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寧侯放棄比試

第二十四章 寧侯放棄比試

章節名:第二十四章寧侯放棄比試

“子清不是這樣……”柳昭茗搖着頭努力向未白解釋。

蕭臨然已經趕到,收回了扇子,皺着眉看到離女蹲在草叢裏,嘴唇泛白,額上冒汗,趕緊上前蹲下身子,立即發現了插在她背後的一跟銀針,“離女。”

他抬頭望去,卻見不遠處一顆茂密的樹上的葉子一陣沙沙作響,躲在那葉子后的一個黑衣人已經離開。他一把抱起了無力的離女,經過未白身邊時停下嘲諷:“顧兄真是憐香惜玉,只是委屈了我家書童,前一刻還是她讓我前去搭救,后一刻你便將她置於危險而不顧,有個詞什麼來着,狼心狗肺。”

“我沒說過要你們搭救。”未白依舊冷冷說道。

“子清。”柳昭茗搖頭,不明白為何子清對於那女子的態度如此冷酷,輕嘆口氣,轉而看着蕭臨然,抱歉開口道謝,“多謝你們的相助。”

蕭臨然輕瞟了一眼未白與柳昭茗,正欲繼續嘲諷,離女難受地抬起頭,“蕭臨然,你,你再繼續,廢話……我,我真要撐不住了……”

說罷,閉上了眼睛,蕭臨然大驚,也不再磨蹭,抱着離女邊往林子外走去。

該死,這女人到底吃了什麼葯,才對於這叫做顧白的如此執着!蕭臨然足尖點地,如同飛燕般快速朝蕭府飛去,。

想不到這一場斗花魁賽竟以這種不美好的結局結束,蕭臨然將離女抱回了府中,命郎中無論如何也要治好她體內的毒,在蕭臨然的威逼之下,那郎中一邊抹着汗,一邊在離女身上扎針,所幸那毒並非什麼罕見的毒藥,用了半日時間終於處理好,又休養了兩日日,離女才迷濛睜開雙眼。

蕭臨然看着面色蒼白的離女,細心問道:“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裏還有不適之處,若是不舒服那就多睡一會兒。”

睜眼第一眼看到的是蕭臨然,這讓離女有些失落,她想起在現世的那些日子,凡是她出了些事情,未白也會陪在她身邊,熬好了藥水和粥煮給她吃,如今的未白又是因為什麼不記得她了呢。

蕭臨然見她不說話,以為是還沒氣力,便要扶着她躺下,離女搖頭:“沒事,對了,之前你與我說的明茶花會弄筵席招待以為貴賓之事……”

“便是今日。”蕭臨然答得決然。

“什麼?!”她驚得坐了起來,“那如今是什麼時辰?”

直到如今,這女人竟還在想着顧白的事,他有些惱,但還是故作悠閑地靠在床頭,“大概時辰已快過,也不知是那寧侯還是顧白成為了入幕之賓。”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啊,她趕緊從床上蹦起來:“蕭臨然,我們現在趕過去,應該還來得及。”

她接受不了,一旦想到自己所愛的未白竟然跟了別的女子有染,她就感到難以接受。

蕭臨然將她拉住,厲聲說道:“你身體尚未恢復。”

離女苦苦搖頭,“這點傷算什麼,若是錯過了,我會在心裏留下一輩子的傷。”

認真注視着離女的眼睛,那眼睛有着焦急,有着關心:“你……哎。”

最終蕭臨然拗不過她,陪同她一起出了府中,叫了馬車趕往了醉夢樓中。

醉夢樓中的賓客很多,但是似乎都已經輸掉了比賽。離女與蕭臨然方進入樓中,便聽得一句話:“今夜的入幕之賓是……”

“慢……”也沒聽後面是誰,離女從門口處大喊,再掃視了一邊周圍的人,未白在,還有那日茶樓里見到的寧侯,由於她這一聲吶喊,全場內都回頭向她望過來,就是那一眼,卻都驚呆了:眼前這名女子長得是何等傾城,與明茶花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

還沒等她繼續開口,台旁的老鴇趕緊走過來:“哎喲,你一位姑娘家的在這瞎湊合些什麼呢。”

糟了,一時情急就忘了女扮男裝了再來,她只得一把拉過一旁不說話的蕭臨然,“我家公子都還未參賽,怎麼可以就此結束呢。”

那老鴇瞄了眼蕭臨然,知道是位有錢公子,但是比起寧侯,更不敢得罪寧侯啊:“你這死丫頭,在這瞎喊什麼,得罪了……”

“好啊,”台上的明茶花笑得嫣然,誒?這柳昭茗如何這麼乾脆,“媽媽,那就重新比試一次,如何?就讓這位公子與寧侯再一決高下。”

什麼?寧侯!原來勝出的人竟是那寧侯而不是未白嗎?彷彿天打雷劈一般,她無奈地望向了未白,又看着身邊的蕭臨然,蕭臨然更是無奈搖頭,彷彿在說瞧你激動的,這回她真是自找麻煩。

柳昭茗望向寧侯,禮貌地徵詢意見:“寧侯覺得呢?”

