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夏庄之戰(三)

第一百一十章 夏庄之戰(三)

雨晨見是中宇,心中不禁大怒,提着劍便往中宇身上刺去,中宇閃身躲開她這一劍,同時劈掌朝雨晨手臂攻來,便欲奪她手中寶劍。木月和小敏見雨晨正吃緊,同時加入戰陣。那邊鐵塔已然與野狼戰成一團,二人正斗得難分難解,季飛和嫣然正迎戰雲中燕,亦瞬間處於膠着狀態,海明、娟子、夏彤兒和幻野風雲在戰陣中左衝右突,一瞬間將三組人馬沖的大亂,戰壘中的弓弩手見機會難得,早覷見幾個防範鬆弛的賊寇,箭搭在弦上,“嗖嗖!”連聲,便射倒了幾個。

海明的東夷幻劍果然削鐵如泥,逢者遭遇不過數回合,便喪生於他的劍下。他和娟子二人瞬息之間便擊殺數人,夏彤兒和幻野風雲畢竟功夫平平,堪堪與賊眾小嘍羅戰成平手。

這中宇的功夫果然高超,木月、小敏和雨晨三人戰他依然拿他不下,海明和娟子在一旁將周圍幾個兇猛的小嘍羅殺盡之後,便也加入戰陣中來。

此時五人將中宇圍困在核心,海明將東夷幻劍舞得上下翻飛,一時間中宇倒手足無措了,這東夷幻劍曾經是他的殺人利器,後來被海明意外收為己有。中宇見海明親自提着這柄神劍朝自己殺來,便大怒說道:“你小子果然自己尋死,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爺爺今日正好要奪回這柄劍,順便結果了你的性命!”他說完,躲開眾人的攻擊。突然整個人懸在半空中,自上而下斜刺里朝海明沖踢過去。

海明嘿嘿一聲冷笑說道:“你這賊子,在中原壞事干盡。再無臉混下去了,卻來到這東夷之地搗亂,今日群雄來到夏庄,便是要降服於你,看你還往何處逃竄?”他說話之間,眼見得中宇的飛腿踢到,便將東夷幻劍舞開成一片劍花將周身罩在一片劍光之中。中宇看看腳要踢近他時,在空中忽然停頓下來,竟然不敢與他的劍鋒相遇。

須知這東夷幻劍極有靈氣。敵人沾着非死即傷。海明將中宇擋在劍鋒之外,便冷冷說道:“你這賊子,如今如何配得上這柄神兵利器,我這寶劍極有靈氣。便是它舊日曾投錯了主人。如今棄暗投明,此刻你便是它的死敵!”

中宇聽了他這般說,本來寒着的臉色又抽搐了一下,他並不答話,身形忽然加快,又朝海明攻擊而來。

那邊季飛和嫣然二人組合進攻,堪堪比雲中燕略勝一籌,三人戰不多時。雲中燕便漸漸處於下風,此刻這雲中燕氣喘吁吁。見這一對年青人越戰越勇,不禁節節後退,季飛的九節神鞭呼嘯作響,他乘雲中燕後退之機,忽然“唰!”的一聲將九節神鞭朝雲中燕的面部襲來,這一鞭子速度之快,角度之叼,令人防不勝防,雲中燕“哎呀!”一聲慘叫,雪白如玉的臉上便着了一道深深的鞭子痕迹。他素來注重保養,膚色純白,這一道鞭痕在斜下里從他右側眉毛經過他的鼻樑斜滑至他的左嘴角上,一時竟然狼狽難看之極,他本極注重自己的相貌,如今卻被季飛這一神鞭留下疤痕,心下不禁怒火中燒,他強忍着疼痛,繼續朝季飛和嫣然攻來。

這雲中燕內功十分深厚,又會一套鐵線拳法,並且剛猛凌冽以及,季飛和嫣然見他比之先前竟然更加兇猛,一時倒對他無可奈何了。

鐵塔和野狼正是棋逢對手,鐵塔身形高大,而他自從跟隨木子習武之後,拳腳功夫均是十分了得,但是他的手上功夫更加高一些,他的拳頭正藉著詠春寸拳之勁,向野狼襲來。這野狼身高足足比他短了二十公分,他身形顯得有些壯碩,但身體卻是十分靈活,他連連閃開鐵塔攻來的拳頭,心下一直盤算着偷襲鐵塔。二人戰至難分難解之時,野狼覷見鐵塔下盤空隙,忽然一掌拍向鐵塔的右側大腿根部,鐵塔畢竟身材高大,下盤有些空虛,如今經他這一拍,只覺得右腳似乎失去重心,突然整個人朝前撲倒過去,野狼心中大樂,他正高興之間,卻不料鐵塔前撲之時,手上並未停息,忽然雙手如電般招呼在野狼的腹部,野狼渾身猛然抽搐一下,只覺得腹部穿心的疼痛,整個人轟然倒地,這倒好,鐵塔倒下來正好壓在他身上,這又是沉重一擊,野狼最終戰敗,再也起不來了。

