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第一百零六章
這一日，賈史氏的心情極好，準備給自己的老姐妹們發帖子，準備一起聽戲，但是，前來赴會的老夫人們沒有一個人帶着自家的名媛，僅是帶着年長的媳婦兒前來。
“老太君可別嫌棄，咱們的關係是不錯的，這段時間，你們家可沒少被外面說嘴，再加上，你家二太太的那些做法，我們不得不謹慎的。”南安太妃看着賈史氏解釋道。
南安太妃本不想與賈府再有什麼牽扯，但是，兒子提及賈赦與林家可是老太君的兒女，這關係i不能遠了。
即便，賈府真落魄了，這做兒女的還能不贍養老人，就算是二房真的出了大的問題，林如海在帝王心中的分量，老太君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唉我的年歲也是老了，沒有辦法再與孩子們爭了！”賈史氏無奈的搖頭，自己又合成不知道，不過是外面人對自己的一種推脫呢。
南安太妃笑了笑，賈史氏想要控制二兒一女，賈代善親自培養的賈敏很是聰慧，賈赦又是一個心疼妹妹的，賈政剛一做出有些不規矩的舉動，賈敏肯定不會罷手的。
“我們可是不敢讓女孩子們上門，薛蟠應是有案底的，這壞名聲的人在你們府邸，好人家的女兒走一遭，婚事肯定不好說了！”南安太妃為難的一笑，她們肯定不會讓自己家族的女兒們名聲盡毀。
賈史氏聽在了耳中，心裏不免有些難受，探春就是二房最後的撅起的希望了，現在，探春的名聲絕對不能毀了。
“探春在我的院中生活，連寶玉都被移回了榮禧堂呢！”賈史氏笑了笑，她利用這些老關係把消息透露出去，已探春的容貌，應該有一些身份不錯的前來求婚。
“真的？！”賈史調教的女孩子可是不錯的，只要能保證名聲不錯，她們這些人家是會考慮的。
“是啊，迎春和惜春都離開了府邸，這探春便是唯一一個養在我身邊的了。”賈史氏也很無奈，家裏的女孩子們要是沒有一個好的名聲，以後，寶玉的婚事也不會好說了。
昨日，史鼎來信與賈史氏言明，史湘雲不會再來賈府了，史鼎已出面給史湘雲的定下了親事，賈赦分家再加上賈敏歸還嫁妝，這兩件事兒讓史鼎與史王氏約束了史湘雲，讓她沒有像紅樓里記在那樣，時常與寶玉在一起玩耍，二人之間的感情更沒有那般身後。
史鼎算是個負責人的叔父，在得老太太的意思后，趕緊讓下面的奴才調查了寶玉的狀況，不得不說，賈府的奴才們很是碎嘴，說出來的那些話語，基本上斷送了寶玉以後能說上一門好親事的可能。
“這到是不錯，好好養着這孫女，能給娘家帶來不小的好處呢，再說，你家寶二爺的婚事，也依仗着二房的這對姐妹。”南安太妃與賈史氏的關係密切，很多的事兒都是能說的。
賈史氏點點頭，南安太妃的意思，賈史氏也是明白的，寶玉要是能夠爭氣，早早的考出一個身份來，應該說王府的嫡女。元春要是能有一個皇子傍身，那些王府的人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了，肯定會覺得寶玉是最好的人選。
聽完了戲，賈史氏回到了上房，想着南安太妃所言的事兒，最少，探春會是一個好的籌碼，是讓探春給皇子做小，還是讓探春嫁到京城內，給寶玉找到一個更好的支撐呢？
老太太的想法可是極多的，不禁想着這些事兒，最少，不能讓任何人越過寶玉的。
賈史氏的想法很是多，考慮的人選分了好幾批。
“鴛鴦，你讓賴大出去打探一下薛家的事情，注意，不要讓二太太知道！”賈王氏目光短淺，找回家裏的人弄不好是個禍害。
賈政那邊肯定不知道賈王氏所做之事，賈府已經無法再重創了，賈府的顏面上有些地不好看，賈赦與賈敏的舉動，讓她措手不及。
