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6 真的是正藍
正將軍?穿着盔甲的官兵?這些一聯繫到一起,瑜潔立刻就想到正藍,因為她以前去校場的時候看見過正藍那些在校場上訓練的士兵,都是穿着盔甲的。應該是正藍錯不了了,要不然父親也不會特意叮囑管家找她回去了,可是父親是希望自己出面,利用自己以前和正藍的那一份交情把眼前的事情順利的給解決了。
不過,因為帶人去圍着瑜府的人是正藍,瑜潔反而更加的擔心了。正藍這個人她再清楚不過了,剛正不阿,有原則,因為年輕,官場的那些惡習他一樣也沒有沾染,而且對她是用情至深,如果不是不可挽回的事情,正藍根本就不帶兵把瑜府圍住,因為,他會在很早之前就會考慮到和自己的關係……想到這裏,瑜潔眉心緊鎖,輕咬着唇邊,眼眸里有着一層化不開的憂慮……自己回去看來也不能改變什麼,唯有的只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
瑜凌然看見妹妹的神情有異,眼眸略抬了一下,“怎麼了?”
瑜潔抬起憂慮重重的眼眸說道:“哥,聽管家這麼說,去圍住我們瑜府的應該是正藍,正藍若非有逼得不已的事情,他是不會去動瑜府,我想,這次父親一定是遇到大麻煩了。”
&&&小說{3.w}.nbsp;瑜凌然一聽,愣住了,他真的沒有想到圍住瑜府的竟然會是正藍,正藍對妹妹的感情他是再清楚不過了,他立即明白妹妹為什麼這麼的擔心了,不過,事情畢竟還是沒有搞清楚,僅憑着自己在這裏胡亂的猜測,也許只是在這裏杞人憂天呢?看着孟美皺成一團的精美容顏。他的心又開始疼痛起來,他想起離開刑場的時候看見馨兒的那一張臉,那張臉和妹妹現在的這張臉的神情有幾分相似……所幸的是馨兒最終還是逃脫了被砍頭的厄運。
他揚起眼眸,“潔兒,你不要過分憂慮了,我們還是回家搞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再說吧。我想,既然是正藍帶人來圍住瑜府的,事情也許還好些,最起碼不會擔心有人誣陷瑜府了,不管是什麼事情,我相信正藍一定會查的清清楚楚。”
瑜潔想想也對,如果是正藍經手,還真的是不必擔心被人誣陷,再說了。父親是朝廷命宮,一向都是謹守本分的,所謂身正不怕影兒斜,如果是正藍的,還真的是不怕被人往瑜府潑髒水了。
當二人回到瑜府的時候,果然遠遠地就看見有十幾個身穿盔甲士兵守在門口,一個個神情肅穆,如臨大敵一樣。當他們走下馬車的時候。這些士兵倒是沒有為難他們,直接讓他們進去了。
因為瑜潔以前經常和正藍在一起。她多多少少在正藍的這些士兵的眼裏混了個眼熟,那個膽大的士兵敢去為難正將軍的紅顏知己呢?
進入瑜府以後,看見了更多穿着泛着金屬幽光和皮質厚重質感的盔甲士兵,他們駐守着庭院每一個角落,像一個個木頭樁一樣,似乎誰動他們一下。他們還會如雕像一樣的一動也不動……
在瑜府正廳的門口,見大門敞開着,大門的兩邊都站着列隊的士兵,他們腰間的刀劍雖然看不見刃口,可是那凜然的氣息還是讓人覺得大廳里的氣氛十分的沉重和壓抑。瑜府的很多下人都在角落裏竊竊私語,大概是在談論瑜府被圍的事情,這些下人看見瑜潔他們回來以後,立刻停止了議論一個個還是乖乖的向往日一樣給他們行禮,“少爺,小姐,你們回來了。”
老管家一瞪眼,大聲的說道:“你們都沒有事情幹嗎?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不要在這裏亂嚼舌根。”下人們頓時作鳥獸散。
瑜凌然走在前面,腳步匆匆的進入大廳,進入大廳以後,看見父親和正藍站在大廳的中央,中央的茶几上放着幾面瑜府的令牌。
“爹,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疑惑的出言相問,難不成是瑜府的人犯了什麼事?這些瑜府的令牌一直都是在瑜府的護院身上才會有的,這些護院除了保護瑜府的安危之外,還是父親出入瑜府的保鏢,所以這些護院的身手比一般人是強了很多,大部分的護院都是從京城各大拳館裏用高薪聘請過來的,不過,這些人向來對父親的話言聽計從,可以說是父親的親隨,沒有父親的命令,就算是小弟瑜臨月也是很難叫得動他們的,因此,他們應該不敢瞞着父親做出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來的。
瑜譚看見他們回來了,眉頭稍微的舒展開來,“凌然,潔兒,你們回來就好了。”
