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幼稚的男人們
坐馬車可比騎馬舒服了不止一點,加上這次一行人是本着遊山玩水的心情上路的,半晌才走了一半的路程,所以沈以歌十分愜意。
可初經人事的孔秀秀卻有些受苦了,顛簸的馬車讓她渾身酸痛。沈以歌見孔秀秀坐立難安,又見她時不時的揉揉自己的腰,心裏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於是,帶着調侃的笑容,沈以歌掀起了帘子。
“佟二少爺!咱們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下?你夫人看起來不太舒服呢!”
孔秀秀沒想到沈以歌會突然叫佟年,反應過來要拉她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能紅着臉輕推沈以歌一下,然後不好意思的看一眼佟年。
佟年聽了沈以歌的話,立刻就緊張的調轉馬頭來到馬車邊上,探着身子看孔秀秀。
“秀秀?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孔秀秀自然不好意思張嘴,於是就紅着臉搖頭。
“哪裏不舒服你不清楚啊?日上三竿才起床,你覺得秀秀腰疼是為哪般?”
沈以歌戲謔的聲音讓佟年愣了愣,隨即也紅了臉。他乾咳了幾聲,然後轉頭朝佟暢開口:“那個……大哥,咱們休息一下成嗎?”
佟暢還沒有開口,那邊的張瑾就怪聲怪氣的開口接話:“成!怎麼不成!哎,可憐我們孤家寡人,想心疼人都沒機會呢!”
張瑾作怪的樣子,讓佟年和孔秀秀又羞又尷尬。佟暢瞟張瑾一眼,一腳踹上了他的馬屁股,馬受了驚,立刻撒腿就跑,險些沒把張瑾甩下馬去。
張瑾‘啊啊’叫着跑走了,大伙兒看他可笑的樣子,忍不住開懷大笑,佟暢這才開口道:“時辰尚早,就休息一下吧。”
將馬車停在一處風景秀麗的湖邊,佟年帶着孔秀秀走到一邊二人世界去了,剩下的佟暢、金羽和沈以歌,就席地而坐,隨意聊着天。
“聽說沈姑娘是月老弟子,專管世間姻緣?”
金羽對沈以歌十分的好奇,這些天大街上流傳的關於沈以歌的故事,更是讓金羽對這個奇怪的女人產生了興趣。
沈以歌聽了金羽的話,有些尷尬的看了佟暢一眼,見佟暢微微點頭,她才開口回答:“不過是機緣巧合,仙家之事過於詭秘,沈以歌也不過是受月老點撥,略通姻緣之術罷了,其他的,就不敢妄斷了。”
金羽見沈以歌輕描淡寫的略過最主要的地方,便知道她無意聲張,也就不繼續追問,倒是笑着開口詢問:“那姑娘可否給在下算算姻緣?”
沈以歌一時語塞,在心裏咆哮:算什麼算!我哪會那些神叨叨的東西!
“你不是已經娶了好幾房妻妾?怎麼,還要再娶?”
佟暢眯着眼睛看金羽,十分無情的揭穿了他的真面目。
沈以歌一聽這個,對金羽的好感一下子降到了零。就算他長了一張梁朝偉的臉,也掩蓋不了他花心的本質。於是,她冷笑了一聲開口:“原來是這樣,那可真是抱歉了,我只會算頭婚,二婚多婚重婚不會算。”
金羽:“……”
哪有這種月老!什麼不會算二婚重婚!根本就是她不願意算吧!
金羽瞪了佟暢一眼,又陪着笑看沈以歌:“姑娘誤會在下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金某也實屬無奈。雖然娶過幾房妻妾,但並非我本意。若是姑娘能替金某算得良緣,金某甘願遣散妻妾,只得一人。”
佟暢這時候又涼涼地開口吐槽了:“呵,這話嫂嫂們聽到了該有多麼寒心。盡心盡意侍奉夫君,連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都甘願忍受,沒想到竟落得個掃地出門的下場……”
“佟子清你是不是想打一架?!”
“打就打,怕你不成?”
於是,在沈以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就已經打起來了。
“呦,這是怎麼了?”狼狽的控制住馬,好一會兒才拐回頭來的張瑾,一下馬就看見佟暢和金羽拳來腳往的場面。本來想找佟暢算賬來着,這會兒也忘記了,就跑到無語的沈以歌身邊只顧着看熱鬧。
沈以歌聽了張瑾的話,聳了聳肩:“如你所見,佟暢今天像只鬥雞一樣,惹了你又去招惹金羽了。”
張瑾眨眨眼,看看佟暢,又看看沈以歌,忽然明白了佟暢為什麼要跟金羽打架。於是他壞笑着湊近沈以歌。
“以歌啊,你記不記得你還欠我點東西?”
沈以歌正看那邊兩人打架看的起勁,沒反應過來張瑾說了什麼,就隨意的問了一句:“我欠你什麼?”
張瑾眯了眯眼,用餘光瞅了那邊佟暢一眼,然後飛速的在沈以歌的臉上親了一口:“你還欠我一個吻,這下咱們兩清了。”
沈以歌被親了一口,一下子就愣住了。倒也不是反感,就是臉頰上溫熱的觸感讓她有點不知所措的尷尬。
還沒等沈以歌開口說點什麼,張瑾就‘啊’的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佟子清!你要殺了爺爺啊?!竟然用這麼大的力氣!”
那邊佟暢的眼睛已經快噴火了。看見張瑾湊沈以歌那麼近他就已經很不高興了,沒想到張瑾這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敢親沈以歌!佟暢想也沒想就摘下腰上掛着的玉牌,手上一個用勁,砸向了張瑾的額頭。
張瑾中招,倒地,腦門上鼓起碩大一個包。
這下佟暢和金羽倒是不打了,金羽沒看到張瑾親沈以歌,只是好奇佟暢怎麼就突然把怒火轉嫁到了張瑾的身上。不過佟暢這廝伸手是越來越好了,連他也險些招架不住。幸好張瑾出現,要不然他就要丟人了。
佟暢冷着臉朝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張瑾走來,順道還瞪了站在一邊十分無辜的沈以歌一眼。然後佟暢伸腳踹了張瑾的屁股一下,罵一句“別裝死,滾起來趕路。”就去叫在另一邊正甜蜜着,不知道這邊已經戰火紛飛的新婚夫婦了。
重新趕路后,氣氛遠不如一開始來的好,連遲鈍的孔秀秀都發現佟暢臉色不好了。
“以歌,大哥怎麼了?怎麼好像突然就生氣了?還有張公子,額頭上怎麼那麼大一個包?是剛才摔下馬了嗎?”
沈以歌無語的沉默半晌,透過門縫看一眼佟暢的背影,然後道:“男人啊,有時候就是幼稚。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