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淋浴間裏霧靄朦膿,熱氣縈繞。
馨穎總算洗好。
敬誠小心地確認一下:“好了?”
馨穎笑着點頭:“好了。”
總算好了!敬誠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因為淋浴間裏的熱氣,也因為興奮與渴望,敬誠的臉上微微有些發紅,露出迷人的笑容,更是好看得讓馨穎心跳。
敬誠迫不及待地說:“拉我起來。”
馨穎搖着頭說:“現在還不行。”
敬誠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馨穎說:“我現在還不能拉你起來。你需要再等一下。”
開什麼玩笑!
首先,馨穎幫他洗澡的時候,他不能動。
接着,她自己洗澡的時候,他也不能動。
現在,兩個人都洗完了,他還不能動?
她知不知道,剛才他有多辛苦,才能忍住對她不親不抱?
要知道這已經是極大的懲罰,難道還不夠?
哪有這樣的道理?
一向從容淡定、極有耐心的敬誠終於急了。他問馨穎:“能不能請你說清楚,究竟還要懲罰多久?”
因為他的心裏實在是擔心,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不過,到底是紳士一名,哪怕心裏急得要命,語氣卻仍然不急不緩。
馨穎笑着回答:“這是最後一項:我親你的時候,你不能動。”
馨穎希望,自己可以好好地親一親敬誠。接下來,則一切由他。
一方面,她想自己對他已經懲罰得差不多。其實,看着敬誠臉上深深的渴望,馨穎越來越於心不忍。
另一方面,她自己的心裏對敬誠也越來越渴望。
她想念他深情的擁抱、甜蜜的親吻、溫柔的撫摸和溫暖的胸膛,想念他的一切。
聽到馨穎說“這是最後一項”,敬誠的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立時喜上眉梢。
哪裏知道,他高興得太早。
而且,不能怪馨穎,因為現在就是她也不知道。
沐浴間裏有一把摺疊椅。為了防止熱水熱量的流失,摺疊椅安裝的位置很高。
敬誠坐在摺疊椅上,馨穎站在他面前,靜靜地凝視着他。
敬誠也深深地回望她。
兩人各自在心裏讚歎:面前的這個人,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而自己,則不可思議的幸運。
敬誠忍不住抬起雙手。抬了一半,想起自己剛才的承諾,又放了下去。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自然算話。
這就好。馨穎微笑着用雙手撫上敬誠的臉,然後傾身吻上他的唇。
她的雙唇輕闔,將敬誠的上嘴唇輕輕地含在自己的雙唇之間。
她非常的輕柔,好像捨不得觸碰到他。
因為實在輕柔,敬誠幾乎感覺不到馨穎的唇。
可是,就是那極其細微的觸碰,讓他覺得溫暖與舒服。
親完敬誠的上嘴唇,馨穎用同樣的方法,輕觸他的下嘴唇。
她一邊用嘴唇輕柔地吻他,一邊用手指輕輕地撫摸他的臉。
她的眼睛一直張開,看着敬誠俊美的臉,和臉上越來越沉醉的表情,心裏感到無比的喜悅和滿足。
過了一會兒,她在唇上稍稍加點力,開始細細地吸吮敬誠的上唇。
然後,下唇。
敬誠喜歡得很。
馨穎看進敬誠的眼睛。
他的眼裏滿是深深的愛意。
馨穎的心裏也充滿了暖暖的柔情。
她加上舌尖。一邊吸吮敬誠的唇,一邊用舌尖輕舔。
敬誠感覺越來越舒服。不禁閉上了眼睛。完全沉醉其中。
現在,馨穎除了吸吮,輕舔,還加上輕咬。她用牙齒輕輕地咬敬誠的唇。