正藍一直是背對着大廳的門口的,這會兒聽見有人進來,立刻轉過身去,看見是瑜潔,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瑜潔看見他眼裏的愧色,心裏反而不安了,他是為了公事到這裏來的,怨不得他,於是她淺淺的一笑,“原來是正藍你呀,正藍,你到這裏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正藍見瑜潔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這才緩緩的抬起頭來,“這事情說起來還真的是汗顏,今天早上我從京城出發,運送官銀往邊疆,沒有想到在途徑清風山的時候,這批官銀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劫走了,這可是朝廷撥給邊疆將士的官銀。”
“這官銀被劫了和我瑜府有什麼關係?”瑜潔還是沒有聽明白。
正藍猶豫了一下,目光在茶几上的瑜府腰牌上流連了一下,之後說道:“我的一個士兵當時在無意中看見那些盜匪之中有一個人身上戴着瑜府的腰牌,而且,這是官銀遭劫后的唯一一條線索,所以,兵部必須要沿着這個線索追查下去,不管劫官銀的事情和伯父有沒有關係,現在伯父已經成為的第一嫌犯。當今聖上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把這件事交給我們兵部去徹查,瑜潔,我也是迫不得已。”說到最後,他的眼眸里又充滿了歉意。
“就憑一個腰牌就把罪名按在瑜府和我父親的身上有些不妥吧。”瑜潔一愣,瑜府的腰牌怎麼會出現在盜匪的身上呢?上一次在清風山官銀被劫,讓完顏家遭到株連九族的命運,這一次官銀同樣是在清風山被劫,沒有想到居然扯上瑜府了,這白晃晃的官銀瑜府怎麼可能會稀罕?在她的心目中,瑜府和完顏府是一樣的,都有着祖上傳下來的基業,賺來的銀子已經幾輩子都花不完了,何必去打那些官銀的主意?這樣一想,瑜潔反倒是很主觀認為,完顏大哥和瑜府都是被同一個人給陷害了。
到了今時今日瑜潔還是不相信完顏東離就是劫官銀的盜匪,所以她一直覺得他是被陷害的,用一種同情完顏家族和憤慨朝廷的心情看待這這件事情,沒有想到的是歷史即將重演一遍,而且主角居然換成了父親和瑜府,所以她絕不能讓事情繼續的發展下去。
“潔兒,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正藍依舊要審問瑜府的人。”瑜譚緊蹙的眉頭在瞬間又皺的更緊了。
“瑜潔……我是公事所在……”正藍明明知道自己可以說的理直氣壯的,可是一看見瑜潔的那一對眸子,就心裏發虛,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
瑜潔綉眉微蹙,望向神色有些慌張的父親,在她的心目中,父親一直都是一個說話總是佔着大道理的人,劫官銀的事情和瑜府沒有關係,他有何必慌張,況且,父親官居一品,什麼樣的陣勢沒有見過,區區幾百個士兵就把他給嚇住了嗎?在這一刻,她似乎覺得父親的面孔變得模糊了,似乎她從來都沒有懂過父親一樣。
“爹,正藍要盤問瑜府的人是他的職責所在,您就讓他依公事的規矩辦不好嗎?您應該相信正藍,瑜府沒有做過的事情,正藍一定會查的清清楚楚,這樣才能夠還瑜府和您的清白不是嗎?我們要是阻攔正藍徹查的話,反而顯得我們心裏有鬼,心虛了,在外人看來,這事情還真的是瑜府做的,到時候我們才真的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瑜潔一番話,瑜凌然是十分的認同,“潔兒說的不錯,幸虧這劫官銀的案子是正藍在查,我們都信得過正藍,要是我們沒有做過的事情,正藍定然不會冤枉我們的。”
瑜潔這時感覺到一道感激的目光射過來,而且她很肯定這目光是正藍看過來的,於是她把頭微微的一轉,含笑的說道:“正藍,這劫官銀的事情你的幫瑜府洗脫嫌疑,可不能像刑部那樣,就隨隨便便的把罪名強加在了完顏大哥的身上。”
自己行為得到瑜潔的認可,正藍心裏是十分的高興,在來的路上,他還一直擔心瑜潔會誤解於他,現在看見瑜潔這麼配合的態度,正藍還覺得之前是自己小人之心了,瑜潔的胸襟怎麼可能這麼狹小呢?
正藍神色一正,朗朗的說道:“伯父,請相信正藍,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