?”白禹歌抓着畲濼寒的肩膀朝她大吼,“你說什麼?什麼太晚了!我們不是還有機會的嗎?只要風綮胤還活着,只要我們大家還沒有全部死透,不就還有機會嗎?”

“來不及了!”畲濼寒猛的甩開白禹歌,大吼起來:“輸了就是輸了!白禹歌,這一場我們輸得體無完膚!”

“你什麼意思?”白禹歌似乎懂了點什麼,錯愕的問。

畲濼寒重歸平靜,“大家都沒有後路了,因為風綮胤一定會死的。因為我會親手殺了他。”

“你……”白禹歌一下子就明白了畲濼寒已經徹底被擊垮,恨鐵不成鋼的他險些一巴掌扇過去,但是他最後還是停手了。“去吧,沉迷吧,死在你自己的失望中好了!”白禹歌說完生氣的轉身離開。決然憤怒的背影和畲濼寒沒落的身影形成鮮明的對比。

畲濼寒走到離江邊更近的地方,不知道出於何種目的往前探了一下,之後立刻有兩個人衝上來拉住她。一個人冷冷說道:“畲濼寒姑娘還請不要輕生,國主要的是一個活着的新娘。”

畲濼寒使出渾身的力量甩開他們,一聲憤怒的大吼:“滾!”

那兩個人放開畲濼寒,但是卻沒有沒有離開,一個人冷冷的說道:“國師叫我們看好你。”

“我不需要!”畲濼寒還是一樣的憤怒發狂,她咬着牙說道:“我現在不需要你們的憐憫!我畲濼寒會狼狽到需要你們這麼監督的程度嗎?我說了會回去就一定會回去!你們給我滾!立刻!”

那兩個人看到畲濼寒這麼堅定的態度,不好再說點什麼,只能轉身離開。

走到身後不遠處的樹林裏,那兩個人停了下來。國師淡淡的問:“怎麼樣了?”

其中一個人回答:“看起來不能承受這麼重的打擊現在狀況很不穩定。”

“算了,隨她吧。”國師說,轉身離開。那兩個人跟了上去。

畲濼寒的眸子向後掃了一眼,發現那三個人走了之後她的臉色一下子就收了起來,一下子就恢復了以往的冰冷和冷艷。她一聲不吭的往前面走去,在夜色中看着那依稀可辨的怒江翻滾向前!她的目光逐漸放遠,眺望着前面看不到底的江,突然想起了白禹歌之前說過的話。

“怒江下游的分流特別多,但是河流還是很洶湧。我剛才說的流向白宮族遺址的只是其中的一條。你說的流向冰狐部落的應該也只是一條分流而已。”

畲濼寒的眸子微垂。

無涯谷嗎?那個讓那個瑾喜歡的地方,該是怎麼樣的呢?是不是一年四季美麗如春,是不是鳥語花香?有機會的話真的想去看一看啊。

第二天一早,今天午時畲濼寒要嫁給國師的消息一下子就遍佈華淵大江南北。

白禹歌他們躲在一個民宅里,這個民宅也是蔌詭教的勢力分佈之一,由於很偏僻所以暫時很完全。早上,白禹歌他們慢悠悠喝着茶,聽到畲濼寒要嫁人之後真藍當場就把茶噴了出來,晃着一隻斷掉的手在那裏咆哮着就要去找畲濼寒理論!皇甫軒拉住她,說:“你一個斷了手的別就在這嚷嚷了!安分點,省得剛接上的手又斷了!”

“可是冰雕要嫁給那個混蛋啊!”真藍氣憤難當,咆哮着說。

白禹歌無動於衷的吃自己的早餐,;冷冷的說:“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她昨天還跟我說要親手殺了風綮胤呢,這種人會做這種事也不奇怪。而且在華淵凡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婚事有那幾件成過?之前風綮胤和畲濼寒沒結成,柯秋楓和唐寧寧沒有結成,後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柯秋楓和唐寧寧還是沒有結成。”

“你說什麼?你昨天見到寒了?”河南義走了出來,破感吃驚的問。

白禹歌還是慢悠悠的吃自己的飯,說:“是啊,她昨天一副想跳江的樣子站在江邊,我就過去和她聊天,本來還想安慰一下她的,但是沒想到她竟然說要親手殺了風綮胤,所以我扇了她一巴掌就回來了!”

喂喂,河南義,你是不是扭曲了什麼事實?

“你竟然……”河南義欲言又止,話還沒有說完弋邪扶着昏迷不醒的皇甫芍進來了。

“芍芍!”皇甫軒一見就沖了上去扶住她,看着突然來到的弋邪,問:“你怎麼找到她的?”皇甫軒問這句話的時候習慣性的往那弋邪那邊探了一下,白禹歌見縫插針就過去接住皇甫芍,皇甫軒以為是真藍,於是就放手了。白禹歌立刻就抱着皇甫芍就進屋了。

弋邪這個時候衣服上濺滿鮮血,看樣子來的時候應該是經歷了一場惡戰。弋邪坐下來,喝了一大口茶,說:“昨天我本來是想去找你們的,但是趕到皇宮的時候你們已經全部走了,於是我折回國師府看情況,今早看到他們押着皇甫芍進去,我看防守不是很嚴就救了她,打探了之後知道你們住在這裏,所以就過來了。”

“原來如此。”皇甫軒點頭。“我妹沒事吧?”

