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警局危機(上)
近前一看，許多人群情激憤，圍着售樓大廳，打着標語，“鼎地無恥，騙人騙錢”，“偽劣工程，鼎地無良”，“欺行霸市，縱凶打人”。柳瑩和孫麗看其中一大群是其中認識的碧海雲天已先期下訂的客戶，其中一人憤起直問：“你們怎麼這樣，黑心奸商”，柳瑩與孫麗急問緣由，那人道網上業主論壇完全傳開了，一篇貼子“碧海雲天十大驚人黑幕”，直指鼎地碧海雲天的建築質量問題、售房欺詐、縱凶打人等等，尤其是其中談到質量問題，證據充分，不由人不信。一時退房聲頓起，完全不聽招呼，場面一片混亂。
張彪帶着一群保安極力在維持着秩序，而人群不知為何越來越擠擁難以控制，突然人群中暴出一聲，“保安打人了，保安打人了”，人群混雜在一起，亂成一片，有人在其中用力推攘着，擠壓着，有人跌倒，有人被踩倒，慘呼聲，叫嚷聲，售樓大廳前像砸開鍋似的。
在人堆中，0號正欲去扶剛好發現的一名跌倒在地血流滿面的老者時，“死人了，保安打死人了”，幾個幾乎異口同聲的叫道，聲大的讓所有人都聽得到，而這幾人所指的人正是老者附近的0號，仿似兇手就是他，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不知真情的人所有都懵了，“死人”，本已積累的情緒一下爆發了，都沖撲向0號，要抓打0號。0號感覺情形不對，望着群涌過來暴憤的人浪，0號突然仰天長嗥，尤如嘯天的未路孤狼，一下震懾當場。
0號蹲下身子探察老者心脈時已經死亡，真死了。圍着的人沒誰逼近，但緊緊圍着沒有放開。鼎地這邊的人都愣了，柳瑩、孫麗一下蒙了，當時情景混亂中誰也沒看到，難道真是0號嗎，柳瑩、孫麗都自覺不信，而張彪的眼光中閃過一絲奇異。
沒多久，警車、120急救車、新聞採訪車都出現在現場，柳瑩、孫麗交涉未果，由於命案，在人證指控下，0號未作抵抗被濱海分局警方帶走。
整個局勢急劇變化，由於事態嚴重、影響極大、消息眾多，鼎地危急公關沒法控制，電視新聞、信息網絡、報刊媒體開始陸續報道鼎地碧海雲天所發之事，鼎地遇到前所未有的輿論危機。
鼎地高層會議連夜緊急召開，董事長華國強此時面色深沉，他已感到這次情況尋常不同，眼神中不時閃出凌厲之光，頭腦里浮現出深深地疑問，誰是對手呢？
警方審訊室，明晃晃的燈光直剌0號眼睛，兩個男警察正連番審着0號，0號手腳被鎖在審訊椅上，0號從最開始的配合到後面默不作聲，該說的都說了，事自己並沒幹，兩人完全是不由分說一而再再而三的審重刑犯的架勢，而且定罪目的明確，0號對他們的認同感完全沒了，神聖制服在他們身上覺得那麼剌眼。
一個陰冷富態的人推門走了進來，兩名警察向他連忙施禮叫到“王局”，看了看0號冷冷漠然的樣子，他皺了下眉頭示意，然後走了出去，一個長相粗黑的男警察靠近0號突施暗招，0號發現不善，警覺中扭動坐椅，身子向此人猛撞過去，猝不及防中此人重摔到地，，另一人見勢不對，操起警棍沖了過來，0號借勢滾動，絆到此人狠狠用身椅把他壓在地上。外面聽到動靜，三、四個警察沖了進來，驚駭此情。蜂擁撲上卻極難制住0號，地上一下滾成一團。
陰冷富態的王局此時帶了更多的人奔了進來，氣急敗壞叫嚷，“襲警，襲警”。0號被眾多人死死壓住，而其中身挨多處暗手。
望着被壓在地上的0號，王局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你還挺狂的嘛，打死人了，還敢襲警，我看你怎麼蹦達。”說完狠狠的道：“讓他簽字，再讓他好好長長記性，你們記住他可是襲警受傷。”
幾個人把0號粗魯從地上扯了起來，抓起0號的手指蘸了印泥就往記錄本上按，然後一陣不顧輕重的對鎖在椅子0號進行暗打，0號強忍着身上疼痛護着要害，此時的眼神漸起血紅，他被五、六個人得意中發泄般痛毆，情急下異變驟起，強烈的危險感讓0號作出本能反應，他奇迹般的在身體故意蜷縮掩護下瞬間打開了手銬，力量爆發，他拚命反擊，情況反了過來，五、六個人完全招架不住四處跌倒，旁邊的人見勢不對趕緊掏槍，0號迅即間卸下一名警察的手槍，如獵豹般迅捷撲向旁觀的王局，一手死死卡着王局喉結，另一隻手用手槍頂上王局太陽死穴。
場面立馬僵住了，三、四個警察拿槍對着0號，地上躺着五、六個哀叫的警察，此時0號手中的王局，看見對峙的黑洞洞的手槍槍口，驚魂般的尖叫道：“不要亂動，大家不要亂動，放開我，不放開我你不會有好結果的。”0號那血森森殺人的眼嚇的王局籟籟發抖，不再言語，而現場的警察都已震懼當場，緊張萬分。
0號感覺那疑似病症的現象又似是出現了，身乏頭眩，還有剛才黑刑的后痛，他用超強的意志控制着自己面對眼前危機，恍似直覺自己能瞬時毫無所傷的擊斃對方几人，但背負罪名、對抗國家他沒想過這樣做，這是心底深深的潛意識。
0號深感今天的一切都是個局，對這裏的人他沒有信心信任。他冷厲言道：“你們退出去，我要見你們市局局長”，幾個人還遲疑着，0號一腳就踢折了還在地上痛苦着粗黑男子的手臂，剛才他打得最狠，這下殺豬般的痛嚎聲頓時響起，見到0號如此決絕。幾個持槍的人互視一眼退了出去，房間就留下了0號控制中王局與五個在地上不起的警察。
分局形勢十分緊張，支援過來的其他警察，聽說包括王局在內的六人被殺人嫌疑犯當作人質扣在審訊室，頓時驚變失色、劍拔駑張、全副武裝的層層圍着審訊室，一個個緊急電話請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