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奇怪而又英俊的男人
我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波瀾,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仇人?不像,朋友?也不像,親人?那就更不是了,於是我問了一個經典問題,“這位大哥,難道你也是我的未婚夫?”
除了這個詭異的身份外我已經鬧不懂了,天知道在我失憶以後一會兒竄出來一個未婚夫,雖然我也忘記了我到底在哪招惹了這麼多了不得的人,他難道也是未婚夫大軍中的一員?
“未婚夫?呵呵……”他那平凡的臉上扯出了一絲笑容,由於是人皮面具,我根本就看不清他是冷笑還是嘲諷的笑容,額……反正不是什麼好的笑容。
“孺子牛,就算你不看我的臉,難道我的聲音你忘記了?”他突然問道,我怔了怔,確實不太記得了,不過我哪裏敢說出這樣的話,因為我發現他的語調變了,說明他的情緒有了變化,這人的性子我還摸不透,生怕多說一句話就被他給撕成兩半。
我乾笑了一聲,“大概我最近補腦過多,耳朵不好使了,你的聲音倒是有點印象,不過我想看看你可以嗎?”我抬眸問道。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將我手拿到了他面具的邊緣,難道是我來撕?我不知道他為何要我做出這樣的舉動,不過他若是真的願意我肯定是高興的,大家有沒有試過突然間收到一份禮物,然後一點點將包裝撕開,有時候並不是因為裏面的禮物有多好,而是在意撕的過程。
我一點點的將面具撕開,腦中突然想到了兩個字,面膜?不過面膜是什麼,直覺是敷在臉上的,具體是做什麼用處我一點都記不清楚。人皮面具一點點撕開,手中的面具軟軟的,卻也不是人皮,我一點點將其撕開,露出他潔白無瑕的肌膚。要命啊,一個男人居然這麼白,不和天理啊,
印象中也只有高高的皮膚和他能夠媲美了,高高本身就屬於雌雄難辨的那種美,肌膚似雪,他也是這般,大概又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美男子罷了,我如是想着。但是等我撕到左邊臉的時候,事情開始發生了變化。一點黑色的漸漸出現。像是墨跡。黑色一點點蔓延開來。
竟是圖騰,一朵猶如花葉般的圖騰,他果然是風華絕代的,只不過臉上平白無故的多了一些圖騰。對於其他人而言會覺得奇怪吧,而我卻有着一種熟悉之感,是在什麼時候看見過的呢?
“你不怕我?”他悶聲道,
“有何可怕?你說這個圖騰么?這麼酷炫怎會可怕。”我甚至還用手擦了擦他臉上的痕迹,嘴角喃喃道:“竟然不是畫上去的。”
我只是專註的看着他臉上的圖騰,根本沒有覺察到他嘴角突然滑過的笑意,“現在想起我來了么?”他再次問道。
我看着他的眼神,為何他一直在問我是否想起他,難道他不是我未婚夫。債主,對了,肯定是我的債主。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啊,我記起來了。你是我隔壁老王家外婆的小孫子的遠方表姐的好朋友。”哼,我扯得這麼遠,肯定是圓回來了。“這些年你過得好么?”為了讓他相信我的說辭,我還特別關心的問了一句。
他看着我,一時之間沒有說話,過來片刻,他輕輕道:“相國府隔壁沒有姓王的人家。”得了,一句話將我打回原形。
“算了,算了,我就跟你說實話了吧,半年前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受了重傷而且所有記憶都失去了,不要說你我不記得了,就連我親爹我才回來的時候也不認得的,我這樣說的話你會不會好受點?”我直接挑明,
然而他聽了我的話,眼中光芒大盛,是怨,是怒,忽然他一把揪起我的衣襟,“你這女人,你這該死的女人……”
“那個啥,君子動口不動手,一報還一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媽呀我還在扯些什麼玩意兒,他看着他眼眸中的冰雪融化,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之不盡的怒火,我哆哆嗦嗦的說道,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過了片刻,他並沒有打我,也沒有再罵我,只是鬆開了我的手,整理了衣衫,緩緩走向門邊,他背對着我,陽光透過他的身體直直的照射下來,我只看到那抹拉長的影子以及他身上散發出無盡的孤獨。