“都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她昏迷是吃了自己研製的毒藥假暈,我剛才已經給她吃過解藥了。”

“那就好。”皇甫軒應,回頭看他妹,但是卻人去樓空!皇甫軒看着真藍空空如也的手,問:“我妹呢?”

真藍一臉無辜的回答:“剛才被白禹歌扶到屋子裏去了。”

“啊?”皇甫軒的臉立刻就抽住了,他立刻走進去,發現白禹歌把皇甫芍放到床上,正在照看。就在皇甫軒進來的時候皇甫芍醒了過來,她第一眼看到的是白禹歌,先是一驚,繼而聽到皇甫軒的聲音。“芍芍!”皇甫芍看過去,剛好弋邪和河南義他們也進來了。皇甫芍這個時候還有點虛弱,她第一句話就是:“副教主,你們快走!”

“啊?”弋邪立刻就愣住了。

皇甫芍有氣無力的說:“你和灰異護法離開之後我就尾隨而去,之後一直潛伏在國師府上方,我看到國師府那邊的戰役結束后畲濼寒一個人站在門口那裏看風景,雨停之後國師要畲濼寒嫁給他,畲濼寒答應了……”

其他人異口同聲,“這個我們知道啊!”

“聽我說完!”皇甫芍大聲的說,因為突然吼了一句頓時變得更加虛弱了,白禹歌很貼心的拍她的背,之後回頭冷冷的對那群人說:“你們就不能聽人家把話說完嗎?一群死期將至的人。”

真藍和皇甫軒拉長了臉:你剛才不是也應和了嗎?而且,你為什麼那麼關心皇甫芍啊?

皇甫芍繼續說:“畲濼寒雖然答應了,但是提出要求說要見教主,國師就反過來要求畲濼寒親手殺了風綮胤。畲濼寒猶豫了一下之後就同意了!副教主,你也知道畲濼寒的為人,她同意這麼做的話肯定是想借自己嫁給國師這件事給我們逃跑的時間!我本來打算立刻來告訴你們這個消息的,但是我找不到你們,最後還被國師的人發現了。現在國師已經在城裏佈下了天羅地網,我們再不逃會全部死掉的!婚禮就在今天午時,我們只有短短几個時辰的時間了!副教主,快點跑吧!這局我們已經全部輸了,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這麼說來昨天畲濼寒對我態度這麼惡劣是為了不讓國師的人傷我?”白禹歌恍悟,語氣不爽的說。

河南義點頭,“我剛才就想問你在國師這麼嚴密的盯梢下你見到了寒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

白禹歌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弋邪想了一下,說:“風綮胤還在國師府里,我不可能放着他不管!”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皇甫芍突然間淚流滿面,“在教主被拖進府里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具屍體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畲濼寒露出那種表情。來不及了!來不及了……”皇甫芍趴在白禹歌的懷中失聲痛哭。

這群人直到現在這一刻才明白這一局他們是敗到了什麼地步……

壓抑的沉默包圍了所有人。

最後,決定權放到了河南義和弋邪的身上。

河南義想了一會兒,嚴肅的說:“從東門那邊走的話會快一點。”

全場大驚。河南義,你剛才的沉默想的原來是這個嗎?你真的和風綮胤他們是一夥的嗎?

弋邪心領神會,同意河南義的看法,說:“東門那邊離這裏比較近,里國師府比較遠,從那邊走的話比較簡單。”之後弋邪突然單膝跪下,誠懇的說:“各位,你們雖然不是蔌詭教的人,但是這回你們幫了我們不少的忙,對你們的出生入死弋邪感激不盡!順利出去後為了避免被國師抓堆大家就各走各的吧。巫闕山易守難攻,國師應該攻不下那裏,弋邪在此向大家承諾,無論什麼時候,巫闕山永遠歡迎你們!”

“帥氣哥哥二號……”小美女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她應該是臉被劃到了,現在全臉包着繃帶,只露出一雙純真的眼睛。

弋邪低下了頭,“大家,對不起。”

壓抑的沉默慢慢的散開。大家都沉默不語。

弋邪突然站了起來,說:“時間不多了,大家決定一下去哪裏之後就趕緊走吧!”

小美女率先說話:“我要回冰狐部落,不然我的臉就再也不能見人了。”

真藍看到離去是必然的了,想了想之後說到:“那我就回家吧。”

“咦,你有家啊!”小美女和皇甫軒吃了一驚。

真藍一臉黑線:沒家我從哪裏來?

皇甫軒看了看皇甫芍,說:“芍芍一定會回蔌詭教,我也去那邊照顧他吧。”

白禹歌完全無所謂,“我繼續流浪好了,反正國師的手下沒辦法將我怎麼樣。”

皇甫軒和真藍:怎麼有種現在被困是因為我們這群廢物拖累了的緣故?