上皇還在世，賈府肯定不會有問題的，另外，水琅肯定會盯着賈府，卻不會現在動手。賈敏與林如海會直接把嫁妝給歸還后，好似一點與賈府都不會聯絡了。
賈赦轉移走了大量的金銀，一點消息沒再傳回來過，她親自給賈赦的那些書信，大概也沒有看吧。
賈璉居然能在官場上混得不錯，這讓賈史氏非常的吃驚，每次，她都把大方的賈璉，當做跑腿的，根本不能於的寶玉相比。
現在，她不喜歡的那些人混的倒是不錯呢。
賈赦算是一個紈絝的爹，賈璉能在江南站穩，那個官場上錯綜複雜，看來林如海沒少給他們指點。
如若，林家能幫襯寶玉，應該可以更上一層樓了。
“老祖宗，您要讓姑老爺幫襯二爺，也要好好說的！”鴛鴦看着老太太犯愁，在老太太的身邊呆了很多年，知道老太太在想些什麼的。
鴛鴦的話很是寬慰着老太太，但是，老太太的舉動卻讓人無法忍受。
“鴛鴦，難道你也覺得是我錯了嗎？”賈史氏的臉色並不好，最近，她聽到了太多抨擊賈府的話語了，說實話，心裏真的是很難受，賈府的名聲在她不知不覺得敗落了，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
或許，賈代善所言，賈王氏並不會是一個好的掌管家族的夫人，當年，賈赦的原配張氏還在的時候，賈府的名聲一向是老臣的府邸裏面最好的。
如今，不少的人都遠離了賈府，連應酬都要比之前少了很多。
她放權或許有些早了，讓賈王氏不管不顧，光想着自己的利益。
一切都無法挽回，賈府還要撐着，這算是最後的顏面了。
賈府的事兒還沒有告一段落，南安太妃回去就陰沉下了臉色，叮囑兒媳們不許再與賈府有過深的來往，否則，孩子們的名聲可能會被牽扯的。
“母妃，咱們家與賈府可是老相識了，總不能因為這點子事情，把老關係都給斷了，畢竟，當今的哪裏可是不好說話，賈府不管怎麼說，還有一個林如海和賈璉支撐，咱們沒有這樣身在底薪的人物幫襯。”南安王妃與史家的關係不錯，史鼎給史湘雲訂親時，南安王妃還作為女方的家人給史湘雲做了訂親宴的長輩，這個位置本應是賈史氏承擔的。
賈府的名聲徹底的毀了，世家也要為自己家族未出嫁的女子考慮，史鼎才讓南安王妃當的。
“斷了吧，賈敏連自己的嫁妝都給歸還了，還能有什麼好的？”南安太妃如何不清楚，王妃所言是真的。
賈敏真的與娘家決裂之後，不少人都在背後嘀咕，賈府到底做了什麼缺德的舉動，居然會鬧騰的連母親都不認了？
現在，他們都在打聽時，兩家的舉動讓他們疑心了。林家的家規很是嚴格的，一句賈府不好的事兒裏面都沒有說過，賈府這邊倒是說了不少林家的話。
外面的人一瞧，便明白到底誰才是真正不對勁的人。
“林家哪裏，咱們是不是讓人支應一下？”南安王府與林家的關係很是不好，要不是賈敏在，她們可能真的會直接斷絕了那邊的關係。
“暫時不用，你讓咱們的人打探一下，賢德妃在宮內是不是真的很受寵愛！”南安太妃認為賢德妃大概有些弊端的。
賢德妃？！
那不是賈府二房的第長女嗎？
“母妃，那賢德妃在宮內做了幾年的女史，後來被當今直接晉封為賢德妃，不得不說，這名號是從為有人用過的！”南安王妃覺得很是奇怪。
“謚號確實有！”南安太妃的一句話，讓南安王妃的臉色不禁有白了，這要是真的，很可能是當今給賈府挖的一個坑。
“母妃，您說的是真的？”南安王妃有些不敢相信了，當今的手段可是夠狠的。
“現在還不清楚，所以，我才讓你趕緊去調查一下，賢德妃是不是真的受寵。”南安太妃不得不說，從奴才們的話里，他們總還是有些不確定。
水琅下達聖旨，奴才們才會露出口風，皇後娘娘管理的很是嚴格的，宮內奴才很少有碎嘴的。
“賢德妃要是沒受寵愛，賈府會這般張狂呢！”南安王妃覺得，賈府肯定有了儀仗才對，要不，他們可是自尋死路。
