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匆匆太匆匆
鮑輝來到幾個人當中,不知道為什麼才沒說幾句話,自己只要一張嘴,那個叫鮑爾吉的大漢就呵呵地笑,鮑輝倒也沒覺得有什麼,胡斯楞卻踢了鮑爾吉兩腳,待到鮑輝說自己運氣好時,鮑爾吉又笑了起來,這次輪到塔娜發難了,抬起魔杖朝鮑爾吉一指,只見鮑爾吉的笑聲戛然而止,瞪着一雙牛眼,彷彿看到什麼恐怖的事物似的,嘴裏荷荷大叫,渾身顫抖的委頓在地。
本來鮑輝只是打算打聽一下道路,沒想到竟被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拉住,緊緊挨着坐下,一隻手還被按在那女孩的腿上。突然撞上了這件香艷的事情,鮑輝一門心思全都撲在手裏的暖香上面。旁邊幾個男人的聲音,雖然聽見也沒怎麼在意。直到塔娜出手把那鮑爾吉整的癱倒在地,這才驚覺,隨後感到渾身不自在。
這倒也是人之常情,你就想啊,有一天你正拉着女朋友跟公園小樹林這兒起膩呢,身邊突然出現一臭流氓,你還沒什麼反應呢。你女朋友卻從容鎮定,一隻手仍拉着你的手放在裙子裏,另一隻手輪圓了扇流氓嘴巴子。這種女中豪傑,輕易卻也碰不上,鮑輝不知道祖上積了什麼德,今天碰上這麼一位。
眾位看官,您要是有一天碰見這種情況,會作何反應呢?上去幫女朋友一起痛毆那流氓?豈不是比不上女朋友的從容,顯得魯莽粗蠢?佯做不知,繼續纏綿?豈不是顯得一個大男人反而要靠一個女人庇護?反正鮑輝是沒一點主意,一頭冷汗的坐在一邊看着。
塔娜倒是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回過頭繼續跟鮑輝說:“你要回銀月森林,怎麼走到這個方向來了?幸虧碰見我們,不然可就走岔了,離銀月城越走越遠了,正好我們也要回大營,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
鮑輝這時候也看出四個人里,倒像是這個女孩本領最高,三個大漢要都聽女孩發號施令。一隻手現在只是純屬禮貌性的摸着女孩的大腿,畢竟女同志這麼主動,身為男人如果什麼動作也沒有就顯得太過失禮了。另一方面,卻挺直了腰桿,塔娜說什麼就緊跟着點頭,鮑輝在計生委里其實也就是個碎催,服從領導簡直已經成為本能的習慣了。那塔娜當頭也當得慣了,舉手投足里便是一副頭領的氣勢,鮑輝慢慢也就進入角色,彷彿就成了塔娜的下屬,早就把自己是什麼神佑使者的事拋到九霄雲外了。
塔娜看見鮑輝對自己唯唯諾諾的,也感到有趣,心裏想到一到奧姆大陸上出現戰事,就會有不少似鮑輝一樣的人憑空出現,有的活不上兩天就死了,可是這些人卻蒙各個部族的大神青睞,只要能單槍匹馬殺出戰場的,就會得到神殿的祝福,修為大大超過普通的戰士。狂蜂草原上的這場大仗還沒正式開打,這個鮑輝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闖蕩了不到兩天的時間,身上的已經是魔力豐沛,足以走出草原了,以後可說是個極厲害的角色,卻對自己畢恭畢敬。塔娜對這些來歷不明的人本來就大感好奇,這時候不禁拉着鮑輝,詢問鮑輝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經歷,可曾見過六翼天鴉,是小時候在天鴉鬼域生活呢?還是生下來就是個青年人。
鮑輝聽着女孩對自己態度很是親昵,豐盈的嘴唇一開一合,聲音柔順甜美,也不禁雄性激素勃發,口沫橫飛的把自己在嶺南鎮的種種事情東拉西扯地說給塔娜聽。這些事情在鮑輝來說是習以為常,對塔娜來說卻卻處處匪夷所思,聽得一頭霧水,別說電腦電視這些東西原理複雜的東西,就是自行車雨傘這些較簡單的東西都要鮑輝解釋很長時間,說道後來不免轉到鮑輝的本職工作上來,向塔娜說明了一下我國的計劃生育政策,少生優生的先進理念,當講到鮑輝最擅長的避孕套時,對着眼前的白嫩可人的少女,不禁激動不已,詳細的闡述了一下用法及注意事項,這期間右手還很有誠意的撫摸了幾下女孩的大腿。塔娜別的沒聽懂,倒是這玩意大體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跟鮑輝深入的交流了一下,正好投了鮑輝所好,兩人相談甚是投機,一個奧姆大陸上的女流氓,一個中華人民共和國官方色狼,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郎才女貌,豺狼虎豹初一交手便有知遇之感,不禁惺惺相惜,熱淚盈眶。