敬誠只覺唇上一陣酥麻,心裏也痒痒的。而且,可以感覺到身體裏有什麼東西在翻湧。
他不自覺地將嘴巴微微張開。
他原本希望,自己能給馨穎一個熱烈的吻。或者,他們激情相吻。總之,他喜歡用他的舌和她的舌相纏,互相拚命吸吮。
可是馨穎不允許他動。一開始,他的心裏忍不住有些失望。現在,卻發現,他很喜歡、也很享受這種被親吻的感覺。
特別馨穎這樣輕柔、安靜、舒緩的親吻,十分浪漫,也十分舒服。
與其說是懲罰,不如說是嬌寵。
同時,他也覺得慶幸。馨穎若真的激烈地吻他,他只怕很快就會激動。到時候,想動又不能動,那才……
於是,敬誠專心地享受馨穎溫柔的吻。
馨穎吻了好一會兒,停了下來,然後慢慢地將嘴唇撤離。
不要。敬誠的唇不由自主地跟了過去,連帶整個身子。
馨穎終於將唇從敬誠的唇上撤開,看着他,無聲地笑了。
也許因為熱氣,馨穎的臉十分紅潤。加上笑容,讓敬誠的心忍不住顫抖:我的老天,她的笑容可真漂亮!他真想……
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什麼也不能做。敬誠感覺有些懊惱。他微微地皺起眉頭。但臉上不由得流露出渴望的神情。他渴望更多的懲罰。
好吧。馨穎繼續微笑。也許她對他生了惻隱之心,總之她重新將頭靠近。只是這次,雙唇直奔敬誠的左耳。
她先將舌頭緩緩地伸進他的耳朵內,輕輕地觸碰。
然後,用雙唇輕輕地撫過敬誠的耳廓。
那輕柔的觸碰,讓敬誠感覺有一點酸、有一點麻。總之,非常的舒服。
過了一會兒,馨穎改用舌頭舔敬誠的耳朵。
一開始,中規中矩,用舌面一下一下地平舔。
到後來,開始轉動舌頭,繞着圈兒地舔。
那舒服的感覺簡直妙不可言。
敬誠深深地吸氣,再慢慢地吐氣。卻感覺到身體裏的翻湧越來越強。
馨穎舔完,開始對着敬誠的耳朵微微地呵氣。
突然想起小時候,冬天對着窗戶呵氣,然後在窗戶上畫各種小動物、小花朵的事情,忍不住笑起來,呼出的熱氣更加急促。
敬誠覺得耳朵痒痒的,卻異常的舒服。
馨穎再用雙唇含住他的耳朵,開始吸吮。
她只是稍微用一點力,小心地不弄疼敬誠。
哦......敬誠微微往後仰頭,嘴裏發出享受的聲音。
從不知道,被人吸吮耳朵,可以有這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他希望馨穎不要停。
可是,她偏偏停了下來。
敬誠的心裏忍不住失望。
他好舒服。
他想繼續。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於是他得到了更多。
因為馨穎突然輕輕地咬住了敬誠的耳垂。
一開始,敬誠只感覺一陣刺痛。
可是,馨穎一下又一下地輕咬。同時,微不可察地逐漸加重力道。
敬誠微微地搖晃頭。
並非想擺脫,而是為了更好地感受。
同時,他可以感到,身體裏的翻湧又上了一層樓......
不知馨穎是否有些累了,敬誠聽到她的呼吸開始有些粗重。
我的天,那聲音實在是撥動人的心弦。
事實上,從馨穎的舌尖碰上他的耳朵起,敬誠的心裏便不禁顫抖起來。
耳朵越來越舒服。
身上也越來越舒服。
心裏卻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到了最後,他的整個人都有些顫抖起來。
從來不知道,被馨穎親吻耳朵,會是這種飄然欲仙的感覺。
馨穎停止親吻敬誠的耳朵,稍稍往後仰,與他的頭拉開一點距離,仔細地端詳他。
他有着天下無雙的美好側面:高挺筆直的鼻樑,稜角分明的臉,深邃明亮的眼睛,濃密黑長的睫毛......
