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大高潮5精彩必看!
‘噹噹當’一條彩玲尖銳的聲音傳來,搖出手機,按下了收件箱:“憶相逢,離別時,百轉千回愁腸結,保重,我愛你。”
望着發信息人的那兩個字,靜知狠狠地捏握着手機,整個身體就癱坐到了機艙里,淚,撲簌簌就從眼角滑下了腮幫子,江蕭,她喉頭一陣緊縮,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他才說出這三個字?她也愛他呵!江蕭,驀地,她腦子裏劃過什麼,再度打開了這則短訊,為何字裏行間感覺全充滿了離別的味道?別離?不,忽然間,靜知想到了他把自己壓在車身上強吻的一幕,唇舌間滿是濃濃離別的愁緒,只是,當時她沒有察覺出來,如今想起,心中劃過一陣戰粟,為什麼當時她就沒有感覺到呢?他到底想幹什麼?莫非是想把她送走後與姚庭軒絕一死戰,江蕭,你不會那麼傻吧!靜知在心中哀嚎起來,不,全身一個激靈,她不能讓他那麼做,他必須要阻此,姚庭軒身後還有一個敖雪蓮與龐大的敖氏家族撐腰,現在,江政勛被關在監獄裏,江蕭無事全靠他唯一的舅舅支撐着,可是,報復姚家,他舅舅肯定不願意幫忙,那畢竟關繫着自己整個的前程與仕途,他不敢賭,失去了他舅舅的那塊強大的背磅,江蕭就整個被世界孤立,他對付姚庭軒等於是以卵擊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真的想對他說這句話,可是,現在,她與他隔着萬水千山遠,不行,她必須要回去阻此,她怕,也懼,怕這輩子再也無法與江蕭相見,想到這兒,她匆匆下了飛機,提着行李奔向了售票處,她心急如焚,歸心似箭,可是,金髮美女用着一口流利的英語,態度和謨地告訴她,今天回程的機票已經賣完了,如果實在想要,必須得等晚上的加班航運,具體是什麼時間起飛還不確定,不過,的確有這樣一班回航飛機。
“好。我要一張。”無論如何,就算是晚上十二點才能飛回中國,她也打定主意必須返程,她捏握着機票,從來沒有這麼懼怕過,甚至手心都攫出了汗,她一直在拔打江蕭的電話號碼,可是,男人的手機卻一直都是呈關機狀態,她沒有辦法知道他在哪兒,沒有辦法他這一刻正在做着什麼事兒,她怕自己後悔就這樣與他錯過,怕自己錯過一時就會錯開一世,更擔心他會與姚庭軒血拚而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至少,她有這樣一個不妙的預感。
她很緊張,甚至加班航票被她攫得全沾滿了濕濡的汗水……
也許,世間深愛的男女總是有幾分的默契與心有靈犀,其實,靜知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江蕭將她救了出來,他不甘心再受到姚庭軒的攻擊,老是處於被動的地位,所以,他走了一步險棋,那就是帶着一拔人馬在晚上九時許埋伏在了黃家碼頭的四周,等待驚天動地的交易毒梟現身,對於今晚的行動,他已經與公、檢、法單位的最高行政者布署了很久,準備在今天是外將一干人等一網打盡,這事是秘密佈暑的,所以,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極少極少。
他帶着人馬埋伏在黃家頭周圍,這其間,他不止一次抬手看腕錶,當時針快要指正九點的時候,宋助理小心冀冀,氣嘆吁吁出現在他身邊。“老大。”他壓低了聲音,唇湊到他耳朵邊輕言:“時間改了,凌晨一點。”
“確定?”他沒想到那幫人會改時間。“千真萬確,這是我們卧底新發過來的情報。”
“能確定那卧底的忠心程度嗎?”江蕭仍然有些不放心,畢竟,這是一樁大事情,千萬馬虎不得,按理說,交易時間是不輕易改變的。
