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首次登場的許攸寧

第27章 首次登場的許攸寧

秦忠國在方正鳴的一陣亂敲胡按下渾身都舒爽不少,許攸寧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回房繼續看書,

秦忠國猶豫了半晌,“攸寧啊,你說你要考首外,那現在把握有幾分?”

聽出老爺子言外之意,許攸寧微訝:“外公是準備這兩天就把我介紹給某些老師?”

老爺子微微瞪眼,倒是和青鸞一樣挺聰明,

“怎樣,有把握嗎?”

許攸寧點頭,她心裏高興,能夠早點與這片領域的大牛結識是再好不過了!

“謝謝外公。”

-

第二天一早,

許攸寧下樓吃早餐,見到秦煜獨身一人在客廳里用着稀粥小菜,

“舅舅早。”

秦煜看了一眼鍾,才六點不到,他點點頭,看向許攸寧:“起得很早,”頓了片刻,他問:“睡得好嗎?”

許攸寧看着白粥上浮着幾根碧翠的生菜食指大動,她笑答:“睡得很好。”

因為晚飯吃的不多,所以早上起來肚子裏還是空蕩蕩的,如今來一碗墊底又不油膩的清淡小粥,渾身都舒暢無比,

秦火鳳一向有早起的習慣,丈夫兒子還在睡覺她就自個兒先用早餐了,本以為會像往常一樣只有大哥一個人,沒想到還有許攸寧。

見到秦火鳳也下樓了,許攸寧禮貌問好,

秦火鳳沒那麼熱絡,她點點頭,這時秦煜也用好了早飯,他不避諱許攸寧,對着秦火鳳道:“你說的那件事,父親肯定不會同意,所以你別再想了。”

“秦家也是時候踏出這個圈子了,你不想想和我們關係最好的沈家也——”

秦火鳳皺眉聲音發急,她突然頓住,看了一眼旁邊沒頭吃飯的許攸寧,音調放緩:“大哥,我這不是沒有根據的。”

說罷她也不繼續說下去了,怕是在顧慮些什麼。

秦煜離桌,他沉聲道:“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這件事和我們……相悖,我吃好了,先走了。”

許攸寧仰頭喝完小米粥里散發米香的粥湯,“我也吃好了。”

餐廳只剩下一人,

秦火鳳舀了半勺粥放入口中,似想到什麼鬱結的事,又緩緩放下湯勺,她疲憊地揉了揉睛明穴,動作緩慢又無力,片刻過後,她睜開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許攸寧上樓的時候秦忠國從旁邊的卧室出來,他見到那麼早就起來的許攸寧也是很驚訝,“起很早啊。”

許攸寧淺笑,“外公早上好。”

秦忠國早上有晨練的習慣,見許攸寧起的那麼早又身體不好便生出些想法,

“換上運動服,等會兒我們去小區里走走。”

許攸寧早上是準備背書的,她只遲疑了一秒,見到秦忠國看着她隱含期待的眼睛,於是答應:“好。”

東山公館自然風光佔地面積極大,許攸寧出門就感受到空氣中一陣清新的涼意,昨晚下了一場小雨,老話說一陣秋雨一陣涼,現在空氣里濕度剛剛好,渾身毛孔無不蠢蠢欲動。

許攸寧不自覺地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兩人沿着小道走得不快,她跟着老爺子也做一些舒展運動,譬如搖搖手臂,扭扭脖子什麼的,

秦忠國正想感嘆今天空氣格外清新呢,餘光瞥到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外孫女兒,一時間,動作一滯:他外孫女兒像個糟老頭似的,做着一些沒有美感的老年操動作,還格外認真。

東山公館雖然是他們這群糟老頭子的駐紮地,但更多的是下一代的青年才俊,秦忠國心想,平時見到世家的小姑娘都格外注意形象,他們家的秦湘也是,做運動都是瑜伽啊,騎馬啊,舞蹈啊什麼的,怎麼偏生許攸寧就那麼——實在呢!

