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因為突然冒出了這麼個身份成迷的小孩子,這群老同學中,遞眼色的遞眼色,面面相覷的面面相覷,其中唯一面無表情的,就只有還站在遊樂區的那抹傾長的身影了——
盛嘉言就這樣隔着一眾人群,看着與他整個大廳之隔的那近似一家三口的三個人。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已經不是心痛了。而更像是心痛到極致之後的麻木、或者說是無力。無力到連目光都轉不開了,只能靜靜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可能真的要等到他躲到空無一人的某個角落之後,才能重拾一點力氣,去一條一條的檢視自己內心的傷口。
而他身前不遠處的兩個女人,此刻正忙着交頭接耳,一人懷疑:“大耳朵她高考以後突然就音訊全無,是不是跑去生孩子去了?”
另一人驚嘆:“很!有!可!能!”
盛嘉言卻只是笑。
無論他們之間的故事被傳成什麼樣子,他們的故事裏,都不會再有一個叫做“盛嘉言”的人的存在。
***
老闆瀟洒的帶着妻“兒”提前走了,卻忙壞了孫秘書,叫了十幾台車,送賓客們回家,順便還被兩個單身女賓客索要了電話號碼,等忙完這一切,孫秘書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一想到老闆今天**一刻,明天周末,他估計就不用加班了,孫秘書才稍微有了一絲愜意之感,正當他準備上車離去,卻看見路邊還有個人沒走,還站在路燈下抽煙——
孫秘書定睛一看。
盛嘉言?
孫秘書終於找到一個比他更苦逼的人了,而且他們的苦逼都源於同一個人——時鐘。一想到這裏,孫秘書自然要過去打聲招呼了,他朝盛嘉言揮揮手,正準備朝盛嘉言走去,卻在這時——
身後的馬路上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
孫秘書的腳步不由得釘在了原地,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還戴着頭套、穿着古裝的身影從急停在路邊的出租車上衝下來。
孫瑤?
孫瑤起初還沒看見孫秘書,而只是一個勁的悶頭往酒店的入口處沖,衝到半路猛地瞥見孫秘書,她才驀地停下腳步:“你怎麼在這兒?”
見到連戲服都還沒換的女明星,孫秘書臉稍稍一紅,藉著黑夜的掩飾,好歹是藏住了羞紅的臉,口乾舌燥地說了幾個字:“我在這兒……送客。”
孫瑤頓時瞪大了雙眼:“求婚結束了???!!!”
孫秘書避開了這女明星大的驚人的雙眼,垂眸點點頭。
頓時夜空中回蕩起孫瑤絕望的聲音:“尼瑪就算我飛機晚點,也不能這樣對我啊!”
***
此時此刻的任司徒,其實也有點想要仰天長嘆的**——
因為尋尋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規劃他們三人未來的美好生活了。
“長腿爸爸,我幼兒園的畢業典禮你要替我去參加哦。”
“好。”
“那一天我們要穿父子裝的哦。”
“好。”
“還有還有,你們婚禮我要當伴郎,然後讓李睿依當伴娘。”
“……”時鐘想了想,爽快地答應了,“好。”
終於,尋尋說累了,任司徒把尋尋帶去洗漱,最後終於安頓他睡下,任司徒走出尋尋的房間,時鐘就在門外等她。
“睡了?”
