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苦戰

第一百二十六章 苦戰

章節名:第一百二十六章苦戰

其他的人都離開了,留下柯秋楓和那個假的柯秋楓。微微的細雨還在下,一層潮濕的霧氣把他們兩個人洗成了一樣的人,無論是外形,還是內心。

假的柯秋楓諷刺的笑了笑,說:“失算了啊。畲濼寒那個女人到府上那麼久絲毫沒有透露出這方面的信息,連我和唐寧寧故意去氣他的時候她也是安之若素。”

“這麼說來寒一切都好。”柯秋楓說。

假的柯秋楓笑了笑,說:“你這麼放心的把她留在那裏嗎?會被吃了的。”

“這可說不定。”柯秋楓對假的他說的這句話沒有很深的認可,微微笑着說。他拿下面具,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看着彼此,就像是照鏡子一樣。柯秋楓笑了一下,說:“真的一模一樣呢。你是怎麼辦到的?”

“哼。”假的柯秋楓笑了一下,把臉上的那層皮拿掉,露出他白凈的臉。直到和柯秋楓面對面之後才發現這兩個人雖然說年齡差了蠻大,但是兩個人的氣質真心很像。所不同的是,柯秋楓的那份溫柔像是春日的陽光,而那個人的溫柔中透着一股陰寒之氣。

那個人拿起了自己的劍,柯秋楓笑了一下,說:“我不和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打,在下柯秋楓,請問你是?”

那個人淡淡的吐出一個字,“影。”

影……這不是華淵第一名劍的名字嗎?是真的撞在一塊了還是他是故意取這個名字的?

柯秋楓聽了之後突然冒出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話:“好劍。”

影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他凝眉怒視柯秋楓,臉色變得非常不好。

柯秋楓似乎突然間就意識到自己錯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想起了華淵第一名劍。”

影回答:“我也是。那真是一把好劍啊!”影說到這裏眉目擰了起來,看起來有種陰冷的殺人慾望從心裏慢慢的往外面透的感覺。他很厭惡的說:“可惜了呀,那把劍一直在一個不合適的人手上。”影剛說完,“嗖!”的一聲飛過來一把劍,影趕緊躲閃,那把劍擦着他的身子邊緣過去,把衣服擦破了一個邊。

“誰?”影問,回頭,看到白禹歌冷着一張臉站在那裏。毫無疑問,剛才暗箭傷人的就是白禹歌了。白禹歌把那把用來偷襲的劍控回來,往影那邊一扔,說:“你一個這麼卑劣的人有什麼資格這麼說?你不是說沐君律沒有資格拿着影嗎,那麼你就試試啊!試試看影會不會認你這麼卑劣的人!”

影接住影,看着自己手裏那把精緻完美且擁有無數傳說的劍,神情有點激動。終於拿到了嗎?上一回自己已經離這把劍這麼近,現在終於拿到手裏了嗎?自己真的很激動,真的很激動啊!這把獨一無二的劍,就應該是配自己這個獨一無二的人!

“哈哈哈哈!我終於拿到影了!我終於拿到影了!”影高舉影,在那裏放聲大笑!他耍了幾下劍,發現沒有一點的不合適,影簡直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合適!

柯秋楓回頭看着白禹歌,表情有點無奈,他問:“你是故意拿劍來給他的嗎?”

白禹歌仔細的想了想之後平靜的回答了一句話:“我覺得我和你沒有仇。”

“唉。”柯秋楓鬆了口氣,不知道對白禹歌這個賣隊友的人該作何評價。

柯秋楓之前從外界的描述就大致得知影本身就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現在又有了華淵第一名劍作為兵器,簡直如虎添翼!柯秋楓本來還覺得自己有那麼一丟丟勝算的,現在徹底的覺得這回自己死定了。柯秋楓回頭對白禹歌說:“你回去幫助河南義吧,我一個人就好了。”

“很危險吧?”白禹歌沒有想到影竟然認可了有着卑劣人格的影,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的白禹歌收起自己的毒舌,問:“那你怎麼辦?”