許攸寧不知道秦忠國在想什麼,在她那麼長時間的學霸生涯里,是從來沒有“用看書的時間去學習一項把身體凹來凹去運動”的選項的,她學着秦忠國將手臂甩來甩去,突然看到秦忠國望着她,眼神幽幽的,於是一愣,

還沒問呢,身後就聽到熟悉的哈哈大笑。

秦忠國和許攸寧同時收手回頭,

沈嘉言穿戴整齊,比起早起,更像是才剛剛回來,秦忠國皺眉問:“小二子,怎麼又那麼晚回來。”

沈嘉言笑眯眯地回答:“回秦爺,很久沒回來,一些朋友聚聚稍微喝了些酒。”

沈嘉言走近,兩人同時聞到一絲絲淡淡的酒味,秦忠國蹙眉,“不學好。”

沈嘉言笑笑不說話,他目光轉向許攸寧,正巧,許攸寧也在看着他。

許攸寧在沈嘉言說自己和朋友喝酒時就知道他在說謊,說謊的人大多會用肢體去觸摸眼睛,鼻子,嘴唇之類的面部器官以作心虛的掩飾,沈嘉言雖無任何肢體動作,卻明眸濛霧,笑時把眼睛眯起來看不清焦點,這樣似乎說謊給虛擬出來的人物聽,如此自我想像心虛就會少很多,因為說的話與對的人都不真實,效果會更加的好。

如果還有什麼疑點的話,沈嘉言面色偏青,若是和朋友把酒言歡,那麼由多巴胺刺激產生的喜悅會使面色帶有紅暈,即使褪去也不會那麼快。

所以,沈嘉言在說謊。

不過,與她許攸寧無關就是了。

沈嘉言見到許攸寧觀察自己后,眸中流露出的一絲瞭然,唇角微勾,他覺得許攸寧是挺聰明的,讀書破萬卷卻是能夠運用一些方式知己知彼的。

他當做不知道,只笑說:“許攸寧,你的動作很僵硬,”想到他剛才回來時看到許攸寧跟着老爺子,做動作時宛如一隻蠢萌的小鴨子,好笑到不行,沒見過肢體語言那麼僵硬的了,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女孩子可以將那麼簡單的動作做成這樣子的。”

秦忠國心裏一跳,這是沈家二小子在欺負他外孫女兒嗎?不帶窩裏鬥的啊!

剛想說上沈嘉言兩句,讓他對自家外孫女兒好些,卻見到聽到沈的話黑了一層臉的許攸寧緩緩說道:“見識少就別弄得人盡皆知了,丟份兒。”

秦忠國目光嚴肅,突然,猛地笑出聲。

沈嘉言嘴角微抽,上半臉部和下半臉開始有絲分裂,他眯眼笑得更歡了,“口才很好。”

許攸寧點頭毫不客氣,“嗯。”

沈嘉言呼出一口氣,笑笑,“那你好好鍛煉,”隨後,目光轉向秦忠國,“秦爺,我去睡一覺。”

秦忠國不耐煩地揮手:“去吧去吧!”

傳說中,人到了一定的年紀無論性別無關地位都會問自己的後輩一個相同的問題:

“你覺得,他怎麼樣?”

秦老爺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沈嘉言。

許攸寧不再做老年操運動,她給的回答的確是她想的:“沈嘉言聰明,狡猾,善於偽裝。”

秦忠國一愣,倒是沒想到許攸寧給那麼正經的答案,

他笑了笑,攸寧才剛來不必那麼快參與其中,於是他只帶了句:“沈家有兩個嫡子,大哥沈嘉行,沈嘉言是弟弟,沈家也是和我們一樣,只走政道的。”

秦火鳳不經意脫口而出的話迅速和秦忠國說的話排列對比,許攸寧眨了下眼,下意識地不想聽下去,於是扯開話題,說:

“外公,你準備給我介紹哪位老師?”

秦忠國笑了,他知道一定是許攸寧不想聽了。

但是,想到昨天打電話給那老頭,秦忠國眼神怪異。對方陰陽怪氣的聲音實在欠揍,什麼“沒聽說秦家還有對語言有天賦的人啊”,秦忠國一家上下不知怎麼的,英語都不好,秦煜這麼穩重的人也只混了個中等水平,秦火鳳和秦青鸞都喜歡數字,英語……說了傷感情,再看看下一代,秦湘成績都一般,許攸寧……過去的許攸寧那成績實在沒法讓人輕易談起,痛得太深刻。

對方那頭的中心思想就一句“你們秦家學語言什麼的,呵呵,智硬了吧。”

秦忠國差點沒氣得對着話筒就把那老不死的一槍給嘣兒了。

秦忠國的表情太扭曲,許攸寧覺得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夜晚。

早上走了一圈許攸寧不出意外遇到許多秦忠國的老友,大家都半退休了,無論曾經是不是高位揮斥方遒的,這一開始養老就和普通老人沒差太多,

“哎喲,你外孫女啊,”

“是啊,這不剛過來看看我嗎”

“長得可真好啊。”

許攸寧聽多了,自覺即使她是顆小白菜也會——

“哎,這是你買的小白菜啊”

“是啊,剛買呢!”

