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六章 見梅姨娘
眾人跟在官老爺的後面,金色的小狗後面是一排排的圈,這和李諸家的牲畜相似。一樣用木板拉的圈,一樣的草地,一樣有一個供牲畜休息用竹子搭建的小房或柵棚。
第一個圈,內里是兩對白虎。濱濱在現代的動物見過白虎,故看了一眼后沒有瞧多一眼,為什麼?瞧多一眼,她又要心疼那張虎皮了。
李諸及李海哥仨第一次看白虎,都探着身子向有看。白虎及觀看的牆間有一條深十多米的鴻溝,在牆這邊看的人還是頗為之安全的。
官老爺道:“這是聖上賞的,藍眼白虎。虎皮可為衣,藍色的眼球是宮裏娘娘甚愛的飾物。”
濱濱聽到藍眼,探個頭看向藍眼白虎。
眾人都一臉新奇地看向藍眼白虎。
官老爺道:“藍眼白虎珍奇之處在於其骨,是接骨的不二藥物。”
濱濱看了眼,然後縮回自家爹的懷抱。大大的經濟價值!
官老爺笑着道:“藍眼白虎是咱們的國寶。聖上那裏有個虎園,我求了幾次才得到一對,另一對是其生下的。”
向前是一個馬棚,與普通馬棚不同的是,這個馬棚上方用藤網網了起來。
濱濱看過去,一臉驚詫。
馬棚里養着三隻獨角馬。
一隻馬體是通體粉色,有金色的鬃毛,在馬側有一對金色的翅膀。一隻是渾身白色,白色的鬃毛,鬃毛一臂有長,毛尾彎卷。一隻渾身金色,鬃毛也是金色的,毛短。三隻馬都有個共同點,馬頭,馬眼間有一隻金色的角。
而美中不足的是,三匹馬只有十歲的小孩子高,即與迷你馬身高一樣。
濱濱目不轉睛地看着金色的獨角馬,沒辦法,愛財的人對金色都有種天生的喜愛。
官老爺笑着道:“這是三匹獨角迷你馬。宮裏的娘娘的胭脂都是用這個角磨的粉。這三匹是我在外巡時,看着外形上與普通的迷你馬不同,故買了回來。那個有翅的,不能飛,但可以跳躍滑行。這種能夠跳躍的肉最嫩且滑,深受貴人們的喜愛。”
李諸一聽官老爺是買回來的,忙問道:“曾爺爺,你在哪裏買?什麼價?”
濱濱及李海哥仨都一臉希翼地望向官老爺。
官老爺看李諸及孩子們的樣子,又怎會不知其意,笑着道:“你們要買這三匹馬,讓星兒托中人留意一下,等個十天半月的,應該即可。三千兩一匹。我留着它們,只是覺得樣子不錯。”
鄧氏聽到三千兩一匹,小小聲的驚訝了會兒。
李諸失望地閉了閉眼。
濱濱看着自家爹的樣子,小手拍到李諸的臉上,道:“爹,咱們以後要賺大錢,然後買獨角馬。”
李諸聽后,笑着點頭道:“對。”
李海看了看獨角馬,遂移開視線。對於會騎馬且騎過真正的馬的李海來說,高頭大馬更得其喜愛。
李濤及李波看了看三匹馬,李濤對李諸道:“爹,咱們有迷你馬了,雖然沒有祖爺爺家的漂亮,但是馬不是好看為贏而是耐久為贏的。”
李諸笑着點點頭。
官老爺聽着大家的話點點頭。
官老爺笑着向前行去,道:“前面的是個花場,花及裏面的白球都是聖上賞賜下來的。”
李諸及孩子們一臉疑惑地看向官老爺。
官老爺等賺足曾孫們的崇拜后,緩緩地道:“白球是蝶鳳國的兔子。渾身雪白,形狀似球,一蹦一跳,吃大花。它們往日住在花芯裏面,排泄出來的東西都自己埋在花腳,是個乾淨、可愛的東西。”
說話期間,已看到第三個花園。
第三個棚比較小,只是馬棚的一半,棚柵欄只是簡單的用木板圍起來。柵欄裏面種着詫紫千紅的花兒。最令濱濱欣喜的,是這裏的花兒都有一人高,花像臉盆般大小,五顏六色,十分喜慶。紅的像燈籠;紫的一簇簇,是要兩人才能抱過來的花球;粉的一竄竄,有兩米高,像掛在綠桿上的風鈴,風吹過,花粉簌簌往下掉,甚是好看。
花園只是簡單的用木板圍起來,裏面的花詫紫千紅,形似燈籠,大如鍾,千朵萬朵壓枝低,留連戲蝶時時舞,好一幅彩蝶飛撞風鈴花的巨型美圖。
一隻白色的,渾身雪白球狀的小球一蹦一跳的從一朵花,跳到另一朵花。
萌人一臉血!
