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刁蠻公主巧遇富家孔雀
林皓第一次遇見段萱時正沉浸在初戀要結婚,新郎不是他的苦悶心情中,而段萱心情也不太好,她心情不好是因為她爹要把她嫁給大將軍皮耶羅之子皮皮夏,雖說皮皮夏已經從拖着兩條綠鼻涕的小屁孩成長為英武的少年,可是在段萱心目中他的形象一直還是那個比自己大一歲卻被自己打得滿頭包,哭爹喊娘的鼻涕蟲。
她希望自己能嫁給一個像他父王一樣征六部、平南詔,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或者是像她祖爺爺段譽一般英俊儒雅、武功高強的如意郎君,總之絕對不是皮皮夏這樣的。
為了這事她不知道跟父王和母后撒嬌耍賴撒潑過多少回,可惜一向極為寵愛她的父王和母后這次卻鐵了心的讓她嫁給皮皮夏。
其實要說皮皮夏,雖然小時候形象確實不咋滴,但近些年跟着他爹征討驃國,經歷了戰場風霜,不過十七歲已經成為南詔最負盛名的少將軍,加之身材高大,相貌英武,在南詔貴族中一直是最為熱門的女婿人選,按照南詔風俗,女方也可以到男方家提親,要不是知道南詔王已為小公主段萱擇定了這位佳婿,只怕皮耶羅將軍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
段萱見無法說服父王和母后,乾脆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帶着身邊武功最高、對她最為忠誠的侍女月兒逃出了皇宮。
原本兩人是準備往北邊走,想去看看煙雨江南,繁華京都,剛走了一天就發現南詔王派出的人到處在搜尋兩人的蹤跡。
段萱一拍腦袋,父王知道自己一直想去中原,如果繼續往北走的話,肯定會被抓回去逼着跟皮皮夏成親,不如還是往南走好了,月兒是一個佤族部落的聖女,她的聖女身份只有段萱知道,因為她是出逃的聖女。
雖然不排除去月兒部落途中也會被堵截的可能,但總比往北走更不容易被發現。
兩人一路向南,只零星發現一些南詔王派出搜尋的兵士,段萱把自己和月兒臉塗得黧黑,身上的衣服也換了當地民族的服飾,更用了秘葯把聲音變得嘶啞,加上月兒一口流利的佤族話,比當地人看起來更像土著。
士兵們完全想不到他們嬌滴滴的小公主,平素最愛美,衣服上落了一點點兒灰都要立刻換掉的段萱居然會如此自毀形象,因此兩人一路順利的就來到了月兒所在的部落。
這個部落正是蘇薇和林皓他們尋找大葉茶的所在,聖女的回歸對這些山寨里的人來說是件極為盛大的事,月兒他爹是這個部落一個分支的首領,但在族中的地位卻是以月兒為尊。
林皓被熱情的村民邀請來圍觀聖女回歸大典,說實話,相比來看什麼聖女,他對於在屋裏打算盤看看最近茶葉又有了多少收益還更有興趣些,但實在是經受不住熱情的村民的邀請。
臨時搭起的高台上,月兒身穿民族的服飾,頭上戴着銀晃晃的飾品,矇著面紗,段萱穿着一襲白衣,嬌俏地立在一旁。
對外月兒宣稱段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在部落里地位尊崇,哪怕是族長也要向她叩首跪拜,當年之所以逃出部落,不過是因為覺得當聖女的時光十分無聊,現在回來了,也沒人問她為什麼逃走,這些年做了些什麼,只是為此歡欣鼓舞。
段萱作為月兒的救命恩人自然被視為上賓。
此時這位上賓眉頭微蹙,因為沒想到這個聖女回歸儀式如此盛大漫長,讓來看熱鬧的她感覺有些疲憊,又不好中途離開。
林皓也覺得乏味,看了兩眼台上的女子,又圍觀了一番部落祭師跳大神一般的舞蹈,也打起呵欠來。
倒是段萱突然發現人群中林皓穿一身白勝雪的紗衣,上面綉着碗口大的緋色牡丹,頭戴金冠,俊俏非凡,在一群膚色黧黑的佤族壯漢中顯得尤為玉樹臨風。
她心頭狂跳,這不就是自己喜歡的像祖爺爺段譽那般的翩翩如玉佳公子么?