柯秋楓無奈的回答:“如果你留下來只會多一具屍體罷了。”

“也是。”白禹歌發現柯秋楓要是毒舌的話功夫也是數一數二的,於是就說到:“那我去看看那邊的事情,過會兒回來給您收屍。”他特地用了“您”這個詞,以表敬意!

“我謝謝你了。”柯秋楓倍感無奈。

白禹歌果斷的轉身離開。沒有一個人看到,在轉身的那一刻,一抹冷笑浮上他的臉。

戰場再次只剩下柯秋楓和影。經過剛才使用影之後,影對這把劍更加的滿意,於是很大方的把他剛才拿的劍扔給柯秋楓,說:“你的劍法還是不錯的,我要是隨隨便便就殺了你也不好。”

柯秋楓接過劍,笑了一下,“謝謝。”

“客氣!”影說,立刻沖了上去!

“當!”冰刃相接,柯秋楓明顯的感覺到來自影那深深的壓迫感,同時還有鋒利的名劍影帶來的鮮明的刺激感!

好厚重的力道!

柯秋楓心中誇到,右手腕一甩,把名劍影彈開,自己也趁勢後退了幾步。因為剛才猛烈的衝擊,柯秋楓的手微微的發麻,竟然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

影看着柯秋楓顫抖的右手,仰天大笑起來:“怎麼?這點攻擊就受不了了?這把劍的厲害之處可不是這麼一點點而已哦!”

柯秋楓微微一笑,說:“當然不會。”說完甩了一下手腕,拿穩了劍。正當影以為柯秋楓會稍作調整的時候,柯秋楓突然快速移動,轉眼間就到了他的跟前!影吃了一驚,急忙拿起名劍影抵擋。

“當!”兩把鋒利的劍擦出耀眼的火花,但是這兩把劍的劍身卻沒有一點影響。

影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的臉本身就偏白,這一皺眉就有陰暗的氣息從他身上透出來,和面目柔美的柯秋楓相比,影就像是一個死神一樣的存在。

“你竟然敢這麼冒失的沖了上來。”影說。影學的東西雖然很雜,但是他自己的劍法還是不錯的。所以看到柯秋楓在明知道打不過的情況下還衝了上來讓他很吃驚。

柯秋楓的臉色突然一沉,本來柔美的臉變得冷峻無比,這種想置眼前人於死地的暗黑神色出現在柯秋楓這種俊美的臉上時,殺傷力更甚,連帶着他渾身的氣質也變得像深冬的寒風一樣,讓人望而生畏。柯秋楓壓着聲音低低的說:“你剛從說了沐君律的壞話是吧?”

“什麼?”影又吃了一驚,還沒反應過來柯秋楓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過來,一劍一劍的朝他削去,劍法凌厲,輕靈多變,但是每一劍的力度都很大,往往劍滑到之前就會有一道鋒利的劍氣先劃過,而收劍時候還有一道實物化的白色氣流緊跟劃過。無論是被劍氣還是劍本身還是尾隨的空氣碰到,那都是不堪設想的傷!不僅如此,柯秋楓充分的利用自己輕功比影好這個特點,劈閃騰挪,上下翻飛,劍法一下子被演變成了幾十種,變化多端,那把鋒利的劍在他手中儼然一種收魂利刃!

這種情況下影毫無疑問被柯秋楓給逼到了死角裏面,沒有辦法進行反擊的他只能一個勁的抵禦,抵禦。

微微的細雨下,遠觀時兩個從外觀上來看沒有一點區別的人上演一場激戰!被雨淋濕的衣服本應緊緊的貼在身上,但是因為他們飛快的運動,衣服竟然像是乾的一樣飄了起來!遠遠望去,那兩個不分上下的人就像是惡戰的兩頭野獸,帶着一定要置對方於死地的決心進行着一長空前絕後的廝殺。

另一邊,河南義和司徒坤他們一起殺向大殿,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告樞國的國主的待的地方。走了才一會兒,幾千御林軍就在攔住了他們。不僅如此,他們剛停下身後就又跑來好幾千御林軍,把他們圍住了!

