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見公婆

第一百四十五章 見公婆

?“秦勝?你是秦勝!”那青年眼睛一亮,肯定地說道。

秦勝苦笑一下,自己已經自身難保,如今又多了個‘女’扮男裝的姑娘,這該怎麼辦?

正當他左支右絀時,便看見那‘女’漢子雙臂一振,大聲說了幾句‘蒙’古語,只見那馬隊裏頓時湧出一批人,都是身着勁裝,手持彎刀。

那‘女’漢子率領着那十數人,飛奔過來,彎刀飛舞,頓時‘逼’退了追趕秦勝的人。場上頓時攻守易勢。

眼看追趕秦勝的那幫人逐漸落敗,‘女’漢子的幫手們又遊刃有餘,秦勝便準備‘抽’身而退,早些回去向朱棣報信。

哪知那‘女’漢子竟拉住了秦勝的衣袖,不許他離開。還用不太標準的漢話說道:“情聖,和我回家。”

秦勝自然不會答應,掙扎間,眼角餘光瞥見對方一個男子,趁‘女’漢子與秦勝講話有所疏忽時,向她投擲暗器。

秦勝心中暗道糟糕,不及說話,上前一把抱住‘女’漢子,旋轉一圈,為她擋住了暗器。那‘女’漢子忽然被秦勝抱住,不由一呆,從來沒人敢這般冒犯她。她面上一紅,正要發作,便聽得秦勝悶哼一聲,額角湧出大股鮮血,緩緩往後倒去。

“情聖?情聖!”秦勝昏‘迷’之前,依稀聽到有人正大聲喚着他。

被眾人一一恭賀過的徐妙錦,顯得有些疲憊。謝氏心疼不已,便命眾人散去,讓徐寧陪伴徐妙錦回綉樓休息。如今,徐寧是徐達的義‘女’,在府中也是小姐的身份,兼且並未出閣,便成了陪伴徐妙錦等候出嫁的最佳人選。

回到綉樓里,徐妙錦一把摘下面紗,長長吐了一口氣,說道:“好氣悶。”

徐寧笑着說道:“氣悶歸氣悶。穿着倒是氣勢甚足,漂亮得緊。”‘玉’如也在旁頻頻點頭稱讚。兩人上前協助徐妙錦脫下了沉重的冠服,換上了平日裏穿的常服。

徐妙錦坐在窗前,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這才覺得恢復了些。

“這儀式真煩人!”靠着窗,徐妙錦很是不耐煩地說道,語氣中帶着不滿。徐寧一怔,有些不理解。徐妙錦等這一天,等了十幾年,在這滿心期待下,不是應該再累也幸福嗎?

不過,這樣的話,徐寧聽聽便罷,卻是不適合入得丫環的耳朵。若傳了出去,難免引起軒然大‘波’。‘玉’如雖然伺候徐妙錦已久,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徐妙錦一說完,徐寧便笑着讓‘玉’如去揀些時興的瓜果。送來給徐妙錦添些水份。這幾日,徐妙錦似乎面‘色’一直不太好,徐寧猜測,應該是宋氏的補湯補過頭了,便想着讓‘玉’如拿些果瓜來給徐妙錦消膩。

“妙錦,別煩了。這樣麻煩的事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便是幸福時光。現在開始。你只需要好好在綉樓里,等着朱棣用大紅‘花’轎來抬你過‘門’。”徐寧柔聲安撫她,希望能緩解她的焦躁。

徐妙錦抿着嘴‘唇’,眉頭緊皺,扭着綉帕。不時看徐寧一眼,‘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徐妙錦終於鼓起勇氣,吞吞吐吐小聲說道:“姐姐,我,我不想嫁了。”

“什麼?!”徐寧吃驚地看着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妙錦,你說什麼?”

徐妙錦咬着下‘唇’,有些煩躁地再一次說道:“姐姐!我不想嫁了!”

“為什麼?”徐寧聽清了徐少錦的話,大驚失‘色’,連忙問道。

“這些年,燕王與我聚少離多,更別說出入燕王府。我對那裏的人和事完全不熟悉,我很害怕,姐姐!”這些話說得又急又快,彷彿在徐妙錦心裏積攢了很久一般,瞬間全都爆發出來,象一顆顆冰雹掉落在綉樓里,驚呆了徐寧。

“你……”徐寧不知所措地看着徐妙錦,艱難地說道,“別胡說了,妙錦。明日你便要和朱棣成親了!”

