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學院

第二十二章 學院

話說攝製組一行,縷縷行行來到一處烈士陵園,架設機器,調試話筒,幾十口子忙忙碌碌,有條不紊,一個戴棒球帽穿馬甲一臉鬍子腦袋后束着個馬尾辮的中年男子,手裏拿個鐵皮話筒粗者嗓子模仿着衚衕口買糖餅的調門氣韻悠長繞樑三日的大聲吆喝:“各部門準備,第九十六場,白衣女鬼大戰革命老戰士倒數五秒開拍,五、四、三、二、一,愛科神。”

(畫外音,一個質樸的年輕的很像許三多的帶着河南口音的聲音響起:“大哥大哥,你跑題了不你,你跑題了不你。”)

咦?是啊,沒事,且聽大哥哥給你講一個攝製組的故事哈。

(畫外音2,許三多:“不行不行,你還沒說那個鮑輝讓個開灰機的大姐給抱哪裏去了呢,你個驢日的不是穿越了嗎,雜又跑回來拍電影了呢你。”)

唉,誰讓我深深的愛着你,這片多情的土地呢,海外遊子,每逢佳節倍思親啊。

他***吊著膀子,瞪着眼睛,受着電腦輻射,啪啦着雞爪子,在鍵盤上倒騰出來三千多字,今天上網一看,觀眾一人。哥哥我是真有點傷心了,那個本周點擊:1,也像是在嘲笑着我的自不量力,現在夜深人靜,對燈獨坐,捫心自問,不知從現在開始改邪歸正是否為時過晚。

(畫外音3,許三多:“你個驢日的,俺不是還從這給你戳着呢嗎,你就是撂地打鼓賣唱,滿大街就一個來聽唱的,你能說我今天不演了嗎?有一個讀者,你個驢日的就得給我寫,改天上架老子定你的vip,三千字可就是整整三分錢那,在我們老家,翻地攏草上化肥間苗插秧打蟲子申請補貼陪村支書睡覺,你知道為掙一分錢得下多大功夫,使多大力氣。你個驢日的茶水喝着,白莎抽着,吃飯下館子,拉屎坐馬桶,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嗨,就沖兄弟你這句話,哥哥我豁出去了,不就是每天三個小時沒法干別的了嗎?哥哥我賠得起,只要兄弟你見天來,把這個本周點擊:1保住了,哥哥我就奉陪到底。

路人甲:這孫子跟這兒這是跟誰較勁呢。

路人乙:甭理丫的,又是一個讓起點給逼瘋了的。

話畢,二人飄然而去,白衣如雪,足不生塵,飄飄然不似這亂世中人。

咱們說書吧,啪嗒醒目一拍:

馬瘦毛長蹄子肥,兒子偷爹不算賊,瞎大爺娶了個瞎大奶奶,老兩口過了多半輩,誰也沒看見誰。

話說鮑輝開着灰機直奔西南,唉,哪來的灰機啊,讓許三多一攪合,給鬧亂了不是。

叫做勾蓮的女人護着鮑輝,藏身在巨蚌之中,巨蚌在土中穿行,向遠處遁去。鮑輝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勾蓮也感覺到彷彿不對勁,趴在鮑輝耳邊問道:“你是不是碰了,桑葉游騎長的濺毒玫瑰了,是的話你哼一聲,我給你解藥。”

這一下可要了鮑輝的命了,纏在鮑輝身上的荊棘,並不會主動攻擊,只是在鮑輝動的時候,才會刺過來,因此鮑輝中招之後,一直緊繃著身子,拚命保持着僵直的狀態,這也不怪勾蓮認為鮑輝中了濺毒玫瑰的神經毒素。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勾蓮不該趴在鮑輝身上詢問,要說巨蚌中空間狹小,也怪不得勾蓮不和鮑輝保持一定距離。這位鮑輝雖然在激烈的戰鬥當中,無比混亂的狀態下,身中傷害技能,莫名其妙的掉進巨蚌之中,腦子裏的念頭竟然是:“這位大姐身上的肌肉真結實,應該是常去健身吧。”現在勾蓮趴過去跟鮑輝說話,鮑輝就感覺兩團軟軟的東西貼在自己的身上,加上女人的氣息吹到耳朵上,終於崩潰了。

要知道一個正常的健康的在計生崗位上工作多年的大齡未婚男青年身上有一部分肌肉是不受大腦控制的,它會在情況需要下,自動充血開動,不必大腦監督指揮,任勞任怨的主動承擔像升旗支帳篷一類的體力勞動。在巨蚌里的一片春意盎然中,鮑輝身體裏的一隻小鳥感受着春天的氣息慢慢的長大了,探頭探腦的仗着翅膀硬了要飛出鳥巢。

咱們可是說過,鮑輝身上的刺,可是誰動就扎誰,小鳥揮動着翅膀慢慢飛起,長刺也毫不客氣的慢慢伸了過來,片刻,命運中的相會不可避免,一叢針狀物刺進了鮑輝的海綿體。

鮑輝哭了,一點也不顧及形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傷心哭泣,眼淚順着眼角一對一對的向下滑落,咬着牙不敢喊出聲來,怕一張嘴長刺又扎進嘴裏,舌頭的敏感度可不一定比小鳥差多少。

