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身份的懷疑
時間不知不覺慢慢的過去,正在白汐顏無聊的時候,突然後花園門口的一道尖利的嗓音響了起來,正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總管的聲音:“皇上駕到!”
白汐顏眼睛一亮,雖然剛才有那麼尷尬的一場,但是在這個無聊的檔口赫連煊的出現對於她來說不異於是福音,因為白汐顏知道赫連煊;來到這裏也就表示那位倒霉的大臣吳東的壽禮就要獻上來了,白汐顏眼神晶亮亮的就是為了看着一出好戲自己今天晚上才回到這個地方來的,若是沒有什麼好戲白汐顏今天晚上就得大失所望了。
只見後花園門口一大堆人簇擁着一位高冠男子走進了宴席場地,隨後宴席上面的大臣就呼啦呼啦的跪了一大片。那名高冠男子自然就是皇帝,白汐顏眼神落在皇帝身上,突然地就皺了皺眉頭。那個人根本不是赫連煊!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汐顏有些煩躁,明明皇帝不是赫連煊嗎?想起一直以來她到皇宮為赫連煊提供白磷動向的時候一直都是在偏殿裏面,白汐顏眉頭皺得更深了,難道赫連煊在騙她?白汐顏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赫連煊那通身的貴氣和威嚴絕對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擁有的。
赫連煊眼睛很好使,再加上他本來心裏面念的就是白汐顏自然而然的就在人群中梭巡起來,只是不知情的還以為皇帝對他們有什麼意見呢,個個把頭低得十分的低,簡直要把身子附到地上去了。太皇太後有些不悅,皇帝遲遲不讓大臣們起來,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赫連煊這個時候可沒有心思去了解太皇太后的想法,這個時候他心內忐忑的是自己容貌的事情。本來剛剛在馬車上面就想要告訴白汐顏自己的身份的,但是因着發生了那等事情,那個時候說話很顯然不是很合適,後來白汐顏急急忙忙的離開赫連煊也就沒了說的機會。這時候白汐顏一定在哪個角落看着自己,以她的性格看到自己的容貌不是同一個人肯定會在心裏面各種猜忌。赫連煊有些無奈,若是不趕快解釋本來就十分尷尬的關係估計會變得更差了。
赫連煊的身份確實是一個大秘密,本來赫連煊除了自己的心腹是誰都不會說的,知道的也是死人罷了。可是姿容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以後赫連煊就計劃着把自己的身份告訴白汐顏,他不想要欺騙白汐顏所以甚至在開初認識白汐顏的時候就是用的自己的真實面目。赫連煊有些頭痛,依着自己對白汐顏的了解,不知道她有悔想到哪裏去,要是兩人之間的隔閡更深了怎麼辦?赫連煊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在宴會上待一會兒就走,到時候找到白汐顏直接向她道明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後在好好地哄一哄,赫連煊完全忽視了白汐顏的想法。
正如赫連煊所料的一樣,白汐顏確實是想的有些多,但是後來她只是突然的又想起了自己的初衷,最後竟然豁然開朗了。赫連煊是誰其實跟她沒有多大的關係,宮廷裏面的勾心鬥角她也用不着管,她本來想的就是遠離官面上的一切的東西,只要赫連煊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影響,這些事情都是芝麻大的事情無須掛懷、白汐顏一時間倒是有些透徹了,她剛剛是轉了牛角尖,這事情本就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她可能是因為最近赫連煊的一系列的行為不知不覺間把赫連煊放在心上了。說實在的,白汐顏這樣想其實是她心裏面對赫連煊抱有期望,而感覺到自己受到了欺騙的白汐顏雖然嘴巴上不介意可是潛意識的還是覺得不舒服,才會下意識的將赫連煊這件事情放大了,要不然怎麼會在在心裏面類似於賭氣似的說自己和赫連煊沒有關係。
赫連煊沒有看見白汐顏便稍微有些失望的走向了太皇太后,伶俐的侍人趕緊的抬了一把雕龍椅子放到最上首,太皇太后也得往下稍微的移動一下。赫連煊毫無負擔的坐了上去,飛揚的袍腳上面是一隻張牙舞爪的金龍,他坐在最上首俯視着下面的人,嘴角微微翹了翹,然後才漫不經心的說道:“諸位大臣不必多禮,今日是太皇太后的六十大壽之日,諸位愛卿盡情暢飲便是。”說完赫連煊目光仍然不死心的在整個宴會上面掃視,最後不由失望的低下了頭。
眾位大臣心裏面不由暗暗地腹議,不知道剛才是誰走到了位置上面才喊着不要多禮的,難為他們這身子骨還跪得下去爬的起來。太皇太后打量自己這位皇帝孫子是一點好感也沒有,搶了她的權利不說,還打她的臉面,簡直就是生下來就跟她作對的!不過雖然如此他也不會把自己的怨恨表現出來,只希望自己的計劃成功,到時候這皇帝還不是任她搓扁捏圓?敷衍性的對皇帝說了幾句話,太皇太后就轉眼去看自己收到的壽禮了,女人還是更愛珠寶錢財一些,雖然太皇太后更加愛權利但是這些東西自然也是喜愛的。眾位大臣命婦一見首席上面沒有什麼風波,各自也恢復了平靜,一時間宴席上面觥籌交錯,推杯換盞,言談歡快的場景。
“吳東大臣進獻壽禮,珠寶一箱,雲錦十匹……極品春帶彩玉珊瑚樹一盆……”唱禮的侍人大聲的吼道,一開始眾人還沒有多麼在意,然而當那件極品春帶彩從太皇太後下首過去的時候,眾人眼睛都要看的發直了,極品春帶彩!還是這麼大的一塊!