“被前後夾攻了?”河南義自己像是沒有看清楚現實,傻傻的問了這麼一句。

“這不是廢話嗎?”真藍和皇甫軒急得直跳腳!小美女充分的貫徹她給河南義捧場的理念堅定的說:“帥氣哥哥一定有辦法的!”

“是嗎?”真藍和皇甫軒表示不太想相信。

趙睿和司徒坤一臉期待的看向河南義。河南義想了一下,認真的想了一下,突然說到:“要不這樣吧,我們大家一起先聽一段說書?”

“什麼?”河南義的決定雷倒在場所有人。趙睿上前罵道:“河南義,你故意的吧?這個時候你還嬉皮笑臉的!那個……誰來着?東邊的主帥是誰來着?”

北燧弱弱的舉手,“是我,我叫北燧。”

“啊對,北燧!他一看就不是什麼可以信得過的人,這裏就屬你最大了!你快點說我們該怎麼辦?是突圍還是突圍還是突圍?”

河南義燦爛的一笑,說:“趙將軍不要這麼暴怒嘛,容易張皺紋的哦。而且,就算北燧不成大器,”之後他轉身,笑嘻嘻的說:“不是還有白禹歌嗎?……白禹歌?白禹歌?”

白禹歌已經消失……

“他人呢?”河南義看向小美女。小美女驚訝的抬頭,問:“歸我管嗎?那我把他弄丟了!”“沒事沒事。”河南義勸道,回頭看着趙睿,笑着讓到一邊,說:“趙將軍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被前後夾攻,想突圍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啊,我們還是聽一段說書吧?”之後他也不聽趙睿的抗議,自己轉身對着自己的軍隊大聲的問:“誰同意先聽一下說書?同意的不舉手。好,全票通過!有沒有人會說書的?有沒有?有的話出來給我們說一段,有獎哦!”河南義大秀“美男計”,說。

大軍沉默不語。

不用問也知道剛從是被河南義給開涮了吧?北燧做為最有資格說話的人卻沉默不語。他通過了解早就知道河南義做事和正常人簡直沒有一點一樣的,作為第一次和河南義合作,北燧自然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合作不佳而壞了河南義的大計,所以就在那裏靜觀其變。

河南義說了半天沒有理他,他頗感失望,對着人群大喊:“有沒有啊?真的沒有嗎?沒有的話那就本帥來說了哦。”

人群中有一個人舉手,問道:“主帥,敵軍圍着我們呢,我們這個時候聽說書是不是不太好?”

河南義聽完明媚一笑,說:“你現在有辦法突圍嗎?他們可是訓練有素、百里挑一的御林軍哦。”

那隻手立刻縮了回去。

又一隻手舉起來,他問道:“主帥,為什麼一定要聽說書呢?”

“因為本帥需要時間來思考對策啊。”

真藍和皇甫軒滿頭黑線:這個答案一聽就知道是剛編出來的謊話吧?

又一隻手舉起來。“主帥,要是我們在聽說書的時候敵軍攻擊我們怎麼辦?”

“本帥保你們安全!”

之後沒有人問了,看起來打仗之前在飄着濛濛細雨的皇宮裏先聽一段說書已經成了全票通過之舉!勢在必行啊!

“不行!”趙睿嚴詞抗議,“現在情況這麼危急,我們怎麼可以這麼萎靡不振?主帥,三思啊!三思啊!”

河南義完全無視掉趙睿的尋在,回頭問大家:“有沒有要先上來說的人?有沒有啊?什麼都可以的!”

