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要生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要生了!

怎麼辦?還想出氣?

好辦好辦!

錦言壞笑:“你不就是想撓他一臉再原諒嗎?簡單地很……”

百里霜邊聽邊吃驚又面紅耳赤心癢難耐躍躍欲試,說的聽的都眉飛色舞……

“真有你的!怎麼想出來的?你是不是拿這招對付過任子川?”

百里霜微張着櫻唇臉腮一抹緋紅,這個壞妮子,這麼損人的招也能想出來!

唔,不過,好想試試噢!

“喂,我可是在幫你支招兒,不帶真人代入的。”

沒事她撓任昆滿臉花幹嘛呀,人家那麼聽話。

其實她的主意還好啦,就是……

“你不能撓他臉,還得出門見人呢,抓花了他的臉,丟名聲的是你,那才真叫給百里家丟人呢……你呀,把他手腳捆起來,捆哪?捆床上……把服侍的都遣了,外間也別留值夜的……”

“他不願意?這可由不得他!你就說若他晚上什麼都聽你的,你就考慮原諒他……什麼?還沒打算原諒?不都說了是考慮了嗎?氣出爽了就原諒,沒爽就繼續……”

“捆起來扒光了,好,那就留點絲縷,假正經!你還怕長針眼?兒子都生倆了……然後就可着勁撓吧,除了臉和脖子,別的地方全給他抓個血淋淋的……全身上下,不要放過一處!”

“怕弄折了指甲?你是心疼他人呢還是心疼指甲?那就向均哥兒借小馬鞭使,我記得均哥兒有一條的,用鞭子抽……何時抽夠了解氣了,何時再停手。生氣?你還怕他生氣?不都說了想要你原諒嘛。不出點血表示出誠意怎麼原諒?”

“你也可以給點甜頭嘛,主動餵飽他……他不習慣吃宵夜?我說百里霜你成心的吧?把男人脫光了捆在床上你說要喂他什麼?把你自己當美味送他嘴裏啊,真夠可以的你!”

這位姐們,看似嘴上彪悍,內里卻還是羞澀純真的。她都說得那麼香艷曖|昧了,她愣是沒往sm上面想,還以為真鞭完了要給世子爺準備宵夜!

“你不是要出氣嗎?打人一頓解不解氣?不解氣明天繼續打……打一巴掌給個紅棗,打完了你記得要讓他吃到美味大餐……”

百里霜聽得小心肝忽悠悠亂動不已,錦言太壞了,被她蠱惑了怎麼辦?

……

百里霜用過午餐告辭后。錦言眯了一覺,想到嬌嬌小小的她把高大健壯的桑成林捆到床上甩鞭子,就嗤嗤的笑了又笑,錦言你丫太壞了,邪惡的女流氓。百里家的大小姐被你帶壞了……

直到任昆回來了,她還美不滋兒的,時不時樂上一樂。

“這麼高興?今天好嗎?百里嫂子來過?”

任昆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唇,她心情好,看來今天沒有不舒服,百里嫂子來陪過她了?

“嗯,來了。用了午膳才走的,今天沒有不舒服。全都挺好的。你今天忙嗎?累不累?”

錦言彙報着,想到百里霜又不禁笑了。

“不累,就是忙。我更了衣再陪你。”

任昆微笑着。忙了一天,回家有她在真好。

“寶寶今天聽話嗎?”

錦言說不準叫兒子,萬一是女兒聽了會不高興的,要喚寶寶,這樣是男是女,他們都會喜歡的。愛妻的話。任昆自然是從善如流。

“聽話。”

寶寶現在還沒個黃豆大,能怎麼不聽話?

“真乖。”

任昆笑着誇道。

聽他的語氣。錦言不由好笑,你是誇我呢還是誇寶寶?

“都誇。你們娘倆都是我的寶貝。”

他現在滿身的幸福與滿足。渾身都充滿了幹勁,只要想到她和寶寶,就精力充沛。

剛才回府的路上,他恍然大悟,成家立業與立業成家,果然是有着大區別的!

他十三四歲時就開始辦差,十七歲正式入朝堂,未及弱冠就已是朝延重臣堂堂侯爺,立業之早,非一般人所能及,但是,不成家不為人夫人父,不懂得男人如山若海的真正意義。

任昆的名,是先帝所賜,取自傳說中的仙山崑崙之昆字,沒有按任氏的輩份犯字,“子川”的字是冠禮時當今陛下親取的,任昆任子川,寄情寓意無需言表。

他以前,是狂放不羈的風,呼嘯肆意卻無根;成親,對言兒生了情意,就好象風落了地,形成了丘,變得安穩踏實;等到她說願意,丘化作峰,篤定中茁壯寬厚;等到她說你要做父親了,峰終成連綿山川,巍峨寬廣,厚重雄渾卻又水軟山溫。

他用心品味着,為人夫,與為人父,滋味絕然不同。

特別是心愛的女人為自己孕育的兒女,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與男女情愛迥異得很,你無需去想愛她還是愛他,只知道,她們是比自己生命都重要的存在,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在想什麼?”

任昆換了衣服出來,見她拿了本書半靠在榻上,目光沒在書上,若有所思,忽爾偷笑。

……

“淘氣!都要當娘了……”

等錦言嘰嘰咕咕把自己為百里霜出的主意向任昆講述了一遍之後,任昆笑着搖頭,這丫頭,凈出餿主意!大哥有罪受了!

“什麼叫受罪?這叫痛並快樂着!滋味好着呢……”

錦言睨他,不懂別亂講!沒準桑成林就好這一口兒,這叫閨房情趣!