馨穎看着,忍不住心動。
她將頭重新靠近敬誠的頭,在他耳邊輕輕地喃呢:“誠誠,你真好看。”
這句話沒有經過大腦,就直接離開她的唇畔。
她的聲調輕柔,令敬誠好像身處朦朧的夢中。
敬誠一陣心悸,心悸到整個人顫抖。腦海里不禁閃現二十年前那雙明亮閃爍的眼睛,那張晶瑩剔透的臉,還有那柔和甜美的聲音:“誠誠哥哥,你怎麼這麼好看哪?”
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揚,感覺自己的心正在慢慢地融化。
人也是。
看着敬誠迷人的笑容,馨穎更加目眩神迷。
她接着在敬誠的耳邊低語:“二十年前,我真幸運,遇見了你。”
敬誠的心中忍不住覺得溫暖。在心裏大聲說道:幸運的人是我。
馨穎繼續呢喃:“現在,我真高興,再次遇到你。”
她停了一下,心滿意足地接下去:“而且,我們可以在一起。”
敬誠在心裏嘆息一聲:對我來說,豈止是高興?
他們在一起已經幾天,他還不能完全相信這是真的。特別早上醒來的時候,一睜眼看見她,總有片刻的恍惚,以為自己身在夢中。幾次忍不住掐自己。
馨穎的唇就在敬誠的耳邊。她呼出的溫熱氣息吹到他的耳朵上,十分舒服。
敬誠一直沒有說話。他喜歡這樣,聽馨穎一個人溫柔低語。
雖然他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馨穎卻知道,他在仔細地聽。
她喜歡這樣,輕輕地講給他聽。
畢竟十年,她沒有聽眾,無法說出心裏的感受。
其實,想聽她訴說的聽眾一直都有,如果她願意,甚至可以很多。可是,他們不是她要的聽眾。所以,她的心事一直沒對任何人說。
現在,她和誠誠身體與心靈完全敞開。在他面前,她感覺輕鬆自在,所以忍不住向他述說心裏的話。
馨穎說:“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後,我在梧桐樹下哭過多少次。”
敬誠的身子一僵。心彷彿被人用力攥了一把。
真的,分開時,他十八,她才十五。
他悲痛欲絕,那麼她呢?
敬誠想像着十五歲的馨穎突然失去心裏的依靠,那種傷心和無助。他的心開始疼起來。
馨穎似乎沒有注意到敬誠的反應,也許因為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她接着在敬誠的耳邊低語。
“你走了,可以眼不見心不想,可我每天都會看到它。一看到它,我就會想起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一站在樹下,我就忍不住哭。”
“我曾經忍着不去,也忍着不看它。可是,我忍不住。而且,就是那樣,我還是一樣的想你。”
這是十年來,馨穎第一次說出自己當年的絕望、痛苦與心碎。
敬誠的心更疼。雖然不是他的錯,但畢竟是他的離去給她帶來了巨大的痛苦。
“你走以後,一開始,我很想搬走。因為我覺得很不公平,你不用看梧桐樹,我卻得天天看它。”
“可是後來,雷院要搬遷,我卻哭得很厲害。他們砍梧桐樹的那天,我更是哭得不行。”
敬誠的心更加抽緊。
“因為我很害怕,萬一哪天你改變了主意,想找我,卻找不到了。”
敬誠的心已經要滴出血來。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
離開武漢以後,他只回去過一次。看到雷院一片荒蕪,便忍不住放聲大哭。而穎子卻親身經歷一切--搬家、拆樓、砍樹......那是多麼漫長、多麼巨大的痛苦?
“我們搬走以後,那塊土地空置了一年多。我經常回去。每次去,都站在梧桐樹的舊址哭泣。”
敬誠的心已經痛得麻木。
突然,他想起什麼,問:“你找得到梧桐樹的舊址?”
馨穎說:“是啊,因為我做了記號。”
不知道為什麼,敬誠脫口而出:“用碎石擺成一個小圓圈?”