“不是很是張狂，這些人啊，一點沒有成算，其實，賈代善去世后，賈敏和林如海倒是不錯的，在朝堂上發展的不錯，哪個家族裏有林如海這樣的智多星，肯定不會垮掉的。”太妃感慨道。
他們這些老的臣子們的家裏，紈絝的子嗣更多，不喜歡讀書，不喜歡朝堂。
像是寶玉這樣的嫡次子也是極多的，但是，賈珠早夭，賈寶玉便是嫡長子了，他卻還沒有一絲絲的長進。
賈府的奴才們傳聞出來，賈老太太是想讓林黛玉成為寶玉的嫡夫人，但是，賈王氏不同意。賈王氏與賈敏的關係不好，這對姑嫂還未出嫁前，就鬧騰的很亂，現在，不得不說，這些傳聞源源不斷的傳出來。
幸虧，賈代善提前給賈敏定下了婚事，否則，賈敏的名聲也會被賈王氏給牽累了。
“你還記得賈王氏給賈敏挑選夫婿的事兒嗎？這個便是□□，你覺得，林家可能會讓自己的女兒受苦嗎？”南安王妃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說實話，她的內心更希望讓賈敏嫁給別人，把林如海讓給南安王府的一個庶女，誰承想，賈代善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受到牽累，讓人直接收拾了賈王氏。
“記得，母妃，你說賈代善留下了後手，讓自己的女兒直接與賈府脫離了關係？”南安王妃根本不敢相信，賈代善會為了自己的女兒，直接捨棄了整個家族。
南安太妃抿嘴一笑，這才是真正的賈代善，老王爺還在時，曾經說過，賈代善要是不因傷早早的要往，再活上十年，賈府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整個賈府都是在賈老太太的手裏敗落的。
“我的天！”南安王妃吃驚的驚呼起來，她是不敢相信，賈代善能夠放棄了家族的榮耀，保護住女兒。
“不光如此，賈璉能走的這麼穩，裏面不光是有林如海的支持，更是有上皇的庇佑，賈赦不是一個有出息的，有這樣的人都成為賈府的頂樑柱，在當今的支持下，才能真正的站穩，他們不敢再胡作非為。”古人都說的，家有一老猶如一寶，現在看來，真的是這樣的。
“母妃，我真的不敢相信。賈代善能有這麼狠的心！”一般的大員的心裏，自己的家族是更重要的。
“老王爺還在，他肯定會支持賈代善的做派的，你們要多學着點，千萬可別在背後被人利用了。”太妃很是感慨。
府邸的奴才們背地裏沒少折騰的，為了利益與府邸外聯手，對主子下很手，這也是有可能的。
“母妃，我明白，都是為了家族好！”南安王妃是世家的女子，在她未出嫁時，就被娘家人好好的交代了一番，三令五申要好好的幫襯娘家人。
南安太妃與王妃糾結時，林辰玉徹底的脫離了刁難，他的心情可是格外的好，不用抄書了！
這日下午，水瀚帶着從京城送來的摺子，來到了辰玉的書房。
這份摺子詳細記錄賈府的一舉一動，那些老臣們沒少疏遠賈府，辰玉快速的瞧過後，嘴角微微上揚，這些人肯能是要放棄賈府了，他們的目光要是轉移到林家的身上，他們父子二人不會做這些人的依靠的。
“辰玉，這幾個人可想林家投來了橄欖枝！”水瀚拿起了筆，在宣紙上些了幾家人的名單，幾位都是老爵位的家庭，當年，在朝堂的影響力，絕對不比賈府差。
隨着家主離世，子嗣更不能很好地支撐家族，後繼無力。
辰玉看着名單上的名字，南安王府赫然在列。
他嗤笑起來，南安王府一直是賈府關係最好的人家，書上寫的，在賈府徹底的敗落前，一直與她們有着密切的聯繫，在探春出嫁后，兩家的關係卻沒有那麼好的來往了。
“水瀚，你覺得裏面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呢？”林辰玉總覺得那裏不對勁，好像是有人特意推了這些人一把，想讓他們與林家被綁在了一起。
