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煙酒色情隨便沾
舊社會酒吧里瀰漫著濃烈的新式洋酒氣息,調酒的小妹一排溜的站開,穿着若有若無的透明小弔帶,在酒吧頹迷的燈光下,格外養眼。手上各種花式技巧令人應接不暇。舊社會,讓花小辰找到了家的感覺。這酒吧是花小辰的哥們合夥開的,好兄弟講義氣,他們很慷慨的分了百分之零點零一的股份給他。說這些正好可以抵消他的酒水泡妞費。這裏屬於中高檔酒吧,來的也是些舍的掏腰包的所謂名流。
在自己的“消防車”內睡了四個小時后還真有些迷糊了,讓酒吧里的光閃的有些眩暈。
“嘿,哥們。”一陣痛從肩頭傳來。這勁道除了野鴨那傢伙再沒別人有了。“今兒來的夠早的,約好十一點半,這還差兩分多鐘呢。老規矩,三十秒一杯”
野鴨,真名葉涯,酒吧的合股人之一,這鴨子了不得,軍事家族。用他的話說,除了他就是他老子在家族裏混的最爛,僅僅是本市警察局小頭目…聽的花小辰嫉妒的都想揍他,不過他混的也真夠爛,天天整這泡妞喝酒,一流身份,三流生活。
花小辰眉頭上揚“那是遲到才定的規矩,你鴨想拖我下水。”說歸說,還是很瀟洒的接過野鴨手中的酒杯,抬頭一飲而盡。
“怕了你,我和你姓”
“爽快。你還是姓回花吧,你那姓泡妞盡佔便宜。”野鴨說著又從調酒小姐那取了兩杯酒來,遞給花小辰。照舊仰脖入肚,一氣呵成。臉不紅,心不跳。惹得一旁的女子們頻頻拋來媚眼。
“好小子,你這酒桶喝這烈焰就和喝水似的,你不燒,我這還燒呢。燒錢。改天得和博愛商量把錢折算給你得了,當初就不該說你那點股足夠酒水隨便你喝,美女隨便你泡。”野鴨說著又遞來兩杯,一綠一白,綠的似青草油般跳着詭異的光芒“喲,斷腸草,喏喏當真疼我啊”花小辰高舉酒杯像一旁調酒的小美女喏喏示意一下。一飲而盡。
斷腸草,極品燒肚子的酒。不過有些藥用功效。花小辰不自覺的皺了眉頭,肚子鬧騰與酒量無關,野鴨這招真狠。
“喏喏當然疼你啦,你可是歡場一哥,花少。哈哈,早到兩分七秒,三十秒一杯。一共五杯。那,哥哥我也疼你,最後一杯”野鴨很齷齪的遞過最後一杯,無色透明,跳動着些氣泡
,燈光又閃又暗,看不清上面漂的一些顆粒。花少極少喝白的,野鴨不會這麼疼他吧“這個?雪碧?”
“哈哈,你就當了雪碧喝吧”野鴨笑嘻嘻的抿着一杯烈焰,這鴨子喝酒娘氣,混了這麼多年,酒量一樣差。偏偏生的大胳膊大腿,每次倒下都苦了花少一行人。
帶着疑惑,花少一口喝下小半杯。“靠,這什麼這麼辣啊”花小辰差點吐了出來。一條火龍直串腹部。這酒勁大的很。
“果然還是國產的對你才有效。”野鴨樂呵呵大笑“這叫百搭,哥哥特地為你調的。高級國酒和幾塊錢一斤的白刀子都有,二十來種不同白酒,都是高度的。哥哥怕你喝了不爽,還特地加了點日本貨”
‘日本貨’?這鴨別的本事沒有,整人一套套的,真是敗壞軍事世家的名聲。
“這個…”野鴨搖着手中的東西。
“靠。芥末”花少一拳頭直衝他肚子而去。
“就你這幾下子,和哥哥打。”野鴨也不避退趁勢抓住他的手,擰過手腕來“哥哥是為你好,這酒極度壯陽的”
野鴨真***勁大。
“不打了,不打了”打不過,野鴨混的差歸差,身手一等一的,當過兵,槍法也准,不過最後還不是當成了逃兵。就他家那樣,他哪裏還需當兵,從小就沒受過正常人的待遇,什麼強悍學什麼。最後學成這群人中最強悍的痞子。
“兄弟你不厚道,這還有大半杯呢。”野鴨指着那剩下的半杯百搭。
這酒後勁大,再喝個三杯估計酒量再大,也得撂下。
今晚,沒打算要醉。花少走過喏喏面前,放下酒杯,做了個吸煙的姿勢。“鴨子,這白酒都用那小腳杯,一杯杯慢慢酌才有味道。”接過喏喏遞來的香煙,朝她隨意笑了笑。他抽不慣外國貨,接過一包中華,抽了一口。老子真他媽愛國,就喜歡中華這口,勁緩的很,舒服。
“你喝酒就和喝水似的。還品酒。和你這人一起,失了雅緻。”
“喲,還雅緻,你這鴨子和我們講雅緻”花小辰還沒說話,一旁又走來一號偏偏公子。“花大,我替你喝這半杯”吳均拿起剩下的百搭飲盡。
吳均,程序設計師。首都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在本市最好的軟件公司上班,而且是絕對的中流砥柱。這傢伙比花小辰小上一歲,長相按他的話說僅次於花大,酒量也僅次於他。他特傲,即便是兄弟之中也只服花大。所以大家管他叫花花二少,簡稱二少。四兄弟里,他最小,大家都照顧他,煙酒色情隨便他沾。
“汗,這酒真夠味。”二少有些支不住了,喉道嘩嘩的燒。“喏喏,給我來杯冰的”
“老二,你玩冰火兩重天啊”花少拍着他的肩膀。老二這名號,吳均只讓他叫。
“有興趣一起玩?”吳均的眼神閃爍着兄弟才能看懂的語言。
“今晚你大哥我改邪歸正了,酒不喝了,妞也不泡了。”花小辰脖子有些紅了,那百搭勁不小。腦袋有些嗡嗡響了。
“花少,那要上去唱歌么”喏喏一旁鼓動到。“你好久沒亮嗓了。”
“…去吼兩把吧,這場子裏的妞不集中,分散了不好泡。每次你去吼都能讓她們集中,甚至人家自願投懷入抱的。我就沒這賤命”野鴨一臉賤笑。
“今天沒新歌,一天時間浪費了。”花少搖搖頭。“博愛呢?”
