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第一百一十一章 回京前的教誨
臨近回京時,,水琅傳來了一道密旨,要求林如海秘密的考察接替他的人,以便回京后,進入翰林院。
朝堂流傳一句話,非翰林不入閣。
“水瀚,來到江南這段時日,我也帶你見識過了鹽道的官場,宮內的那些算計,與鹽道的事務相比,也簡單很多。此次進京,你四叔也會全家一起過去,在京城落戶。”林如海把水瀚照進了書房,與水瀚說了起來,“你進上書房的伴讀,也全部更換了,辰玉便是你的新伴讀。”
曾經,林如海是水琅的伴讀,那幾年的時間,二人培養了身後的感情。
“是!”水瀚心情極好,自己總算是能夠換了身邊的人,那兩人還是上皇塞進來的,明顯是得到甄家的提點,一點都不讓他看書,幸虧,華妃一直管的很嚴,沒讓他與伴讀多接觸。
在離京后,兩個伴讀的家裏,就以孩子的身體不適,卸任了伴讀的身份。
“爹爹,你說是真的?”辰玉踏入書房,正好聽見了林如海的交代,“那大舅舅呢?”
賈赦可是因林如海在這邊,才落戶江南的,要是跟着回京,不是會直接被賈府給吃了。
“現在,我和你們說的是密折的消息。”林如海的神色嚴肅起來,林辰玉與水瀚紛紛點頭,“上皇的身體已經不行了,賈赦此次進京,也是萬歲爺的意思,等收拾了賈府,會歸還給賈赦的。”
賈府本應是賈赦來繼承,因賈母的私心,讓賈赦連一點勝算都沒有。
啊?!
水琅合辰玉都很意外,水琅居然沒想清理了四大家族。
“有些家族不要也罷,卻不能清理乾淨,也會是讓人說,上皇剛走,萬歲爺就趕盡殺絕。”林如海在旁邊念叨起來。
辰玉與水瀚對視一眼道:“爹爹,咱們回去,那邊不會準備接妹妹吧?”
賈母可一直不死心,他們回京,這不是最好的機會,再說,水瀚和水溶都要回宮,也是阻斷了兩個孩子見面的機會嗎?
“呵呵,已經斷了的關係,怎麼能恢復,賈赦回京,府邸是賈宅,敏兒有了一個兄長作為靠山,賈府里的人就不用再管了。”林如海早早安排好了,敏兒能有機會回去抱怨,也算是一種心情的發泄。
“爹爹,我會好好照顧妹妹的。”辰玉保證道。
因為沒有找學堂的關係,林辰玉便留在家裏自己讀書,林家的母女二人就交給了辰玉了。
賈敏那邊則開始秘密的找借口發賣一些奴才,那些有問題的,直接被清理乾淨了。
“娘親,咱們要回京?”黛玉歪在賈敏的懷裏,家裏發生的一件件事情,基本全部與京城的賈府有關,黛玉心裏格外的難受,甚至,還在背後想着,要是能阻止全家回去便好了。
“玉兒,和娘親說,你在避諱什麼?”賈敏察覺林黛玉心情極差,甚至有了一些小小的抵觸情緒。
林黛玉撅着小嘴巴,滿臉的不樂意,她更希望母親能陪着她在江南獃著。
“和娘親說,好不好?”賈敏並不着急,放下了手裏的賬本,瞧着自己的小女兒。
“娘親,咱們回京了,是不是要去外祖母家?”林黛玉擔憂,娘親會把她放到哪裏,那個不爭氣的表哥會把自己的名聲毀了。
在林辰玉的教導下,黛玉並不是那個不懂得規矩的女孩子了,反而是一個自尊自愛的女孩。
“不,咱們不用過去了,娘親更不會讓那邊的人靠近你!”賈敏愛戀的拍拍黛玉的後背,水琅的意思,讓水溶和黛玉定下來了。
“娘親,迎春姐姐說,那家裏有個混世魔王,根本不懂得規矩,玉兒害怕!”她喜歡和水溶在一起,為避免麻煩,她還是準備一心一意的在後院獃著才好。
在江南這邊,水溶一直陪伴着黛玉,她沒有跟着賈敏參加聚會的。
“回京后,水溶會回宮,玉兒也要慢慢跟娘親參加一些聚會,你以後也要支撐一個府邸,這些都是要女主人出面應酬的。”黛玉的年紀漸大,賈敏開始交給黛玉一些夫人交際的手段。
黛玉歪着小腦袋,認真的聽着賈敏的教誨,這些都是賈敏根據自己身用到的經驗,總結出來的,她希望黛玉不用遇到困難,總希望她的道路能一帆風順的。
“玉兒,多跟着娘親走走,多一些閨蜜,對你也是一種資源。”林辰玉跟着林如海進門,瞧見黛玉膩在賈敏的身邊,辰玉感嘆時間過得調快。
黛玉已經五歲了,按照這邊成親的歲數,黛玉還能留在父母兄長的身邊不到十年了。
“爹爹,咱們能不能把黛玉留到十六歲?”辰玉不希望妹妹太早出嫁,這裏的女孩子,十二三歲就當了母親。
林如海點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最好能到十八歲。
此次進京,他會與水琅好好的說說,堅決讓女兒等到年紀大了再出嫁。
“爹爹,你確定嗎?”黛玉也覺得,爹爹承諾的事兒,肯定會落實下來的。
辰玉是妹控,在水瀚和水溶看來,無條件站在妹妹這邊也是有的,辰玉有了另外的一個想法,準備把耀玉訓練成姐控,有些事情,辰玉年長不好出面,耀玉確是一個小豆丁,誰還能和個孩子質氣?