馨穎呵呵一笑,點着頭說:“是。”
然後一愣。收起笑容,一臉詫異地問:“咦,你怎麼知道?”
敬誠的心裏彷彿掀起滔天巨浪。我的天!那些小石頭是她放的。
敬誠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
馨穎感覺到他身子的顫抖,覺得有些奇怪。
再想一想敬誠剛才說的話,突然間明白過來,瞪着眼睛說:“你,你......”
她太過震驚,一時說不出話來。
敬誠偏過頭,看着她說:“是,我回武漢去找你。看到雷院已經被夷為平地,我便找梧桐樹。可是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只看到地上有一個碎石鋪的小圓圈。我以為那是周圍小孩玩耍留下的。”
說到這裏,敬誠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睛也已經完全濕潤。
原來,他曾經回去找過她。看到圓圈記號,卻不知道那是她做的。馨穎瞬間熱淚盈眶。
若知道他會回去找她,她一定會用碎石擺出他的名字。
還有,我很想你。
兩人都沉浸在震驚的情緒里,一時沒有人說話。
半天,敬誠開口,輕聲地問:“你為什麼做個小圓圈?”
馨穎細聲回答:“因為我想你回來。因為圓圈代表圓滿。”
敬誠的身子突然顫抖得更加厲害。馨穎一句聽來平常的話,卻讓他幾乎無法承受。
馨穎突然想起什麼,問:“你在那裏也哭了,是不是?”
敬誠看着她,慢慢地點點頭。豈止是哭?他肝腸寸斷地哭了幾個小時。
馨穎接着問:“你以為我不肯給你回信,就是搬了家也願不告訴你,所以你決定一走了之,對不對?”
敬誠沉默。過了半天,才再次點頭。當時,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馨穎知道,他那麼想,那麼做,並不是他的錯。
可是,心裏依然忍不住覺得酸楚。
她說:“我每次哭完,回去拚命學習,爭取考上清華,找到你。你一次哭完,回去拚命考托福,希望走得越遠越好。”傷心的眼淚終於慢慢滑落。
哦,穎子!敬誠忘情地一把抱住馨穎。
他心痛不已。卻無話可說。除了“對不起”。
馨穎本來已經打算結束對敬誠的懲罰。現在,突然重新感到深深的委屈。
她問敬誠:“你說,你是不是該罰?”
敬誠噙着眼淚,用力地點頭。
“那你不要動,讓我將你親完。”
馨穎開始親吻敬誠的脖頸。
同樣的套路。
雙唇輕觸他的脖子......
舌頭輕舔他後頸的汗毛......
嘴唇用力吸吮......
轉以間歇的輕咬......
剛才馨穎輕吻敬誠的耳朵,喚起了他的快樂感覺,並引發了他的渴望。
可是,兩人關於梧桐樹的一番對話,讓敬誠的身心沉靜下來。
現在,馨穎捲土重來。她的親吻比剛才更加輕柔,對敬誠的影響也更加顯著。
他的渴望很快被她再度喚醒。
馨穎繼續輕觸、輕舔、輕咬、用力吸吮......
敬誠只覺自己整個背都軟了起來。
呼吸卻越來越沉重。
他將頭轉來轉去,享受這美妙的感覺。
馨穎停了下來,看着敬誠,輕輕喘息着說:“小時候,我覺得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敬誠偏頭看她一眼。現在呢?
“現在更是。”
敬誠繼續看她,眼神有些迷惑。
“特別我看了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以後。”馨穎嗤嗤地笑。
我的老天!