這些老臣之家，當家人的能力不足，很少能在朝堂上有立場的，像史鼎兄弟那樣，有些腦子的不多，像賈赦這般紈絝倒是不少呢。
水瀚被辰玉已提醒，反而覺得他所言是對的。
水瀚肯定不會想到這裏，他是恨不得把那些老臣們恨不得一下子清理乾淨。
“應該是上皇。”水瀚無奈的說道。
外面的情況越發的亂了，辰玉被不少的老臣盯着，希望能夠與林家成為姻親。
黛玉與水溶的事兒早已定下了，在宮內，有些門路的人家都知道了。辰玉是林家的嫡長子，林如海的嫡子本名與其命格相剋，在元泰法師的叮囑下，更名為林耀玉。
本來，林家這代人應是火字輩的人，辰玉是庶子，無法繼承這個字，林如海不得不給林辰玉取了另外一個字。
“耀玉的年紀還太小，那些人沒放在心上。”水瀚對辰玉的這個弟弟，可是相當的疼愛的，他能與辰玉在一起，耀玉必然是要成長起來。
等到耀玉考了功名后，辰玉的嫡長子的位置便可以輕易的讓出來了。
“是啊，這些人僅是看在表面，覺得耀玉成長起來，最少要等到他十六歲之後，現在，辰玉剛剛過了周歲。”辰玉的心還懸着呢。
書上，林如海嫡子夭折的年紀是三歲，那麼，這段時間，他不得不多看顧一下，讓耀玉能邁過3歲這道坎。
辰玉緊繃著臉，心裏更不是滋味，朝堂上愈演愈烈了，當今與上皇之間的利益衝突越發的強烈了，朝臣們更是左右為難，一些像林如海這樣有能力的，在多年前便被上皇交給了當今。
這些年曆練后，這些人成為了中流砥柱的作用。
“爹爹左右為難，你在我們家裏帶着，玉兒更是與水溶訂婚了，我們便徹底的綁上了當今的這條船上。”林辰玉在水瀚的面前一點不隱瞞，他對自己人從不會有避諱的。
水瀚笑了笑，辰玉的話有些諷刺，事實如此。
期初，他對辰玉的說辭也有些難受，畢竟，父皇是帝國之主，如今，卻被辰玉這樣的諷刺着，心裏要是好受才見鬼了。
“我說的不再理嗎？”水瀚的臉色不好，辰玉卻覺得自己點破了殘酷的現實。
水瀚搖搖頭，奴才的摺子上寫的很隱晦，試試卻是格外的殘酷的。
“在理！”水瀚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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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清晨，辰玉換上了習武的衣服，在院子裏面鍛煉着，水瀚站在窗口處，看着辰玉鍛煉一日都不懈怠，能夠有一個好的功名，身體要非常的健康的，要不然，科考時，幾日的考試過程，沒有個健康的身體，是肯定堅持不下的。
辰玉鍛煉完了，梳洗了一番，讓小廚房直接做了一些吃食，讓舒嫆端着跟隨他去了正院，林如海與賈敏剛剛起身，耀玉也被奶嬤嬤抱了過來，在辰玉的潛移默化的說服下，賈敏親自來餵養耀玉，這讓耀玉的身體越發的好了。
“爹爹，娘親，你們起來了！”辰玉進了大廳后先請安了，又讓舒嫆送上了蜂蜜水。
“耀玉，來，哥哥給你喝甜甜的水！”耀玉已經開始吃輔食了，比別的孩子樣的更為精心，也更為健壯，這讓林如海很是開心。
林家的嫡子身體小時候都不好，他這代已經夭折了幾人了。最終，留下了他一個嫡脈。
“爹爹，最近兩年，我不準備參加科考了！”辰玉自認為自己能力不夠，進入考場，可能會名落孫山。
林如海滿意的點點頭，辰玉提前明白自己的能力，也算是不錯的。
“為何？”賈敏覺得很奇怪，為何不讓辰玉趁着年紀小，多考幾次，可以提前出仕。
林如海與辰玉對視一眼，他們林家有規矩，年幼者考過童生后，需隔一屆在往上考的，這便是大家族的規矩。