徐寧認識徐妙錦伊始,便已見到她對朱棣的深情。那些與朱棣相望卻不能相守的日子裏,徐妙錦總是沉浸在對他們未來幸福生活的憧憬里。雖然也曾受到來自徐輝祖的阻力,但如今早已已衝破障礙,得到了朱元璋的認可,可算是功成圓滿。徐妙錦怎麼會莫名退縮了呢?

徐妙錦如暴風急雨般說完那些話,彷彿卸下了大大的包袱,心裏輕鬆了許多。她望向窗外蔚藍的天空,沉默了一會,幽幽地開口說道:“小時候,我總是一人在府里,每日都有師傅來教導我如何做一個名‘門’閨秀。哥哥卻常常尋燕王玩耍。每次看着哥哥興高采烈地說起燕王如何英武,說起他們如何大戰別人威風凱旋,我總是想着有一日,自己也能像哥哥這樣,有一個真心相待的人,永遠不離不棄。”她的話語輕柔無比,彷彿回到了還是一

個小小的總角‘女’孩的時光。

徐寧望着她,默默地回憶起自己童年的味道,那時的自己,是奔‘波’在學鋼琴的路上,還是往返於英語班與舞蹈班之間?看來學前教育是中國人的優良傳統,無論古今,大家的童年都負擔了太多的期望。

“那天,我在‘花’園賞‘花’,師傅教我認識好多不同的‘花’。那些‘花’好美,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就像他的眼睛一般。就在那裏,我第一次見到了燕王。”

徐妙錦的聲音帶着夢幻般的‘色’彩,喃喃細語:“他站在那裏,向著我微笑。我便覺得全身暖洋洋的,好想將那些煩惱一股腦的告訴他。心中有一個奇怪的感覺,他便是那個人,我就想要他和我一起玩耍。”

徐寧能夠了解徐妙錦的感覺。因為去年她在縣獄中初見朱棣時,朱棣一臉冷漠,仍讓人不自覺的想要靠近他,相信他。只是,聽着徐妙錦傾訴對朱棣的甜蜜愛戀,徐寧忍不住又想起自己心底不能說的秘密,不禁有些苦澀。

徐妙錦並未注意到徐寧的異樣,沉浸在溫暖的甜蜜里:“從那一日起,我便再也不能忘記他。”

徐寧勉強笑道:“既然如此,妙錦,你更要開開心心等着明日嫁給他。”

徐妙錦搖一搖頭,眼裏‘露’出傷感的神‘色’。她凝視着徐寧。輕輕說道:“姐姐,你與燕王應是日日見面吧?”

徐寧心中一跳,面‘色’微變,不知徐妙錦為何有此一問。正當她不知如何作答時。徐妙錦又說道:“可我許久也未能見他一面。若不是他這一次受了傷,只怕,我更無機會見他。”

徐妙錦並不需要徐寧回答,繼續說道:“娘親常常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咱們‘女’子不該痴纏,男子是做大事的,自然不能成日陪着咱們。”

徐寧聽聞過謝氏的傳聞,謝氏因為過去被人譏刺是個魯‘婦’,心有不憤。立志要培養出大明最優雅的‘女’子。對徐妙錦的教養極為嚴苛,不僅專‘門’請來教習師傅,教授她琴棋書畫,還從宮中找來‘女’官,教授她禮儀風姿。至於各種‘女’范之類古言關於三從四德的書籍,更是讓徐妙錦倒背如流。可以說,徐妙錦所受的這般培養,便是做個皇后也足夠了。

知情達理的徐妙錦,恪守着學到的知識,在與朱棣相處的時日裏,千依百順。可待得年齡漸長。她也慢慢懂得,人與人之間的感情,若沒有時

間的灌溉,會慢慢變得稀薄。她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以前總是滿心歡喜地等待着與朱棣見面,後來慢慢的變成了悠悠思念。如今卻彷彿成了一腔怨懟。

“姐姐,我不怪他不來見我,我知道他志向遠大,不應用兒‘女’情長來困住他。可是,還未成親。便一面難晤,連書信也只得幾封。”徐妙錦苦笑一聲,“這其中還有姐姐的功勞,若非姐姐催促,怕是連這書信也難見。”

“姐姐,好在我仍在家裏住着,雖然與他見不上一面,但平日裏還得有姐姐等人陪伴。若是嫁入王府,卻哪裏尋人說話去?”徐妙錦愁容滿面地說道。“而且,姐姐,日後王府定然還有其他‘女’人入府,我,我只怕自己不僅尋不到人說話,還要受人欺侮。”說到後來,徐妙錦幾乎要流下淚來。