“確定,是警界五年前安插的卧底,一直都沒斷過聯繫,肯定可靠。”
江蕭沉思了片刻,也對,那幫狡猾的狐狸是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讓人知道交貨的時間與地點,果然使用了障眼法,雖然地步沒變,可是卻改了時間。
“江檢,你看要不要讓兄弟們休息一下?”全副武裝的分安局局長候長榮笑咪咪地向他走了過來,由於他們選擇了堆放雜貨的倉庫作為掩護,所以,光線特別的暗,甚至只能看到他一團肥胖的黑影。
“是呵!要不,讓大家休息一會,現在還九點不到,如果真是凌晨一點交易,那我們可以在這兒等候差不多四個小時呢!”公安局某大隊長也過來詢問意見。
“不行,大家就維持原狀,保持高度的警惕,候局長,這次行動花費了我們太多的時間,我們不能有半絲的鬆懈,更不可能給對方半點可趁之機。”江大人回答的斬釘截鐵,成敗在此一刻,如果他們掉以輕心,讓那傢伙溜了,可不是讓他們白白浪費掉這麼幾個月的心血么?再說,他還全想憑這一次的緝拿繳獲毒品的行動整垮姚庭軒呢!雖然勝算不是很大,但是,至少希望不是那麼渺茫,如果有零點一的希望,他都要去試一試,他江蕭不能活得這麼窩囊。
“候局長,你先帶兩個人去對面看一看,李大隊,你帶幾個兄弟把這身軍裝脫下,等船靠岸的時候打先鋒。”
“好。”候局長與李大隊應着分頭執行命令去了,其實,候局長的職位與他不相上下,只是能力沒男人強,所以,為了立頭等功,就只能聽命於江大人了。
時間指正十二點的時候,兩片白色的風帆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肆意揚起,隨着一波一波的海浪襲來,兩艘華麗的游輪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里,躲在暗處個個手中端着機槍的警察們個個正等得身心俱泛,在看到那兩片不停飄動的白色風帆時,大家立刻就打起了精神,狠狠地握緊了手中的槍支,等了這麼久,獵物終於出現了,能不令他們興奮么?有的沒辦幾起大案件的新警察,心裏自是高興又緊張。
他們一動不動地躺在藏身處,眼眸死死地注視着海面上那兩艘白色遊艇的動靜。
“老大,好象人還很多呢?”宋助理也很激動,捏握着手槍的指節漸漸浸滿了汗水,他望着那兩艘越靠越近的巨大船隻輕聲對江蕭說道。
“人多才好呢!”越多越好,他會讓他們所有的人搜翅也難逃出他們的手掌心。
戴在耳朵上的那枚先進的東西開始發燙,包括他手上那枚泊金的鑽戒,是候局長與李隊長在向他遞暗號,然而,稀微的星光中也閃過幾條暗影,那身形似乎也正端着機槍,江蕭扯唇一笑,看來,今晚的行動並不僅僅只是兩隻毒梟的交涉,有許多的人躲在暗處蠢蠢欲動呢!即然都想來分一杯羹,那他江蕭就一個也不想放過。
隨着兩隻游輪越靠越近,大家的呼吸也變得急促,屏息等待着,當一塊白色的階梯從甲板上搭了過來,碼頭即刻出現了一批人馬,個個穿着黑色冷酷的衣服,為首的一個臉上劃了一條刀疤臉,男人的臉受過傷,甚至毀了容,他帶着幾個着黑衣服的人,身手敏捷地躍上了甲板,然後,與一個陡步迎出船艙的男人握手寒喧,他遞給了對方一支煙,還十分殷勤地擰開了泊金打火機,藍色火苗映襯着兩張男人的有臉,遞煙的男人左臉上有一塊刀疤印,那印子從右臉骨筆直劃到了左臉頰,受傷時,肯定連鼻骨都砍斷了,如今看起來也十分地駭人,另外一張是全然陌生的臉孔,至少,江蕭沒有見到過,沒有看到姚庭軒親自上陣,俊美的五官暗沉露出失望的神色,不過,不要緊,即便是你不現身,只要拿下了這批貨,抓到幾個他手底下的兄弟,嚴刑逼供,還怕他們不說出主謀是誰嗎?