出仕的年紀太小，根本不能得上位者看重，可能會耗費家族的資源。
賈代善武將出身，年紀越小，能有戰功，反而越是好的。
“敏兒，出仕與武將的軍功有很大的區別，上面用將士是越小越好，文臣則是有些閱歷才好，不光是要有書本上的只是，更是要有一些應變的能力，辰玉的年紀尚幼。”林辰玉看着辰玉在，他不介意把自己的經驗說出來。
辰玉牢牢的記在心裏，林如海一輩子的經驗，他學了十分之一，在官場上就會混出一個模樣來呢。
“舒嫆，你去把玉兒叫來！”賈敏還記得賈代善從小培養的，對官場上的那些事兒，多少會明白如何陷害，後院妯娌們之間，更像一個小的朝堂。
妯娌們真有了舉動，並不比那些朝臣們陷害的陷阱差。這些能嫁入皇家的，基本是家族精心培養的。
“是！”舒嫆離開了，準備去叫黛玉過來。
林如海直接默認了，黛玉將來的位置算是確認了。隨着她年紀的增長，不光是要培養她規矩，那些能輔佐丈夫的舉動，都要培養。
官眷們在一起聚會，大多會隱晦的詢問朝堂的消息，回去好給丈夫說的。
“娘親，為何要叫妹妹也過來！”辰玉奇怪的問道。
辰玉奇怪，古代不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嗎？
“以後，算是出嫁前後，女子都要幫襯丈夫，要是不學些，官眷們大都會從上峰哪裏套取消息，黛玉不留心會家裏帶來很大的災難的。”辰玉希望黛玉嫁出去可以幸福，水溶即便再他們身邊長大，將來，回到京城后，可能會被其他的人同流合污了。
片刻后，黛玉從外面走了進來，看着一家四口都在，辰玉更是嘴角掛着笑容，她直接跑到了辰玉的身邊。
“哥哥，好幾日都沒有看玉兒了！”黛玉瞧着辰玉，心裏別提多開心了。
辰玉抱起了黛玉，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端着蜂蜜水，她小口小口的喝着。
“娘親，這幾日，身邊的小蘭總說，外祖家的事兒。”林黛玉被辰玉教育的很好，身邊有奴婢總在身邊念叨，她便警覺了起來，之前，她身邊的人總說賈府有多好，最終，那些嬤嬤和奴婢們都給打發出去了，這讓她不得不多想了。
小蘭？！
辰玉看向門外，今日，黛玉用了個心眼，特意讓小蘭跟着過來請安，此刻，正站在門外，辰玉扭頭正好看向門外，小蘭瞧着大少爺透過了視線來，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讓她落入辰玉視線時，是她最美好的一面。
她小臉帶着淡淡的粉色，他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奴婢應該是不能留下了，絕對不能讓她再陪在黛玉的身邊了。
“娘親，這小蘭是咱們家裏的奴婢嗎？”辰玉的臉色陰沉，他認為這事兒應該不太好辦。
“小蘭的家裏是林家幾輩子的老人了，上次清理時，並不在調查的範圍之內！”賈敏努力回想了一下，便直接說道。
林如海瞬間皺眉了，看來，賈府的人開始收買黛玉身邊的人了，賈敏敢出去了那些陪嫁，賈史氏大概沒辦法做出利用了。
這幾輩子的老人算是犯錯了，林如海不可能趕盡殺絕的。
“讓人把小蘭一家都給綁了，只要有親眷關係的，哪怕是乾親，有一個算一個，馬上都給拘在前院，林忠，你親自帶着人抄家！”林如海對不忠心的奴才非常憤怒，她們能在黛玉的耳邊為賈府說好話，應該是收了不少的好東西，要不然，她們怎麼可能會冒着被發賣的危險，做這樣的事兒？
林如海小聲交代一下，小蘭看着林忠離開，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心裏還琢磨，被辰玉看上后，便不用伺候黛玉了。