只見壽禮當中,一盆巨大的樹開的十分的絢麗,顏色絢爛十分的亮麗顯眼,那樹被雕的十分的生動傳神,簡直就像是一顆真正的樹木一樣。而最為珍貴的是這棵樹從頭到腳都是用最極品的春帶彩雕刻,通體上下沒有一點的銜接,所以這是由一塊玉石雕刻而成!簡直是巧奪天工,眾人不由感嘆的讚賞道,這次可真是開了眼界了。
一看到這塊玉石,白汐顏也就不去想剛才的事情了,她饒有興趣的向著在首位上坐着的兩人看去,皇帝一臉莫測的笑意,明明是普普通通的臉蛋竟然被那一雙深邃的眼睛給點化了一樣,散發出令人折服的光輝,他不需要任何的動作,就告訴所有人他是一位皇者。而另一邊的太皇太后卻是眼神有些不對,雖然臉面上沒有擺出來,但是眼神似乎很是焦躁的樣子。白汐顏這一堆人站的位置比較好,因為是擺成四列的,人又不是很多,白汐顏離得近,加上那次刺殺后武功更進了一層,眼力已經不比從前了,所以可以把太皇太后臉上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白汐顏有些疑惑,明明剛擦聽到珊瑚玉石樹的時候太皇太后臉上的驚喜神情很多,怎麼一見到這棵樹就轉變了神情?白汐顏向那塊玉石看去,很正常的一棵樹啊?有什麼特別的嗎?
“祖母真是好福氣,吳東大臣也真拿的出手,這可是一整塊的春帶彩玉石呢!”赫連煊語氣中不乏有些輕佻,完全沒有太皇太后眼中以前那個或是木訥,或是嚴謹,或是威勢的帝王形象。他目光清淡,就這樣閑閑的看着太皇太后,嘴巴里卻是吐出這樣一句話。
“……你!這是你做的?”太皇太后像是恍然大悟的說道,眼神中帶上了恨恨的色彩。她厭惡的看着赫連煊,但是卻是刻意的調整了自己的位置,底下的大臣還沉浸在那塊極品春帶綵帶來的震撼裏面,誰都沒有發現皇帝和太皇太后的對峙,只有第一個位置的白磷偏偏頭瞥了一眼上面,隨後拿起酒杯掩飾自己嘴邊的笑意。
“祖母說的什麼話呢?這可是你最信任的大臣送給你的好東西,孫兒雖然有心奈何無力啊!”赫連煊目光閃了閃,神情懶懶的看着太皇太后,毫不掩飾的將眼底的譏諷展露出來。
太皇太后被噎了一下,隨後轉頭去看啦珊瑚樹便越發的憎恨起來。赫連煊見刺激的目的達到了也就微微一笑,然後自然的站了起來,面上帶着合適的笑容:“朕在此地看來諸位大臣也是有些不適應,祖母,孫兒不想掃了你的興緻,孫兒還有些事情尚待處理,就不久待了。”
說完也不管太皇太后的表情,直接走下了龍椅,走到那珊瑚樹面前,伸出手在上面磕了磕,玉石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赫連煊心情很好的朝着吳東點了點頭:“不錯。”
吳東雖然說是大員,但是由於他不怎麼受器重,又是太皇太后哪一方的所以位置安排的有些靠後,見到皇帝竟然向他頷首不由得有些受寵若驚,立刻跪下去謝恩。太皇太后瞥了地上的人一眼,眼睛裏面閃過厭惡的色彩。白汐顏旁觀者清,那吳東還在謝恩,但是卻不知道自己的倒霉日子來了,太皇太后必定是因為某些原因厭惡上他了。
赫連煊最後深有用意的看了太皇太后一眼便離開了,剩下的人只能跪在地上恭送皇帝離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估計他們就算是知道也要裝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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