賓主雙方進行了友好的長時間的會談,回憶了蛋民和奧姆大陸原住民之間的傳統友誼,闡述了相互之間理解和尊重不同民族之間的傳統習慣和政治立場,最後會談在熱烈而友好的氣氛中落下帷幕。
休息了好一陣,塔娜站起身來,對三個大漢說準備趕路,胡斯楞和巴特起來收拾東西,塔娜放開鮑輝的手,過去解開了鮑爾吉的精神魔法,鮑爾吉像從噩夢了醒過來一樣,好半天回不過神來,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粗氣。鮑輝的手都快被握得木了,趁着塔娜沒注意,偷偷的甩動發酸的胳膊。在後面看着塔娜纖細的腰肢,渾圓的身體,特別是衣服下偶爾露出的長腿,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竟然摸了半天,不禁抬起手來抹抹鼻子,鼻子裏傳來陣陣香馨的氣息。
胡斯楞大聲的呼喝斑馬群,幾個人翻身上了馬,鮑輝看到只有幾匹斑馬上帶着包袱,水囊,幾隻皮囊裝了圓滾滾的東西,兩個馬背上馱着氈子,除此以外剩下十幾匹馬都只是空着身子,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胡斯楞騎了一匹斑馬跑在馬群之外,剩下的塔娜、巴特、鮑爾吉都騎在馬群中間,自己上了塔娜馬隊中的一匹斑馬,塔娜招呼自己來身邊,也就跟着來到馬群的中間。
大隊的斑馬跑動起來,自然又是一番風情,和自己單人獨騎在草原上馳騁不同,轟隆隆馬蹄蹬踏之聲中,一種野性的豪情油然而生,只想要跟着外面的胡斯楞大聲呼喝幾聲。
鮑輝踩着馬蹬,牽着韁繩騎在馬背上,飽覽草原上的風景,大草原仲夏季節本來就是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好景色,這時候佳人在旁,鮑輝更是覺得着草原上一片絢怡。正在得意之間,突然看見自己的小斑馬遠遠的跟在馬隊後面。原來鮑輝跟了塔娜一行人走,本以為小斑馬沒人管束,自然會自行回到馬群。沒想到小斑馬,見身邊的幾十匹馬鮑輝和另外三個人一起走了,轉眼見把自己孤孤單單扔在這裏,左右沒有地方可去,遠遠的跟着馬群跑,合群奔跑可說這也是斑馬的天性,只是之前被塔娜馬隊裏的斑馬踢了,卻也不敢跑進馬隊中間。
鮑輝看見自己的馬孤零零的遠遠掉在後面,顯得甚是可憐,就想跟塔娜說讓自己的馬也進馬隊,可是自從上馬趕路之後,幾個人都不再說話,專註的縱馬馳騁。鮑輝張了幾次嘴,最後還是覺得事情太小,沒必要打攪別人,心裏盤算,等一下休息時在跟大夥說一聲,把小斑馬牽進馬隊裏吧。
沒想到這一跑起來就沒停下過來,每隔一會兒,幾個人的坐騎腳力稍慢,馬上就在旁邊換過一匹空着身子的斑馬,十幾匹馬這樣輪換着騎,跑了大半天的時間,速度絲毫不見緩,鮑輝才知道,這裏每個人都有四匹馬是專供趕路騎乘用的,看來夜魔一族的馬很多呀,不知道為什麼桑葉放着好好的馬不騎,卻騎着一隻豬跑來跑去,看看方向發現自己之前走的方向錯的誇張,馬隊幾乎是朝着自己來時相反的方向行進的。到中午時,鮑輝甚至還看見了自己昨天睡覺用的那棵大樹,樹上的劍痕還歷歷在目。塔娜的馬隊奔馳甚快,只是一眨眼,大樹被遠遠的拋在身後了。鮑輝苦笑了一下,原來這兩天做的都是無用功,說不定再往前走還會發現桑葉打狼的地方。自己的方向感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呀。
看身邊幾個人的意思,對這種長時間的奔跑似乎早已習以為常,這可苦了鮑輝。鮑輝從昨天晚上才算是學會騎馬,身體還沒習慣縱馬弄韁,昨天騎乘小斑馬的時候,每過一小會兒就要改成步行,騎馬時胯下磨得生疼,算起來走路的時間倒比騎馬的時間還要長。今天,雖說馬上備了鞍韂,但是又多了另一番苦楚,騎這種馬身子不能在馬上坐實,斑馬奔馳時,身體一直要半蹲前傾,半天下來,不免腰酸腿痛,而且腳底下的馬蹬挨着踝子骨蹭來蹭去,早就磨破了皮,火辣辣的不好受。
昨天已經是一夜沒睡,本來打算今天白天要休息,現在卻已是日頭西落,又一天快要過去了,奔馳了一天,騎在馬上現在又疲勞,又睏倦說不出的難受,只是不想對塔娜示弱出聲要求休息。這時候,雖然在馬上顛簸,眼睛像要粘在一起,快睡著了,半夢半醒之間,突然聽見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