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0號走了
那晚的槍戰在幾天的媒體報刊中沒有任何報道,一切似乎風平浪靜。
可市局重案組,陳局與柳傲雲緊鎖眉頭,最近案情連連,黑彪案件的十三條人命還未告破,卻又添五條人命,一查五人個個都是挂號的專業殺手,死的更是蹊蹺,個個眉心中彈,GZ市什麼時候出現了這些厲害而且比之更為厲害的人,治安形勢異常嚴峻,壓力重重,此案已驚動上層,即遣專案組特案處理。
而GZ市門第深厚的周氏世家周公館裏。
“什麼,這幫傢伙死了,你不是說他們很厲害,對付一個女人都不行,今天難得的機會也砸了。”。
“是,少爺,都是我們無能,我們該死,可……,可是事出意外,當時風雪鈴和一個人在一起”。
“誰?”
“林豪”。
“林豪,又是那個林豪,看來他還真不簡單,叫其他人撤手,暫時別動,仔細查查底,如不能為我所用,我就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0號依然回到碧海雲天的售樓處。
只是有些變了。
對於現在的0號,孫麗與柳瑩眾人說不出的感覺,他工作依然無可挑剔,可卻變得更加淡然、默默,彷彿無形中與眾人隔離開來,距離深深,沒人可知他的內心世界。
孫麗身邊,徐榮追得更緊,花樣多多的他在售樓大廳現在實受歡迎,可孫麗還是禮貌處之。孫麗望望那遠處默默的0號,若得若失的女孩心思,對0號仍是怨怪不理,可一向情感理智的她,對0號始終還是拿不起放不下,道不出的依念,幾分擔憂。
星期二,0號如約來到市第一人民醫院,經過一系列檢查與情況核實,7、8位專家醫生進行了很久的會診。
在一醫生辦公室,一個中年女醫生,姓傅,微胖和善,深深複雜的看了0號一眼,說道:“你多少歲”。
0號平靜答道:“資料上應該是26歲”。
傅醫生有些奇怪0號回答,但沒多說,繼續問道:“你有沒有其他親人或者是比較親近的人。
0號臉抽搐一下,木冰的說道:“沒有,我就一個人”。
0號看了看傅醫生欲吐難言的樣子,有種感覺,仍是平靜道:“你說真相,沒關係,我自己一個人知道就行”。
傅醫生認真說道:“你患的這個病很奇怪,十分疑似帕森葛雷克氏症的變異現象。你是不是有時劇烈運動之後會出現頭腦暈眩,心痛,身體乏力。
0號還是十分平靜:“是”。
0號思索中問道:“為什麼我這病以前沒有發現”。
傅醫生解釋道:“這病先期很難發現,也很難診判”。
0號隨即問道:“這病最終會怎樣”。
傅醫生深深鄭重說道:“頭部神經與中樞細胞將受到破壞,人體免疫系統逐漸喪失抵抗能力,心臟損害,血液細胞出現異變,骨骼疼痛,肌肉將逐漸萎縮退化無力,導致癱煥,直至心力與呼吸衰竭而死亡。
0號想想,認真問道:為什麼會生這病,這病有治嗎?
傅醫生猶豫:“目前病因不清,這病嘛?”
0號平靜肯定的眼光看着,傅醫生還是說了出來:“暫時世界醫學沒法治療,不過……”,傅醫生沒有底氣說下去,實際0號的病就是萬無一治的絕症,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沉默時許。
“我還有多少時間”,0號鎮靜問道。
傅醫生實話實說:“好的話,一年半時間。前期1年內還較為正常,後期的話將病發持續,最終……”
0號走了,鎮靜的沒有一絲波動的走了,好像沒發生什麼似的,上次病發檢查傅醫生見過0號的傷體,她知道他是一個有着不凡經歷的人,可惜了,那份鎮定,那雙清明的眼睛……,突然,傅醫生皺了一下眉頭,似是憶起什麼。
海邊,徐徐的海風吹着0號,0號紋絲不動,眼睛望着遙遠的海線,眼神是那麼的深沉、幽靜。
知道病情之後,對於死亡他奇怪的寧靜,好像曾經無數次面對過的鎮定,他的心裏反而真正的靜了下來,不知過去,沒有將來,只有現在,一個人,一切遠遠離去,一切行將終止。
0號對於自己只有一個想法,“我的過去”。
柳瑩辦公室,柳瑩驚異的看着0號:“辭職”。
0號點點頭。
柳瑩仔細打量0號,他平靜淡然卻十分肯定。
柳瑩詢問:“為什麼?”。
0號沉默未答,但辭職意思不容懷疑。
柳瑩左右思量,沉吟中,突然問出一句:“孫麗知道嗎?”。
0號一愣,搖搖頭,不知如何回答。
柳瑩意味的責怪道:“你沒有理由,我不批”。
0號半晌看着柳瑩似是冷冷生氣的面容,不知怎樣說好。
兩人就僵在那裏,誰也不說。
突然,頓了一下,0號轉身走了出去。
柳瑩看着0號身影消失門口,想想最近0號的不同,想想0號的辭職,始終不得其衷,莫名的一陣心煩。她接通孫麗電話,通知孫麗進來。
“什麼?辭職!”,孫麗更是驚詫,未等柳瑩說完,衝出門口。
良久,孫麗又緊張的沖了進來,完全沒了平時形象,柳瑩有些激動的問道,“怎麼樣”,孫麗有些失魄,“找不到了,他不在,他走了”。
“什麼”,柳瑩先是一火,“不辭而別”,不對是“不準而別”。這0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突然又醒悟什麼,確認道:“林豪真走了”。
孫麗沒有回答,只是有些傷感的坐在沙發上想着什麼。
柳瑩突然又是一驚,“糟了,他十二萬的存摺還在公司,還沒及給他呢”
“啊”,孫麗此時是又氣又急,從沙發上站起跺腳:“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呀?這算什麼”,真是咬牙切齒,恨恨道。
柳瑩看見孫麗的表情,自己反而平息下來,打笑孫麗:“為了木頭,現在急了”。
孫麗嘲紅了臉,羞惱道:“誰急了,誰急了,就為他”。
柳瑩意味的拖長聲音:“他,誰呀”。
孫麗有些挨不着羞,追打起柳瑩來。
鬧了片刻,兩人靜了下來。
孫麗憂慮慎重的道:“他還會回來嗎?”
柳瑩看看孫麗臉色,遲疑的安慰道:“會的,他會回來的,他又不是真的木頭”。
言完,兩人沉默中,都有一個想法,“他真會回來嗎?……”
孫麗的心一下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