濱濱看得喜得不形。多好的毛!好多的銀子!
平時的兔子毛不密且少,一件孩子的小襖子需得十多隻兔子方可成形。但這隻兔子毛多似球狀且大,毛產量肯定是多的。
李波看后,高興地直拍手道:“兔子,大兔子,好多兔毛。”
濱濱撫了撫額。自家的哥哥太實誠,有必要說出來嗎?
李濤聽得一拍李波,道:“祖爺爺是領奉祿的,是有錢買棉花的,怎麼會用這兔毛?”
李波一聽,忙跑到官老爺面前,說:“祖爺爺,你殺兔子時,是否可以將兔毛留給我。我們這裏的兔子毛少,家裏養的兔子的毛給了剛出世的小師叔及濱濱做襖子了。我人小,一隻兔子的毛就夠我做一件襖子的。”
濱濱:小哥哥,怎麼可以這麼直白的討要?這真是太好了!
官老爺笑着道:“這個棚里的花是聖上賞下來的。其實,聖上主要賞賜的不是這些花,這些花只是毛球的食物。白球是聖上賞下來的,是蝶鳳國的兔子。”
官老爺的話落,一隻圓滾滾的白色的大球,從一個紅色的燈籠花中一蹦一跳的蹦出來。
真是萌么么達!
濱濱看着歡喜的直樂呵。
李海哥仨驚訝的眼睛都瞪圓了。
官老爺看着笑着剛要說話,李濤即笑着道:“太厲害了,這一隻兔子的毛可以做件小襖子了。”
李波看着笑着道:“對,比咱們這裏的兔子好多了。咱們這裏的兔子,要二十多隻才有一件小襖。”
在駱奇施的奇巧下,李諸家的人已經知道羊毛、兔毛等可以剪下,做衣或做被子。
官老爺聽了雙胞胎的話,笑着點頭。養奇巧,不是為了奇巧,而是為了發現其後價值,這也是官老爺養着這些奇形怪異的東西的原因。
說話的當會兒,花眾中,一蹦一跳的,竄出五個白球,然後有七個,八個。
李諸看着這些毛球,心裏亦是欣喜的。
官老爺看李諸眾人的表情,道:“白球比較容易養,這些小傢伙是愛乾淨的,它們會將自己的排泄物埋在花下。是些聰明的小東西。這些花都是它們自己在養,所以,這裏是不需要人手看管的。”
李諸及孩子們一聽這話,都眼冒星光。
濱濱歪着頭,道:“祖爺爺,這雪白雪白的毛球那麼好,不可能只有你在養的?”
