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郵輪
‘紅色國王號’郵輪是世界上非常有名的超級豪華郵輪之一,排水量達到11萬噸,船身長212米,寬64米,船身高18層,擁有52o間帶私人露台的豪華客房。一座高爾夫球場,兩個游泳池,兩個個豪華餐廳,一個超級演藝場,一個夜總會,兩個豪華會場。最多可以承載25oo名乘客和12oo名船員。
‘紅色國王號’以奢靡堂皇著稱,經常在澳城的公海游弋,宛若一座漂浮於夢境中的海市蜃樓,是著名的海上銷金窟之一,吸金能力驚人。‘紅色國王號’最大的特點是他從不接待普通遊客,想要登船必須出示會員卡或者是請柬。
擁有會員卡或是請柬的人,往往非富則貴,這些人不是凌駕於法律之上,就是踐踏着法律的底線。
吳葉和父母三人一直在澳城玩到暮色漸濃才趁着夜色登上郵輪。
晚上七點,郵輪緩緩駛向公海。
郵輪內無數俊男美女集中到娛樂區,尋歡作樂。來自道上的大佬頭目們則前往指定的會場,開始研討新一輪的地盤利益分配。同行之間難免會有摩擦嫌隙,為了避免發生意外,登船的人一律不準攜帶武器,登船前的檢查絕對比海關安檢還要嚴格。為了保證遊客安全,船員和主辦發的安保人員全部佩帶了槍支。穿着黑色西裝,默不作聲的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裏,隨時預防突發事件。
吳葉說過他不想參加道上的事情,趙軍也沒勉強他,讓沈聰給他當嚮導,帶着他跟她吳庸夫婦一起在郵輪上遊玩。
這會兒在郵輪上玩耍的都是大佬頭目們的子女或者伴兒,都很年輕,玩得特別……開。到處可以看到d罩泳裝美女、丁字褲健美帥哥,空氣中瀰漫著荷爾蒙,如果沒有那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和濃重得連親媽都認不出來的妝容,吳葉可能還會覺得有一星半點的看點。何婉淑不習慣這樣的場合,吳庸倒是見識過比這更荒唐的場合,奈何老婆就在身邊,也覺得十分不自在。何婉淑找了個暈船不舒服的借口,跟吳庸先回房間休息了。
吳葉倒是四處閑逛着,不過他一直考慮着該拿幾件古董出來銷售最合適,沒什麼心情玩兒。
在外人眼中,沈聰是趙軍最得力最信任的手下,不少人見他對吳葉客氣又恭敬,紛紛在想這個眼生的年輕人是何方神聖。結合前段時間趙軍喜歡某個男人要定下來、趙老爺子已經默許的消息,一些自詡知情的人,看向吳葉的眼神十分……複雜。
沈聰一直以來都是筆直筆直的,自從趙軍表白后,他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交往的每個女朋友都長不了。對於趙軍的感情,他是驚嚇大於驚訝,雖然在趙軍的軟硬兼施下已經答應他先試試,但是前提是不准他在點頭之前,絕對不準對外透漏消息。
沈聰絕對是趙軍最大的軟肋,在他表白之前,他就為了他跟趙老爺子硬抗了好幾年。他也不希望在他們的關係最終確定下來之前暴露出去,擔心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沈聰看到那些人看吳葉的眼神,默默捏了一把汗,既怕吳葉不高興又默默慶幸吳葉替他擋了災,不然那些人還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好在吳葉本來就粗枝大葉的,太複雜的眼神,對不起,他看不懂也沒興趣去看。
倒是有幾個端着酒杯上前來敬酒搭訕的,吳葉興緻缺缺的聽着沈聰的介紹,喝了幾杯酒,就跟沈聰一起到甲板上吹風去了。2月底3月初海上的夜風依然寒冷,不過相對於另一個位面的酷寒,這點冷根本不算什麼。吳葉倚靠在欄杆上,雙目放空看向遠處漆黑的海面,讓系統給他開啟監控,實時播放大佬頭目們的會議現場。
會場的氣氛非常激烈,利益之爭直白的擺在枱面上,東邊罵娘西邊拍桌子,平時人模狗樣的傢伙們,此刻全部撕下偽裝,為了利益爭得臉紅脖子粗。
可是不管場面多麼激烈,趙程遠一喊停,大家就會重新安靜下來。然後,經過他的消停協商,不管心裏怎麼想,起碼錶面上大家又重新達成一致意見。趙程遠似乎永遠有話對這些人說,消息情報非常靈通,大是大非的評判裁決拿捏的十分精準。在道上的威望,比吳葉想像的還要高。
在甲板上沉默地吹了一個多小時的冷風,沈聰自己都有點受不了了,他小聲問:“吳少,六樓開了盤口,要不要過去玩幾把?”