這邊夏彤兒和幻野風雲正與眾小嘍羅纏鬥不休,如今鐵塔勝利之後,也加入他們的陣腳中來,此刻,合三人之力,威力大增,眾小嘍羅陡然間感覺對手強上數十倍來。這鐵塔不愧為木子的再傳弟子,而其後又在風峰之上得到心雨的指點,功夫自然與往日不可同日而語了。這些小嘍啰又如何是他的對手,先是他眾人與幻野風雲及夏彤兒比武,只覺這二人功夫平平,心下便暗自竊喜,卻不料如今鐵塔的功夫竟然高的出奇,眾小嘍羅心下慌張,如何敢再戰下去,便瞬間一鬨而散,各自逃生去了。

中宇身形如電,與雨晨等五人正斗得難分難解,此刻若無這東夷幻劍,恐怕他早就將雨晨等擊敗,他心下十分焦躁,又見眾嘍啰均已所剩無幾,又害怕從戰壘之中突然飛來的冷箭,心下便暗自思忖道:“如今戰機對我不利,不若先撤離此間,再想其他辦法!”

他心下如此想,忽然朝雲中燕大聲說道:“雲兄,我等還是先行撤退了,留待明日再來相戰!”他說話之間忽然整個人衝天而起,眾人慾待再追時,他已然帶着雲中燕走的遠了。

雨晨見中宇逃匿而去,心下十分遺憾,說道:“想不到這賊子這般姦猾,竟然便讓他去了!”

海明亦微微嘆口氣說道:“如今他功夫之高,就算木子在此。恐怕也難耐他何。他在我們戰陣之中旁視無人,若非他忌諱我的東夷幻劍,怕是早已將我等打敗了。如今他說來便來,說走便走,輕身功夫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此刻雖然去了,卻不知明日來又會想出什麼招數來?”

眾人見二人遠去,均說道:“正是,我等須得想出更加安全可靠的辦法來。以便保得莊子的周全!”

夏彤兒和幻野風雲齊聲向眾人道謝說道:“眾位英雄俠肝義膽,我莊上人等感激不盡!”

這時夏慕禹早帶了庄丁從戰壘之中出來,他向眾人一抱拳說道:“眾位英雄。請到庄中上座!”眾人此刻方感覺十分疲乏,這一路馬不停蹄,剛至夏庄又加入戰陣,剛才畢竟情勢兇險異常。眾人早忘卻疲勞。此刻敵人走後,倒感覺十分累了。

眾人跟隨夏慕禹來至庄中,大家分賓主坐定。夏慕禹早吩咐家人去準備飯菜了。這時父女相逢,夏慕禹自然十分高興,他見幻野風雲與女兒在戰陣之中十分勇敢,雖然二人功夫平平,但是衝殺戰場的英姿還在他眼前飄舞。初時,他見女兒夏彤兒和幻野風雲策馬揚鞭帶着眾人趕赴庄中前來救難。便感覺十分驚訝,想女兒剛從學校畢業回來。而幻野風雲一介書生,竟然均是這等英雄,便激發了心中許多英雄氣,那時他便想,便是拼得頭破血流,奄奄一息,也要保全這庄民的安全。

幻野風雲看見夏慕禹,微微一欠身,叫了聲“伯父”,夏慕禹又豈是看不出來,女兒和幻野風雲兩相親密,他心下雖然在意幻野風雲比自己女兒大上十歲,但是適才陣中,幻野風雲的這番英勇表現,也早令他嘆為觀止。他偷偷與夫人說道:“夫人,如今孩子也大了,她自有她心中的抉擇,風雲侄兒雖然年歲要大了些,但是卻也是英雄人物,他不論是在文筆之上,或者是品性上皆是上等人物,再者,他也是我們看着長大的,他的性格我們夫妻二人是再熟悉不過了,依我看,他二人既然如此相得,我們不若便許了這門親事吧!”