“主帥!主帥!這萬萬使不得啊!”趙睿苦苦哀求,司徒坤上來拉過趙睿,生氣的說:“你幹什麼這麼著急啊?剛才主帥不是說了要時間想想的嗎?你,你閉嘴!”

趙睿被司徒坤給凶了,心情一落千丈,淚眼汪汪的在那裏不說話了。

河南義繼續問:“有沒有人呢?不要讓本帥失望啊。”在河南義的再三詢問之下有一個愣頭小青跑了出來,猶猶豫豫的說:“主帥,我來說行不?”

“好啊!”河南義眉開眼笑,問,“你都會說些什麼?”

“我什麼都會說!其實我的夢想是當一名說書人來着,不過後來家裏情況不允許,就去投靠了蔌詭教。”那個小夥子說,不自覺的傷感了。

河南義拍拍他的肩頭,說:“沒事的,打完這場戰你就可以回去說書了。”

“真的?”小夥子喜出望外,問。

“嗯。”河南義點頭,問道:“對了,你會不會說《沉香救母》?我之前一直想聽,但是卻一直沒有機會。”

“會會,小的會!”那個小夥子笑得無比燦爛。

“那就大聲點說,讓大家都聽到。”

“好!”小夥子應,氣沉丹田,大聲說道:“玉皇大帝有一個漂亮的妹妹名叫瑤姬,相傳長得沉魚落雁……”

圍困河南義的御林軍本來一直在等他們突圍的,但是坐等右等他們都沒有突圍,不僅如此,他們還聽起了說書!真的是在聽說書啊!這群蔌詭教的教徒在不靠譜的主帥河南義的帶領下竟然不靠譜的在危機時刻聽起了說書!

“靠,欺人太甚!”一個御林軍被惹得大爆粗口,他生氣的把手中的劍朝那個說書的人射了過去。“我讓你說!”

河南義俊眸回掃,看到了飛過來的劍,他伸出右手朝那把劍一用力,那把劍就被控住了!河南義向後一甩手,那把劍就飛到了身後,插進那個出劍的御林軍面前的地上!那個御林軍的臉一下子就慘白慘白的。

河南義回頭看着他,清冷的神色讓人一瞬間似乎看到了風綮胤的身影,他說:“沒有我的允許,勸你最好試圖在我面前殺人。”那個御林軍被河南義身上傳達出來的壓迫感嚇到了,站在那裏一句話都不說,之後河南義臉色一變,笑得春風明媚,問:“要不一起聽說書好了?本帥保證不會攻擊你們哦。”

御林軍表示不可以相信。

河南義笑着說:“你們要是信不過就等着吧,反正本帥保證不傷害你們。”說完他句轉身繼續聽書。

有一個御林軍偏不信邪,感覺河南義聽得很入迷的時候突然把劍扔過去,劍“嗖!”的一聲又回來了,插到他前面的地面。

後來又有幾個不怕死的試了幾次,劍全部飛了回來!這下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了,乖乖的站着等。

可是這是一件很坑爹的事情啊,人家聽說書聽得津津有味,自己卻只能傻逼逼的站在那裏等着。最後有一些人忍不住,豎直耳朵聽那個人說話的內容,之後就帶動周圍的人,一個個的全部聽了起來。

好吧,有河南義在的地方,似乎打仗都是一件比較玄幻的事情。

河南義這邊的氛圍好到不行,但是柯秋楓那邊就很慘了。

本來一直處於優勢的柯秋楓看起來是真的把影給逼急了,在柯秋楓最迅猛的那一記攻擊中,影硬是把它擋下來了!

