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灰不拉幾的衣服,白依依挑眉,雖然自己現在沒有穿白衣服,但是她對白衣服的愛是不會磨滅的,而白依依這個名字正好完美的表達了自己的愛,真好!白依依心情愉悅的打發走店小二,回頭埋頭苦吃起來。吃飽喝足之後幹嘛?白依依道:“自然是睡覺啊。”經過幾日不分晝夜的長途跋涉,身心俱疲的白依依兩人躺倒床上一秒鐘進入夢鄉。此刻,太陽還在湛藍的天空中工作着。也許是客棧的床鋪太過柔軟,也許是因為沒有了趕路的壓力,白依依這一覺睡得相當久,當她醒來時,火辣熱情的陽光已經照到床頭了,正是中午。白依依拖着睡得軟成一團的身子慢慢移到了屋內的紫檀木桌子邊,摸索着坐下來,掂起桌上托盤內的白瓷茶壺小口小口飲水。乾燥的唇瓣得到滋潤,饑渴也緩解了不少。感受着身子酸痛的無力感,白依依心道,果然古人誠不欺我,久視傷血,久卧傷氣,久坐傷肉,久立傷骨,久行傷筋。睡太久了真不是什麼好事。屋子裏靜悄悄的,白依依心裏一陡,阿澈呢?對面的床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阿澈不在屋裏!白依依急忙推開門尋找,剛一推門刺眼的光線射來,白依依忙扭頭躲避陽光,就見阿澈站在二樓欄杆的拐角處,小小的人影站在那裏,陽光從他的頭頂灑下,給他整個人鍍了一層金光,無比耀眼。白依依走向阿澈的腳步在那一瞬間微微停頓,從她的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阿澈肉肉的小臉沒有了平常的可愛與羞澀,嚴肅着一張小臉,給人的感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一種陌生感湧上了賈婉君的心頭,她用力壓下這種感覺,心裏嘲笑自己,本來也就和阿澈相處十幾天而已,談不上熟悉,那又能談得上陌生呢?而且從阿澈隨身攜帶的精緻小刀和一百兩銀票,再加上阿澈那不俗的相貌和隱隱透露出來的優雅舉止,就知道阿澈不像是平常百姓家的孩子。而自己現代是個平凡的上班族,在古代也只能說是個流浪人士,和阿澈這類人是八輩子打不到一塊的人,而之前的相處愉快和諧,那是因為阿澈失了憶,不然的話哪能輪到自己撿這便宜。白依依嘆息,內心決定,要早點幫阿澈找到家人了,跟着自己這個一無所有的人,怕是委屈了這個天使般的孩子。白依依腦子一片混亂的想。阿澈獃獃站在那裏,回想着自己昨晚夢到的場景,有一個滿臉皺紋的白衣老頭衝著自己着急的說著什麼,可是任憑白衣老頭的嘴一張一合說的起勁,在自己的耳朵里卻什麼聲音都沒有,正當他感到奇怪的時候,被一隻小鳥的叫聲給吵醒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而姐姐還沒醒。他就自己一個人出來吹吹風,而夢中的場景不受控制的一直反覆在腦海中回放,好像對自己很重要一樣,阿澈猜測着白衣老頭是不是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聽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他回頭去看,只見神情茫然的白依依站在走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