任司徒輕聲地帶上房門,點了點頭。
時鐘摸了摸下巴,不說話,只意有所指的朝她挑挑眉。
任司徒故意沒看懂,瞪着一雙眼睛裝無知的看向他,可裝了還不足兩秒,就被他猛地一把抱起,任司徒嚇得尖叫一聲,雙腿夾在他的腰桿兩側,就這樣被他強硬的擄走了。
彷彿為了懲罰她的裝腔作勢,這男人一邊抱着她往自己房裏走,一邊還就勢咬她的鼻子,耳朵、下巴……咬的並不重,倒像是在撓癢,任司徒咯咯笑着閃避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根本就躲不開他如此敏捷的攻勢,便索性佯裝生氣的瞪他,可他哪會怕她?四目相對間,他直接湊過來咬了下她的嘴唇。轉瞬間咬就變成了吻,舌尖舔了一下她的唇瓣之後,便長驅直入地闖入她的口腔,勾纏着她。任司徒陷在這個綿長濡濕的吻里,就這樣一路唇舌糾纏着被他抱進了主卧,
他把她丟在床上的凌空感差點又令她驚叫出聲,但下一秒他的身體便撲了過來,密實的壓住她,心跳透過胸腔在彼此的耳膜上用力地敲擊着,任司徒那還未出口的驚叫聲就已被他隨後覆上來的嘴唇吞噬的一乾二淨。
他穿的是正統的三件式西裝,每一件都那麼難脫,任司徒還在試圖解開他的領結,他就已經迅速的劃開了她腋下的拉鏈,手竄進去,很快便揉的她呼吸不穩起來。
等到任司徒終於解開了他的馬甲,開始解他襯衫的第一個紐扣時,自己的內褲已經被他褪下了,他隨手一扔,便輕飄飄地落在了床邊的地板上。
他的指尖稍稍摩挲了一下,便尋找到了她敏感的那一點,抵住,一點一點地揉弄,任司徒根本解不開他第二粒紐扣,因為此時此刻她的手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不僅手抖,整個身體都在因為他那靈活的手指而變得像飄零的葉子一般沒有了方向。
雖然身體早已不由自主的濡濕,但這種速度和力量上的極端不平衡多少令任司徒有點氣餒的,可她的大半部分神智都被他那隻在她腿間持續作惡的手吸引了去,不知何時自己的連衣裙已經被他全部褪下。
他的另一隻手也已經繞到了她的背後,任司徒只覺得胸前一松,胸衣的后扣就被他無聲的解開了,眼看他憑藉著一隻手就消除了她穿在身上的全副阻礙,反觀他,幾乎還可以稱得上是西裝革履,任司徒頓時就忍不住抱緊雙臂,側個身縮成一團,躲到床的另一側,不讓他如願了。
時鐘見她跟蝦米似的,忍不住笑問:“怎麼了時太太?”
“誰是你時太太?”
“戒指都收了,想反悔?”時鐘悄無聲息的貼了過去,緊挨住她的後背,突然就毫無預兆的伸手撓她癢。
任司徒被他撓得越發笑作一團了,本來是側卧的身體一下就被他放平了,想要抵抗的雙手下一秒也被他拉到了頭頂,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裏是笑意和**混雜在一起的光,格外瀲灧:“沒門兒……”
說完便一低頭吻住了她。嘴唇,下巴……一路吻着向下。
任司徒看着他的頭頂,感覺到他的唇滑到了她的胸前,他吸吸的舔舐着,那絲絲入心的酥麻令任司徒的聽力都起了連鎖反應,她的耳朵嗡聲一片,聲音里不自覺的帶着低喘:“我突然發現我什麼都還沒弄清楚就答應了。是不是有點草率?我起碼得知道……你不是總嫌我愛你愛的不夠么,怎麼突然又求婚了,你就不怕,我哪天又因為什麼趙沁、李沁、孫沁離開你?”
原來她還記得他說的那些話?要不然這種不該說話只該動手的時刻,她還起了心要把這些舊話翻出來揶揄他。
時鐘從她胸前抬起頭來,這個對視的角度令人有些羞赧,他的表情卻是真摯的,彷彿真的經過了深思熟慮似的:“我現在是寧願你愛我少一點。”
那樣的話……
假如我的未來出現什麼差池,導致我們不能走到最後,你也不至於難過太久。
“為什麼?”任司徒聽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時鐘卻伸手抵住了她的唇:“你的這張嘴,現在可不是用來問‘為什麼’的。”他的尾音伴着嘴角的一絲邪笑而起,突然就在她毫無防備間,時鐘猛地分開她的雙腿,撈起她的膝彎,任司徒瞬間就被他折成了予取予求的姿勢,而他頭一低,就……
他細密的含吮配合著在那**的入口處淺淺進入的手指,頓時就令任司徒氣血上涌,臉上的緋色漸漸都蔓延至了胸口,她忍不住雙手伸下去,抓住他的頭髮,卻沒有一點阻止的力氣,他精短的髮絲刺着她的掌心,他品嘗她時發出輕微的聲音,令任司徒漸漸哽住了呼吸,腹部深處彷彿有一把火在燒,卻又有濡濕的液體越泌越多,濕了身`下深色的床單。
他終於重新欺身而上,手指卻還被她夾在雙腿間,代替唇舌變本加厲的玩弄着,任司徒期期艾艾地看着他,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哭過,實則是被**逼得整個人快要像水一樣蒸發殆盡了。