小蘭不過是十五歲的女孩子，有一顆攀登青雲路的心思，本來，她的目標是林如海，但是，林如海與賈敏感情很好，連姨娘僅是兩個，自從耀玉出生后，林如海更是不喜歡姨娘和妾氏了。
如此，她不得不把目標轉移到了辰玉的身上。對丈夫和子嗣的態度，嫡夫人肯定會多給辰玉找妾氏，只有子嗣多外人才覺得賈敏這嫡母特別照顧辰玉的。
林如海把一切看在眼中，他很滿意賈敏沒給辰玉妾氏，在林家這類的書香門第，有了不少的規矩，比如，林家有規矩，30歲之後沒有嫡子，林家的子嗣才能迎娶妾氏。
那些不規矩的奴婢，從辰玉11歲起，就想着能爬上辰玉的床。
“主子，都已經押往前院了。”林忠安排了林如海的親衛進行抄家，自己趕來告知給林如海最新的消息。
“敏兒，一會，你帶玉兒一起去前院，在屏風的後面處理此事，不光涉及前院，更設計後院。”林如海皺着眉頭，林忠所說家族不光牽扯前院，更多是後院，賈敏和黛玉的身邊都有她們的釘子。
“好！”賈敏扶着若蘭去更衣，黛玉被辰玉抱起來，一張絲帕遮住了半張臉，僅是一雙明戀的雙眸漏了出來。
辰玉抱着黛玉往外走，路過黛玉帶來的那些人時，雙眸一閃，看向了身後的舒嫆。
“把妹妹身邊的廖氏及其一族全部拘押。”林府的親衛過來，押着嬤嬤廖氏與兩個女兒一起去了前院。
此刻，小蘭才擔憂起來，生怕自己的作為被林如海和辰玉知道了，她家裏收了賈府不少的銀子，希望在黛玉的面前多說解決，好讓黛玉在賈敏的面前多說兩遍。
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林忠出去既有可能是處理此事兒，他們一家也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一會，她要好好的看球黛玉，這樣能讓一家子都安穩下來。
“玉兒，有奴婢求情，你會怎麼做？”辰玉抱着黛玉一邊走着，一邊詢問。
“哥哥說過，這些奴婢會被懲罰，肯定是違背了家裏的規矩，我不能隨便的求情的！”黛玉被辰玉教導不少規矩，心裏有一本賬本，清楚自己身邊的奴婢到底有多少是忠心的。
廖嬤嬤本是林如海信任的，在重利的引誘下，哪裏有忠心可言？
“好，玉兒明白就好。”辰玉拍拍她的小腦袋，面帶微笑的抱着黛玉一起離開了。
前院，幾家的人被府邸的親衛看管着，他們這些人的心裏都有些奇怪，他們的做法沒有一點點的破綻。
他們這幾個家族，連剛剛出生的嬰兒都被帶了出來，小蘭在做月子的嫂子，被人用模板抬到了院子裏，小蘭的母親剛想說，林忠派遣來的抄家親兵的到來，讓她慌神，根本不敢多說一個字。
“當家的，是不是小蘭露餡了？”小蘭娘的臉色慘白，小孫子還在沉睡着，家裏的那些銀兩都還沒有轉移呢。
小蘭爹名曰林雨，是林家幾輩子老人的後人，他們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讓林如海抓到錯誤，這銀子收了一筆，便能感覺到那不勞而獲的感覺，讓他徹底的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林雨還沒有說話，廖氏的到來，讓他們心灰意冷了。
要不是廖氏的規勸，小蘭不會有那般心思。
“廖氏算是害了咱們家了！”林雨苦澀的說道，事情已經做了，最後需要什麼懲罰，他們都要承受了。
什麼？！
小蘭娘的臉色更難看了，廖氏不是害了他們一家子嗎？
辰玉帶和黛玉率先來到院內，黛玉瞧着滿院子的奴才，不禁一驚。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