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 斗獸,生機【上】戰!!對戰吱齒獸 !!
嘉祿被帶出去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少天澤透過鐵柵欄看着隔壁空蕩蕩的牢房,心下沉重。
那個叫做陳嘉祿的少年是成功出去了,還是失敗死在了斗獸場上,他想都不願去想,或許說他不敢去想,他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那個柔弱卻陽光的少年,死在血腥的斗獸場上,被野獸啃食。
“吱嘎”牢門被推開那個變態男人走了進來。
嘴角勾起,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樣子,抖着腿來到少天澤的牢房前,掏出鑰匙打開了鐵門。
走到少天澤面前,男人語氣輕快的說:“嘿,小子,你猜昨天那小子怎麼樣了?”
原本低垂着頭的少天澤猛地抬起頭看向男人,男人‘嗤’地一笑,湊到少天澤面前說道:“你不用擔心給他收屍了,”頓了頓,滿意地看到少天澤縮起的瞳孔,接著說道,“他連肉渣都沒剩下,看樣子,很合那隻猛虎的胃口呢。”
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少天澤四肢使力,想要衝過去,卻被牆上的鎖鏈牢牢綁住,牙酸的鎖鏈摩擦聲在牢房裏響起,一聲比一聲劇烈。怒瞪着眼前的男人,第一次,他有了如此強烈的殺意。變態男人笑着拿出鑰匙走到少天澤身邊,一個個解開了扣住少天澤四肢的鐵鎖。一直被扣在牆上,四肢太長時間沒有過血,就在最後一個鐵鎖被打開后,少天澤一下子從牆上摔了下來,倒在了地上。
四肢酸軟使不上力,他甚至都不能支持住身體。咬牙切齒地仰頭看着變態男人,“我要殺了你。”
沒有情緒的話隱藏着深深寒意。
變態男人不屑地笑出了聲音,“想殺我,也得等你能從遊戲裏活下來才行啊。”
一揚手,牢門外走進兩個青色皮膚的怪異壯漢,“把他給我帶走。”
變態男人一發話,那兩個壯漢立刻走到少天澤身邊架起他的胳膊把他拖了出去。
這就是嘉祿說的外星人吧,收回目光,少天澤閉上眼睛,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可以想到,那個男人要把帶到哪去,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什麼他也可以想到。
所以,他必須在去那裏的路上盡量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來贏得一線生機。
變態男人感覺到少天澤的呼吸速率有些改變,也不在意,只以為他是怕了。
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嗤聲說道:“這就怕了?一會兒有你受的!”
少天澤此時全身心地投在自身的調整中,沒有對變態男人的話做出反應。
被哂在一邊的變態男人也覺得有些無趣,便把頭轉到一邊,用手上的通訊器與其他的負責人開始交流,因此,他錯過了少天澤身上微小的抖動,而架着少天澤的那兩人也只當他是害怕的發抖了,也就沒再注意。
如果此時這裏再有一位軍人的話,他會驚訝地發現少天澤此時的抖動分明就是緊急作戰前的活血動作。
而這一系列的動作早就在三百年前徹底消失了的軍事訓練,現在無一人可以做到,而少天澤的這一系列動作堪稱完美!
黑暗的俑路長得可怕,行走時發出的腳步聲一一種怪異的方式鑽進他的耳朵每一步都好像走在他的心上。
少天澤意識到這條路的怪異之處:聲音在這裏經過奇怪折射后再進入人的耳中后,會造成一種被捉住心臟的恐慌感和壓迫感。
這是故意的!現給犯人造成可怕的壓迫感,使犯人不能正常發揮出本來的水平!
這斗獸場根本就不打算給人留活路!
少天澤屏住呼吸,盡量穩住本心,保持冷靜。就在少天澤睜眼的一瞬間,他們已經走出俑路來到了一個嘈雜的露天斗獸場。巨大的圓形階梯看台,像極了古希臘建築。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除了天空中掛着兩輪銀白色的月亮和周圍看台上那些長相奇特的,外星人。
少天澤面色一沉,果然,他來到了未來,來到了一個早已將地球遺忘了的該死的未來。
隱晦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少天澤盡量為自己選擇一個有利的攻防方位。
漏斗型階梯看台中心是一個圍在玻璃罩內的空地,空地里沒有任何遮蔽物,對少天澤來說這是極為不利的,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力氣去與一頭凶獸對峙。
突然少天澤從嘈雜的聲音中聽到了熟悉的語言,那是人類的語言!