勾蓮見問完鮑輝之後,見鮑輝並不哼上一聲,只是默默的抽泣,不敢確定是不是中毒之象,明明意識是清醒的,偏偏一動也不動,過了這麼長時間只有褲子上凸起了一塊,伸出修長圓潤的素手過去握住查看。

鮑輝一翻白眼,喉嚨里發出一聲壓抑的悠長的凄慘的叫聲,渾身劇烈的開始顫抖。勾蓮側耳細聽,鮑輝發出的不是哼哼的聲音(這位太太,本旅店不提供**服務),不敢把解藥塞進鮑輝口中,看着鮑輝臉色慘白,冷汗淋漓,劇烈顫抖,心裏十分不忍,同情的低聲問鮑輝:“你是不是很冷。”說著把鮑輝緊緊的抱在懷裏,拉開胸前的衣裳,打算用體溫幫鮑輝取暖。

你去過天堂嗎?鮑輝現在就站在天堂雲端。

你下過地獄嗎?鮑輝現在就在地獄的第十九層。

過了良久,頭上一絲陽光落下,接着光芒大盛,蚌殼向左右分開。原來巨蚌已經回到地面上來了。勾蓮輕輕從蚌殼中跳了出來,拉了拉凌亂的衣裳,同情的看着半死不活躺在巨蚌中的鮑輝,鮑輝的情況沒有好轉,準確的說是自從把他救出來后,神佑使者大人的情況就變得越來越糟糕了,自己沒有辦法,只能把神佑使者大人抱在懷裏,希望可以分擔大人的痛苦。

大人為了不讓勾蓮擔心,一直強忍着不出聲,可是勾蓮知道大人一定很痛苦,在勾蓮的懷裏一直不停的顫抖,最後終於慘叫出來,勾蓮從沒聽過這麼凄慘的叫聲,就這麼叫啊叫啊一直不停,如果可以減輕大人的痛苦,勾連什麼都願意做,可是偏偏什麼也做不了。後來大人連叫也叫不出來了,勾蓮心裏卻比大人慘叫時更難受了。

鮑輝躺在蚌殼裏,兩眼無神直勾勾的看着外面的勾蓮,大腦一片空白,口水順着嘴角流出。心裏有點茫然:“今天是星期二了吧,主任讓這周二交報表呢,把老吳的乒乓球拍子弄壞了,這都好幾天了應該買一個還給老吳了,老媽今天晚上做什麼菜呀,想吃京醬肉絲,好幾天沒看新聞了,考古的那幫人真把曹操的墳地給刨開了么,我想回家,我想吃炒菜吃大米飯,我想回家,我想看新聞聯播,我想回家,我想去鄰居小謝家裏下象棋,我想回家,我想晚上在床上上網看小說,不不,我不想看小說,我不想看小說了,我要回家,我不想看小說了,我想回家,我不想看小說了。我想回家,我不想看小說了。”

勾蓮同情的看着鮑輝,伸手拉着鮑輝的胳肢窩,把鮑輝拖了出來,地上一條水痕,源頭是鮑輝的褲子。鮑輝尿了。

鮑輝的意識似乎清醒了一點,作為一名多年奮戰在計生工作一線的公務員,鮑輝知道自己剛才受到的傷害後果可能會有多嚴重,看着地上的水跡心裏默默的想:“我還沒娶媳婦呢,怎麼辦。這個世界能買到偉哥嗎?自己才二十多歲,難道要靠藍色的藥丸過完下半輩子嗎?”

這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鮑輝面前,是兩天前見過的桑葉。

還是那麼帥,只是臉上露出一絲疲憊,左邊的肩膀上受傷了,用繃帶已經纏好,但是還有鮮血不斷滲出來。勾蓮迎上前去問道:“怎麼樣,桑葉,沒事吧?”

桑葉說道:“四個人的氣息都消失了,場面太亂了風刃流沙毒玫瑰火油都攪在一起,我又往裏面補了幾道莎蓮娜的棺槨,裏面的生命氣息就都散開了,四個人就這麼死了我還有點意外,畢竟裏面都是級別很高的戰士。”

勾蓮鬆了口氣,從懷裏抻出一個捲軸抖開,上面有綠色的漩渦緩緩轉動,把巨蚌收進捲軸中綁好說道:“你總是習慣把大招最後放出來,這樣做會把戰鬥時間越拉越長,時間越長意外的狀況就越多,忘了咱們在學校的第一堂課了嗎?速戰速決,把戰鬥的節奏控制在五秒鐘之內。”看了鮑輝一眼又說道:“神佑使者好像中毒了,很像你的濺毒玫瑰,不過身上一直在發抖,又像是中了冰凍魔法。”

桑葉抱起鮑輝的頭,撥開眼皮看了看,說道:“沒那麼嚴重,暴風的精神魔法,不知道是那個女蠻子給下的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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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向前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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