寧侯看了眼離女,把玩地笑笑:“很好。”

離女看向那日在茶樓所見到的寧侯,也不知他在打着什麼主意,為何這麼輕而易舉答應了她的胡鬧。難道他勝券在握,抑或是他覺得贏不贏都無所謂?

蕭臨然顯然也有些迷惑,搖着扇子笑道:“離女,這回你可是知錯了,還把我推向了火坑。”

蕭臨然說的知錯,便是她還沒搞清楚狀況,就擅自插手,原本未白就沒有贏得這比試,自然沒必要多此一舉了。離女小聲說道:“我怎麼知道是這寧侯,不是未白,不過這也好,讓你贏瞭然后就能抱得美人歸,豈不是兩全其美。”

柳昭茗掃了眼台下的看客,輕啟朱唇:“比賽便由我定,這回比武,可有意見?”

見寧侯搖頭,離女趕緊捅了捅蕭臨然,小聲說道:“蕭臨然,我信得過你的本事,這寧侯絕對不是你的對手,抱得美人歸就看今日了。”

蕭臨然倒也痛快地點頭:“沒意見。”

還在場內的賓客們本來打算散去,由於新鬧出的這一齣戲,紛紛調頭回去坐好,就等着看好戲呢。

寧侯與蕭臨然站在台上,赤手空拳,你不動我不動,眾人皆以為他倆是在醞釀情緒,比賽本應該是很激烈的才對,那寧侯忽然笑道:“本侯棄權。”

“啊?”不僅離女呆愣住了,就連台下的觀眾也莫名其妙。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台下的人覺得沒勁,又覺得便宜了那新來的男子,早知道要棄權,一開始就棄權,說不定就輪到自己成為入幕之賓了啊,那心裏一個個酸溜溜得冒泡。

然而再埋怨也沒用,人家是侯爺,各自搖着頭無奈地離開了醉夢樓,走之前望了眼蕭臨然與離女,還在嘀咕着:“這男的放着身邊這麼一個尤物不要,還要來這爭奪明茶花,腦子有病吧。”

離女也還在錯愕中沒有回過神,直至聽到柳昭茗正式宣佈此次的入幕之賓為蕭臨然時,她才晃了晃腦袋:“這都什麼跟什麼?”

於是蕭臨然莫名其妙贏得了比賽,不過無論過程如何,總之不是未白贏得了比賽,那就好,即使是未白贏得了,她今晚也定然是會來鬧的!

未白看着台上意氣風發的蕭臨然一眼,走近離女,冷冷望着她:“這回你滿意了?你究竟在想着什麼!”他說罷也沒準備等離女回答,便揮着袖子離開醉夢樓。離女有些感傷,徒然看着未白遠去的背影不說話。

未白似乎真的很惱火,此次。可那又如何,她都是為了他們才會不顧一切阻攔他與柳昭茗,他當真以為她搗亂得很開心么。

柳昭茗盯着離女,又看着顧白,她是知曉那女子似乎對顧白有種特別的感情,只是顧白似乎並不認識女女子,可為何那女子那麼篤定他們是認識的呢,而且,為何,她自己卻也覺得如今的這個顧白,跟從前認識的,有些出入呢?

輸掉比試的寧侯走下來,慢慢踱步,湊近離女,笑道:“既然姑娘的公子已經要陪着明茶花,我陪着姑娘如何?”

想來上次沒有邀請到她,這寧侯心有不甘,不過離女心裏已經下過結論,此人當避而遠之。

“十分抱歉,公子不允許我隨意離他一步。”離女撒了個小謊,她總覺得這寧侯看着乖乖的,但哪裏奇怪,她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

寧侯只是沖她笑笑,眉眼彎彎,然後挺身走出了醉夢樓。老鴇那一個傷心啊,這到手的肥鴨又飛了,原本還想在寧侯那賺一大筆,如今寧侯似乎並不打算娶了明茶花,這可如何是好哦。

按照這次宴席的規定,明茶花應該邀請蕭臨然進入她的閨閣內,柳昭茗朝蕭臨然點頭道:“公子請隨明茶花走吧。”

離女見機,趕緊過去厚着臉皮笑道:“我能不能跟着一起去。”

兩人同時看着她,她很不好意思的咳咳,其實,她是覺得,未白不可能輕易放棄,不定晚上會弄出什麼法子來破壞呢,將柳昭茗劫走也不是不可能。

柳昭茗笑道:“好,這位公子覺得呢?”

蕭臨然敢有何想法,只得訕笑着:“隨意。”看蕭臨然那神情,一定是嫌棄她打擾了他與柳昭茗的一夜風流,這傢伙終於露出了本性。

於是乎,離女厚着臉皮跟在他倆身後走進了明茶花的閨閣內。在一間女子的閨閣內,就坐着兩男一女,氣氛別樣的尷尬。最尷尬的是,三個人都未曾說上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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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三世一見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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