她回頭跟月兒輕輕說了句:“月兒,我去台下一下,我看見那個對我很重要的人了。”
月兒也看見人群中的像只白孔雀般的林皓,她見自家公主眸光從所未有的閃亮,眼中浮現出笑意,公主終於找到了那個讓她動心的人。
林皓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準備跟身邊的村長說一聲,還是回去撥算盤算算有多少進賬更有趣些。
就見那個之前在台上的嬌俏白衣少女正向自己走來,一雙妙目波光粼粼,緊緊地盯着自己。
這姑娘十分美麗,客觀的說她的美麗比起蘇薇的秀麗不知道高出多少層級,但對於正處於失戀期的林皓來說,他只在腦海中確認了一番,這人他確實沒見過,然後他跟村長打了個招呼,轉身欲走。
“這位公子,請留步!”段萱婉轉美妙的聲音響起。
林皓依然自顧往前走,他確定他不認得段萱。
“穿白衣的公子,請等等!”段萱又喊了一聲。
林皓終於回過頭來,因為這部落里大家都穿民族服裝,制茶的師傅和茗薇記的管事也穿的是茗薇記的灰色制服,只有騷包的他穿白衣。
“公子從何處來?”段萱落落大方地問道。
“京城。”林皓隨口答道。
“你們就是大興來的使者,在此制茶?”段萱畢竟是公主,對之前大興朝把自己的嫂子送過來的事情有所耳聞,當時她還聽說那位頒賜的禮部侍郎十分年輕英俊,可惜母后和父皇不許她出席歡迎宴會。
莫非這位就是那個年輕的禮部侍郎,可是聽說那位侍郎已經回京了,那這位衣着華貴的年輕人是誰呢?
“嗯,我們是在此制茶。”林皓冷淡的說完就想離開,他又確認了一番,自己確實不認識這位姑娘。
段萱見林皓要走,忙快步走到他前面,張口就說了句:“不管你是誰,我喜歡你!”
林皓聞言,張大了嘴半晌沒有合攏,雖然部落里有時也有一些直率的少女跟他表白,但第一次見面沒說兩句就說喜歡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少女眉目如畫,氣質高華,細看之下眉宇間似乎跟南詔國王後有些相像,林皓細細一想,莫非她是王族中人。
他搖了搖頭,就算是王族中人又怎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比得上那個靈秀慧黠的女子,何況第一次見面就說喜歡,不過是喜歡他的外表而已,他知道自己長得帥氣,在京城時那些閨秀雖然含蓄,但對他表達的好感的也不在少數,是以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只淡淡說了句:“哦,喜歡么?知道了。”
說完就要離開,段萱第一次跟人表白就遭到如此冷遇,也呆住了,她知道自己是美麗的,是南詔國王最寵愛的小公主,從來沒有誰對她如此冷淡。
何況是自己第一次動心的男子,她心中委屈,眸中帶了淚光,神情卻有些倔強道:“那你喜歡我么?”
林皓有些不耐,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看着氣質挺高雅的姑娘,說話怎麼這樣,他無意再與段萱糾纏,冷冷吐出三個字:“不喜歡!”
段萱聽了先是一愣,小臉一皺似乎要哭出來,林皓皺了皺眉,這姑娘真麻煩。
過了一會兒,段萱突然展顏一笑,像一朵雨後的山茶花一般清麗,她輕輕蹦到林皓面前道:“嗯,我知道了,現在不喜歡!但是不代表以後不喜歡,我是段萱,萱草無憂的萱,遲早你會喜歡上我的。”
說完也不看林皓臉上的表情,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留下林皓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不止皮厚還很盲目樂觀。
她說她叫段萱,段是南詔皇族的姓氏,而她又跟王后長得相似,莫非真是皇族?真是個麻煩。
林皓擺了擺頭,自己已經夠苦悶的了,好不容易像只鴕鳥一般躲在邊疆山裡,不用看見蘇薇和蕭朗恩恩愛愛的模樣,算算賬,看看制茶,日子也算逍遙。
誰知道自從段萱來了,這逍遙的日子也離林皓遠去了。
林皓早晨起床,屋外段萱熱情洋溢地提着籃子站在屋外,看見林皓開門,拿着籃子就逕自走了進去,取出籃中熱氣騰騰的雞湯米線放在桌上,拿出兩隻碗給林皓盛了一碗,自顧吃了起來,邊吃邊招呼:“林公子,一起吃早點。”
她昨天讓月兒打聽清楚了,原來林皓是京城來的商人,因為蘇薇帶人教會了當地人種茶和制茶,短短几個月寨子裏的人掙的錢比原來幾十年都多,大家都感激他們,對茗薇記的人十分有好感,雖然林皓少爺脾氣有些傲嬌,但村裡人還是不余遺力地在聖女面前說了不少他的好話。
段萱聽了對林皓越發欣賞,覺得林皓不但人長得帥,還十分有本事,雖然不像祖爺爺那麼武功高強,但居然會制茶,來自京城卻願意待在這麼偏僻的寨子裏帶領村民們發家致富。
她哪裏知道,林皓對於制茶完全不懂,懂得制茶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他之所以留在這裏,不過是因為不想回京城去面對蘇薇罷了。
在她心目中,林皓的形象十分高大,善良、熱心、懂制茶,風度翩翩,比她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帥。
於是她下定決定,嫁人就要嫁林皓這樣的人。
林皓看見那位大大咧咧坐在自己屋中自顧吃米線的姑娘,眉毛一挑,算了,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他昨天打了半宿算盤,這大葉茶果然獲利驚人,這讓他沮喪的心情好轉了不少,他決定今天親自去山裏看看茶葉的採摘情況。
他剛出門,段萱吃了兩口米線,見林皓絲毫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忙跟着林皓出了門。
她今日穿了一身粉色的衫子,只腰上扎了一條淺綠色綉山茶花的絲絛,腰身纖細,粉面如春,端得是人比花嬌。
可惜林皓不懂欣賞,見她跟着自己不耐煩地說了聲:“我不認得你,姑娘請自重!”