門,被重重的關上,似乎還被反鎖了,這算什麼,將我抓到這來一句話不說就離開了,他到底是什麼目的,一時之間我完全分不清他到底是什麼人,不過他既然鎖了門,那麼窗戶呢?我連忙奔向床邊,窗戶鎖的結結實實,似乎窗戶外還加了一層鐵欄,此間房子不大不小,風格擺設也是清淡無比,讓我找不到任何紕漏,這到底是哪裏。
我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提了提氣,身子還是軟綿綿的,我這時很後悔當初跟在爹爹身邊為何就沒有多學學關於用藥這一方面的書,以至於我現在連我中的什麼葯都不清楚,我慢慢踱着步子走到了床邊,然後靜靜的躺在床上。
沒事,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我不急,他要什麼遲早是會說出來的,這麼一想,我心情又好了點,我相信古殺和鴉青兩人若是跟丟了,到時候會回到天機閣,天機閣是什麼地方,天下第一的情報組織,難道我還擔心他們找不到我?所以我現在只需要好好的拖延時間保護好自己就行。
想着想着眼皮又重了不少,沉沉間我又睡了過去,這一覺睡醒天已經黑了,屋裏的桌子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盤飯菜,飯菜未冷,應該是剛送來不久,可恨我居然半點意識也沒有,我以前的警覺性絕對沒有這麼差,不過想了想似乎是那葯的問題。
難道他們就想要讓我迷迷糊糊混混沌沌的過下去,我心中一緊,雖然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但是我絕不是讓人牽着鼻子走的人,想到這,我將桌上的飯菜通通打翻在地,門外的人立馬覺察,趁着他們開門之際,我飛快的包起一塊碎片放入袖中。
“這是給豬吃的么,本小姐從來不吃這些。”我冷傲道。
“你還以為你是千金小姐,我告訴你,有的吃就吃,既然你打翻了那麼便自己撿着地上的東西來吃。”說罷一人隨意抓了一些地上的飯菜就要往我嘴裏送,我渾身無力,根本無法推拒,
“吃啊,你不是要耍大小姐脾氣么?那就給我吃了這菜。”那人哈哈大笑,飯菜已經到了我嘴邊,我擰着眉頭,
“住手。”那道冷聲再次響起,那人一出現四周立馬噤聲,
“主子,”
“滾。”他沒有多餘的話,待到兩人走後,他讓心腹給我重新端上了一碗飯菜,遠遠不上之前的美味。
“你可以選擇再打破,但是我不會再讓人給你送飯菜了,”此話果然是極為有用的,比威脅還要可怕,
“我只是怕飯菜有毒。”我低聲說道,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隨即自己舀了一勺放入嘴裏,再沒有說話便離開了,雖然有人進來收拾,而我仍然想着的是他到底是誰,為何要抓我,而他看我的眼神也很奇怪,有時候巴不得將我給撕了吃了,可是有時候又好似有些關心我。
“哎,你們主子一直都這麼冷么?”我問進來收拾的下人,
“……”她們就好像是啞巴一般,一句話不說,只悶聲在地上收拾,我看了兩人一眼嘆了一口氣,這家教還真嚴格,眼睛卻是朝着外面看去,已經到了晚上,外面彷彿是一個院子,藉著月光看的並不真切,看來要想知道這裏是哪,恐怕沒有這麼容易。
其實我懷中還有一枚信號彈,是天機閣最為重要的信號之一,只要讓我有機會,只須一個時辰,天機閣的人就可以趕到,這信號在夜裏效果更好,我假意要出門吹吹風,就被門邊的兩道手臂攔了下來,
這兩人並不是之前的那兩人,比起那兩人來說更為寒冷一些,因為他們似乎連話都不打算說,屋內收拾的兩人也淡然立場,我再一次被關進了屋子,信號彈仍舊沒有放。
不過倒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我恰好看到天空中的七顆星星連在一起,好像勺子一般,這星星我識得,是北斗七星,我抬頭看到的時候斗柄指到一個方向,按照時節來算,那邊是南邊,由此可見我是在北方。
腦中密密麻麻的推算着從我被擄走的位置,以及他們的腳程大概會走了多遠,我推算着藏身的位置,我曾經無聊的時候看過地圖,若是我推斷沒有錯的話,這邊應該是山林居多,耳邊傳來無數蟲鳴也可以證實我處在並不繁華的地方。
腦中猛然想到一個地方,葬山?難道我是在葬山?可惜我現在沒有更多的證據可以證明我在哪裏,大抵位置是在這一片,不過若真是葬山那就有些不好辦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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