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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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女人在關瑜家蹲了三天,連吃食都沒有了,一個車夫仨保鏢,六張嘴吃飯,關瑜那個吃皮肉飯的怎麼養得起六張嘴,來勾引她的也都是一些個二流子落套幫子,和不務正業的花花男人,誰有幾個錢養她,也就是混點兒吃喝算了,手裏攢不下閑錢。
家裏就那幾口糧食,如今六個人吃,不餓死才怪呢,中午飯玉兒就沒有吃飽,正在發脾氣,罵了關瑜罵寇纖。
關瑜突然眼睛一亮:“我已經打聽好了,庄外的樓房就是李繼的,他在那裏成的親,一定是給苗氏蓋的,李繼的房子應該我們去住,裏邊聽說是闊的很,到那裏吃喝穿戴還用發愁?”
那二人也是眼睛一亮:“對呀!我們去,他們一定是在那裏的。”
三個女人興沖沖的去了,卻進不去關着的大門。叫了半天門,沒人答言,裏邊靜悄悄的,三個人被太陽曬得冒油。
玉兒氣得暴跳:“關寡婦!都是你的餿主意,管頓飯你就心疼,你聽聽裏邊哪有人,在這兒瞎等,把姑奶奶我都曬得脫了皮,快回你家,讓這倆保鏢在這兒守着,李繼來了就稟報咱們,我受不了了,趕緊走。”
關瑜哭哭唧唧地說:“你罵人不揭短,你又叫我寡婦,你知道我是寡婦哪來的糧食給你吃。”
“你跟那些野男人掙的錢呢,掏出來讓保鏢去買飯菜不就得了。”玉兒高聲的喊,老遠有一些閑人在看熱鬧,關瑜就掛不住了,人家養漢也是夜裏背人的。哪興這樣嚷的。
“你儘是胡說,你誠才有野男人呢。”關瑜也喊起來,意思就是告訴遠處的鄉鄰,自己可不是蕩婦,是個正經八百的貞潔烈女。
遠處的人轟然大笑,玉兒以為那些人是笑她的,不禁勃然大怒,就高聲大罵:“你們這些該死的鄉巴佬。一個個都活膩味了!找死是不是,姑奶奶就殺了你們!”她氣勢洶洶的撿起地上的轉頭,跑出老遠去砸人,那些人一看一個姑娘像個瘋女人,不禁的都嚇得鳥獸散。
玉兒沒處出氣返身折回來,冷不防對着關瑜的腦袋就是一塊石頭砸過去。巧的很正好砸到關瑜的顴骨上,帶楞的石塊很尖利,力氣用得也大。砸中的地方又是薄皮骨頭硬,一下子就切開一個大口子。
噴出的血濺了一片血花,關瑜的滿頭滿臉都是血點子,慘叫一聲就跌了個仰八叉,玉兒楞了一下兒,隨即就撫掌大笑:“好啊!好啊!天助我也,這回少了一個爭丈夫的,這樣你就不能勾引男人了,有機會改邪歸正了,你好自為之吧。有了那麼多男人還惦記別人的男人,不厚道。不知足,這回老天爺教訓你了吧?以後別那麼壞,老惦記別人的東西。”
寇纖一聽心裏笑開了花,這個破爛兒表姐算是完了,就指望賣肉活着吧,不會有好男人要了。
整天的算計自己的表妹。她也不覺得虧心,自己看上個崔岩被她搶走,自己又看上李繼又被她搶去一大塊,祖玉兒是個愣頭青,沒有關瑜的狡詐,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只要把苗寡婦整死,自己就會成為貴人了。
對付苗寡婦很容易,讓李繼的二虎娘親收拾她,就她那個弱樣兒,只要把她留在李繼他娘身邊,活不了幾天就會被那個狠老太婆搓弄死,根本就不要自己費心思,給她安個野男人什麼的,老太太既恨勾引男人的也恨不守婦道的女人,還是個沒有分寸愣頭青,說她殺人不眨眼很貼切,有這樣一個婆婆恨着她,她還能有好?