夏彤兒的母親,雲雪芬,本是極為賢惠之人,她見丈夫如此說,想起數年來幻野風雲遁跡於夏庄之外,竟然不知去向,後來他的父母又遠跡塞外,心下便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愧疚,後來又見幻野跟隨雨晨等從中原而來,如今又見他與自己女兒仍舊如此相得,心中便也無不可,便說道:“風雲這孩子,自小便忠厚老實,彤兒從小跟在他後面長大,他對彤兒的心,我又豈是不知道的,也罷,他們分離數年,又在這劍山相逢,如今又帶領這般英雄豪傑前來護庄,只這不畏生死的英雄義舉便就十分令人讚賞,我心中沒有意見,等這宴席散后,我將這兩孩子叫在一起,便和他們說明白吧!”

夫妻二人既然做了這番打算,便暫且不表,又這席中英雄群聚,便一齊來至眾人面前道謝。

眾人均還禮,大家均敬重幻野風雲和夏彤兒,便依了幻野風雲的叫法,稱他夫妻二人為“伯父、伯母”,大家相見自然十分歡暢,此刻強敵遁去,皆暫時鬆了一口氣,便海闊天空的暢談起來,其時,下人早將飯菜端上來了,眾人便邊說邊聊,自然夏慕禹又將“東夷甘泉”,令人捧至席間,眾人均開懷暢飲。

小敏一路與幻野風雲同行,對他和夏彤兒的相戀之情早是十分熟悉,她本是快人快語,便問道:“夏伯伯、雲阿姨,風雲大哥與令千金十分相愛,不知伯伯和阿姨是否贊成這門親事?”

這一問委實十分唐突,眾人正感覺錯愕之間,雲雪芬微微一笑,並不答話,夏慕禹亦是微笑不語。幻野風雲不由得心內一陣緊張,心想:“這個小敏,真是魯莽,這是極為敏感的一個話題,只怕我伯父伯母聽了這話便會生氣!”

他臉上藉著酒意,便更加紅了,他狠狠地沖小敏眨眨眼睛,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夏彤兒在一旁聽小敏這般說,臉也早就緋紅,心下暗罵一聲:“你這小妮子也真是的,什麼時候不問,卻在這席上問出來,卻不知爹媽會如何想?”

她又偷眼看父母,他們只是微笑不語,竟然沒有反駁,這倒是令她感覺十分意外的地方,她心中暗自思忖道:“想也是了,如今強敵當前,看來爹爹和母親還無暇理會我的事情呢!”她終於見爹媽沒有發火,心中一顆大石方始落下。

木月輕輕一扯小敏的衣角,她這時見眾人正盯着自己,便倒感覺有些尷尬,心想:“這也是了,這麼多人,這卻讓伯父伯母如何解答啊,我太魯莽了!”因此,她見二人微笑不語,便不再繼續問下去了。

她微微咳嗽一聲,便埋頭吃飯,大家又開始隨便聊起來。

慕禹忽然問道:“各位,不知劍山二位俠客怎麼沒有來呢?”

眾人正欲答話,卻見雨晨神色迷茫,便又欲言又止,夏慕禹正覺奇怪之間,夏彤兒便說道:“爹爹有所不知,當年木子大哥與中宇在風峰之頂,堪堪打成平手,因此,便先上雪峰去向雪神前輩討教功夫去了。”這其實是她自己妄自揣測的,畢竟當日雨晨在風峰之上欲要與木子相認,結果惹得心雨發怒,二人進入密室之內,而後二人又到底去了何處,她心中一概不知,但是此刻她若將這些說將出來,豈非又勾起雨晨的傷心事來。

夏慕禹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木子、心雨二位少俠的功夫已然是超凡出塵,卻還如此孜孜不倦,真是令人佩服之至!”眾人均點點頭,默然不語。他欲待還要說時,坐在一旁的夏彤兒輕輕一拉他的手,並用向他暗暗眨眼睛,夏慕禹見眾人神情奇怪,又見夏彤兒暗示自己,心中感覺有些什麼不妥,便不再往下提及木子與心雨之事。

雨晨此刻已然無心吃飯,她心中極為挂念木子,她又心中暗自責怪自己那日在風峰之上遇到木子后情緒失控,此刻反倒感覺十分遺憾,她見夏慕禹提及木子和心雨,不由得又悲從中來,眼淚便止不住地落了下來。她素來是性情中人,極具大悲大喜,如今見眾人濟濟一堂,獨是心愛之人木子漂流於天涯海角,心中頓時又感覺十分空蕩,她心中暗想:“木子,卻不知你此刻又在哪裏?”

娟子在一旁瞧得明白,亦不禁為她唏噓不已,又暗暗心疼不已。她偷偷從兜里拿出手帕來,將她臉龐的淚水輕輕拭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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