時鐘垂眸看着她,一點一點吻她的唇角、眼角,還有眉梢,手上的動作又重了幾分:“叫出來,我想聽。”
任司徒嗚咽了半聲,本能地搖了下頭,他便再度將她整個□折起,重新俯下`身去,勾含着每一方軟滑。
任司徒用力抓着床單,時有時無的喘息聲終於被他逼成了斷斷續續的j□j,他卻還不滿足,手指原本只是淺淺在入口處划弄,突然就並起兩指,一點一點的深入了進去,起初只是緩緩的抽撤着,漸漸地就加快了速度,汩汩湧出的濕液翻攪出驚人的聲音,這個男人手腕的每一下震顫,都幾乎要了她的命。
任司徒終於忍不住尖叫連連,身體本能地往床頭縮去,可她剛避開了一點,就被他扣住腳踝拉了回來,他終於不再這樣折磨她,收回了手,身下的床單已經濕了一大片,時鐘將她擺弄成迎接的姿勢,蓄勢待發地抵住了她。
之前那樣把她逼到欲`仙`欲`死境界的這個男人,如今卻像是個紳士了,“家裏沒套。”
任司徒卻寧願他跟剛才一樣根本不顧她的感受、只顧自己胡來,也就不會問出這麼令她難以回答的問題了。
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你不都已經……叫我時太太了?”
這般拐彎抹角的回答令時鐘搖頭失笑,隨即卻學起她的驕矜模樣來,明知故問:“什麼意思?我不懂。”
任司徒咬牙瞪他,他卻不吃這一套,繼續好整以暇地垂眸看着她。
任司徒張了張嘴,就是說不出他喜歡的那種赤`裸直白的話,而她只要不主動開口要他,他就絕不提槍而入,只若有似無地抵着她,令人難耐地碾磨着。任司徒看着他這幅模樣,突然就怒了,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極其用力的一個翻身,時鐘的臉上剛來得及閃現出一絲錯愕,她就已經成功把他壓在了下方。
這女人前所未有的主動令時鐘失笑皺眉,他也就真的享受起被動的地位來,輕輕地扶住她的腰,卻只是輕輕地扶着,並不做任何引領的動作,而只是一雙笑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彷彿在看她真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任司徒也想像他折磨她一樣,把他操持的死去活來,可看見他真的放任她胡作非為,她又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跨坐在他身上,手指慢慢的摸索上了抵在她臀后的那堅硬的物體,慢慢的,扶牢了,慢慢的,坐了上去,一點一點的吞咽。
這時候的時鐘終於不得不承認,她這是在折磨他了,這女人主動,卻不主動到底,那裏含到一半,便已脹的受不了了,伏在他身上,腳趾都忍不住蜷縮了起來,那裏也本能的一個勁的收縮,可就是不敢再往下坐了,時鐘被她夾得微痛,本能的慢慢向上迎接,可隨即就被她按住了肩頭,不讓他動了,牙縫裏只蹦出了一個字:“疼……”
這麼久沒做,又緊了。這麼濕都不行……
時鐘只能慢慢退了出來,任司徒能感覺到自己那兒已經是汁水淋漓,面紅耳赤地低眸看了他一眼:“要不……換個姿勢?”
他卻一手牢牢的捧住了她的臀,一手按住了她已經汗涔涔的後背,突然就把她整個人扣在了自己身上,藉著先前的濕潤,闖入了那緊緻的不像話的禁地。
任司徒尖叫着縮腹,肌理像是有意識似的,要把他推擠出去,可她整個人被他牢牢的扣着,只能由着他在她身體裏,放肆地馳騁起來。
他太久沒碰她,初始便是收不住的激烈,她又這樣一直縮着,越發令男人想強勢的破入,盡情的享用,任司徒被他結結實實頂弄了幾下就受不了了,顫聲說著“不要”,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軟了下去,趴在他身上,被他兇狠地拋動着。
拍打聲,還有……水聲,“噗滋噗滋”地響着,令任司徒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可實際上她的雙手只能無力地握拳抵在他懷裏,整個人顛簸不止。
他抱着她翻個身,在她已被他搗弄的神志不清時,輕易的奪回了主動權,任司徒在他身`下,身體各處都在不由自主地蜷縮,唯獨那裏敞開着,將任由他一下一下,沉重的鞭策着她。
到底什麼時候結束的,任司徒已經神思凄迷的無法去管了,唯一記得的,是他伏在她肩窩裏,那性感的一聲悶哼。感受着平靜之下的肌膚相貼,任司徒漸漸地回過神來,眼前便是他汗濕了的側頸,她伸手去撥弄他耳朵下的那滴汗,就聽見他笑了一聲,隨後轉頭看她,謎一樣美妙的目光下,他問她:“去洗澡?”
