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

這槍的子彈是特製的,威力極大,就算是金剛石,也能被他一槍打透。子彈的軌跡肉眼難以捕捉,半空中卻是突然以一個中心點盪開一陣陣水波一般的漣漪,那是一個半圓形,將中央處的冰山以及盛開的蓮花罩在其中。

“叮咚”

銀色的子彈殼落到地上。

見狀,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年時不着痕迹的鬆了口氣,旋即臉上便帶了笑意,雙臂環胸,食指以一種悠閑散漫的頻率在手臂上敲打着。望水城其他人也是捏了一把冷汗,此時隱隱帶着看笑話的眼神,似是在說:我看你有什麼辦法?

祁白面色不變,心中暗暗思考起來。那火屬性的能量被一片變異火藤守着,如果這冰性的能量這麼容易就能得到,那他才會覺得不正常。看來,這藍蓮便和那火藤一般,都是守着這能量。

祁白琢磨着,讓莫旗把槍遞給他,然後

咦?

“怎麼會這麼重?”兩隻手吃力地拿着險些讓他栽了個大跟頭的槍,祁白有些氣息不穩的問。

莫旗不好意思的笑:“我的力氣比起普通人要大些!”

這哪裏是要大些!

祁白暗自吐槽,手上卻是一松,卻是越軻把搶接了過去,另一隻手仍是穩穩的抱着他。祁白喘了兩下,然後很是吃驚的看着越軻很是熟練的對着空中連放數槍。他抬槍射擊的動作行雲流水,下頷收緊,臉上的輪廓分明,從側面看極為的俊朗,很是有男子氣概,最主要的是,很性感!

祁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臉皮有些厚,那抹意為害羞的薄紅沒有表現得出來。

祁白一直以為越軻的武器是劍,可是沒想到他的槍法也是如此的精妙,要知道他打出的幾槍幾顆子彈的軌跡完全是一條線。

“我的槍法可是老大教的!”似是不滿意祁白的震驚,莫旗又補了一句。

越軻一共發出四槍,只見那半空中無數的波紋一圈一圈的盪開去,整個透明屏障劇烈的顫抖起來,連帶着整個山洞都像地震一般在震動着。最終,卻仍是沉寂下來,那透明的屏障仍是穩穩地護着中心處的那朵藍蓮。

沒人注意到,那朵藍蓮旋轉的速度忽然加快,淡雅的香味更是瀰漫了整個洞穴。

“唔!”

祁白突然覺得有些腿軟,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地上跌去,卻是被腰上的鐵臂穩穩的抱住,這才沒有讓他癱坐在地上。

“怎麼回事?”那像是從骨頭裏發出來的酥軟,洞穴里的人接二連三‘咚咚’的倒在地上,。

周圍傳出爬行動物在地上快速攀爬的聲音,還帶着些熟悉的雜亂的‘嗤嗤;聲。如果是上輩子,如此輕巧的聲音祁白是聽不見的,但是現在卻是聽了個仔細,也讓他頭皮發麻。

“蛇,蛇!好多蛇!”一聲尖叫,帶着慌亂。

如果是一兩條,這裏的人都是血里來風裏去的,也不覺什麼,但是現在卻是密密麻麻,入眼所及,皆是那不過三尺,體態瘦小的小蛇,他們宛若進了蛇窟,讓人冷汗漸生,頭皮發麻。這小蛇身長不過三尺,如食指般粗細,渾身銀白,吐着腥紅的信子,上方是碧綠色的眼珠子,直讓人滲得慌。

這洞穴的四壁上都是密密麻麻如蜂窩般的小洞,只是被冰蓋住,看不清罷了。此時這些小洞裏面鑽出細小的蛇來,那頗厚的冰塊竟是擋不住它們,破冰而出。

現下,他們這些人皆是四肢無力,宛若稚子,毫無縛雞之力,只得任人宰割。如若這些銀蛇爬過來,他們卻是只有死路一條。眾人皆是心中惶惶,雖然動彈不得,卻是下意識的嚮往中心移動。

祁白被越軻抱着,四肢也是無力,在如此寒冷的情況下,他的鼻尖上還流是下一大滴汗水,面色難看。

他下意識的揪禁了手下的衣裳,突然反應過來,猛一扭頭,目光驚詫的落到了越軻身上。大家都是癱倒在地,卻只他一人仍是站立如松,一雙紅得發亮的眼珠子認真的看着他。

“你你無事?”祁白難得的說了一句蠢話,越軻沒有受到影響這是顯而易見的。

祁白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扯嘴一笑,心下卻是長鬆一口氣。他是如此的信任他,就算是在這如此危急的關頭,只要有他在,他就相信自己會無事。