“哥哥,你也這麼覺得?”黛玉很聽辰玉的話,在父母的意見后,辰玉是黛玉最好的商議對象了。
辰玉點頭道:“去參加那些聚會,就像哥哥每日去學堂,不是能見到更多的朋友嗎?”
黛玉是當做男孩子養的,學識並不會比一般人差的,黛玉要是個男孩兒,應該是最像林如海的。
“嘿嘿,哥哥回京后,不就不去學堂了嗎?”黛玉捂着小嘴巴笑起來,“爹爹說,請了師傅,一起交哥哥和玉兒。”
賈敏也覺得女兒跟著兒子學時間好事兒,水溶也算黛玉一個師傅,兩個孩子因為學問能多一個話題也是好的。
“娘親,你不反對嗎?”賈敏不是很反對黛玉學習那些嗎?
“當然不反對,水溶沒少教導玉兒,讓她多學點也是好的,京城的女眷狀況,要比咱們這裏更殘酷的。”賈敏認為,讓玉兒多學一些書內的道理,總比遇到了問題,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強。
林辰玉鬆口氣,賈敏應該不會阻止黛玉化妝成男孩子出門了。
“辰玉,在京城內,除了水瀚和水溶外,和任何人交流,都要長一個心眼,不能有一絲的疏漏,哪裏,連父親都沒辦法給你周旋了。”林如海趕緊與辰玉說起來。
林黛玉板着小臉,聽着父親與熊掌在一旁說著話,父兄的擔憂,何嘗不是賈敏的擔憂,玉兒的年紀小,會成為全家被圍攻的突破口,那些女人們有與賈府聯姻的,可能會把黛玉給繞進去,萬一,玉兒的名聲壞了,那個紈絝的寶玉不就有機會了嗎?
“好了,敏兒不要多想,女兒要交往的人,我都給你定了名單,剩下的人邀約,你都用回絕了,咱們不太了解那邊的形式,盡量小心為上。”林如海特別交代妻子和兒女。
三人趕緊點頭,連黛玉都牢牢記得,自己要少說多看。
“玉兒是個明白事情的,你要多留心和你說話人的表情,尤其是眼神!”林如海準備在入鏡前,好好教導黛玉一番,從踏出巡鹽御史府邸開始,他們所說的每句話,都會被人盯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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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爹爹,玉兒當然明白了。”黛玉清楚,他們一家子都在皇家的盯梢之下,在巡鹽御史府邸里,是林如海的地盤,現在,他說的哦每句話都會對以後有用的。
辰玉一激靈,每次,他們一家子說話,他都會開啟結界,外面的人是根本聽不見的,哪怕距離門口最近的地方,也是聽不見內側的聲音。
不過,他不會多言,這個是為了這個家能安全的最後底牌。
“另外,辰玉跟着為父去參加宴會,會有一些人賣弄文學,你只要看着,不要多言,逼不得已,你就以學堂所學的有些淺,和京內的學堂無法比擬為由拒絕。”林如海都幫着林辰玉想好了。
林辰玉擔憂道:“我說是沒問題,水瀚不是也跟着去書房,是否會連他一起被說進去。”
“就是讓水瀚不被人猜忌,上皇還在,甄家就不會完全倒台,忠順王那邊,一直緊緊盯着鹽務,我直接放手也是保證咱們一家的安全。”林如海與辰玉說道。
辰玉的歲數到了,應該懂得一些官場上的手段了。或許,嘲諷反而是自保的手段,誰能笑道最後,才是勝利者。
“不論過程里,誰強誰弱,最後,能站在最高點,那個就是勝利者,別人只會覺得勝利者是受人尊敬的。”林如海把其中的一些隱藏告知給辰玉。
林辰玉點點頭,就像是九龍奪嫡一樣,最後的勝利者是胤禛這個不起眼的皇子。
“好了,趕緊收拾各自的東西,過幾日,咱們就要動身了。”林如海直接說道。
辰玉牽着黛玉起身告辭,兄妹二人走到了外面,辰玉就把黛玉抱起來,他可捨不得妹妹勞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