敬誠身體裏的渴望騰地被點燃。
馨穎繼續親着敬誠的脖頸,自然而然地轉到他的背後。這才發現,他白皙的肌膚透着一抹紅暈,特別的誘人。
而他背部的線條,像山巒一般,讓馨穎忍不住用舌頭順着稜線旅行。
同時,用指甲輕搔敬誠的背部。
敬誠的渴望熊熊燃燒。背部的肌肉緊縮,線條更加突出。
馨穎一邊用手輕撫,一邊說:“你背上的肌肉真漂亮。我好喜歡。”
敬誠的心裏忍不住一陣歡喜。
馨穎的手從他的背後慢慢移到胸前,輕輕撫摸他寬厚的胸膛和堅硬的肌肉。
馨穎那溫柔的、羽毛般的撫摸不僅讓敬誠感覺舒服,同時,引起更加強烈的快樂感覺。
馨穎開始用手指頭觸碰敬誠胸前。
先用一根手指,然後兩根......
胸前傳來一陣陣的麻麻痒痒的感覺,非常的舒服。
馨穎開始親吻敬誠的胸部。
敬誠將眼睛閉上,全心沉溺在她輕柔的吻中。
他感到莫名地震顫。
馨穎的嘴突然跳到紅豆上。
她用柔軟的雙唇含住它。
先輕舔,用舌頭繞着圈地舔......
再輕咬,用牙齒細細密密地咬......
再吸吮,用嘴加點力道吸吮......
循環往複......
紅豆經不起如此刺激,變得越來越堅硬。
敬誠也經不起如此刺激,變得越來越柔軟。
馨穎加大一點力度,加快一點頻率......
敬誠的震顫明顯加大......
紅豆彷彿要在馨穎溫熱的口中溶化。
敬誠也是。
那愉悅的感覺一波接一波,排山倒海,讓他彷彿置身仙境。
敬誠終於舒服得忍不住哼出聲。
那種鼻子裏、嗓子裏、身體裏發出的舒服聲音讓馨穎的身子也軟了起來。
馨穎的嘴還在吸吮敬誠的胸前,手已經摸上了他結實的小腹。
小腹上的六塊腹肌堅硬得像石頭,讓馨穎幾乎失去理智。
她用手心輕撫肌肉的凸起......
她用手指細描肌肉的低凹......
敬誠閉上眼睛,沉醉在撫摸帶來的舒服感覺里。
馨穎突然用力,抓了他的小腹一把。
這裏離下面太近,因為渴望的填充,小腹本就飽脹得利害,一抓之下,敬誠忍不住渾身一抖。
馨穎停下手。
敬誠的呼吸一窒。
此刻,他已經欲罷不能,心裏萬般渴望馨穎的......懲罰。
這真的是世界上最溫柔,最享受,也最折磨人的懲罰。
事實上,因為折磨,更加享受。
馨穎低頭,吻上敬誠的小腹。
敬誠重新開始呼吸。
馨穎溫柔地用舌頭愛撫他的整個小腹。不放過一寸地方。
敬誠覺得小腹里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熱得讓他受不了。
馨穎的舌頭開始繞着圈圈,輕舔肚臍四周。
敬誠愉悅的感覺越來越強,呼吸聲也越來越重。
他早就魂不守舍。
此刻,敬誠的渴望已經高漲到幾乎要爆棚。
他不知道,馨穎何時才會結束懲罰。
馨穎的舌頭還在輕舔肚臍四周,雙手卻伸向他的背後,一把抓住他的臀部。
敬誠渾身一抖,臀部抖得更加厲害。
因為兒麻,他的臀部不算飽滿,事實上,比較乾瘦。所以,敬誠的心裏下意識地感到緊張。
其實,在馨穎的眼裏,他的臀部結實有形。明顯的,他每天花很大的功夫鍛煉身體,這其中也包括臀部。
如果深愛一個人,他的身體當然也是無限可愛。
馨穎便非常喜歡敬誠乾瘦結實的臀部,覺得它非常性感。
所以,敬誠完全不用擔心。
馨穎先是溫柔地愛撫他的臀部。
溫暖的手覆在臀上,轉着圈兒,輕輕撫摸。
敬誠的臀部非常敏感。他覺得渾身更加燥熱、口舌更加干疼。
接着,馨穎的手上加些力道,開始搓揉他的臀部。
敬誠更加熱火燒身,血脈擴張。
又過了一會兒,馨穎開始大力抓捏他的臀部。
敬誠大口地喘着粗氣。
馨穎開始輕拍他的臀部。
我的天!他現在哪裏禁得起這個?