突然不遠處傳來幾聲大叫,然後是年時的聲音:“越將軍,”他這一叫無疑是在示弱,但他的驕傲卻不允許他低頭,因此只叫了一聲,卻是再也說不出求救的話來。

祁白讓越軻把他抱起來,這才看見那些銀蛇已經爬到了他們身邊,那雙碧綠色的獸眼裏滿是冰冷,也難怪年時要示弱。

相較於面子,年時知道孰輕孰重,死了連面子也沒了,但是他這人本就高傲,能示弱就應經是他的極限了,只是越軻是否會救他們,他心中卻沒有底。

那些銀蛇看見他們就像是貓見了老鼠,張開了鋒利的牙齒,就朝着他們咬來,一時間,眾人皆是閉眼不敢直視。

“噗”“噗”

幾顆細碎的冰塊直接射入咬過來的銀蛇的七寸,那位置,分毫不差。幾滴冰涼的血液落到年時臉上,他心中恍恍惚惚生出一個念頭來:這銀蛇的血竟然是冰的!

越軻越軻將地上的冰塊一拳打碎,抓起來一把,右手一甩,姿態風流俊朗,但是手下卻是絲毫不留情,招招見血。爬在前端的銀蛇皆被細小的冰塊直接沒入七寸,被死死地釘在了地上。他的動作極快,甚至看不清他出手的動作,不過半分鐘,整個空曠的洞穴,冷冰冰的空氣中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

祁白皺了皺鼻子,他不是很喜歡血腥味。

這些銀蛇也是成了精的,越軻露這一手,其餘的銀蛇卻是躑躅不前,擺動着身子,只睜着一雙碧色的眼珠子,虎視眈眈的看着它們眼前的一群‘獵物’。

祁白看了被震懾的銀蛇一眼,最終目光落到瞭望水城一行人身上。不知道是不是畏懼越軻,那些銀蛇並未朝他們攻擊,反而有的還繞了遠路去瞭望水城一行人那兒。

“年少爺,很可惜,你們只能指望越軻了。”祁白不喜歡遮遮掩掩的,將話說得很明了:“如果沒有越軻,我相信你們很快就會被這些蛇拆吃入腹!”

說到這,他的眼睛眯了起來,眼底閃過流光,笑得像只狐狸:“就算雇傭一個保鏢,也是要給錢的,你們能給我們什麼報酬?”

年時微微咬牙,然後問道:“你想要什麼?”他的語氣很是平靜。

祁白的腦袋靠在越軻肩上,任對方捏着他的手把玩,道:“我想要什麼,你應該知道?”原本他還在想,與望水城一行人的一場大戰恐怕是免不了的,但是沒料到後面會出這些事,反而讓情況變得對他們有利起來。果然,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年時的臉隱在陰影處,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料想也不是好的,即使他的語氣再平靜。作為天之驕子,他這小半輩子還沒有跌過這麼大的跟頭,但是,再不甘又能怎樣?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他年時向來不是輸不起的人。

“技不如人罷了!”他低低嘆了一聲,道:“這能量,你們能拿到,我們也不與你們爭了?如此,可滿足你想要的?”

他這麼磊落,大大方方的說了自己的失敗,祁白倒是一愣,還不待他說什麼,那年時卻又笑道:“對了,我很中意你啊?祁白,要不你丟了你旁邊那個不解人情的,轉投我的懷抱吧。我溫柔又體貼,最主要我可以讓你壓,而不是別人壓你。”他如此自薦枕席。

莫旗一行人連帶祁白都是瞠目結舌,反觀望水城一行人,則是將臉埋入陰影——這傢伙,他們可不認識!

祁白讓越軻將自己放下來,忽視他那滿身黑氣的不悅,指着那中央處的藍蓮道:“我想要那個。”

從剛才那些銀蛇對越軻的忌憚,又想到他們說的這兩種能量是性質相剋,他就在想,是不是服下了另一塊能量的越軻能拿到這塊能量。當然,沒看到現實,誰也說不準。

越軻說是失去理智,但是除了氣息更為強大,更加少言沉默,更加的嗜血,更加的瘋狂,眼睛變紅之外,祁白沒感覺有什麼差別,他仍然能聽懂他的話的意思,當然,前提是他開口。若是莫旗他們,他是直接用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盯着他們。

在越軻看來,如果不是祁白,他早就將這些人撕碎了,他抑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殺意,也不想抑制。只是祁白不喜歡他這麼做,他也只能順從,雖然他自己很不高興。

越軻往中央走去,眾人都是眼巴巴的盯着他,就連呼吸都放輕了些。在他被透明的屏障擋在外頭的時候,他們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失望的人有,嘲笑的人有,幸災樂禍的人更有。

祁白有些失望,看來他的想法是錯的。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耳朵又痛了,前天晚上睡覺被痛醒了!!!然後昨天去看醫生,人家醫生只看一眼,說了:這是掏耳朵掏的吧!

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啊,nozuodie,我將耳朵掏出血然後發炎了,最後流膿了,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世界對我的深深的惡意!qaq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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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未來之藥草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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