官老爺笑着點頭道:“這白球及花都好養,但是量少。我這裏八隻白球,已是我養了三年的成果。這裏詫紫千紅,可是連三畝都不夠,堪堪夠這八隻白球的嚼用。這些白球,除了這些巨大的花以外,不吃其他的東西。”
李諸及孩子們聽到這些,眼睛瞬然黯下來。大家還是有自知知明的,如此珍貴,肯定是貴的,貴的自家暫時都不可以養。
李諸看了眼孩子們,笑着道:“好了,咱們家暫時不能養這些吃花的兔子,咱們看下一個。”
官老爺驕傲地在前面帶路,笑着道:“因着家就那麼大,萬不能委屈了聖上賞賜的,我都是緊着這些特別的,一些在本國也能找到的,我賣了些、殺了些,現在就留下一池特別的。”
眾人向前行,不一會兒見一池碧水。碧水綠似翡翠,向湖下望去,星星點點,可以看到一池五顏六色且一閃一閃的、透明的會飛的章魚。
濱濱只看一眼,覺得像前世的飛魚加水母的合體,和剛剛的白球完全沒得比,興趣缺缺。
官老爺笑着道:“這些是咱們的國寶,天星,我費了些勁才得到聖上的賞賜。”
孩子們聽后,都望向官老爺。
官老爺笑着道:“這些魚會閃電一樣,讓人麻痹。”
濱濱一聽,真是像水母,即會放輕微的電。
官老爺道:“它們一年交配一次,它們交配的時候,身子會變大,然後會升天,即升上天。然後,會生下一個一個小章魚。那一天特別狀觀,一個一個小章魚從天上掉下來,且都是掉到池子裏。然後,等生完小章魚后,大約一個晚上,兩隻大的章魚就會炸裂開來。而它們留下的是沒有水的一層皮,這皮水火不侵。”
李諸及孩子們聽得嘴張得可放一個雞蛋。
太神奇了!
上天交配、一天內生命傳承、一天內燃盡生命。濱濱表示,真是聞所未聞。主要是,皮水火不侵,這錢,真是來得都有嘩嘩聲了!
官老爺看着眾人的表情,笑着道:“這魚,要等到那一天,炸出來的皮才是水火不侵的,平時的皮,和普通魚皮一樣。”
李諸及孩子們聽得一臉的星星眼。
官老爺笑着道:“我這的皮,每年都要進獻聖上一定量的,如果你們要,最多給一對你們。其餘的不可以了。”
李諸及濱濱聽后,眼睛都笑眯眼了。
李諸忙放下濱濱,拱手道:“謝謝祖爺爺。”
李海帶着李濤及李波,忙笑着拱手謝道:“謝謝祖爺爺。”
濱濱笑着拉着官老爺的衣袍,笑着道:“祖爺爺,謝謝!”
官老爺笑着道:“你們喜歡,剛好我有,也不是什麼事。你們以後有啥祖爺爺沒有的,也要送祖爺爺。”
李諸聽后,笑着應下道:“這是當然的。”
濱濱笑着接應道:“祖爺爺,這是當然的,我們家可敬重我們的爺爺了。如果您不躲着吃湯圓,我們肯定比敬重爺爺更敬重您。”
官老爺聽后,知道孩子們是說尊老並不是看中他的身份,心裏更是歡欣,笑着問道:“什麼是躲着吃湯圓?”
濱濱嘟了嘟嘴,道:“秦伯伯說了不讓爺吃湯圓,他自己藏起來吃。不聽話。”
官老爺聽后,哈、哈笑了起來。
李海看向濱濱,嚴肅地道:“不可以說爺的壞話。”
濱濱嘟嘟嘴,沒有說什麼。李濤兄弟倆撇撇嘴。就算大家都聰敏,但大家真不能理解李老爺為什麼那麼喜歡湯圓,這裏說的大家,也包括李諸。
官老爺笑着點點頭,看向李稻及李權。他看到李稻眼裏除了羨慕,沒有任何情緒,李權更妙,和李諸一樣直樂呵,倆兄弟都沒有開口問也要得一對,心裏直點頭。這些都是拎得清的孩子,在能幫的限度下,是值得幫的。
事實上是,李稻是連雞都不會養的,他最多是羨慕李諸家平白得了好處,不會更不敢問要一對來養,養死了可怎麼辦?