這批貨數量不小,上千噸的海洛英,冰口毒,任你一敖家權勢滔天,這一次恐怕也保不住你的乘龍快婿了。
這樣想着,那兩個人一邊站在甲板上說著什麼,一邊休閑地吞雲吐霧,另外的一些兄弟們,個個虎背雄腰,都在疾速地將游輪上的一袋袋包裝很厚重的東西搬上岸,個個搬得滿頭大汗,也許,大家都以為在這一方寂靜的天空下,他們進行的罪惡勾當是神不知鬼不覺,倏不知,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早已掌握在了警方的手裏。
待大家將第一艘游輪的貨物卸了個大半,一個身着黑色風衣的男人才從船艙里走出,男人身形高大筆挺,頭髮是捲曲的金黃色,他手指上夾着一支煙,海風撩起了他黑大衣的邊角,如大海里偶爾翻卷的浪花,他沐浴在海風裏,戴着一副墨色的眼鏡,看清楚他的輪廓五官,再加上他有意站在暗處,讓他的臉孔更是顯得模糊,星光中,只能依稀看到他唇間的煙火一明一滅,猩紅的煙頭讓人能夠看到他的下巴弧度,不管他怎麼隱藏?江蕭與他相處了數十年,可以說化成灰也能認出,一副墨色的眼鏡,一個假髮套就能掩住你罪惡的身份么?江蕭冷笑一聲,定定地望着那個站在甲板上身處暗處的高大筆挺身形,眼角劃過幾縷碎裂的光痕,左手握住了右手食指上那枚泊金鑽戒不停地旋轉,旋轉,最後,大拇指按下了戒指上某個突兀的部份,只聽‘咀’的一聲,然後,江面上響徹了清脆的槍響,槍響聲劃破了夜空,紅紅的火舌筆直地掃射向了最前面的那艘白色的游輪,正在吸煙的男人聽聞槍響,即時猶如一隻驚弓之鳥閃進了船艙,然而,就在他閃身之際,突感有一支冰冷的金屬抵住了自己的腰部,金髮男人回身,滿臉驚詫,儘管在聽到槍響后,已有四五名身穿黑衣的男人火速拿着槍圍在了他的周圍,呈保護之姿,然而,冰冷堅硬的金屬讓他的心驀地一沉,轉過臉,取下了眼上的墨鏡,銳利的眸光象兩柄利箭射向了持槍抵住他肋骨的男人。
“哈。”他仰天長嘯,真是太可笑了,他自認為是聰明的人,沒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警方居然在他身邊安插了卧底,而這卧底是對他忠心耿耿的一個兄弟,這是一張熟悉到什麼都可以跟他交談的臉孔,兩年前,他把他當做是了心腹,什麼都跟他商量,這麼幾年了,他一直覺得自己身邊有姦細,但是,一直在查找,甚至,這個兄弟也在幫着查找,沒想到,卻是他最親近的身邊人,這個兄弟在他身邊多少年了?至少有五年之久吧!在一次交易中,他差一點喪了命,是這個小子救了他,從此打進了他的黑道世界,他欣賞他的睿智與膽識,敏捷的身手,把他當成了左膀右臂,沒想到,居然這小子居然是警方的卧底?
“我對你那麼好,也不能讓你有一顆歸順的心,你說,那些臭警察能給你什麼呢?”他不疾不徐地輕笑,手指尖還握着煙,他是黑界之王,什麼大風大浪沒有遇到過,會怕這小子手中一把小小的槍么?
“你給我的,全是用無數同胞的血淚換來,這些年,我跟着你做過的,恐怕我到地底下也難以洗清罪孽,雖然,這些都並不是我所願意,而今天,就是你為自己滿身的鮮血付出代價之時。”小子拉開了保險,子彈上了堂,身側的幾名兄弟嚇得冷汗直冒。
“大哥?”