弋邪說:“我要回巫闕山。風綮胤……未完成的……願望……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替他完成!”

目光全部轉向還沒有發言的河南義。河南義優雅一笑,說:“隔壁房間還有一個沒醒的,我得等他醒了再回玄沒國。”

這句話說的是一個事實!

弋邪看了河南義一眼,兩個人的眼神都不太對勁,但是他們兩個人對彼此的眼神心知肚明,全部都沒有說破。之後弋邪說到:“時間很緊迫,大家快點走!”

“好!”一群人一番簡單的喬裝打扮之後開始往外面走去。

另一邊,準備二婚的國師看不出來有很興奮的樣子,他一個人沉着一張臉站在那裏,百廢待興的告樞國還沒有從戰爭帶來的災難中回過神來,而眾叛親離的國師這個時候去舉行婚禮,來的人自然寥寥。

一直看畲濼寒不順眼的唐寧寧一聽到自己的父親要娶畲濼寒就差點被氣瘋,來參加婚禮的同時偷偷的在長袖裏藏了一把短劍。

時光慢慢的流逝,經歷了昨天的一場大雨之後今天的天氣很明朗,太陽慢慢的向上挪,已經快要走到正中央了。本來答應說會回來的那個人一直沒有出現,國師的臉色有點難看。

一個人走到國師的跟前,問:“要不要去找找?”

國師沉着臉回答:“不用,她會回來的。”

話音剛落,冷艷如常的畲濼寒走了進來。

“畲濼寒!”唐寧寧一見到畲濼寒就一肚子火,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手裏的那把短刀。

“你回來了?”國師問,不驚不喜。

畲濼寒目不斜視的往前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問:“濼寒怎麼說也是玄沒國的人,我的婚服只能是白色的,還希望同為玄沒國人的國師不要忘記這點。”

唐寧寧聽后驚訝的看向自己的父親,心中念到:“父親也是玄沒國的人?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聽他說過?”而轉念一想發現自己的父親對畲濼寒比對自己還親,她的怒火頓時“騰”的一聲無比熱烈的燒了起來!

“當然沒有忘記這點。”國師說。

“那麼真是多謝了。”畲濼寒連頭都不回,自己朝前天住的地方走去。沒有一個人敢攔她,更沒有一個人走去給她引路什麼的。

一切如畲濼寒想的一樣,自己的房間靜靜的躺着一套奢華的白色婚服。不用問也知道那是昨晚國師叫人連夜趕製的。來了幾個老婆子要服侍畲濼寒穿衣服,她冷冷的拒絕了,“全都給我出去。”

那幾個老婆子倍感無奈,其中一個人弱弱的說了一句:“姑娘總得讓我們給你盤頭髮吧?”

“我討厭任何髮釵。”畲濼寒一點也不客氣的回答。

那幾個老婆子沒辦法,只好忍氣吞聲的出去了。幾個人還在那裏憤慨的嘟囔。“國師很快就要當上整個華淵的國主,嫁給這麼有權有勢的人還這麼一臉不樂意,真是命賤。”

畲濼寒看着那套華麗的婚服,皎潔的月色目光閃動了一下,之後她一聲冷笑,“華淵的國主嗎?哼。”

外面,國主等了一會兒,他無比任性的新娘慢慢的走了出來。新娘一身飄飄的奢華白裙,盤起一半的頭髮上僅僅用一根白玉釵子固定,三七分的長劉海下是一張堪稱完美的臉,白裙飄飄加上長發飄飄,冷艷如冰狐卻又超凡脫俗像仙子的新娘一出來就讓在場所有人驚艷!

國師回頭,看到這麼安分的畲濼寒之後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他走過去,不料剛走到畲濼寒身邊畲濼寒就冷冷的說了一句話:“國師答應給我的承諾呢?”

國師的臉色就變了。

畲濼寒你活着就是為了讓我不痛快的嗎?我們就要舉行婚禮,吉時你不管了,眾賓客你也不管了,連新郎的感受你也不管了,來了第一句話就是要見風綮胤,你是故意的吧?你一定是故意的吧?!

“你現在要見他?”國師問,臉色變得很難看,隱隱中有威脅的意味。

畲濼寒非常肯定的回答:“是。”

國師進一步問:“你難道要帶着風綮胤的亡靈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畲濼寒抬起頭,往那邊一抽,一把劍飛了過來。那把劍不是別的劍,竟然是影!

事實上是昨天國師派人去圍剿皇宮的時候一個部下發現了影,他想着用這把劍來討好國師就順便帶回來了。國師因為喜歡就把這把劍放在了偏廳。畲濼寒剛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影在那裏,她沒有想到自己昨晚花了一晚的時間找的劍竟然在這裏,頓時覺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於是就把影給拿過來了!

國師看到畲濼寒竟然把影拿過去了,心中有些微微的不安,臉色凝重的看向畲濼寒。

畲濼寒看了影一眼,目光微垂,說:“只是很想體驗一下這把劍喝滿風綮胤的血的感覺。”

國師思考了一下,竟然點頭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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濼寒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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