‘紅色國王號’既是最著名的海上賭場之一,上面的賭具設施絕對是最齊全的。而且由於接待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不少道上人士,船內是絕對禁止老千的。早兩年也有不懂事的人在船上鬧事,無一例外都‘投海自盡’死狀凄慘,現在大家都規規矩矩的憑運氣憑技術,公平賭博。
吳葉心頭一動,看到一個多小時的戲,他也有點膩了,便問:“你們這邊是怎麼玩?現金?刷卡?”
沈聰笑道:“都可以,不過刷卡的話會收取一定手續費。”因為刷卡很多時候會涉及到‘洗|錢’,他們需要承擔不小的風險,同時付出不低的成本。當然,這也是郵輪主要的收入之一。
吳葉從兜里掏出一張卡丟給沈聰,“密碼是后六位卡號,幫我買一千萬的籌碼,我也去玩幾把。”用其他方式出老千肯定被抓,用系統監控的話,地球的科技再飆漲三千年,估計還有點戲。反正閑着也是閑着,給阿離賺個轉學費、弄套小別墅,看他這個當哥哥的多有責任心,連玩兒都不忘想着弟弟。
吳葉臭美的想着,跟着沈聰一起上了六樓。
六樓整整一層樓都是賭場,盤口開了有了一會兒了,氣氛非常熱鬧。裏面開着暖氣,隨處可見穿着泳裝端着酒杯釣凱子或是陪主人的美女,一些玩兒得過火的,一隻手拿着牌,一隻手在美女身上摸來摸去,若軟一團春水的女人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喘息,分外勾人。
贏了錢的熱吻在一起,輸了錢的輕則辱罵重則動手。
霓虹射燈不斷變換着燈光,通明的燈火下,這裏如仙境又似魔域。
整個六樓是撲克專區,其中又以玩德州撲克的最多。一張牌桌上最少1o人,每次加註最低不能低於5w元,一場牌局下來,往往是數百萬上千萬的資金流動,甚至更多,玩得就是心驚肉跳。
吳葉隨便挑選一張桌子坐下,不一會兒,沈聰就帶着他要的籌碼過來了。賭徒們已經賭紅了眼睛,除了荷官看到沈聰有些驚訝外,其他人根本連個餘光都沒留給他。隨着最後一張公共牌發出,賭局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或者故意裝模作樣,拿到好牌的恨不得所有人全下,沒有拿到好牌又不肯放棄的人不斷虛張聲勢,又或者是故意引人入局。虛虛實實變幻萬千,一場豪賭,盡顯人間百態。
吳葉勾勾手指,等沈聰彎着腰把耳朵送到他臉側,他低聲說:“我一個人玩兒,你不用管我。”
沈聰點點頭:“好。”說完離開賭場區,直接去了監控室,裏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閉路電視,二十多個人聚集到這間小小的監控室里,眼睛緊緊盯着六樓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有異動或者有人傳信過來讓他們盯人,他們就會把注意力集中過去,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沈聰站在其中一組閉路電視前,對監控人員說:“給我盯着九號桌,尤其是盯住這個人。”沈聰的指尖下赫然是剛剛進入牌局的吳葉。
吳庸管得很嚴,吳葉基本上沒敢坐在正宗賭場上玩過,不過他對德州撲克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的基本規則。開玩笑,賭王片風靡的時候,二少可是忠實粉絲之一,沒少在家裏拿撲克牌耍帥,最後被老媽揪着耳朵繳走‘犯罪工具’才消停下來。