後面每一下輕怕,他都感覺前面有什麼要噴出。
雖然咬緊牙關,卻忍不住渾身顫抖。
終於意識到,他艱難地隱忍,已經太久。
不可能更久。
敬誠眉頭緊皺,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
馨穎擔心地問:“你怎麼了?”
敬誠說:“我很疼。”
“哪裏?”
“到處。”
因為那渴望太過強烈,以至於全身都疼。
“我能做什麼嗎?”
“不。你請繼續。”他打算就這麼死在她的手裏。
其實,他是鴨子已死嘴還硬。
馨穎終於停止輕吻敬誠的肚臍,手也放開敬誠的臀部。
他希望馨穎大發慈悲,結束懲罰,因為他極為渴望進入她,覺得自己一分鐘也不能再等。
世上最大的折磨便是想要而得不到。這時,一分鐘都變得無限漫長。
可是,敬誠不願開口求饒。
而馨穎卻想測試他的極限。
她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堅韌頑強的人。她相信,他一定可以堅持到底。
更不要說,她已經將最好的留在最後。
於是,馨穎無視敬誠的昂揚,準備開始愛撫敬誠的腿部。
敬誠是小兒麻痹後遺症的患者,他的腿腳畸形瘦弱,卻偏偏比常人更加敏感。
他們已經在床上幾番恩愛,對敬誠腿腳的敏感,馨穎已經略為知曉。
只是,她還沒有機會好好地愛撫他的腿部,所以,她現在十分渴望。
淋浴間裏,除了摺疊椅,牆角還有一張方凳。
馨穎將方凳拿過來,放在敬誠面前,然後在凳上坐下來。突然彎腰,將敬誠的右腿撈上來,抱在懷裏。
敬誠大吃一驚,本能地想掙脫,馨穎卻將它緊緊地抱住。
他的腿本就軟弱無力,加上現在全身麻軟,哪裏是她的對手?
敬誠無奈,只有由她去。
內心卻十分緊張。他緊緊地盯着馨穎。
馨穎沖他笑笑,低下頭,直接去親吻他的膝蓋窩。
說是親吻,其實是舔。
因為腿細瘦,敬誠的膝蓋顯得很大很突出。
馨穎用舌面舔膝蓋,用舌尖點窩窩。
敬誠只覺得膝蓋窩痒痒的,渾身卻說不出的舒服。
馨穎一邊用舌頭舔舐膝蓋窩,一邊用手撫摸他細瘦的小腿。
因為兒麻,也因為皮膚極少暴露在外,敬誠腿上的皮膚細膩光滑。
馨穎很喜歡撫摸他的小腿的感覺。
敬誠更是感覺飄飄入仙。
同時,有一種自下而上的翻湧。
馨穎從敬誠的膝蓋窩抬起頭,直接往後,吻上他的腳。
輕咬他的腳背......
吸吮他的腳踝......
輕舔他的腳掌......
人的腳上有很多神經末梢。
敬誠的腳又特別敏感。於是,癢麻之外,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愉悅的感覺。
他不禁舒服得哼出聲來。
而且,越來越響,越來越頻。
誰說這是女人的專利?
現在,輪到敬誠的腳趾。
馨穎將舌頭伸入敬誠的腳趾之間,點壓觸碰。
我的天!那感覺幾乎讓敬誠停止心跳。
他忍不住叫聲“穎子!”
馨穎沒有停下嘴裏的動作,只是“嗯哼”一聲。
然後,乾脆直接將敬誠的腳趾含在嘴裏。
有人說,會親吻你的腳的人,才是真正愛你的人。
更何況,親吻他畸形的、很多人看都不願看一眼的腳。
敬誠早知道,馨穎愛自己。
可是,她還是一次又一次地給自己帶來震撼與驚喜。
看馨穎愛戀憐惜他畸形的腿腳,還有愉悅地欣賞和品嘗,敬誠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動和滿足。
馨穎將敬誠的腳趾含在嘴裏。
一會兒舔......