徐寧聽得徐妙錦這一番傾訴,明白了她的憂慮。這便是典型的婚前恐懼症。徐寧在現代的朋友里,也有結婚前憂慮恐懼的。常常是因為對對方某些缺點在成家后能否改變、自己能不能適應等心存疑慮,導致對婚後生活困難程度的“不斷擴大”,引起畏懼心理。

解決婚前恐懼症的方法,其實很簡單,便是多溝通‘交’流,慢慢疏導。徐寧雖不是磚家,但也知道這個道理。她握住了徐妙錦的手,溫柔地說道:“妙錦,不必擔心這些。朱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了解。他雖然不常在你身邊,但卻將你放在心上。你送的東西,他最喜歡了,那些腰封佩飾,哪些不是隨身佩帶?”

徐妙錦垂頭不語。對於她的另外一個問題,徐寧頓了頓,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道:“妙錦,朱棣也不是好‘色’之徒,我認識他這麼久,從來沒聽說過他有什麼其他‘女’人。所以,你不用擔心,成親后,他一定會待你如珠如寶。”

“別擔心了。”徐寧伸手輕輕撫了撫徐妙錦的秀髮,溫柔哄道。

徐妙錦仍舊只是不說話,眉頭皺得更緊了。徐寧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在心裏考慮,是不是要讓謝氏來勸勸?

正在徐寧想着對策時,徐妙錦抬起頭,輕聲說道:“姐姐,我想去上香。”徐寧心中一跳,面‘色’微變,不知徐妙錦為何有此一問。正當她不知如何作答時,徐妙錦又說道:“可我許久也未能見他一面。若不是他這一次受了傷,只怕,我更無機會見他。”

徐妙錦並不需要徐寧回答,繼續說道:“娘親常常說,‘女’

子無才便是德,咱們‘女’子不該痴纏,男子是做大事的,自然不能成日陪着咱們。”

徐寧聽聞過謝氏的傳聞,謝氏因為過去被人譏刺是個魯‘婦’,心有不憤,立志要培養出大明最優雅的‘女’子。對徐妙錦的教養極為嚴苛,不僅專‘門’請來教習師傅,教授她琴棋書畫,還從宮中找來‘女’官,教授她禮儀風姿,至於各種‘女’范之類古言關於三從四德的書籍,更是讓徐妙錦倒背如流。可以說,徐妙錦所受的這般培養,便是做個皇后也足夠了。

知情達理的徐妙錦,恪守着學到的知識,在與朱棣相處的時日裏,千依百順。可待得年齡漸長,她也慢慢懂得,人與人之間的感情,若沒有時間的灌溉,會慢慢變得稀薄。她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以前總是滿心歡喜地等待着與朱棣見面,後來慢慢的變成了悠悠思念,如今卻彷彿成了一腔怨懟。

“姐姐,我不怪他不來見我,我知道他志向遠大,不應用兒‘女’情長來困住他。可是,還未成親,便一面難晤,連書信也只得幾封。”徐妙錦苦笑一聲,“這其中還有姐姐的功勞,若非姐姐催促,怕是連這書信也難見。”

“姐姐,好在我仍在家裏住着,雖然與他見不上一面,但平日裏還得有姐姐等人陪伴。若是嫁入王府,卻哪裏尋人說話去?”徐妙錦愁容滿面地說道。“而且,姐姐,日後王府定然還有其他‘女’人入府,我,我只怕自己不僅尋不到人說話,還要受人欺侮。”說到後來,徐妙錦幾乎要流下淚來。

徐寧聽得徐妙錦這一番傾訴,明白了她的憂慮。這便是典型的婚前恐懼症。徐寧在現代的朋友里,也有結婚前憂慮恐懼的。常常是因為對對方某些缺點在成家后能否改變、自己能不能適應等心存疑慮,導致對婚後生活困難程度的“不斷擴大”,引起畏懼心理。

解決婚前恐懼症的方法,其實很簡單,便是多溝通‘交’流,慢慢疏導。徐寧雖不是磚家,但也知道這個道理。她握住了徐妙錦的手,溫柔地說道:“妙錦,不必擔心這些。朱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了解。他雖然不常在你身邊,但卻將你放在心上。你送的東西,他最喜歡了,那些腰封佩飾,哪些不是隨身佩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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