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洗禮!月夢初媛
就在鄭煜在幻滅之塔內對戰骷髏戰士之時,夏月鎮外:
一名女子站在大道之上,恬然地笑着,掛有一絲白靈霜的風輕雲淡,但是看在鄭毅的心中卻是驚駭莫名,看着恬靜的她,鄭毅甚至沒由來的在心中升起一絲華麗感!她攔住了鄭毅前行的道路。
也許對於常人而言,見到一個驚艷的美女產生這種感覺那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但若是連鄭毅也如此,那就一定有問題了!如同他這樣的強者,又怎麼會被常人所影響到?對於一個年近四十,實際生活了近六十年的鄭毅來說,又怎麼會為一個年輕女子而感到驚艷?
這世界上,有一種名為‘人格魅力’的東西,不論是與生俱來抑或是後天培養的,只要當一個人的人格魅力得以體現,總會有萬千民眾為之瘋狂,就好像當初的希特拉的‘戰爭狂熱’、白靈霜的‘恬然’和眼前的這位女子的‘華麗’!
是的!這是僅僅是像白靈霜一樣恬然地笑着,就能令鄭毅生出一股華麗感的女子,當她真正‘華麗’起來,鄭毅實在懷疑自己是否有這個與她直面的勇氣。像這樣一個華麗到顯得異常詭異卻又從未謀面的女子在這個關頭攔在他的面前,能是他的戰友么?鄭毅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看來你有戰鬥的覺悟了!雖然如此,我還是冒昧地問一句,你還記得我么?”那個華麗的女子說道,長發飄揚,一輪明月從她的後方升起,在月光的映射下,那飄逸的長發由黑轉紫。
坦白說,鄭毅覺得自己如果真的見過這個女子的話,一定不會忘記,但是他確實沒有關於這個女子的任何印象,所以他覺得這個華麗的女子在此刻問的是關於她的身份,望着那輪升起的明月,鄭毅心中升起一陣錯愕感:“你是no.18的月亮?”
從什麼時候開始,‘月亮’也可以如此華麗了?
“準確的說,我是守護之月!”女子淡然一笑,搖頭道。即便如此,在她那淡雅的笑容下,位於她身後的那輪明月竟然有些黯然失色。
[守護之月么?你終究還是被女王找到了!]
鄭毅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吟唱他的血脈覺醒咒文,來自於傳承血脈的天枰武裝出現在他的身上!在這一刻,亮白色的正義氣場環繞着他若隱若現,將他衝刺產生的風流與音爆一俱過濾,他不再顧慮四周的場景,不再理會守護之月的華麗,猶如猛虎撲食般,以迅猛之姿手控天枰聖劍向懸浮於空中的‘守護之月’斬去。
明月在華麗女子的操縱下綻放出一道絢麗的月華,出現在她的面前,與鄭毅的天枰聖劍接觸,鄭毅心中一驚,那無堅不摧的天枰聖劍竟被月華彈開,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一股巨力從劍身傳來震得他虎口酸麻。
怎麼可能!鄭毅心想,天枰聖劍的實體無往不利,刺之必透,何曾出現過這種情形,更何況‘月亮’本就不是防禦的代言者,即使這個‘月亮’的覺醒稱號是‘守護之月’,也斷無阻擋天枰聖劍的可能!還有他的正義氣場,這東西也不是吃素的,為何對於這個守護之月的月華,卻驟然失利呢?
就在鄭毅陷入臆想之中時,華麗女子卻錯過這個主動進攻的好機會,仍高懸於空中,掛着一絲莫名的微笑,在她的手上,是一道月華凝聚出的一柄彎月權杖。
鄭毅呼出一口濁氣,原本若隱若現的正義氣場陡然變得清晰可見,乳白色的光芒將他手中的天枰聖劍包裹,隨後天枰聖劍脫手而出,帶着亮金色的軌跡劃破長空。
那是御劍訣!
與此同時,鄭毅手中也凝聚出翠綠色的天枰聖槍,雙手緊握長槍的他從地上一躍而起,螺旋的槍影在空中虛刺着,一道道翠綠色漣漪在空中重疊,重疊起的碧色槍影不止,彷彿刺破了虛空,瞬間期近華麗女子。
在天枰聖劍與天枰聖槍一前一後的交加進攻下,華麗女子竟然被那股漣漪絞為粉碎,沒有守護的屏障,那被粉碎的竟然只是一個影像!
殘像在空中緩緩消散,剿滅幻影的鄭毅立於被正義氣場包裹的天枰聖劍之上,他仰天大笑,那笑聲有些瘋狂、有些歇斯里地。
驀地,鄭毅停止了笑容,虛汗佈滿全身,原本剛毅的面容顯得一片慘白,砰地一聲,不論是他腳下的天枰聖劍還收手中的天枰聖槍一俱化為碎片,就連他身上的天平聖衣也被湮滅,鮮血從他口中噴洒而出,他再也無法站立在高空之上跌落下來。
跌落的鄭毅並沒有砸在大地之上,一團紫色波紋將他拖住,隨着紫色波紋的現身,之前周遭的景色盡皆消失,一團團紫色的霧氣好像靈動的精靈般突然顯現出來,在空中瀰漫著、流動着。
靈動的紫色霧氣竟然在這個數碼世界之中圍出一個紫意煥然的世界。而那將鄭毅托着的紫色波紋也正是紫霧衍生出的空間屏障,在離鄭毅不遠處,那個凝立與高空之上,雙手握着彎月權杖,身披紫色連衣裙華麗的女子滿臉笑意。
被淡紫色的空間波紋托着的鄭毅眉頭緊鎖,慘白的面色上冷汗流個不停,他知道自己是着了道了,打從一開始,這個約莫20歲左右的年輕女子就將他拉入幻境,他剛才的一切攻擊以及對方的一切舉動都只是幻象,也難怪他剛才一見到這個女的就會發起攻擊,他的心靈已經失守,剛才的他並不是他。
但是現在發現已經太晚了,是幻境並不代表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當他的靈魂遭受到控制陷入這個幻境的同時,他的靈魂力量一直都在受到暗瘡,現在的鄭毅已經完全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成為狼狽一族了?]鄭毅很想發泄出來,但是他不能!靈魂的存在感漸漸消失,他的五感已然不復屬於他。這個名為守護之月的女子已經用一種幻術制住了他的三魂,他覺得自己的精神和**的聯繫再消失。
[月亮,按照神諭上說的,是夏月鎮的鎮民么?為何我從未見過她呢?不對,她問我還記得她么?也就是說我認識她?]
帶着這些許疑問,鄭毅自從被‘隱者’以‘命運之輪’的力量回到這個時空以來首次陷入昏迷。
看着陷入昏迷中的鄭毅,肖初媛,也即使那個名為守護之月的華麗女子,只是撤掉了這個紫色的幻境,嘴角微微翹起,輕輕一托,一團紫霧深入鄭毅的身體:
“親愛的姑父,接受這個夢月的洗禮吧!”
一團白蒙蒙的稠狀物質從他的身體被紫霧牽引而出,緩緩飄入她的手中,那是鄭毅的主魂!在鄭毅的主魂上,一點點細小的星光在閃爍,那是他的記憶或者思感,紫霧不斷吞噬着這些星光,又緩緩吐出,最終化為紫光環繞着肖初媛旋轉、滲入體內之中。
從肖初媛的彎月權杖中發出又一團紫霧,將鄭毅的主魂返還於他的體內,這個世界並不屬於她,漫天的紫境終於在夏月鎮外消失,也許什麼都沒有留下,也許,在某人的心裏種下了一朵絢麗的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