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些舊事
第二十五章一些舊事
連港是座南方城市,三面環海,陸地那面直通南方重鎮城市滬州,城市以原生態的自然環境聞名,更因為城市一個單獨留存下來的清朝建築區而成為了一個影視劇經常取景的地點。
飛機在中午降落在城市機場,出了艙門是截扶梯,扶梯往下接着濕漉漉的停機坪地面,席捲了連港市幾天的颱風看樣子是才走。
靳懷理回頭看了眼,身後烏泱泱地是他學生,一個個背着雙肩包,阻止了他繼續后探的視線。他沒看見阮立冬,正皺着眉,門口的空姐微笑着朝他做個手勢,“地面濕滑,下扶梯請小心,期待您下次乘坐xx航空。”
金梓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卻走在了靳懷理旁邊,他單手提着他那個奧特曼的小旅行箱,另一隻手扯了扯靳懷理:“靳叔叔,你這些學生多大啊?”
多大?他哪知道?
“基本快三十了吧。”靳懷理心不在焉的應付着金梓聲,他負責帶的是研究生還有幾個是博士,年齡段大概也就這樣。
“哦。”金梓聲應了一聲,他個子小,下扶梯是小心翼翼的,等站在停機坪上,他回頭看靳懷理:“靳叔叔,剛剛你一個特別老的男學生在和你一個女學生聊星座,星座這東西我是壓根兒不信的,可是你學生卻相信,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靳懷理條件反射的回答,可頭卻總是不時往後面看,阮立冬拿傢伙磨蹭什麼呢,還不出來。磨蹭也就算了,可是陳未南也沒出來。
“那是因為不聊這個,他們就和姑娘無話可說。”金梓聲聳下肩看着靳懷理,靳懷理也看他。金梓聲說:“這話不是我說的,是網上人說的。”
靳懷理眯起眼,“那你和我說這話有什麼意思?”
“你喜歡我小姨?”
那天,因為金梓聲一句話險些咳嗽到岔氣的靳懷理一直反覆地和金梓聲強調一件事:下飛機前他喝水了。
默默聽他念完第七遍的金梓聲“哦”了一聲:“靳叔叔,你這個年紀,吞咽功能差成這樣,那我還是不告訴你我小姨的事兒了,免得你和她真在一起了,結果你早早死了,那我就成害我小姨當寡婦的元兇了。”
靳懷理瞪圓眼睛,看了金梓聲足足十幾秒,然後他仰起頭看天,幾乎用蚊子似的聲音說了倆字。
因為語速快,再加上他聲音小,金梓聲最後聽到的就成了“稀罕”。
總之意思差不多,所以金梓聲決定把陳未南為什麼會選連港這座城市的事情告訴靳懷理。
其實不用金梓聲細說,憑藉靳懷理的腦子也猜得出故事的大概,嬌生慣養的公主某天遭遇了家庭突變,瞬間落魄成逼醜小鴨還不如。
這些他都沒細聽,他在意的就一點,連港對阮立冬究竟有什麼意義。
“外公外婆就是在連港出事的,我是聽我媽說的,小姨當時在這裏主持一檔綜藝節目,外景,她過生日,外公外婆本來說要來看她,結果一直都沒來。”也許是對口中的外公外婆印象不深,說這件事的金梓聲臉上沒太多表情。
靳懷理“哦”了一聲,他這種反應引起了金梓聲的不滿,小孩皺着眉,“難道你不該問我他們為什麼沒來嗎?”
說實話,靳懷理是真沒什麼興趣,不過為了照顧小參謀的情緒,他還是哼了一聲,問:“為什麼?”
“他們不見了,有人看見他們的車子進了連港,可後來連人帶車都不見了。”每次想起“不見了”這三個字,金梓聲總是條件反射想起魔術師點一把火,啵一下,燒沒了一個人,他打個寒顫。
他正說著話,頭被人拍了一下,金梓聲回頭看,是下了飛機正皺眉看他的阮立冬。
“愣着幹嘛呢?泊車在等。”阮立冬的威嚴只能偶爾在金梓聲身上發一發。“再說你腿那麼短,要時刻記住短腿先跑這話,知道不?”
金梓聲不樂意的低着頭,個頭兒這事估計會是他一生的痛。可下一刻,他就眼見着地面離他越來越遠,等他回過神,才發現他人是坐在靳懷理肩上了。
“一個人的個子不需要多高,關鍵看他能不能坐在一個巨人的肩膀上。”靳懷理哼着氣看並肩站一起的陳未南和阮立冬兩人。
金梓聲興奮的叫着:“靳叔叔,你可真巨!”
