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行人弓箭各在腰

第二十章 行人弓箭各在腰

?(貓撲中文)“三哥明日便可抵達!”木隸興沖沖地走進花廳,對木爽大聲道。(鳳舞文學網)

“哦?”木爽一聽喜笑顏開。他們三人年紀相仿,小時一同生活,感情頗深。成年後因政事繁忙又分居三處,三人常常無法相聚。如今齊集中都,不由均心下甚喜。

“三哥這次卸了差事,可得好好休息。”木隸喜道,“我們兄弟三人又可一起並肩而戰了。”三人中木隸年紀最輕,小時得兄長們看顧最多,如今又能聚首,自是最為高興。

“呵呵。”木爽攬住木隸的肩膀,欣喜道,“到時當開懷痛飲一番,四弟可不許又溜了。”

“哈哈。”木隸頗不好意思地笑了。每回兄弟們飲酒,木隸總是沒醉的那個,沒人知道他酒量如何,因為他總在喝得差不多時便找各種理由推託。

曾妙錦將曾壽的衣物打點好,便攜了香囊等物前來尋木隸。木爽知趣地出門了。

木隸與曾妙錦來到後院,挑了一處花木陰翳處,並肩坐下,曾妙錦垂着頭,小聲問道:“後日便要入營,我縫製了幾個香囊,能辟邪防濕,你帶着吧,軍中簡陋,勿要着涼了。”木隸心下感動,伸手握住了曾妙錦那雙瑩白細嫩的柔荑輕輕撫摸,柔聲道:“有勞你了。”曾妙錦被木隸握着雙手,只覺雙頰一熱,白如溫玉的臉龐如染上了一層紅暈,竟連耳根處也輕輕顫動。木隸見曾妙錦滿臉緋紅,只覺軟憐嬌羞之態難以形容,一伸臂將她攬入懷中。曾妙錦臉上紅暈更深,順勢將頭慢慢靠在木隸的肩上。二人相互依偎的背影,凝固在偶爾的鳥雀清鳴中,陽光穿透密密的枝葉,在二人身上形成斑駁的陰影。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個娃……”馬麗蘇正興高采烈地跟着徐寧哼哼《葫蘆娃》的歌曲。這堂音樂課,馬麗蘇強烈要求學習《葫蘆娃》的歌曲。每晚檢查完馬麗蘇的當天作業后,徐寧都會給馬麗蘇講一個故事。從五日前開始講葫蘆娃起,馬麗蘇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徐寧趁機將葫蘆的知識一古腦的教給馬麗蘇。馬麗蘇毫無抵觸愉快地接受了,甚至在勞技課上,跟着徐寧去村裏的農戶人家裏看了一次往年收的大葫蘆。一路上還不停地問,要多少年的葫蘆才能長出葫蘆娃來。興趣產生動力,確是一句不錯的總結。

曾壽自從鬧了笑話后,便不敢再去飲酒。到徐寧小院蹭飯時很是被她笑話了一陣。徐寧允諾,曾壽入營后若伙食實不堪入口,休沐時可來徐寧這裏開小灶。曾壽頓時高興起來,只覺得軍訓似乎也沒什麼艱辛。

又過了一日,徐寧帶着馬麗蘇往木府。木隸昨日告訴她,後日要入營了,馬三寶也一併前往。徐寧便和馬麗蘇上鳳陽大街給馬三寶置了幾身換洗衣物和鞋襪,今日拿包袱裹了上木府給馬三寶送去。也想着讓馬麗蘇再和哥哥見見面,否則要隔好久才能相見。

一入門,便見一個身着道袍常衣,劍眉星目的年輕人站在院中,手中拿着一幅棋盤,往桌上正要布棋。徐寧一呆,開口問道:“你是誰?怎麼在這裏?”

年輕人也疑惑地看着她,問道:“這是我家,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你家?”徐寧加重了語氣,沒聽說木隸有其他兄弟。“以前怎麼沒見過你。”馬麗蘇也提出問。

“徐姑娘,你們來啦。”木爽從走了出來,見到徐寧便打了個招呼,介紹道:“這是我三弟木沾佑μ旃?矗?魅蘸臀頤且煌?胗?h?埽?饈切旃媚錚?牡艿吶笥眩?頤塹牧誥印!薄傲誥櫻俊蹦??勻揮行┚?取!笆茄劍?易≡詬舯冢?鋅綻賜妗!斃炷?閱??a誦Γ?安淮蛉拍忝竅縷辶恕k賬眨?頤欽夷愀綹縟ァ!?p>徐寧帶着馬麗蘇來到場院,果然看見馬三寶在練武。馬麗蘇歡呼一聲,便跑向馬三寶。“木隸呢?”徐寧問道。“四爺在書房。”馬三寶喘着氣回道。“三寶,這裏是幾身換洗的衣物和鞋襪,昨天和蘇蘇上街買的,不知道合身不合身,你你先帶了入營吧,不合適下次再買。”徐寧順手便將包袱遞了過去。馬三寶愣了一下,遲疑着伸手接過,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我去找木隸聊聊,你們好好玩,不許欺負妹妹。”徐寧說著便離開了。

馬麗蘇拉着馬三寶做在場邊,從隨身攜帶的勞技課上做的小花籃里掏出塊香甜的糕點,舉到馬三寶面前,“哥哥,給你這個,昨晚徐寧姐給我做的,叫提拉米蘇蛋糕,可好吃了。”“嗯,哥哥嘗嘗。”“真好吃!”“下次上勞技課時我讓徐寧姐教我,我就能天天做給哥哥吃了。”“徐寧姐對你真好。”“當然!徐寧姐是最好的好人。”“嗯,哥哥入營后,蘇蘇一個人在徐寧姐身邊,一定要勤快些,別讓徐寧姐操心了。”“嗯,那是當然……”

徐寧向書房走去。自從上次知道木隸藏有全套《三國演義》之後,徐寧便很想侵入木隸的書房。

木隸正在將一些常用的兵書打包,準備一同帶入軍營。看見徐寧進來,便招呼她坐下。

“你還帶這麼多書?”徐寧好奇地問道。“一整天操練下來,累得連骨頭都要散了,你怎麼還有時間和精力看書?”

“誰說操練一整天?每日辰時至申時練兵,酉時便收。”

“都練什麼呀?”

“練伍法、練膽氣、練耳目、練手足、練營陣等等,不一而足。閑時便練武藝,我記得每季還有考校武藝,賞罰需連坐。”

“要練隊列嗎?”徐寧想起大學軍訓被教官操練得暈頭轉向的時光,心裏很是期待木隸也能擁有相同待遇。

“隊列?是什麼?”木隸奇道。

“就是行列隊伍的整齊一致。”

“哦,《司馬法》中亦曾提及。不過現在多不操練了。”

“為什麼?”徐寧很不解。當年曾有人提議取消部隊的隊列訓練,引起極大爭議,最終隊列訓練還是被保留了下來。

“因為沙場臨敵更重武藝與膽色。”木隸淡淡地說道。兒時在大軍中穿梭遇見的那些血雨腥風以及那些慘痛教訓,讓木隸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可是隊列可以訓練軍人的天職。”徐寧忍不住辯解道。

“哦?軍人的天職是什麼?”

“服從。”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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