“薄唇,你居然是警方派來的卧底?”
“是啊!算我們瞎了狗眼。”另一個兄弟手中着槍,卻不敢上去半步,因為,薄唇手中的槍正抵住了老大的腰椎骨,只要他一槍下去,他們的老大就會一槍斃命,他一死,誰還有能力撐起這麼一個黑道世界呢?
“外面的警察是你招來的,薄唇,他媽的,我殺了你。”一名尖嘴猴腮的男人吶喊着衝上來,其行動招到了其中一名兄弟的制止,怕一時衝動讓老大斃了命。
“統統給我退開。”薄唇挾持着金髮老大冷狠地衝著大家叫囂,是的,他潛藏在黑道世界整整五年,等待的不是這一刻么?兩艘白色游輪的海洛英,對於警界來說是多大的功績,他不指望着立功,只是不希望這世界上再出現這種為非作歹,危害祖國與同胞的黑道世界,這麼些年來,讓黑道之王消失是他長久以來的心愿,也是e市警界的一個心愿。
所以,才會讓他做了五年的卧底,五年,三千多個日日夜夜,不是一個短暫的日子,他期待着這一刻,連做夢都想着這一幕,將黑道之王繩之以法的這一幕。
“你不要傷害我們老大。”身着黑衣的兄弟見他挾持着老大,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只能握着槍退讓開。
然而,還未走出船艙,一支小巧飛鏢‘咻’的一聲從某個角落裏飛出,準確無誤地刺入了薄唇的脖子,剎那間,薄唇手中的槍無力滑落到地,嘴唇迅速染上青紫,臉色也成了慘白一片,兩眼一翻,整個人筆直地倒向了地面,金髮男人抬腿,擦得錚亮的黑色皮鞋發狠地踩在了他的剛剛停止呼吸的臉孔上,重重地踩上了幾個清晰的腳印子,刺入薄唇頸部的飛鏢因為金髮男人巨大的蠻橫的力道,從他頸部‘當’的一聲掉落到地,沾了鮮紅血液的飛鏢尖尖的口子被風一吹火速就變成了黑色,是一支塗了毒的飛鏢。
“老大,你沒事吧?”臉上有刀疤的那個男人衝進了船艙,飛鏢就是他剛才在十萬火急之時射出來的。
“好樣的。”金髮男人說了一句英語,表揚刀疤臉男人做得棒。船艙外槍聲震天,他不可能再出去了。
“怎麼辦?老大。”所有的兄弟流着熱汗,持着槍支等待老大發號施令。
“要不,硬衝出去,他們也是肉身,我看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在黑道上混的男人個個都有幾分兇惡與衝勁。
“不行,老大,現在衝出去我們個個都會變成馬蜂窩了。”外面的警察圍了一個裏三層外三層,這一次,他們是有備而來。
大家議論了兩句,便靜靜地等待着老大最後的命令聲。
金髮男人遲疑着,也是,畢竟是上萬噸的海洛英與冰口中毒,這一場交易幾乎是他全部的家當,可是,今晚是中了警察的圈套了,古有棄車保帥,現在,他是棄貨,棄財保命,狠狠地一咬牙,他艱難地做了一個猶如斷腕般的決定:“撤。”
命令一下,一夥火圍着他便從船艙後面筆直跳向了另一艘白色的遊艇,當江蕭帶着一幫子警察殺進來的時候,只能看到薄唇冰冷的屍體,宋助理與薄唇有幾分交情,看着薄唇躺在血泊里,他急忙撲上來,把他抱了起來,手指探向了他的鼻子,早沒呼吸了,只是,身上的溫度還是熱的。
“媽的。”江蕭拉開了身上風衣的扣子,暗自罵了一句粗話。“不能讓他們逃了,追。”
他跑出船艙,看到靠在他們所在游輪旁邊那艘白色的遊艇已經駛開,他想躍上甲板,已經不太可能了,他拿着槍瘋了似地沖向了遊艇駕駛室,走至某個角落,大手抓住了躲在角落裏,雙手抱頭,嚇得全身發抖的司機,將槍抵在了他的喉嚨口,指節狠狠地壓下了保險:“跟開着追上去。”