李權的想法極簡單,自己與李諸是一家人,誰養都沒有分別,就是自家得了,也要給李諸的,這些古怪東西也就李諸家幾個喜歡,自家沒個上心的,養死了可怎麼辦?
官老爺笑着道:“你們看看,啥時候回家,我讓人挑兩隻小的,用水桶給你裝起來。小的要養多幾年才行。”
李諸及孩子們都認真的聽着,李諸道:“祖爺爺,你看可不可以讓我與養這些魚的學學?”
官老爺點點頭,道:“這個肯定要的。家裏屋院還是有的,你們在家裏住幾日,在京上玩玩,難得上京一趟,四處瞧瞧,漲漲見識。”
濱濱四處看了會兒,向官老爺問道:“祖爺爺,你只有這幾個棚嗎?”
官老爺笑着摸摸濱濱的頭,道:“是的。”
濱濱聽后,心裏對這萬惡的帝王社會略有詛咒。
李海聽后皺了皺眉,對官老爺說:“祖爺爺,養這些小東西,不花幾個錢。而且,這些東西都是來錢的。”
官老爺看向皺眉的濱濱,沉默的雙胞胎及一臉遺憾的李諸,心裏真是滿意得不行。與他說話,只聽前面,即知話語的深函,如果下力氣培養,假以時日,成就甚難估計!
官老爺笑着搖頭道:“沒用的,有些人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來錢的。養着只會被人說貪。令名聲有損。既然這樣,不如不養。”
濱濱低下頭,想了想,突然一臉星星眼的抬頭。原是她突然想到,那麼之前祖爺爺養的呢?咱們家要過來。
李波在這點上反映比濱濱更快,他笑着道:“祖爺爺,你之前養的呢?你不要了,可以給咱們家不?咱們幫你養着,什麼時候你想它們了,還可以到咱們家看看。”
官老爺聽后,哈,哈,笑了幾聲,笑着道:“你們這些鬼機靈。我養的已經讓你們的小舅拿去賣了。哪知你們小舅賣東西賣上癮,秀才也不考,一心從商了。”
濱濱聽后,心想難怪小舅生意做大,原來是有後台、有強資本的。
李諸笑着拍拍李波的小肩膀,道:“你這孩子,問你祖爺爺拿東西,問上癮了。”
官老爺笑着道:“無事,你們有沒有什麼需要的?可以與你們小舅提提。”
李諸忙搖頭,道:“沒有了。您老割愛,給了對天星我們,又帶我們看了如此多的新奇的東西,已經很好。我們本是認個親,現在,還看到我們以前想都想不到的東西。真的很滿足。謝謝!”
官老爺笑着點點頭,對李諸、李權及李稻道:“你們也別急着回去,四處看看,別急着賺錢,多看多聽多想,開闊一下眼界。你們銀錢不湊手,明兒去鍾管家處領份錢。在街上看着喜愛的,買些隨便。給家裏的人買些東西。”
李諸聽后忙推辭,道:“祖爺爺,咱們在京上也有份收入,萬不能伸手要錢,張口吃飯。”
官老爺笑着擺擺手,阻止了李諸後面的話語,道:“這些是家裏給你們小輩的,你們都拿上。長輩給的,你們拿上。只要是分得清輕重的,就是好的。”
李諸想着長輩給的不可辭,想了會兒即點頭謝過官老爺。
眾人剛談得興起,鍾管家慢慢步過來,對官老爺道:“老爺,盧侍郎來了。”
官老爺點點頭,不無遺憾地對眾人道:“你們去見見你們祖母,然後與你們的姨娘好好聊聊。你們小舅那也別回了,在家裏住着。鍾管家,等會收拾三個院子出來。”
不待鍾管家應下,李諸道:“祖爺,我們家與權哥在京這幾日是,整了些買賣,咱們在小舅那,更便處。”
官老爺聽后皺眉,道:“你們做事親力親為,這本身就不是對的。做買賣這事,你們與你們的小舅談談,不要捨本逐末了。”
官老爺交待了官簡星幾句話后,方離開。
李諸及李權聽后不當一回事,在家裏都是這樣乾的,又怎是什麼捨本逐末。
鍾管家看官老爺離開,一手向前伸,微躬身,對眾人道:“古夫人已在院子裏等侯多時,各位小主隨我來。”
眾人聽后,跟在鍾管家後面往古夫人的院子行去。
梅姨娘的院子裏。
梅姨娘站在院子裏,探着身子,緊張地與身邊的田嬤嬤道:“嬤嬤,吃的都備下好了?要給孩子的東西,都整好?”