“談生意”野鴨隨口回到。
花小辰隨手把手中喏喏給添的水,潑向野鴨“跟這裝深沉。談什麼生意。到底去哪了?”
“哇,你玩潑水節啊。他是去談生意,不過談的是皮肉生意啊。”
“皮肉生意?”吳均也不解了。
“他媽讓他相親去了。相到這會還沒歸隊。我估計,也都該相到床上去了”
靠,鴨子這粗人,那叫皮肉生意?
“博愛哥年紀一大把了,該去相親了。”吳均年紀最輕,賊笑着
其實齊博愛才二十九,大野鴨二歲。家裏是開酒店的,有些資產。這酒吧是他和幾個哥們獨立出來開的,沒用過家裏的錢。他從前學的是酒店管理,交際能力不錯的,不過長的就不好恭維了,瘦不垃圾的,墊了墊子也不顯高。要不是有幾個錢,保不定現在還是個處男。
“博愛,不愧是大哥,連個姓都為兄弟考慮—齊啊。多好的姓,齊博愛,結果搞得我們都很博的人家愛,反倒他自己,到處博人愛,卻反倒沒人愛”野鴨頗有感慨。
“兄弟我要去博愛了,祝我成功吧。”吳均看準了一個身材超好的妙齡女郎,捧着酒杯就上去了。
“嘿,老弟,那妞我先看上的”野鴨粗着嗓子。
“泡妞不分先後”吳均照上不誤。野鴨緊隨其後。
這兩人,嘿。花小辰揚着嘴角冷眼旁觀。不停的吸着煙。想着今天的事情,莫丘這邊的工作肯定泡湯了,酒吧駐唱的錢根本不夠自己揮霍。算了,不想了,最討厭這錢掛鈎的事情…萬惡的東西。花小辰狠狠的掐掉手中煙頭。扭頭走向上酒吧中央的樂台,拿下那把屬於他的電結他。調試了下,熟練的變換着和弦,唱起了那首壓抑在心中許久的歌曲“若不是愛過了頭怎麼會失去所有,一個人喝酒,醉倒在愛的開頭。都因為愛過了頭,才會走到傷的盡頭,是因為我還在守候,所以你能放心的走…”盡情的唱着,台下的氣氛熱烈了不少,許多常來的跟着音樂吼着“花少,花少”這些大部分是女子,野鴨說的不錯。他的聲音是所有女子的墳墓。那是絕對無法抗拒的危險信號。
“再來一首,再還一首”台下呼好聲不斷。
唱完這歌,花小辰扭頭下了樂台。在閃爍的燈光下,誰也沒看清他眼角那絲亮光。許久沒唱這歌了,三年前,陪他度過那段難忘的時間。現在,依然無法平復的內心又因為這歌再起波瀾。
“喏喏,給我再調幾杯野鴨的那個百搭。今晚,花少我就要夠勁。別放芥末哈…”花小辰衝著喏喏吼道,端起一瓶洋酒沖往舞池中衝去,“唔…樂隊奏響勁暴的音樂。
昏暗的燈光,紅男綠女門瘋狂的搖晃着。也不知有多少只芊芊玉手搭在了花小辰的身上。一聲聲“花少”,嫵媚而勾人。
頹廢吧,就讓頹廢來的兇猛點吧。花少壞笑着,手腳不老實伸向一旁的大眼美女的胸衣。卻用嘴唇挑撥着另一個美女的耳環。一夜荒唐…
“唉,還說了今晚改邪歸正。分明更邪了。看來花大又墮落了”吳均睜大雙眼看着花小辰“果然比我強”
“這小子頹廢是有周期的,跟那女人的月事似的”花少的突然轉變,野鴨鎮靜的很“咦,他親的那個不是我們先看上的么!”
“快上啊,那些還沒被花少染指的姑娘…我們來了”吳均發下餓狼令。和野鴨一塊沖向香粉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