任司徒點了點頭。
他便直直地抱起她、讓她雙腿夾在他腰上,以這樣的姿勢下了床,走向浴室,可漸漸地,他朝浴室走去的腳步慢了下來,任司徒完全能猜到他的腳步為什麼會突然遲滯了,因為這樣相貼着摩擦了一路,他,竟然,又有反應了……
他將她放下的那一刻,任司徒想死的心都有了。連忙拉住他的手,幾乎是膽寒的仰頭看他:“歇會兒……”
他竟然,點了點頭。
可似乎,她想要的“歇會兒”和他所以為的,是完全兩碼子事——
他人是歇着的,手指卻一刻不歇。
任司徒被他抵在卧室的門背上,感受到他兩指並用,靈活的指尖在她深處劇烈的震蕩着,任司徒壓抑着尖叫,只覺得自己已經濕的不能自已,汁液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
他終於滿意的感覺到她深處的震顫,舔着她的耳朵,致命的低沉嗓音也隨之一波一波的傳進任司徒的耳朵里:“歇夠了么?”
他的手指還在邪惡的動着,不勾出她的全副**就不罷休的姿態,卻還這般假惺惺的詢問她:可以么……任司徒伏在他懷裏,輕輕的點了點頭。
時鐘清淺的笑了一聲,但因為聲音里瀰漫著滿滿的慾念,那笑聲聽來只讓人覺得性感至極,任司徒伏在他肩頭,沒有力氣移動,但被他挑逗到了極致而變的異常敏感的神經,令任司徒異常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手指是如何刮蹭着她那柔軟顫動的肌理、慢條斯理的撤出的,不用看都能知道他的手指有多濕,他卻還要把手舉到她面前,當著她的面吮去了那一滴即將從他指尖滑落的液體。
這個男人喜歡把她逗得面紅耳赤、語不成言的惡趣味真是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了,任司徒恨得忍不住咬他肩膀,他卻伸手抬起她的頭,要她看着他,方便他吻着她。一邊吻着一邊不容回絕地牢牢地抵住了她,藉著那一片濕滑在**的入口處磨礪了片刻,卻在她享受着他給她帶來的那一星半點的酥麻感受時,他猛地一記狠搗,便突破了一切緊緻的阻礙,長驅直入。
他那麼高,任司徒只能踮起腳尖配合,可還是覺得被他抵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入境地,她想要往上縮避都不能,只因他一手扣着她的臀部,他發起每一記攻佔時,都要強逼她向下迎合,任司徒雙腿軟的不像話,幾乎要撐不住是自己的體重、順着門板滑落下去,可她不僅那裏被他強撐着,一條腿也被他架了起來,膝彎就擱在他結實的臂膀上,任司徒整個人像被他釘在了門板上,不,是釘在了欲孽的牢籠里,掙脫不了,只能斷斷續續的、帶着哭腔的吟哦,無處發泄的難耐全靠雙手去排遣,反正她是腦子混沌間,抓到什麼就是什麼,抓傷了他的後背也不自知,抓着門板、發出木質的、有些刺耳的聲音,她也聽不見,時鐘卻快要被這陣陣的抓撓聲鬧得失控了,只覺得每一聲都抓在了他的心上,唯有越發急切地撞着她,才不至於令他真的失控。
卻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叩叩!”
“……”
時鐘猛地停下了。
任司徒死死咬着他的肩頭,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等不到門內人的回應,門外竟然直接響起了轉動門把的聲音。雖然門已經被反鎖了,可任司徒還是忍不住牙關一緊,真的把他咬疼了。時鐘調整了一下呼吸:“誰?”
門外立即響起了回應:“我!尋尋。”
“怎……么了?”
尋尋再度秒回:“我聽見老鼠抓門的聲音!”
老鼠……抓門的聲音……
時鐘看了縮在他懷裏、連頭都不敢抬的女人一眼,一時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