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協助調查

賀一寒剛下飛機就直奔公司,所有相關人等已經在會議室等着他開會了，一路走上來簽完莫雙雙拿來的大部份文件。

進了會議室，眼前就坐的全部他近期安排上位的高層領導，除了孫務基本都是他的人。他凳子還沒坐熱立刻進入狀態，“各位放寬心，這次去北京收效很大，上海,成都,廣州的地我有信心一次性全部拿下。”

大家都知道他是個高效率而且高轉數的人,上任主席才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他所做的事比別人半年做的事都多，跟在他手下工作,反應慢一點都不行。這才一句話開頭,房產集團的總經理立刻呈上一本文件夾，“我已經準備好投標方案，請您過目。”

賀一寒以最快的速度閱讀，一會兒就道：“嗯，不錯，老朱可以啊，不愧是老將。”

老朱簡單笑道：“過獎。”

“資金呢？”他轉頭看向孫務。

孫務當然早已做好準備，立刻流利應答，“這次金額涉及太大，再加上前段時間投入的菲律賓碼頭計劃還沒開始真正收效，組建足球俱樂部的初期預算也已經做好規劃，恐怕很難再應付這麼大的投資。”

賀一寒也想到可能會是這樣的答案，點頭說：“你注意時間，保證金在最後一天才打出去，其它的錢我來想辦法。”然後又對身旁做記錄的莫雙雙吩咐說：“你通知所有董事儘快過來開會。”

莫雙雙點頭。

“這幾塊地位置相當好，我打算髮展亞洲最大的連鎖多功能娛樂城，最好有主題，能吸引人的，市場部你寫幾個方案，正式投標前我要在我桌上看到。”

“是！”

正要進行下一個議題，沒想會議室大門被一群不速之客粗魯打開，為首的竟是刑偵大隊的大隊長張勳，“賀一寒先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會議室瞬間清靜下來，所有人張口結舌愣在當下，不約而同疑惑地看着自己的領導不知該如何反應。

賀一寒立刻想起吳軍說的話，“他不是那麼清白”，原來那時候警方已經打算他麻煩了，也許從張勳第一次來找他那天開始就已經盯着他不放。要玩是嗎！就陪他們玩玩。眼下為了將影響減到最低，他表現得十分鎮定，先緩緩起身冷靜面對張勳，“幾位不如先到我辦公室談。”

張勳倒沒反對，畢竟對方身份特珠，對社會影響力太大，這次之所以高調出面只是為了給他個下馬威。

進了辦公室后賀一寒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仰望張勳，“我犯了什麼事？你不會想把漁人巷的事賴在我身上吧。”

張勳雙手撐在桌面上雙眼散發著自信滿滿的光，篤定說道：“你們公司范成業是個大毒梟，我早懷疑你不可能不沾身。巧合得很，我們在范成業的工廠密室找到你的指紋，你別告訴我你只是去找一個大毒梟喝茶聊天。想我不懷疑你，麻煩你下次做事手腳乾淨些。”

聞言賀一寒挑了挑眉，緊抿着嘴唇，身子往後靠在大班椅的椅背上沉着說道：“我要請我的律師。”

張勳聳聳肩，“請便。”

窄小的審訊室，賀一寒雙手環胸自信地坐在椅子上，身旁是自己的律師，對面是一道鐵窗，鐵窗外是兩套桌椅，兩塊白色名牌上宋體紅字寫着審訊員和記錄員，張勳和一名年輕刑警坐在桌后的椅子上，另外還有一塊牌寫着“嚴禁刑訊逼供”。

搞得他已經是罪犯了一樣，賀一寒很不高興。

律師先發話，“張隊長，我當事人只是過來協助調查，請您注意言辭。”

張勳不理會他，問道：“賀一寒先生，請問你跟范成業是什麼關係？”

賀一寒一言不發，律師代答，“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沒有其它。”

“你是否清楚范成業是大毒梟，是否清楚他所從事的違法犯罪活動？”

律師又代答，“在事情曝光之前我的當事人對此完全不知情。”

“為什麼會在工廠找到你的指紋？”

賀一寒和律師對望一眼，當然在審訊之前他們早已經溝通過所有細節，於是律師回答道：“范成業綁架了我當事人的女朋友，以此要脅我的當事人從事違法犯罪活動，我的當事人為了救出自己的女朋友，於本月九日下午去了工廠，因此留下指紋。在法律上說我的當事人只是自保，並沒有任何不當行為。”

張勳挑了挑眉，盯着賀一寒那張讓人討厭的鎮定的臉，冷漠說：“是嘛，你沒有就範？”

律師喝道：“張隊，請您不要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質疑我的當事人。”

“范成業綁架了你的女人，為什麼不報警？范成業會這麼信任你直接帶你去工廠？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交易？你是不是答應他幫他販毒或洗黑錢？”張勳繼續質疑他。

律師從椅子上站起憤怒地嚴正說：“張大隊，你這是非常嚴重的指控，要知道我當事人是社會知名人士，請你注意你的任何言行都會影響社會秩序，我相信你上頭領導也不希望看到你這麼做。”

賀一寒嘴角帶笑，得意洋洋目不轉睛地看着拿自己沒辦法的張勳。

張勳氣得牙關咬動，卻拿他沒辦法。

“如果警方沒有確鑿證據，我方有權保釋。”

張勳手一揮，“不行，情結嚴重，不予保釋，必須扣留他48小時。”

律師憤眼圓睜，“你……”

賀一寒倒是大方，攔下律師，“咱沒做過就不怕他，48小時沒問題。張隊，我敬重你的敬業，也相信你不會讓我蒙冤，我給你這個時間來證明我的清白。”

張勳譏諷道：“謝謝合作。”

他微微點頭，“不客氣。”

這時候外面進來一個刑警，跟張勳說：“外面有個女人自稱是您的舊識，說要供述有關嫌疑人的一些情況，現在在隔壁房間。”

貝嘉來了？剛才這個說話在他被捕之時，律師就已經跟貝嘉商量好策略，她來是計劃中事。只是沒想到貝嘉跟張勳是舊識？什麼時候認識的？賀一寒皺起了眉。

張勳也十分好奇，這時候來個什麼舊識。他立刻動身來到隔壁房間，這裏沒有鐵窗，大門打開印入眼帘的是一個瘦小的女人，乍一看還真有些眼熟。

他一出現，貝嘉親切地笑起來，“好久不見了。”

張勳沒好臉色，“你是哪位？”

貝嘉雙手疊搭在桌上湊近他，“你不記得我了？再想想。”

張勳皺着眉，腦子迅速搜索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想起來，瞪着她喝道：“你別賣關子，說！”

貝嘉癟了癟嘴，“回想一下你小時候是不是家裏常常沒人，你放學后你舅舅常常帶你去城效看守所學作業，你在那裏認識了誰？”

似乎有點印象了，張勳指着她，“你是二妹？”

貝嘉興奮道：“如假包換，員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