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本卷結局(一)
怪物最後的“遺言”聲音很小,而紅龍的話,卻通過耳機準確無誤的傳到了大家耳里。
惠妮是誰,而紅龍最後又為何突然詢問“你是誰”?鄧明明疑問着。然而這兩個問題,恐怕只有紅龍才知道答案了。
而紅龍卻因為受傷嚴重,已經徹底休克,包子等已經將他帶回帳篷急救。
紅龍的情況十分嚴重,替紅龍做完急救措施后,作為隊伍里第二核心,包子立即聯繫了上峰,交代了任務情況和紅龍的情形,上邊很快給了回復,告訴他一個小時后直升飛機將會到達這裏將他們接走。
臨掛電話時,上邊又問了個問題。
“彼岸嗎?她應該不是……她幫了我們大忙……我明白了……”包子在這邊說。
包子的這個衛星電話,是避着鄧明明打的,但通話內容又怎能瞞得過她?
電話那頭的人提到了她。
作為一個可能會異變、又知道怪物秘密的人,她自然受着上邊自然高度重視。
鄧明明的身份,很特殊,也很尷尬,包子主觀上當然不願意相信鄧明明會變成“怪物”,但她的“特殊感應”卻是清晰展現在自己面前的,加之她在戰鬥中表現,那神乎其技的槍法,更引人懷疑。
擺在鄧明明眼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被帶回去,二是被滅口。
鄧明明來這裏,是為了歷練,如今怪物已滅,她也該離開了。
包子打完電話,回到帳篷,正在此時,紅龍的身體突然又出現了狀況,他渾身抽搐起來,包子趕忙投入了新一輪的搶救。
鄧明明正巧趁着這個時機偷偷離開了。
離開后不久,沉默良久的系統君在腦海里蹦了出來。
“你不好奇‘怪物’的故事嗎?”
鄧明明:“……你這麼說,顯然是這背後的故事會讓我動容是吧?你和‘它’交流過了?你這和‘鬼魂’交流的習慣還真是一點沒改。”
系統君:“……過段時間,也許你就能跟它們親自交流了。”
鄧明明:“?”
系統君:“你的精神力,最近一直持續着高強度的活躍狀態,也許,很快又會再突破了。”
“是嗎?”鄧明明既不訝異,也不驚奇。
如今的她,總算明白,痛苦和仇恨雖然那可以讓人類爆發,然卻只有愛和思念才能令人發揮出最大的潛能。
因為愛,一切皆有可能。
好奇是人類的天性,鄧明明最紅還是來到怪物死去的地方看它——包子他們只帶走了紅龍和木頭,怪物的屍體,被拋在了這裏,曝在日頭下。
怪物的雙眼還睜着,迷茫地盯着遠方,好像再思念着什麼。
怪物說的“惠妮”究竟是誰呢?惠妮,應該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這個女孩和怪物之間,有什麼故事呢又為何,會引起紅龍的注意。
突然,鄧明明一陣頭疼,一串混亂的思維進入大腦。
“系統君!”
“這是它的記憶,如果好奇,你就讀讀吧。”
怪物名叫金展……代號,金龍!
金龍原本是一名國防生,畢業後進了部隊,和紅龍成為了戰友。而惠妮,正是他青梅竹馬的戀人。進入部隊不久,他屢立奇功,上級非常重視他。後來,部隊領導給了他一個機密任務,告訴他這個任務對國家有着巨大貢獻,但可能會花費較長的時間才能完成。
金龍猶豫了,因為那個時候的他,正準備和惠妮結婚,如果一旦加入這個計劃,他將有很長時間不能見到惠妮。
他寫了信給惠妮,告訴她自己如果有很長時間無法見她怎麼辦?惠妮回信就三個字:“我等你。”金龍含着笑加入了計劃,然後進研究所,核輻射,變異。
原來,這任務竟是這樣的!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
剛剛成為變異人時,金龍還能控制自己,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漸漸無法自控,腦海中常常充斥着嗜血的**。儘管這樣,意志力堅強的他仍然努力控制自己,可時間愈久,他便愈不能自控。
瘋狂起來時,他會亂咬亂殺,哪怕是自己的隊友和朋友,清醒過來,他則會感到內疚。
再後來,他知道自己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而隱約地,他察覺到,研究所準備處理自己和另一人了。最先知道這個事情時,他瘋狂地在研究所里鬧了一番,差點殺死了一名研究員。因為這樣,更加堅定了研究所處理自己的決心。
夜裏,他突然清醒過來,然後他意識到,此刻對他來說,死亡,就是救贖,因為自己,已經變成了“怪物”,和另一名戰友一樣——那名比自己先進來的戰友,早已經完全失去了心智。不過奇怪的是,自己似乎可以和它溝通。就像是心靈感應,也正是這種感應越來越強烈,才讓他意識到,自己再慢慢變成“怪物”。
他想,死就死吧,死了,就不用讓惠妮見到一個怪物般的自己……
只是,他的心中總是有一點點遺憾,為什麼當初會來參加這項計劃呢?憤怒升起,他再度瘋狂了。而這時,一場地震打亂了上邊的計劃,他和另一名戰友從研究所殺了出來,並且將那個製造變異人的裝置搗毀,將核輻射放了出來。
瘋吧瘋吧,讓全世界一切瘋吧!
