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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打魚今天收穫不小,滿滿地一提籃魚,所以他早早地收工了。
他聽見張寡婦家前面有爭吵,所以索性前來湊熱鬧。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狗娃使出絕招,那一招那麼熟悉,那一招那麼親切,他知道狗娃剛學不久,所以並沒有發揮出那一招的威力,即
便是一根桑樹枝即便是一個剛學不久的笨蛋,所以他感嘆創造這一招的人是那麼通靈,那麼的得天獨厚。
張打魚更是奇怪,狗娃怎麼會使這一招,說他突然狗急跳牆憋出來的,那絕對是不可能的,莫不是他得到了某人的指點,那麼這人
會是誰呢?
是他。
不可能。
張打魚記得那年的大漠,他背着那個為正義付出一切甚至生命的人,匍匐着,呼喊着,大漠風急,風聲呼呼,他努力想走出那個地
方,走出魔鬼一般的境地......
他一定不會在這個世界存在了,他親眼送走自己的好朋友跟知己。
但是普天之下還會有誰會這一招呢?
他實在想不到答案。
這時王大麻子也會過神來,他想做了一場噩夢一樣,只是他不知道,如果那根桑樹枝換做一把劍,那麼他自己早已經見閻王了。
王大麻子正想報仇解恨時,張打魚已經走過來了。他掄起的拳頭只得僵在半空中。
王大麻子一直懼怕張打魚,這是眾人皆知的。
張打魚是十年前突然出現在雲來渡的,以後州知府幾次親自拜訪,據說是學藝,但都被拒之門外。以後雲來渡的人都非常尊重張打
魚,而且還有三分敬畏。
王大麻子自然也不例外。
張打魚慢慢推開王大麻子的手,道:何必欺負一個痴兒呢!
王大麻子客氣道:這娃子手不幹凈,我教育教育.
張打魚道:教育是他們父母的事情,你在這裏插手幹嘛?
王大麻子連道幾聲是,惟惟是喏,但是心裏面卻一點不平衡。
張打魚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先帶他走了。
王大麻子正想說什麼,但心裏突然升起另一種想法,不禁竊笑起來。
張打魚的家簡單而又樸質,一桌、一椅、一疊書、一火爐,另外一些零碎的日雜用品,最為奇特的是牆上還掛着一把寶劍,整個房
間乾乾淨淨,整整齊齊,佈置也恰如其分,儼然不是一個普通漁夫的家。
狗娃並不明白這些,只是這樣的佈置給他一種溫馨的感覺,那感覺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張打魚:你不必奇怪,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情。
狗娃點頭。
張打魚:你剛才使的那一招是誰叫你的。
狗娃也突然記起剛才那一句,但黑衣人說過不要告訴任何人,所以他只得搖頭。
張打魚道:我知道你有你苦衷,那麼以後你一定要勤奮地練習,還有就是你不懂的時候你來問我。
狗娃點頭,目光在屋子掃視,落在牆上掛着的寶劍上。
張打魚道:你一定是奇怪我家裏面為什麼會有一把長劍了。
狗娃接着點頭。
張打魚;劍並不是好東西,希望你學成那套劍法以後多做善事。
狗娃默認。
張打魚看着狗娃,良久,突然感嘆:你真的很像我一個朋友,可惜他現在已經不在了。
狗娃奇怪地看着張打魚,心裏問道:他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張打魚道:他是一個得天獨厚,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高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夠超越他,方白羽啊方白羽,你也一樣不行
。
狗娃比劃着,他在問張打魚方白羽是誰。
張打魚呵呵笑道:方白羽啊,方白羽在十幾年前也和那個人一樣出名,
狗娃還是不懂,他在空氣中比劃着,意思是問:你是誰呢?
張打魚笑道:現在的我就是張打魚。
這時,張打魚慢慢地走到寶劍前面,取了下來,然後拔除寶劍,寒光森森,劍氣直逼眉宇。他看着那把劍,像見着老朋友一樣,又
像是永久的別離,眼淚不禁簌簌地掉了下來。
然後他在掛劍的牆壁上打開一個暗格,取出一本秘籍。
張打魚道:你先看一下這裏面的招式,馬上記下來。
狗娃點頭,然後一頁一頁地翻看起來。
約摸過了兩個時辰,張打魚問:記下了么?
狗娃點頭,張打魚笑道:看來你這傻兒卻是練武的奇才。
狗娃不好意思地撓手,平生這是第一有人誇他。
張打魚指着火爐道:那麼你把他燒掉,旁邊有火爐。
狗娃照做,雖然不人心,他知道那一定是他畢生的心血。
張打魚道:這把劍就是你的了,它以後就叫怒劍了,以後它決不能不能沾好人的血,而你剛才看的招式也最適合它,如果你為非作
歹,當這把劍遇到一把玉笛的時候,劍就會斷,你也會遭到報應。
狗娃好奇地聽着,熱血在心中蕩漾。
張打魚突然一把抓過狗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