猛地抬頭,少天澤瞳孔一縮,周圍的看台里有不少是人類!身為人類,來這裏看着同胞在外星人的壓迫下淪為遊戲的對象,成為凶獸的食物?!
人類的劣根性就是如此!心中嗤笑一聲,如此不團結,難怪會淪落到這般田地,也難怪外星人會將人類當成遊戲的玩具,活該!少天澤低垂下頭,任由身邊兩個外星壯漢把他拖入場地,不再去看那些令人寒心的事物。
“哇!!”
“吼吼!!”
“出來了!出來啦!!!”
就在他被拖入場地的一瞬間,斗獸場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各種語言交織着擁入他的耳朵,最刺痛他的卻是同胞們幸災樂禍的起鬨的聲音。儘管在這裏他不是唯一的人類,可他卻驚恐地認識到了這一事實:他只有一個人。或者說只有他一個是人,其他的那些人可能早已舔着主人的鞋做了一條家犬。
變態男人發現了少天澤情緒微小的波動,笑得厲害:“怎麼樣?害怕了嗎啊,對了,”變態男人揪着少天澤的頭髮,強迫他轉頭看向場地的某個地方,笑着說:“看見了嗎那裏,那裏就是昨天那小子咽下最後一口氣的地方。漂亮吧,那被染成深紅色的土地,像不像怒放的牡丹,那稀有的珍種?”
少天澤在看到那塊被血液浸染成黑紅色的地面一瞬間,周身氣壓猛地一沉,低垂的黑色眼珠早已因為憤怒的情緒變成了深紫色,泛着詭異的亮澤。
變態男人見少天澤還是一聲不吭,便失了對他的興趣,轉身,遙遙地向大人物所在的高台行了一個懶散不成樣的軍禮,得到那些大人物的示意后,一揮手,架着少天澤的那兩個壯漢把少天澤帶到一個中心場地的入口處一把將他扔進了場地,往玻璃罩上按了幾下,玻璃罩的那個入口便被一種噁心的帶着刺鼻氣味的液體封堵住了,沒有留下一絲縫隙。
少天澤手腳無力地從地上爬起,觀察着四周的動靜。凶獸在哪裏?
他必須保持十二分的警惕來彌補體力上的缺陷,他已經很久沒吃過東西了。
隔着透明的玻璃他聽不見外面的任何聲音,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五顏六色皮膚的人臉上詭異熱切的表情,最重要的,是黃皮膚的人的表情。
強迫自己壓下對人類的失望,少天澤盡量把全部精神集中在這圓形的場地上。
進來這麼長時間,他卻連凶獸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這是不應該的。
斗獸場不會好心到等你休息好再把凶獸放進來與你搏鬥,斗獸場最希望他們眼中的‘罪人’可以成為他們養的那些寵物的口糧的。
那麼,凶獸一定在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閉上眼,少天澤沉下心來感受着周圍氣流的變化。
在這樣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內,如果有什麼存在產生了什麼動作,氣流變化是非常明顯的。
而玻璃罩外的觀眾們則是被少天澤的動作弄糊塗了。
那個人為什麼要在危機四伏的‘戰場’上閉上了眼睛?不是應該仔細觀察,躲避危險嗎可這個人卻閉上了眼睛,是決定要放棄了么主動成為凶獸的食物?
一想到這點外面的那些觀眾就有些泄氣,他們來這裏是尋求血腥的殺戮沒錯,但這不代表他們喜歡沒有反抗沒有掙扎的殺戮,那真是太沒意思了。
漸漸的起鬨聲在觀眾群中此起彼伏的出現。
玻璃罩內少天澤卻聽不到,他正閉着眼睛感受着氣流的變化。很
平靜,周圍的氣流也很穩定。
少天澤定定地站在原地,不讓自己有微小的動作引起氣流變化。周圍寂靜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