兩把劍擦着劍沿劃過,鋒利的劍劃出刺耳的聲音,閃出耀眼的細細的火花!因為兩把劍的距離拉近了,柯秋楓和影的距離也拉近了!兩個人離對方很近,幾乎是臉貼着臉。柯秋楓輕輕的咬了一下牙,說:“你生氣了。”

影用盡全力擋着柯秋楓的劍,因為用力面目猙獰,他說道:“如果我沒有生氣那豈不是對不起你?”說完他們兩個人分開,紛紛向後退了幾步。

“這確實是我的目的!”柯秋楓說,拿着劍又沖了上去!

“當!”的一聲脆響,讓柯秋楓萬想不到的是他手中的劍竟然斷了!

“怎麼會?”柯秋楓嚇了一跳。

影拿着名劍影猛的回揮,柯秋楓躲閃不及,被划傷一道口子,口子劃在胸前,穿透衣服直接划傷了皮肉。鮮血慢慢的滲出,柯秋楓身前的衣服瞬間沾了一大片血跡,破開的衣服隱約可以看到那光潔的皮膚上被劃開的口子。鮮血滲透出來,一點一點的繼續染紅柯秋楓傷口周圍的衣服。那把斷掉的劍更是說明柯秋楓這一局討不到半點的好處。果不其然,柯秋楓還沒有反應過來,影又快速的一劍砍了過來,還好柯秋楓反應快,迅速的閃到一邊,不然自己就又被劃了一劍。可是柯秋楓有點難以理解,為什麼突然間影就變得這麼厲害?這是為什麼?

影似乎看到了柯秋楓的疑問,無聲的冷笑了一下,說:“柯秋楓,看起來畲濼寒並不是很喜歡你嘛,不然她就不會不詳細告訴你我的實力了。還是說那個女人其實從一開始就為了利用你而已,之所以不告訴你實話就是因為怕你知道了不敢來找我?哈哈,唐寧寧還為了你們兩個那所謂的驚天動地的愛情氣憤得很,看來不過是她高估了你們的結果嘛!哈哈!”

柯秋楓站直,看向影,雖然受傷,但是俊採的神色不減分毫。他問:“你有愛過一個人嗎?”

影的眉頭皺了起來,“什麼意思?”

柯秋楓撿起一半的斷劍,用那半邊的斷劍在地上畫了起來,他一邊畫一邊說:“我和白禹歌想殺了你的心是不一樣的。除了為了沐君律,我還為了寒。愛一個人,並不是說一定要佔有或是強求,但是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想起他,你就能隨時畫出他的模樣。”柯秋楓說到心裏停了手,潮濕的地面已經畫出了畲濼寒大致的輪廓,雖說那個只是一個很模糊的輪廓,可是似乎能看到她的一顰一笑。

影不知道柯秋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和自己說這些,奇怪的問:“你什麼意思?”

柯秋楓又畫了一下,把畲濼寒的畫像毀了,他站起來,說:“如果你愛一個人,那麼你那份為了他而一定要活下去的心是可以打敗一切的。”柯秋楓說這句話時彷彿一道大門唄打開,之後裏面屬於神靈的光芒就傾瀉而出,普照萬物。

論對畲濼寒的愛嗎?沒有誰比得過柯秋楓。

論對柯秋楓的愛嗎?沒有人勝過畲濼寒。

所以,只要是她不說的,那就一定是沒必要知道的!

“呀!”柯秋楓眉目凝神,朝影沖了上去。

劍法嗎?我為什麼記得我最擅長的是赤手空拳?

“後來,三聖母就和沉香還有他爹一起住在村子裏,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

小夥子說完了《沉香救母》,頓時台下掌聲萬千,簡直要把天震破!

“謝謝,謝謝大家!”小夥子開心的說。跑到河南義那邊,問:“主帥,我講得好不?”

“嗯,好!有當說書人的潛質!”河南義大加讚賞。

“謝謝!謝謝!”小夥子喜得眉開眼笑,道完謝后就跑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大家淋雨聽完了一整段的《沉香救母》,還意猶未盡呢,突然聽到河南義高聲喊:“來來來,各位,回自己的陣營了啊!我們要打仗了!快點快點,別走錯位置了啊!”