“怎麼會不認得呢?我昨天才跟你介紹過,我叫段萱,萱草無憂的萱,而且我知道你叫林皓,是來自京城的商人。”段萱說的理直氣壯。
“好吧!這麼說吧!段姑娘,我——不想認識你!”林皓說完袖子一甩,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今天為了上山,林皓特意穿了一身有些像胡服的淺藍色衣服,袖口收緊,腰部扎着綉了魚鱗紋的腰帶,肩寬腰細,比起昨日的風度翩翩,今日這身更是襯得他英姿勃發。
段萱笑眯眯地看着林皓的背影,完全不被林皓的話所影響,果然自己喜歡的人每天都很帥呢。
她亦步亦趨地跟着林皓道:“沒關係啊!反正我們已經認識了,要不我再跟你介紹下我自己……”
就這樣林皓雖然對段萱十分頭疼,但一個美麗的姑娘每天笑眯眯地給你送吃的,聲音甜美,雖然有些話嘮,卻也知道分寸,在林皓打算盤或是做事的時候也知道安靜的坐在一旁。
何況作為聖女的月兒也跟林皓說起過,如果林皓不讓段萱跟着他,她就要讓族人停止向茗薇記提供茶葉,不知道這些村民怎麼會把一個小丫頭的話當聖旨,但林皓也知道她絕不是說著玩的,以她對段萱的死忠和她對村民的影響力,她絕對能說到做到。
林皓漸漸也習慣了身邊有個牛皮糖的存在,而且這個牛皮糖似乎也沒有想像中那麼討厭。
這天林皓又去山裏看茶葉的生長情況,他最近收到消息,蘇薇被皇帝封為一品茶娘,品級比蕭朗還高,想到這裏他心中偷樂,只是付出的代價卻是大葉茶被皇帝看上成了貢茶,不再是茗薇記專營,他爹林牧元因為沈珏的關係,被皇帝親封為皇商與茗薇記一起經營大葉茶所制的餅茶。
現在茶葉產量更加重要起來,林皓也隔三差五地就要看,段萱依然亦步亦趨地跟着,也不知道這位南詔的公主怎麼那麼有空?南詔王就這樣放任她在這偏遠之地好幾個月不聞不問。
林皓已經知道了段萱南詔國公主的的身份,畢竟段萱每日絮絮叨叨地跟他閑聊,偶爾說漏嘴什麼父王、母后、王兄之類的,想不知道也難。
只是這對林皓也沒帶來太多震撼,在京城時他跟金枝玉葉們打交道就多,何況只是個小國公主,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林皓邊走邊想,蘇薇如今被封為一品茶娘,卻被皇帝收去了大葉茶的專營權,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失落,想來她那麼精明豁達的女子,應該不會放在心上。
正發獃,突然覺得腳腕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一條渾身赤紅的小蛇纏在他的腳腕上。
段萱見他臉色雪白,看見他腳腕上的小蛇不由神情凜然,她毫不猶豫地用樹枝挑開小蛇,蹲下身去,揭開林皓的褲腿,櫻唇貼在林皓被小蛇咬傷的地方吮吸起來。
這一連串事件發生得太快,林皓一時沒反應過來,再看段萱吐出了幾口黑血之後,臉色變得又青又白。
她捂住心口,又貼到林皓腿上的傷口處,林皓一把拉住她道:“不可以!”
月兒這兩日忙於族中的事務,作為聖女她除了權利還有義務,今日好不容易得空,就想來看看公主和林皓的進展,誰知卻看到林皓被赤焰所傷,而公主居然不顧自身安危施救。
她忙一躍過來,一把抱過段萱,往她口中塞了兩顆碧綠的藥丸,又給了林皓一顆讓他吞下去。
段萱服了葯,臉色依然青白,倒是林皓吃了一顆藥丸之後面上恢復了一些血色。
見月兒抱起段萱要走,他忙問道:“段姑娘現在如何?”