“誒,真新鮮。”

太陽升起來以後,陸陸續續聲音就響起來了。爺孫倆即使只是慢走也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兩人到家時秦湘剛起床,

看到爺爺和許攸寧一同去出晨練,秦湘心裏一沉,趁着爺爺去擦汗,她似笑非笑地看了許攸寧一眼,

“這麼快就和爺爺套近乎了?”

許攸寧凝視秦湘許久,覺得這表姐真是和整個秦家都畫風不同,側眼看到從卧室走出來的徐明月,許攸寧知道了,這外在因素太犀利。

秦湘笑道:“怎麼不說話?”

許攸寧抬頭,鄭重其事道:“你智硬,我怕。”

說完,朝樓上走去。

秦湘在原地簡直了,她氣得笑了一下,看誰都不順,即使是她媽媽走過來也不給個好眼色,話都不說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間。

-

秦老爺子過的是七十大壽,作為素未在任何場合中露過臉的外孫女兒許攸寧自然是亮點之一,傳說種種,從成績奇差家教不好到熱愛學習熱愛祖國,天方夜譚許攸寧的傳說大概有好十種,

當秦忠國認為自家孫女兒今天終於就可以拿出去遛遛的時候,他遺漏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過去的許攸寧或許會準備華服,可現在的她剛跟家裏倆女人鬧掰,又一根筋地沒擔心過這個問題,所以到了中午,秦忠國終於想着有些不確定:“許攸寧,你衣服帶了沒?”

許攸寧恍然大悟,隨後一臉鎮定:“去哪買?”

……

沈嘉言長腿一伸擱在膝蓋上,一邊扶額閉眼假寐,一邊百無聊賴地等着許攸寧秦湘做造型。人生之事十有□□計劃沒變化來得快,又是忙了許久想睡個回籠覺的沈嘉言差點就進門了,可還是在進門前一秒被老爺子給拉走了,

秦老說:“她們兩個女孩子說不定要逛逛,你家沒人,你也別老宅在家裏,多出去走走。”

沈嘉言打着哈欠,老爺子不就是覺得秦湘許攸寧不和怕晚上出差錯嗎,扯什麼他是宅男的借口,沒見他才剛回來啊……

秦湘非常不願和許攸寧一道,可見到沈嘉言立馬開心不少。

許攸寧被人放到一張椅子上,臉上弄弄,頭髮弄弄,許攸寧覺得這和按摩其實一個套路,於是心安理得地閉眼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許攸寧似乎想起這裏不是家,緩緩睜開眼睛,鏡子裏嬌嫩的少女也緩緩睜開眼。

“如果只看這張臉,那還真是楚楚動人。”

不知何時沈嘉言站在身後,笑眯眯的,他換好了正規西裝,一絲不苟,但因為這張笑春風的臉上內雙的細長眼,眼尾微翹,總覺着有種風流公子哥的味道。

許攸寧看向他身後,秦湘一身紅,她身材高挑穿紅色長裙,露出半邊腿,顯得性感又高雅,她手裏還抱着一個盒子走過來,

“你的衣服,你爸送過來的。”

秦湘將綢緞紮緊的禮盒放到桌子上,許攸寧掃過一眼,——jevoislavieenrose(我看見玫瑰色的人生)。

許攸寧打開禮盒,裏面是一條白色抹胸裙,花蕾點綴綉紋精緻,“這個牌子是玫瑰屋,所有衣服上都會有這一季主打的花型。”

許攸寧對衣服不多在意,聽秦湘一說才發覺胸前點綴的花朵是含苞待放的白芍藥。她走進更衣室,套上這條裙子只覺得胸前以上涼涼的,走出更衣室,許攸寧面對鏡子裏的自己也不由暗嘆一聲,

微往裏翹的短髮清爽又漂亮,隱隱約約露出兩道形狀清晰的鎖骨,飽滿的胸型隱在花骨朵之下,材質輕盈綉工一流的裙擺隨步伐輕輕搖曳,卻不會因風而吹起來,是非常適合她的一件衣服。

許攸寧覺得有句話很有道理:人靠衣裝馬靠鞍。

沈嘉言原以為許攸寧瘦成一個紙片人,卻沒想到該發育的地方很不錯,甚至原是用來裝飾的花瓣都被擠了開些,

“不要盯着不該看的地方看。”

許攸寧對沈嘉言露出不贊成的目光,沈嘉言點點頭一本正經:“你說得對,該看的地方一定賞心悅目。”

沈嘉言說話上撿了便宜,眼睛也不再不規矩了,

許攸寧問他:“秦湘呢?”

沈嘉言道:“哦,她說老爺子還沒來,她得代表秦家女兒去宴會招待一下賓客。”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ヾ(≧o≦)〃嗷~-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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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是學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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