“唔,唔。”司機只能發出一聲類似痛苦的悲鳴,他擺了擺手,表示讓江蕭拿開那支插在自己喉嚨口的冰冷槍支。
“追不上,老子一槍斃了你。”此時的江蕭,沒有一絲的斯文與俊俏,他全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子匪氣,是的,六年以前,他就是地地道道一名混黑社會的人物,後來,只是礙於父親一直在政界為他鋪路,他才迫不得已進入e市警界,這一次,他不想輸給那個金髮男人,他們之間還有太多的債要算。
把槍移至了他的頸部,當司機火速地旋轉着方向盤,抬頭,望了一眼前面那輛飛快行駛的白色游輪,將槍狠狠地抵上了數寸:“媽的,快點,追不上,你十條命都不夠賠。”
“是,是,是。”司機不過只有四十左右的年紀,家裏還有兩個兒女上高中,要不是金髮男人答應出一晚夜班給了千倍的工資,他才不會以身犯險,這不,簡直就是把自己的腦袋提拴在褲腰帶上玩,頸子部冰涼的金屬槍支,嚇得他整個背部冒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司機點頭如搗蒜,手中的方向盤變得飛快,遊艇飛速向另外一輛筆直追去,宋助理也提着槍奔進了駕駛室,後面還跟着好些的便衣警察,而岸上的候局長與李大隊見白色的渡遊艇啟動,飛速追向了前面那輛,嚇得他們急忙衝到了岸邊,揚聲高喊:“江檢,不要追了,回來,回來,危險,危險。”是的,都輯拿到這麼多的貨物了,雖然沒有捉到始作俑者,可是,對於公、檢、法來說也算是大功一件,沒有必要再去追窮兇惡極的人物了。
“局長,要出事啊!”李大隊看着後面的那輛遊艇向瘋了上般,速度飛快地追着前一輛在他們的視野中劃過一抹又一抹滔天的波痕,然後,漸漸地,波濤洶湧的海面上只能看到兩個白色的圓點,最後,連白色的圓點都在海浪中消失不見。
“李大隊,快通知法院倪院長,讓他派人支援,另外,快去聯繫幾艘快艇,江蕭手上只有幾個人,怕是要出事,快啊!”
候長榮從來都沒有遇到這種陣勢,江蕭這次象瘋了一樣,他能夠看得出來,江大人不是想立功,而是這其間參雜了太多的私人恩怨。他想將那伙罪惡滔天的人繩治以法的心是那麼迫切。
“好。”李大隊也辦過好幾起大案子,知道情況不妙,他急切地給倪院長打了電話,並與候局長分頭聯繫了汽艇一路趕去,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海面風聲怒吼,波濤洶湧,天空黑沉沉的,稀微的星光下,兩艘遊艇象是兩隻發怒敏捷的獵豹,它們仿若在原始的森里追趕,對峙,嘶咬,砍殺,狠絕地都是想把對方置於死地,然後,在兩隻白色的遊艇漸漸靠攏時,兩伙人開始交鋒,宋助理衝著前面的白色遊艇開了一槍,那邊的人開始還擊,由於是海上作戰,自是沒有陸地來得那麼身手乾脆,敏捷,船身載浮載沉,隨着海浪拍擊,海風越來越大,層層白霧繚繞,連視線也變成了模糊一片,更為打擊敵人帶來了一定的難度,江蕭持着槍抵着司機的後腦勺,望着前面那輛漸漸靠攏的游輪,心中暗自一喜,然而,眼看着兩隻遊艇就快靠攏了,一場巨大的海浪漫了過來,海波震天,本又靠攏的遊艇搖擺了兩下,被前面的那隻鑽了空子,加大了油碼,火速向前方衝去,又拉開了兩隻遊艇的距離,氣得江蕭再次望天只罵娘。