月兒狠狠瞪了林皓一眼,真不知此人有什麼好,公主居然願意捨命救他。
“公主一定會沒事的,否則我一定讓你去陪她,枉她那麼喜歡你,你卻一直對她不假辭色。”月兒說完縱身一躍就消失在林皓面前。
林皓心中一片茫然,他一直以為段萱是未經世事的小女孩,對自己不過是一時的迷戀,想起她為自己吸出毒液的毫不猶豫,原來對自己用情如此之深,只是自己卻是一直辜負了這份深情。
想到月兒說的捨命相救,林皓心中鈍痛,希望段萱一定不要有事。
等他回到村中的時候,發現村中密密匝匝都是南詔士兵,一個高大英挺的青年在月兒的竹樓外滿臉焦急地轉圈。
兩個時辰后,月兒終於一臉疲憊地推門出來,門口那青年忙上前問道:“月兒姑娘,公主她怎樣啦?”
林皓也想上前去問,卻被南詔士兵擋在外圍。
“少將軍,公主她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請您放心。”月兒說完看見林皓在人群外脖子伸老長,不住往裏張望。
雖然她現在對林皓老大埋怨,但誰讓這人是公主喜歡的人呢?公主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問林皓怎麼樣?
林皓能怎麼樣?公主第一時間就幫他吸出蛇毒,他又及時服藥,現在不過是面色蒼白些罷了。
不管如何不滿,想到公主那焦慮的模樣,月兒只得硬着頭皮對皮皮夏道:“公主醒了,現在想見林公子。”說著她指了指正被擋住人群外的林皓。
皮皮夏聽說公主醒了,正滿臉驚喜,聽聞公主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卻是見一個漢人男子,眉頭微蹙,還是讓士兵讓林皓過來。
“月兒姑娘,公主現在如何?”林皓快步走進去問道。
“公主醒了,正想見你呢。”月兒說完就把林皓帶進屋中。
段萱雙眼輕閉,一頭烏髮如瀑布般垂下,一張蒼白的小臉藏在發中,下巴尖尖顯得楚楚可憐。
聽到腳步聲,她睜開雙眼,看見林皓,眸中立刻如水洗過的鑽石般熠熠生輝。
“你現在可好?”兩人異口同聲道,然後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段萱蒼白的小臉上浮起紅暈。
“我挺好的,公主你現在感覺怎樣?”林皓關切地問道。
“你不要叫我公主,叫我萱兒就可以了。”之前林皓從來不曾稱呼她,基本上他很少主動和她說話。
如果說林皓之前對段萱只是不討厭,這一刻看着這個甚至願意為自己付出生命的姑娘,林皓只覺得心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萱兒你現在感覺怎樣?”林皓從善如流地問道。
“我現在感覺很開心!”段萱笑眯眯地看着林皓,林皓能叫自己萱兒,是不是說明他對自己跟從前不一樣了呢。
“公主,末將可以進來么?”皮皮夏見林皓進屋許久,終於忍不住在屋外問道。
“少將軍此來不就是為了把我帶回大理,逼我嫁給你么?你的人已經包圍了整個寨子,何必如此假模假樣地問我?”段萱譏誚地道。
皮皮夏滿臉通紅,他知道段萱不願意嫁給他,只是他從小就喜歡這位美麗的小公主,就算是公主逃婚,他也只覺得是小丫頭一時意氣,不辭辛苦地找了好幾個月終於找到此地,卻被她當著自己的樹下如此詰問,心中又是尷尬又是難過。
林皓第一次看見段萱這樣說話,平日的她都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嘰嘰喳喳說著話,他曾經聽段萱說起過父王要逼她嫁給不喜歡的人,當時他心中並無什麼感覺,只覺得這個小公主真是任性。
此刻見到外面那個英挺青年,知道那就是段萱要被逼嫁的人,心中莫名地就對外面那個青年生出敵意來。
“萱兒,只要你不嫁,沒人可以逼你嫁給其他人。”林皓心中盤算着,不管怎樣,哪怕是死乞白賴去求沈珏和皇帝,也不能讓段萱嫁給別人。
“不嫁給其他人,那我嫁給你好不好?”段萱衝口而出,頓時滿臉潮紅,雖然白族女子直率,但直接說起嫁娶之事,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好啊!”林皓說完才發現自己居然答應娶段萱,也許是被蛇咬傷了,腦袋也有些不清醒了,怎麼就答應了呢?
段萱見林皓說完呆怔在那裏,笑眯眯地狠狠親了林皓的臉頰一口道:“太好了,你從此就是本公主的人了,月兒,我餓了,煮碗米線來吃!”
只留林皓目光有些獃滯地扶着臉頰,似乎有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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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真是抱歉,答應了很久的番外今天才寫好一篇,希望親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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