田嬤嬤是梅姨娘的奶娘,倆人不止是主子與下人的關係,梅姨娘這幾年對孩子的思念及傷了身不可以再得孩子的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田嬤嬤看着坐立不安的梅姨娘,抹了抹淚道:“都好,姨娘,都好。這日子過得可真快,現在,您都成了祖姨奶奶了。”
梅姨娘聽后破泣為笑,道:“是呀。都成祖姨奶奶了。”
突然,梅姨娘又淚流不止。“我可憐的孩兒,沒有享幾日福,都成奶奶了。”
田嬤嬤聽得心酸,一邊勸一邊自個兒抹淚。
梅姨娘抹了淚,對門口站着的丫環道:“快看看,他們都過來沒?”
不知道為什麼,官老爺的子嗣少,只有一個嫡子,一個嫡女,一個庶子,一個庶女。因着庶女,即李諸的奶奶沒了,本來子嗣不豐,故將家裏唯一的女兒如珠如寶的疼,留在家裏的時間比普通人家的長了些。沒什麼機會出宅院的梅姨娘是與官家的嫡女作榜子,故才有自己的女兒在如此小的年歲有孫子是受罪的想法。
嫡輩是古夫人的子嗣,是官拔斯、官緞縷。
官拔斯有嫡妻、三位姨娘、三位通房,但只有一位嫡子,官開平,今年十歲已進學。
官緞縷已嫁人,是下嫁,嫁了位舉人,是官老爺選的,家裏窮了些,但是有學問,現在已為進士。官緞縷雖然只生了兩位女兒,但是官老爺對其相公言福明有恩,言福明對其甚為之尊重,她自己又有豐厚的嫁妝,日子過得還是不錯的。
一柱香的時間,眾人均至古夫人的宅院。
古夫人的院子取名為儀霞院。院內花團錦簇。院牆爬滿了月秀,院內一個層層疊疊的花圃,從外向內,從低向高,分別擺放芍藥、杜娟、牡丹,花從淺至深,看來,院內是位風雅的。
李諸一家自從有了駱安駱全兩位花農,家裏的花開得不錯,養的花種類也多,故對院內的花基本目不斜視。
古夫人的貼身嬤嬤紅嬤嬤,笑着出來道:“庶孫少爺們回來了,進來吧。夫人等候多時了。”
李諸一家聽到紅嬤嬤的稱呼,都停了會兒。雖然她的稱呼沒有錯,但是聽着渾身不舒服。
李稻身份為秀才,且比李諸年長,故走在前面。他客氣地與紅嬤嬤點頭以示友好,繼續向前行。
李稻以前去過同窗家裏,知道嫡庶的區別,而作嫡子或庶子的朋友,他也多少感受過嫡、庶的區別。別說嫡庶,就是嫡長子與嫡次子,都是略有區別的。而紅嬤嬤的態度是為招呼嫡子的態度。李稻覺得,肯定是自家姨祖母得勢。在入內時,人即隨意了幾分。
李權在鎮上做生意,接觸的人形形色色,心情影響不大,跟着李稻的後面入內。
李諸雖然是吃苦最多的,但是,他沒有接觸過什麼嫡庶,以前家裏鬧騰他,娘不喜,但因着是血親的關係,李諸心裏不舒服的同時包容多些。第一次接觸無血親,但又是名義上的親人,心裏有點折騰,故落後兩位哥哥一步,拉着濱濱而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