“老大,我們手上的人馬不如他們多啊?”看着昔日的戰友死在了船艙里,畢竟是鮮活的一條生命,就這樣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逝去,宋助理心裏自然有幾分難過,他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只是……
“怕么?”江蕭眉毛一挑,斜睨了宋助理一眼,見小宋低垂着眉眼,一語不發,他冷笑了幾聲:“如果怕,就跟我滾回去。”
也是,人家宋助理才剛談戀愛不久,那女朋友長得特別清純,就好似校園裏的學生妹仔,婚沒結,仔沒生,就這樣跟着他冒這種危險,如果死了,真不值得,很冤呢!所以,他厲聲趕他回去,其實,內心深處是巴不得他回去,而他呢?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為了治姚庭軒那伙人,他已經豁出去了,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不,老大,我說過,我要誓死跟着你。”雖然,他很想掉頭離開,可是,他不能將自己膜拜了多年老大丟下不管,如果真這樣幹了,他宋碩算一個什麼男子漢呢?即便是以後真結婚生子幸福了,他也會夜夜做着惡夢,因為,他把曾經最膜拜的大哥棄了,所謂,他與江蕭在工作中建立的這份感情,早已不是友情兩字可以概括,比友情更深,親情更熾。
宋助理的話讓江蕭心裏稍感安慰,但是,關鍵時候,他不會讓小宋這個還沒享受結婚生子快樂的小男人當墊背的。
*
靜知剛下了飛機,甚至沒來得及回去放行李,就直奔了檢察院,檢察院的樓一片死寂,唯有看門的保安守在那間小屋子裏,她奔上前詢問保安江蕭的去向,可是,保安支支吾吾說不來他具體去了哪裏?也是,如果有保密的任務,他們怎麼可能會告知一個小小的看門保安呢?
她沒有方向感,象一隻無頭蒼蠅,好不容易拔通了宋助理的電話,是憑印象中拔的,只是報着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電話果然接通了。“喂,宋助理。”
“你是?”另一方男人遲疑地道,還不時傳來了呼呼的海風聲。聽到了宋助理的聲音,靜知喜出望外。“你們在哪裏?我是林靜知。”
“噢!”宋助理的話有些激動。宋助理怕靜知的出現會讓男人分神,所以,他瞟了一眼還在用槍抵着船司機,眉毛緊擰的男人,他走到了甲板上,這才壓低了聲音道:“林小姐,我與老大在一起,我們正在追擊一夥犯人,你還好吧?”
“我已經回來了,宋助理,快告訴我,你們在哪兒?”靜知的聲音透着幾許壓抑不住的急迫。
“你不要來,你最好不要來,很危險的。”宋助理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靜知的話,他知道江老大在乎這個女人,他是想盡了一切辦法把她弄到國外去,她到好,居然又跑了回來,而且,現在,他們正在與敵人對峙,兇險萬分,她來會分了江老大的心不說,還會讓她置身於危險當中,如果她有一個三長兩短,江老大是不是會放過他的。他心裏跟明鏡兒一樣。
“快告訴我,宋助理,我求你,告訴我,你們在哪兒?”
靜知從未用過這樣的聲音乞求過別人,因為,她有一種預感,怕自己去遲了連江蕭的最後一面都見不着了,不是她在詛咒江蕭死,其實,她比誰都巴望着他好,可是,她心裏真的有這種感覺,但願,在一切還未發生時,她還來得及與他在一起。
哪怕是生亡,只要她與他在一起,她就不會害怕。
是的,她願意跟着他一起死,這是一種怎麼樣毀天滅地的感情?