新的一局開始,吳葉直接參与進去。有系統的監控作弊,他能夠清楚的看到每個人手裏的每一張牌,包括荷官面前的那一沓。從荷官切牌的那一刻起,吳葉就能慢慢推算出最後到他手裏的是什麼牌。因為業務不太熟練,吳葉算錯了兩次牌,兩局下來栽了兩百多萬進去,蠢得系統不忍直視。
又玩了兩把,吳葉終於能夠精確而快速的算出牌張,這手他運氣不錯,拿到了兩對,比所有人的都要好,穩穩的跟注加註。有兩個老油條明明拿到的是雜牌,卻一臉高深莫測生生嚇退了一個手裏有對子的人。結果等到吳葉加註的時候,這兩個人一下就選擇了棄牌。
這就是高手,光憑對方的眼神動作,就能判斷出對方手裏是否真的有好牌。
德州撲克的精髓和本質就是一個‘詐’字,很多時候,遇到老油子,憑着一手爛牌照樣能嚇得拿到葫蘆棄牌,最終獲取勝利。
吳葉自然沒有這樣高超的賭技和騙術,再加上又是新面孔,面前堆了上千萬的籌碼,還操着內地口音,這樣的特徵在以賭為生的老油子眼裏,那就是從內地來的暴發戶、小菜鳥、金凱子,不宰他宰誰?不過二少很會裝逼,一臉高深莫測的坐在那裏,清澈乾淨的桃花眼彷彿能夠看透每一個人的底牌、每一個人的心。
幾局下來,吳葉恰到好處的棄牌、加註最終憑藉好牌贏得勝利,讓老油子們一時半會兒都摸不准他的路數了,紛紛對他重視起來。
可惜吳葉有系統監控這種‘神器’,不管是誰手裏到底有沒有好牌,他全部瞭然於心,換言之,再高超的賭技到了他這裏都沒用,虛張聲勢也好、恐嚇也罷,吳葉只憑手裏的牌點決定投注。
又玩了幾局,牌桌上的人,尤其是老油子們都能夠察覺出吳葉的確是菜鳥,因為他根本就不會心理戰術那一套,偏偏每次贏都是贏在大點子上,只能歸結於新手運氣好。
可是在監控前的沈聰和其他監控人員可不這樣認為,站在他們的角度,他們可以看到每一個人手裏的底牌,有幾次吳葉明明是很好的牌他都直接選擇了棄牌。而最終的贏家,無一例外,比他手裏的牌更好。如果說吳葉選擇保險起見,可是有幾次他手裏明明只有一對牌,卻不停的加註,有兩個老油子想要引他入局,不停跟注,跟到最後不得不選擇棄牌。巧的是那幾次,滿桌的人,都只有雜牌,吳葉的對子點數不大,但確確實實是牌面最大的。
巧合的次數多了就不再是巧合了,吳葉好像真的可以看穿所有人的底牌。
沈聰沉思着讓監控人員不斷調整角度,可是視頻上完全看不出任何他出千的痕迹,簡直太邪門兒了。
還好吳葉只是新手,不太會賭技。沈聰暗想。
吳葉玩了兩三個小時后就覺得沒意思了,每次算牌算得他特別煩,因為一旦有人中途棄牌,發牌的順序就會被打亂,他就得重新計算思考跟還是不跟。如此燒腦細胞的事情,實在是不太適合二少,贏了兩千多萬,足夠給阿離辦轉學買別墅以及高中三年的開銷后,吳葉就選擇退場。
有幾個輸紅眼的賭徒,見他離開非常不高興,還罵罵咧咧指桑罵槐嚷了幾句,見沈聰親自過來接吳葉離開,才訕訕住了嘴。
從賭場離開,吳葉跟着沈聰去吃了點宵夜,會自己的豪華套房睡覺。
這場道上的大集會持續了三天才結束,三天裏,吳葉先後從賭場上贏了六千多萬,辦理‘刷卡’業務后,趙軍沒有收取他任何手續費,錢全部如數轉到他指定的賬戶上。
二少表示,還是倒賣古董比較省心,賺得比這更多。為了這五千萬,他都該長白頭髮了。
系統表示,果然不能對蠢宿主的智商抱有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