那天,出了機場,有酒店來接送他們的車,一輛大巴坐學生,兩輛小轎。陳未南指着后一輛一點兒也不起眼的國產車對靳懷理說:“下飛機時聯繫的車,知道你不習慣坐好車,可實在找不到比這再破的了。”
靳懷理哼了一聲,在陳未南他們上前頭那輛跑車前帶着金梓聲上了他們這輛“破車”。
“靳叔叔,你是打算把我小姨讓給陳叔叔了嗎?”金梓聲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靳懷理。靳懷理哼了一下,反問他:“你認識陳未南比認識我早,幹嘛幫我?還是陳未南讓你這麼做的。”
“哪可能!”金梓聲撅着嘴,一臉被冤枉的受傷,“家裏才出事的時候,陳叔叔沒回來幫我們。再說我覺得他不是真喜歡小姨,不讓幹嘛那麼多年都沒和我小姨表白過。再說……”
“你的‘再說’不少。”靳懷理不耐煩的看着窗外,車子開動,連港的風景被車窗圈括成一幀幀的樣子,好看,靳懷理卻沒什麼心思看。金梓聲委屈地說:“我是想說,再說你比陳叔叔酷多了,會的東西那麼多,還教我可以把比我高的男孩子揍趴下的方法……”
“哦。”這次靳懷理回頭看着金梓聲,表情相當認真,“這種再說可以再說說……”
打破心結的兩人這次真就達成了攻守同盟。
“……連港和我小姨有仇的人大約就這麼多。”半天過去,金梓聲抿抿嘴,算是給他的話做結束語。他年紀小,可是記憶里超級好,一些爸媽說過的話他都能記好久不忘記。
靳懷理揉揉太陽穴,“其實,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她沒和誰吵過架結過仇的。”
金梓聲張嘴,像在思考,靳懷理直接做了個不用想也不用說的手勢。這還用說嗎?她做個主持,連食堂大媽都吵過。
靳懷理頭疼。
選連港這座城市過周末,阮立冬開始也覺得沒什麼,可等陳未南告訴她,第二天還安排了她去連港電視台一檔綜藝節目做觀眾,她心裏就不那麼是滋味了。她知道那檔節目的主持人是之前一直和她爭搶連港電視台“一姐”的沈欣桐。
她離開連港轉眼也有快兩年的時間了,現在,沒了靠“錢”打壓她的自己,沈欣桐成了連港電視台名副其實的一姐。再看看阮立冬,靠着家裏留下的唯一一點兒蔭蔽,進了沭封電視台,現在輾轉到了沭封廣播電台,連個在電視上露臉的機會都沒了。
所以下飛機時,阮立冬賴在飛機上面死活都不肯下去了。
太丟人了。
“立冬,你爸媽才出事那陣我不在你身邊,我知道那時候沈欣桐沒少趁機打壓你,你不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嗎?我就是在給你這個機會,以節目贊助商的身份坐在台下,讓沈欣桐介紹你,你不是最喜歡這樣的嗎?”
阮立冬喜歡嗎?她隨便想想沈欣桐那張發黑的臉,真就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因為機票的事兒,陳未南被靳懷理擺了一道。他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既然花了錢,就是要看到效果的。等載着他們的車送這些人到了位於海邊的連港市某五星級酒店時,靳懷理那群學生徹底沸騰了,歡呼着的他們下了車,經過陳未南身邊時紛紛露出或感謝或崇拜的眼神。
也下了車的金梓聲看了眼靳懷理,“靳叔叔,你那群學生叛變了……”
靳懷理哼了聲,像金梓聲這種小屁孩估計和他解釋起“身在曹營心在漢”這句話有點兒難,靳懷理索性不解釋了。但他說了這麼一句:“等到了期末時候,他們就知道誰是老虎,誰是哈嘍kitty了。”
學生們去海邊玩兒,找了一圈兒沒看到靳懷理的阮立冬也被陳未南扯去了海邊,她沒換泳裝,坐在沙堆上看學生們玩水。陳未南坐在她旁邊,一手支在沙子上,他看着天:“立冬,我在你最難的時候沒在你身邊你怪我嗎?不過現在好了,我回來了。”
“靠!”陳未南萬萬沒想到阮立冬會回他這麼一個字,還不止,捎帶着,阮立冬把手裏握着的沙子一粒不剩,全拋他臉上了。
基本睜不開眼睛的陳未南看着起身跑向遠方的阮立冬,那個方向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靳懷理,另一個……是沈欣桐。
這什麼情況?
【送書人選官博在統計,結果出來先在微博通知,最遲明天文下通知,勿急】
作者有話要說:醬這幾天情緒不高,心裏總是惴惴不安,醬在擔心第三個案子小夥伴們會覺得沒第二個那麼好看,一邊修上鉤兒的出版稿,一邊想怎麼辦,怎麼辦【←←,其實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怕小夥伴們因為你太難看拋棄你,別急,你本來就難看,所以那天總會來滴】~~~~(>_<)~~~~
反正不管怎樣,醬會盡量寫好的,第三案到來前還有幾天,我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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