被精彩的說書迷得心醉嚮往,大家都有些倦怠,都懶洋洋的站直了,拿着兵器在那裏一臉倦怠。

趙睿那個沉不住的,一聽到河南義說要打仗了,心情為之一振,趕緊走上去,着急的出謀劃策,“主帥,我們要不趁着御林軍還有沒恢復鬥志趕緊突圍?左邊離大殿比較近,我們從左邊突圍吧!”

“好啊,你說了算。”河南義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說。

“那我們就從左邊突圍了!”趙睿終於找回了作為人類的尊嚴,開心的說。

“行啊,都說了你說了算。”河南義帶着一模優雅的笑容,說。

被河南義這麼認可,趙睿反而覺得不對勁,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問了一句:“什麼我做主?”

“就是我不管了。”河南義笑着說,那不負責任的笑容讓人想上去胖揍一頓!

“你是主帥你不管了是什麼意思?”趙睿被氣個半死,問。

“我離開就不是啦。”河南義厚顏無恥的回答,在趙睿驚醒過來的時候就立刻一躍飛了起來,藉著別人的頭頂為落腳點蹭蹭蹭的飛走了!“主帥!主帥!”趙睿急忙追上去,但是他根本不是河南義的對手,所以果斷的沒追上。

看到河南義又“臨陣逃脫”小美女抬頭問:“帥氣哥哥你去哪兒?”

河南義獻給小美女一個回首驚花容的笑容,說:“我先走了,你們好好打仗啊!”

聽了河南義的“遺言”后蔌詭教大軍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最後一個和河南義說過話的趙睿身上,連北燧都看着他。司徒坤問道:“趙睿,河南義和你說什麼了?”

“他什麼也沒說啊!”趙睿一臉無奈。

“不可能,他最少說了怎麼做吧?”

趙睿被逼急了,最後心一橫,氣急敗壞的說道:“怎麼做?還能怎麼做?突圍阿!從左邊突圍!”

剎那間殺聲四起。

河南義這個不靠譜的離開了眾人之後就徑直往大殿走去。告樞國的國主自然不是傻子,不會把所有的兵力都拿去抵擋敵軍。他還留了一部分人在大殿的周圍,確保萬一。

是個人都知道,如果大將隕落了,那麼這場就結束了。雖然說現在無論是明着看還是暗着看告樞國的真正執政人是國師,但是國主還是國主,起碼死之前還是,所以他現在姑且還是這個皇宮的大將!

但是,這個大將擔心的萬一很快就實現了。

一個御林軍跑進去,驚慌失措的大喊:“國主,不好了!河南義殺過來了!”

“來了幾個人?”國主大驚,問。

“就他一個!”

國主的神情有些不悅。就他一人,河南義,你也太不把我們告樞國的皇宮當皇宮了吧!

“攔住他!”國主說,端坐回椅子上。

“是!”御林軍應,退了下去。

外面,一個人拿着一根法杖優雅來到的河南義剛能看到大殿的正門就被攔住了。他的前面是百來御林軍,一個個都視死如歸。

河南義停了下來,歡快一笑,打了聲招呼,“喲,早啊!”

那這個人被河南義的態度嚇懵了,一個個一臉疑惑的看了看彼此,之後重新堅定自己的立場,“呀!”的一聲怒吼,沖了上去!

河南義抽出法杖,調皮一笑,說:“國主送我的見面禮也太大了吧?”說著也快步沖了上去。河南義擅長快攻這已經是毋庸置疑的,而且這麼些年來無數快攻的經驗讓他找到了最省力的辦法,而他的反應神經更是無人能敵。只見他以比那些御林軍快一倍的速度在他們之間來回穿梭,同法杖在他們的身上快速的點點點。僅僅是眨眼的功夫河南義就已經避開這些人到了身後。后一批的御林軍發現河南義的動作太過乾淨利落了,全部愣了一下,而在他們走神的這小會兒功夫,河南義鬼魅一笑,說:“分心的話會死的哦。”說完法杖一揮,沖了上去。

“啊!”“啊!”“啊!”