金龍的心智,已經完全消失。
然而,完全變成怪物后的他……偶爾,又心中升起了什麼,他不甘心,不服輸,總還記着一些事情,是什麼事情呢?他卻也無法具體記得了。
他吃屍體,遇人便殺,他比戰友“聰明”,知道儲存“食物”。
有一天,“戰友”受傷了,告訴自己有一夥可惡的傢伙襲擊了自己,他安慰着“戰友”,並帶他去中心修復了身軀。
其實他很怕去輻射中心,因為他隱隱的覺得,如果一旦去了那裏,他剩下的那一絲不甘心,不服輸,他想要想起的那一樁事,將再也無法想起。
生命的最後,從敵人脖頸露出的項鏈無意間翻開,是一個女人的照片。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是惠妮,可惠妮是誰呢?他已經記不得了。
他拚命的想要記起那個人,可時間不等人,子彈已經接二連三的飛了過來,他沒有躲,也不想躲,那個人,究竟是誰呢?
可惜,知道他倒地,也未想起來。
他的眼中,充滿迷茫。
惠妮,究竟是誰?
瀏覽完記憶,鄧明明一聲嘆息。
離開了包子等人不久,接人的直升機來了,包子他們找了鄧明明很久也沒有找到她的身影,甚至坐上飛機后,還在上空搜尋了一下,仍舊沒能發現她躲在一個遮掩着的小山洞裏。
飛機上的人對鄧明明的身份產生了更強烈的懷疑,不過由於紅龍的傷勢,他們無法逗留很久。飛機離開了,鄧明明也抓緊時間離開這裏,因為之後他們一定會再派人來找她的。
鄧明明走得很快,精神力支撐着她,似乎不知疲倦。
一路躲躲藏藏走了五個小時左右,她終於看見了人。
“小妹你從哪來?”有志願者上來詢問。
這裏,是一個賑災基地。
“我從a地來,我家也遭災了,家裏人都不見了……我想加入你們志願者的團隊,可以嗎?”因為災民的身份,鄧明明並沒有花很大的力氣就加入了志願者行列。
鄧明明在這裏待了很長時間,聽了很多故事,也巧妙的躲避了包子那邊派來查找的人。鄧明明在地球上時,雖然見過幾次洪災和地震,卻沒有親身經歷過。
許多人,面臨受災的人們,總是憐憫和同情,覺得他們非常的可憐,而事實上,知道親眼見過了災民,鄧明明才曉得:瀰漫在災區的,並不是恐慌是害怕。不拋棄不放棄,人們都在努力而認真的活着,哪怕鰥寡孤獨,孑然一身。
痛苦和磨難,格外滋生堅強的力量。
鄧明明的精神力,再次突破了。
精神力突破的那一天,鄧明明微笑醒來,她想,自己回地球的時間,應該不遠了。
在基地里,人們都在談論着一位女醫生——文醫生,她溫婉漂亮,對待病人如同親人,在救災最開始的時候,她連續工作了72小時,最後不支暈倒,被人們親切稱為“最美女醫生。”
鄧明明笑笑的聽着大家談論她,心想無論在哪個世界,大家都愛用“最美xxx”形容人啊。
和之前的末世一樣,鄧明明就像是看客,旁觀着星球的一切,雖然儘力的完成任務,卻不大會融進去。直到那天,她聽說了文醫生的全名——文惠妮。
文惠妮?
不會這麼巧吧?鄧明明這樣想着的同時,悄悄打聽了關於文惠妮的事情。
據說她是一名軍嫂,她的丈夫是一位特種兵。不過由於保密,她丈夫的名字並沒有公開。
據說她和自己的特種兵老公是親梅竹,相戀十數年結婚。這真是一份完美的愛情,大家都這樣說。
鄧明明聽到的都是五花八門的八卦,直到另一名真正認識文惠妮的醫生出來闢謠。
“什麼青梅竹馬,她和他老公認識才幾年,別胡說八道啊!”
那人這樣說,不過在沒人注意的角落時,鄧明明聽見他咕噥了一句:“青梅竹馬倒是有,不過不是她老公罷了,雖然同樣是軍人……哎,傳來傳去都變了樣。”
鄧明明驚異,難道還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不可?
文惠妮,是不是就是那個惠妮呢?她已經嫁人……特種兵……結合紅龍脖子上的項鏈,鄧明明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文惠妮,是不是嫁給了紅龍?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