寇纖假裝憐惜的走上前,裝出了一副害怕的樣子:“玉兒!你!……你幹了什麼?”看着關瑜臉上的血,嚇得面色焦黃:“表姐!你……你怎麼……了?”寇纖還在裝相。
關瑜疼得發昏,暗罵寇纖虛情假意,貓哭耗子假慈悲,恨不能掐死寇纖捅死祖玉兒,連疼帶氣,牙齦都咬碎。
就聽到“咯咯咯咯!”一陣貓頭笑的聲音:“呦呦呦!”可惜了,漂亮的寡婦臉蛋怎麼半拉了?這……長好還不得落個大疤臉,漂亮的男人一定不敢近前了,可惜了!可惜了!得少賺多少錢,誒呀呀!挺俊個人變成醜八怪,可怎麼見人?怎麼活得了。”
“馮寡婦!你個黑心的老破貨,你才是醜八怪!”關瑜一看是老歪婆娘,再疼也要罵幾句,今日讓她看了哈哈笑,都是祖玉兒這個妖精造成的,不殺了她誓不為人。
老歪婆娘娘家姓馮,她有兩個稱呼,一個是老歪婆娘,一個就是馮寡婦,她也沒有名字,村裡人背後都是這樣稱呼,這是背後,當她的面除非是和她翻臉的才不會稱呼這倆名,她是最不願意聽到,村裏的人大部分都不願意碰上她,老遠的就躲着她走。
對她有個尊敬的稱呼誰也不願意,只有躲她,實在是躲不開,都悄悄的走過不言語,被馮寡婦逮住說個沒完的話,也只有哼哈完事,誰也不願意得罪這個潑婦,村裡人好說那句話,好鞋不沾臭狗屎,跟她犯嘴那叫黃鼠狼打不着惹地臊。
就這樣一個人偏偏看不上關瑜這個寡婦,馮寡婦認為關寡婦搶了她的男人,關瑜認為馮寡婦仇視她那是嫉妒心作祟,一個醜八怪老賤貨敢和她爭,得有男人喜歡你才行,關寡婦吃的好馮寡婦嫉恨,關寡婦恨不得馮寡婦的兒子早夭,到老了讓她活受罪,倆人幾年的勁頭就憋足了,都想看對方的哈哈笑,今日關寡婦讓馮寡婦看了,不禁氣得咬錯銀牙。
她的臉疼得厲害,有幾個錢都做了路費找祖玉兒用掉,治傷都沒有錢。
不禁又恨起了寇纖這個妖精,她楞說李繼的身份比崔岩高得多,拉着自己攀附祖玉兒,現在自己落了這樣的下場,還不如死心塌地給崔岩做妾,商人有錢就行,幹啥都得用錢,什麼勢力不勢力的。
自己被寇纖勾走,崔岩一定會調查到自己乾的什麼,崔岩一定會腦,自己再會勾,也得臉蛋長得好,沒了這個臉蛋有錢人誰還會要,她恨死了寇纖。
馮寡婦還在冷嘲熱諷的沒完,關瑜怕臉落疤得趕緊治傷,沒工夫搭理老歪婆娘,躺倒地上寇纖假裝害怕不扶她,關瑜把寇纖又罵了千萬遍,祖宗八代都被她翻騰。
這一陣圍上來一大群人看熱鬧,捂住自己的臉,關瑜慢慢爬起來,這個跟頭跌的也不輕,強撐着疼痛的身子爬起來,一手觸地站起來,腦袋都是嗡嗡的叫。
關瑜強撐往家走,身後跟了一大群人,馮寡婦還追着譏諷個沒完,看熱鬧的誰都知道她過分,可是為了熱鬧,沒人勸一句,也是馮寡婦那個人沒人敢勸,一句話說的她不愛聽,翻臉罵人不說,要是男人還得被她糊上調戲她的罪名,被訛銀錢是小事,被她撓的滿臉花出不去門見不得人被滿村的人講說可是丟大人的事。
誰也不敢招惹這個娘們兒,所以馮寡婦屢屢佔上風,光棍怕泥腿,泥腿怕不要命的,馮寡婦這個潑也是贏人的本事,都把她當臭狗屎躲着。
關瑜平常是不怕她的,總是以她被馮寡婦騙婚為由揭短,關瑜確實也是個厲害的,敢和馮寡婦交手,軟的欺硬的怕是馮寡婦的性子,她從來不惹她惹不起的人。
關瑜這樣的人她是惹得起能斗平處的人,她倆又有交集,見面不是掐就是示威,今天關瑜可斗不動她了,佔上風犯癮的馮寡婦今日可是如魚得水,走了一路貶了關瑜一路,關瑜乾脆不能回嘴,一動就臉疼,還怕還嘴馮寡婦對她下手,再把她的臉上的大口子給揭開,好了也沒了人模樣。
關瑜擔心自己變醜,不敢和馮寡婦計較,馮寡婦一得逞,說的更起勁。
村裡沒有郎中,關瑜要治傷還得到鎮上,要用祖玉兒的馬車,祖玉兒比關瑜跑得快,上了自己的馬車,吩咐車夫趕車快走,李繼的大門進不去,曬得漆黑的她可不幹,坐到車棚里等也比曬太陽強。
祖玉兒的車不給關瑜使,關瑜憋氣加鬱悶。離鎮上雖然只有五里地,受傷的人走去也是費勁的。
關瑜正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她以往的相好趕着毛驢來了:“瑜子,還得是老相好疼你,那些個小白臉子沒一個好東西,看看拋棄你了吧,還指使人把你打成這樣,心夠狠的,等哥哥把她房子點着為你出氣。”
關瑜‘噗嗤笑了:“你有那個膽量還行呢。”
“你小瞧人,我比那個崔岩厲害得多。”這小子叫張六子,二流子光棍一人,靠了關瑜好幾年了,崔岩被關瑜拉到家裏后,就不讓這小子上門兒。
一聽關瑜受傷,趕緊的來巴結,偷了他二大爺的毛驢要給關瑜趕腳溜須,關瑜一看沒車毛驢也湊合。
當即被張六子扶上了驢背,正想走,院門就哐啷被踹開:“小六子你王八蛋!敢偷老子的毛驢來嫖娼,我把你送縣衙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