宋助理在政界混了這麼久,早已是人精一個,聽到了靜知不同以往的聲音,這聲音似乎還帶着隱隱的哭泣,在他的印象里,林靜知是一個樂觀堅強的人物,可不是會掉眼淚的人,瞟了一眼前面那艘在白霧中飛速向前的遊艇,也是,裏面的人物有多兇險,他是最清楚不過了,他們手上的人不多,即便是追上了,真硬拼了起來,他們並沒有多大的勝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江老大與他真的就死在了那幫罪惡滔天的毒梟手裏,他沒有告訴林小姐,那麼,豈不是罪過太大了,這樣想着,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小女朋友那張楚楚動人的小臉蛋,心頭湧起一把心酸,罷了,罷了,是的,他才二十七歲,還不想死,他得讓人來支援他們。
心頭有一個念頭竄起,然後,他啞着聲音輕緩道:“我馬上給你發一個信息,你聯繫公安局候局長,讓他派人過來,你也可以跟着他過來。”
掐斷電話,宋助理就火速給靜知發了一個信息,靜知清楚聽到了海浪擊拍,海風怒吼的聲音,一顆心怦怦直跳,她猜得不錯,此刻的江蕭正面臨著危險,他們居然去追擊那伙逃跑的毒梟。
靜知聯繫了候局長,在她的再三肯求下,候長榮沒有辦法只得將她帶上了汽艇……
*
船司機為了想活命將油碼飆到了最大,儘管一跳狂飆地追,終於追上了那隻停靠在海浪口的白色遊艇,搭上甲板,見那艘白色的船隻在海浪口載浮載沉,當江蕭提着槍意欲要躍上甲板之際,宋助理抓住了他的手臂。“老大,小心。”
江蕭點了點頭,不知道黑道之王耍的是什麼陰謀詭計,居然把白色遊艇=停靠了下來,如果他們藏在船艙里,那麼,他這樣子大刺刺闖入是十分危險的,當然,江蕭一向伸手不凡,再加上自從進入警界后,就一直強身健體,學了好套拳術,與那些不怕死的人周旋,沒有一身的硬功夫是不可能與之對抗的。
他沒有從前面闖入,敏捷的身手躍上甲板,繞着白色遊艇的外圍,彎着腰,小心冀冀地邁過了那僅能容一人之身的白色細條欄杆,十分警惕地走着貓步,後面一行便衣警察也警慎地跟在他的身後繞着遊艇外沿行走……
然而,當他們一行人拿着槍從後面攻入船艙,卻是他們想像不到的場景,裏面空無一人,四處都找遍了,只能看到裏面躺着兩具屍體,江蕭衝上前,一把扯起地板上的死屍,手指探向了鼻冀間,尚有一絲氣息在。
那人滿臉是血,聽到他們闖入的腳步聲緩緩睜開了眼,見是江蕭一行人追來,扯開嘴唇艱難道:“……走了……飛……機。”
“金……發……殺了……我們……滅口。”在說完最後一個字時,眼皮一翻,白眼珠蓋過黑眼珠,男人咽了最後一口氣。
殺他們滅口,飛機?江蕭反應迅速地持槍衝出船艙,然後,就看到了頭頂上空正盤旋着一架直射飛機,飛機腳下有塊長長的黃色階梯,梯子上正有兩個人影火速攀爬,原來是飛機裝不了這麼多的人,然後,那兩個人就只能留下來,黑道之王怕他們向警方泄密,所以,乾脆在臨走前結束了他們的命,讓他們永遠地閉上嘴巴,多歹毒的手段。
恨,從心中綿延而升,江蕭舉起手臂,拉下扳機,子彈瘋狂從槍殼裏衝出,紅紅的火舌筆直掃向了最後一節階梯上的那個男人大腿,只聽到空氣里傳來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然後,攀爬在最後一節階梯上的男人身體迅速向浩翰的大海墜落,江蕭手上的槍支正欲意想瞄準攀爬在第一節上那個金髮的男人時,食指上的戒指發出輕微的叫聲,燙得他連心都痛。
是候局長在呼喚他。
“江檢,林小姐正在我這兒,我們正在向你們趕來支援。”
緊接着是靜知焦急無比的聲音:“江蕭,江蕭,我來了,江蕭,你聽到了嗎?江蕭,不要追了,回來,好么?”