她眼波一盈一橫,任昆心中就是一盪,將人抱到懷裏親着:“滋味好着呢?你怎麼知道的?”

改天,改天倒是可以試試……

讓她在上面,捆手腳倒不必,她那點力氣,沒幾下就不成了。還是得他來……

氣息就有些不穩……

錦言壞笑着在他懷裏蹭着,“嘿嘿,想知道?等着吧!叫寶寶聽到不好……”

……這個壞丫頭!

任昆剛上來的火又被憋回去了,頗有幾分咬牙切齒地啃着她的耳朵,“那我等着……”

等到他生出來。等到她可以了,什麼滋味也不問了,直接試過嘗過!

他以前,還是拘謹了些,除了各種體勢,別的好多花樣都沒敢試呢……怕她不高興……早知道她……

……侯爺摟着人後悔。別的做不了,親親總可以吧?

是不是過幾天她孕吐嚴重,連這個待遇也要取消?

任昆深深覺得為了孩子,自己這個當爹的也算付出了一些……

錦言的孕期總體來說比較順暢,有小驚無險。孕吐有,集中於晨間,次數不算多,之後就無事,除了挑食——

這個不算事,再挑剔他也能想辦法滿足了,好在她也沒太過份,沒提要龍肝鳳髓的。就是冬天要吃桃子青杏夏天想吃糖葫蘆的……

一轉眼,就快到臨產期了。

對任昆來說,這十個月遠沒有當初想的難熬。數着日子過,一天一天看似很慢,卻攸忽間就過完了!

前頭三個月,心思全在她身上,擔心各種狀況,在牽挂擔心與初為人父的驚喜中。很快就過去了;

中間的三個月,胎氣穩定。各項福利重新發放。

她懷了身子,豐盈處愈發豐滿。肌膚紅嫩潤澤,全身上下散發著母愛的氣息,將他迷得心神皆醉,竟比以往更把持不住,因為顧忌着孩子,溫柔和緩的歡|愛帶來的悸動歡愉更持久濃郁;

后三個月,隨着她肚子的變大,他的情緒莫名地就開始緊張,雖然已是萬事俱備,應該準備的都備好了,他還是每天忍不住要再過問一遍,惟恐有所疏忽。

他緊張兮兮地,搞得太醫令都跟着不自信了:

侯爺,師父的脈相平穩,胎兒也正常,應該不會有事情的……不過,這頭胎是會難生一些的……有些許狀況也說不定,要不,您安排個客院,過幾日我搬過去?

連太醫令都沒把握!

任昆更提心弔膽了,誰家誰家的女人生孩子難產了,誰家誰家一屍兩命了,誰家又怎麼了……

侯爺心頭翻滾着種種負面的信息,又想到自己手上人命不少,這殺戮之氣會不會影響到她和孩子?

愈發不淡定了,又擔心自己的情緒影響到錦言,強裝作若無其事。

他裝得再好,也瞞不過枕邊人,將他的焦慮看在眼裏,深覺產前憂鬱症不分男女,她還鎮定自若呢,結果准爸爸倒是憂鬱得很惶然得很。

“……放心,我身子好着呢,而且你忘了?還有這個呢!”

她晃了晃手中的簪子,“有師父佑護,一定會沒事的。”

對哦,有師父在,應該會母子平安的!任昆給自己吃着定心丸。一轉頭,見她挺得高高的肚子,心又提起來了,師父,應該會佑護的吧?

他可不能自亂手腳……

錦言是半夜開始發動的,她捧着肚子剛一有動靜,任昆立刻驚醒,坐了起來:“言兒,怎麼了?要生了嗎?”

整個長公主府都跟着醒了過來,任昆將錦言抱到早就收拾好的產室,接生嬤嬤到了,太醫令也趕過來守在外間,熱水參湯、開水煮過的布巾器皿,僕婦們各司其職,忙而不亂。

為了預防錦言突然生產,服侍的僕婦應對失誤,永安侯把練兵的手段都拿來用了,事先操演了好幾次,錦言又好笑又感動,生孩子還綵排?

這樣一絲不苟實踐過的好處是,儘管錦言是半夜發動的,當晚值夜的都能迅速反應,記住各自分工,氣氛雖緊張,事情卻有條不紊地進行……

除了事先沒有辦法演練的產婦……

錦言以前總覺得那些生產時的女人,歇斯底里地喊叫,實在是有失風度,就不能忍忍嗎?喊了不也是痛的?還不如省點力氣生孩子!

等輪到自己頭上,才知什麼叫坐着說話不腰疼!陣痛襲來的時候,那種發自骨髓深處的痛是無法忍受的!

不是不想忍,而是那種痛超出了正常的忍受能力,令人失去理智,只想下意識地喊叫,彷彿只有嘶喊才能減輕痛楚。

錦言扯過夏嬤嬤給她擦汗的棉巾子,緊咬在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痛吟聲。

“痛就喊出來,別忍着……”

夏嬤嬤撫摸着她的頭髮,安撫着,“別傷着舌頭嘴唇……”

這一波痛過去了,錦言白着臉微不可見地搖搖頭,她不想大喊,任昆還在外面,他會擔心的……

永安侯一動不動站在院子裏,兩眼緊盯着燈火通明的產室。

他想在裏面陪着,可是大家都不讓,接生嬤嬤說男人在場不吉,母親說他煞氣太重,言兒也讓他出來等……

可是,她很痛,那些低低地壓抑的痛吟聲他都聽見了!他抬起右手,虎口處青紫色的牙痕,這是剛剛入產室陣痛時她咬的,太醫令說發作后一次比一次地痛……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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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此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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