河南義路過的地方御林軍全部飛了起來摔到一邊,看起來就像是他的身上有什麼把他們推開的力量一樣。一道漂亮的不規則弧形流線劃過,河南義脫離御林軍的包圍,“嗖!”的一聲飛了出來。他身的人接二連三的全部摔到在地。

河南義抬頭看去,幾個守在門口的御林軍恐懼的看着他。河南義把法杖扛在肩頭,已經被淋濕的頭髮低落一滴滴的雨水。而他的法杖上,沒有半點的血跡。“還這麼冥頑不靈嗎?我可不想讓我的寶貝嘗到血腥味。”說完他燦爛一下,沖了上去。

“嘭!”的一聲巨響,大殿的大門被打破,幾個御林軍被踹飛進來,摔在地上呻吟。河南義走進來,笑臉吟吟的說:“差點就殺人了,罪過罪過。”之後他就像是和沒事人一樣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脫下外套甩了甩,略微抱怨的說:“真是的,明明下着雨還要打,風綮胤是不是做事從來不動腦子。哎呀哎呀,外套都濕了。”之後他四處里尋了尋,發現唯一沒事的人就是端坐在龍椅上的國主,他正故作平靜的黑着一張臉看着河南義。河南義完全忘掉了自己和國主是敵對關係,指了指自己手裏濕漉漉的外套,問:“哎,大伯,你有沒有外套?借我一件吧。”

國主希希落落的拍了拍掌,收起剛才的絕對敵視,似懂非懂的說:“啟陵皇宮那一戰,河南義你成了最優秀的那匹黑馬,可謂一戰成名,一夜之間華淵人盡皆知。孤之前還納悶你是如何在柯秋楓和沐君律他們之中脫穎而出的,現在看來你確實有這個實力啊!河南義,關於你的出處外界議論頗多,孤想問一句,你到底是什麼人?”

河南義聽完后嘆了口氣,說:“請恕在下愚昧,我直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那場戰役是我大放光彩了?不管怎麼說都是殺身成仁的沐君律和差點把我們都逼死的柯秋楓出彩多了吧?”

國主冷笑一聲,說:“柯秋楓這個叛徒自不用說,名聲一直很大,所以那時候他能有這也優秀的表現也不足為奇。沐君律雖然做人低調,但是作為華淵第一劍客,他的名聲也自然不用說。但是你卻能在他們兩個這麼強的人之間用自己的力量逆轉了結局,你的厲害之處不用問也就知道可見一斑了!”

“哦,這樣啊。”河南義看起來不是很在乎自己有沒有名之類的,而且他還記得最後自己因為司徒熾死掉了就一直守在他的屍體旁,崩潰的他在那裏呆了很久之後才抱着司徒熾的屍體從那一片火海里出去了,至於改變現狀改變結局什麼的,最後一定不是自己的功勞。那個最應該被記住的人,反而沒有人記住。他淡淡的問:“那麼國主認為河南義厲不厲害?”

“孤認為你很強。”國主實話實說。

河南義聽后把法杖收了起來,正色到:“那麼你投降吧。”

國主抗議,“給孤一個投降的理由!”

河南義想了想,笑着說:“為了你的那些御林軍。”

國主沉默了。

投降意味着這場戰役就這麼結束了,更意味着告樞國的歷史到此為止……

大殿之下的河南義,神情嚴肅,只是看着國主,但是他的身上卻傳達出無可抗拒的壓迫。

思考再三,國主投降了。“罷,罷。”國主走下來,路過河南義身邊時輕輕的說了一句:“你的心亂了。”

你的心亂了。

國主沒有想到,他這一句無意的話竟救了自己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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濼寒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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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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