聽到靜知的聲音,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片刻間,額頭青筋賁起,肌肉噴張的力度看來,那凸出的青筋似乎是想衝破肌膚爆裂開來。
“回去,跟我回去,誰讓你來的?”江蕭氣急敗壞地嘶吼,這女人誰准許她回來的?她為什麼要回來?她到底回來幹什麼?
“不,我不回去,江蕭,我收到短訊了,你說你愛我,我不回去,我要跟你在一起。”尤其是在危險萬分,生命懸於一線之時,我更要跟你在一起,江蕭,我愛你啊!
“女人,跟我回去,我不愛你,我從沒愛過你。”一發子彈擊中了他的胸口,他的眼睛瞠得奇大,黑眼珠子旁邊全是殷紅的血絲,那瞠得巨大的黑眼珠子仿若要凸出來。
“回去,我不愛你。我從未愛過你。”他衝著她嘶吼,咆哮,這個笨女人,為什麼要在這一刻回來?手機從他手中滑落,他整個身形無力地倚在白色的欄杆上。
“江檢,江檢。”幾個男人撲了上來,想要攙撫他,然而,卻被他一手揮開,血漸漸從他白色襯衫滲出來,染紅了他黑色的風衣外套。
“快,阻此那個金髮的男人。”他抬手指着已經從頭頂盤旋而過的那輛直射飛機,飛機衝上了萬里雲層,能入眼的世界成了一片黑色的霧。
然後,吸了一口氣,吞下了喉間不斷上涌的血腥味,忍着劇痛,彎下腰身,他撿起了甲板上那隻被自己甩落的手機,手機已經結束了通話,然而,他看到了有一則短訊發了過來:“江蕭,知道嗎?你女兒還活着,她在我手上,哈哈哈!再追,我掐死她。”
女兒?他的女兒還活着,喜悅排山倒海而來襲卷了他整個感官,他的眼前變得迷離,是敵人的計謀,還是他的女兒真的還活在這個世間上?她在他們的的手上,他們想要弄死她?不,他的女兒,他江蕭的女兒,妻子,沒人敢碰,如果碰了一根指頭,他定要他們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江蕭,危險啊!”
幾名警察聞到了空氣里散發出不一樣的汽味兒,然後,江蕭也察覺到了,他強撐着身子從甲板上退開,然而,一切都太遲了,只聽到一聲油爆在大海上空響起,火勢衝天,白色的遊艇在傾刻間爆炸……片片白色的金屬體在浩翰的大海上空飛濺……
一輛火紅色汽艇飛速駛來,候局長見情況不對,急忙將遊艇靠上了岸,靜知剛下了汽艇,就聽聞了白色遊艇引爆的聲音,回頭間,她面色整個雪白,不……江蕭。
她最愛的人在傾刻間灰飛煙滅……不,她慘叫一聲,‘撲通’一聲跪倒在泥沙地面,只感覺一陣昏天暗地,然後,她雙眼一閉即刻暈厥過去……
------題外話------
推薦自己的完結文:《高政老公,你太壞》
那一夜,我被人蒙上了眼睛,洗凈了身體,被帶到了權勢滔天男人的床!
《政界夫人》一段裸畫視頻讓她紅了,卻也陷進了一段前所未有的陰謀……
《棄婦的誘惑》據說在手機銷售上不錯,點擊高達一千萬之多,背叛的痕迹始終充斥於心田,背叛了就是背叛了,絕不可能象船過無痕那麼簡單。
親們票票啊,下一章就是第二卷了,俺要票子,不要那麼小氣,嗚嗚,看霸王文打小屁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