一會兒咬......
一會兒吸......
哦,我的天!敬誠已經快發瘋。
他再次叫出聲:“穎子!”
馨穎正忙着享受親吻他的腳,沒有理他。
她對每個腳趾一視同仁。
左腳右腳的待遇也一模一樣。
過了一會兒,馨穎忽然想起,敬誠剛才好像幾次叫她,便抬起頭問:“你還好吧?”
敬誠牙根緊咬,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很好。請繼續。”
於是,馨穎低頭繼續舔舐吸吮敬誠的腳趾,直到他渾身完全無力,比他的兒麻腿還要無力百倍。
與此同時,敬誠已經興奮得難以自持。
“穎子!”
“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已經快瘋啦。”
“那就瘋吧。”
“我想死。”
“我不會讓你死。”
“穎子......”
敬誠的聲音在求饒。
“什麼?”
“我真的要死了。”
“你不會丟下我。”
“你真的想看嗎?”敬誠有些惡狠狠地問。他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馨穎知道他指什麼,可是,不願就此放棄。她說:“最後一站。真的。”
她開始撫摸敬誠大腿內側。
只用指尖,極輕極柔。
大腿內側集中了太多的神經末梢。丁點的觸碰,便十分的激烈。
馨穎只是靠近,但絕不碰到重點。
敬誠顫抖得厲害。細瘦的兩條腿更是不停地抖動。
他終於到了極限。惡狠狠地對馨穎說:“黎馨穎,你再不上來,我就死給你看。”
可以嗎?馨穎看着那兩條細瘦的正在劇烈顫抖的腿。
“嗯。快點!”一向溫文的人也失了風度。
馨穎坐了上去。
兩人面對面。
密和得天衣無縫。
敬誠終於如願以償,埋入她,深深地。
馨穎並沒有說懲罰已經結束。可是,敬誠已經管不了那麼多。真的,實在是管不了那麼多了。
被她的溫暖、濕潤和緊緻所包圍,而且,在這種狀態下,他已經完全喪失理智。
他伸手抱住馨穎的細腰,同時低頭,一口含住她胸前的柔軟。
馨穎大聲叫出來。舒服得頭往後仰。
敬誠繼續埋頭她的胸前,拚命地吸吮。
馨穎喘着粗氣,開始運動。
敬誠也喘着粗氣,享受馨穎帶來的萬分愉悅的感覺。
兩人都已在崩潰的邊緣。
快、慢、松、緊……
已經很高的愉悅感覺,繼續往上攀登。
......
終於,敬誠大叫一聲,終極釋放。攜手馨穎,登頂極樂。
兩人的身體緊緊地抱在一起,顫抖不已。
馨穎在敬誠耳邊喘着粗氣說:“誠誠,我愛你。”
敬誠緊緊地抱着她說:“我也愛你。”
過了好半天,兩人才慢慢地平息下來。
馨穎忍不住笑道:“你覺得這懲罰怎麼樣?”
怎麼樣?敬誠還沉浸在回味之中,“很好”這兩個字完全不足以形容懲罰帶給他的感覺。
事實上,他不知道怎麼形容。
從前,他不知道,這種讓人發瘋的快樂感覺存在。更不知道,他可以獲得。
現在,馨穎讓他知道了。
於是,他還要。
而且,很多。
敬誠態度非常誠懇地說:“我願意天天接受懲罰。”
什麼?馨穎徹底無語,頭頂金星亂冒。
她哪裏會料到,懲罰半天,竟然會懲罰出這麼個結果?
更不會料到,日後她的老公會抱着她,一臉認真地問:“我需要做什麼,才能得到你的懲罰?”
當然,那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