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帝
何處?!分不清也辯不明,入眼便是銅牆鐵壁。燈火燃燃,照亮整個清冷空曠的大廳。
主位上,一襲黑衣勁裝的男人用手忖着腦袋似乎在沉思什麼?那銀色面具在燈火燃燒的大廳下顯得異常詭異。
“大哥,去哪裏了?現在才回來。”一道陽光爽朗般笑聲從門廳傳來。漸漸的一襲白衣男人出現在視線里,好看的桃花眼帶着倜儻看着低眉深思的主上。
“明知故問。”冷漠的聲音透着几絲蕭然,銀色面具男看着已經飄然至身邊的白衣男道。
“哈哈!!哈哈!!”白衣男突然哈哈大笑,笑聲沖在這諾大的銅牆鐵壁的房間裏更顯詭異。
“閉嘴,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又是一聲漠然帶着几絲埋怨。
“大哥,真的不能怪我,誰料想那塗家小姐會哪樣啊!”白衣男憋着笑意,桃花眼勾魂,他隨意坐在深灰色檀木椅上,“不就是抱了真太監嗎,大哥他是個太監你也要計較啊!再說了,塗家小姐腦子裏裝的東西讓你永遠都不知道她下一秒會搞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還好今天在皇宮裏的人不是你,不然。。。”白衣男一個眼神遞了過去,那眼神中明明白白寫道:
你懂得!!
“這丫頭比我想像的要聰明許多。”突然一聲讚許從銀色面具男口中傳出,那特有的冷然也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
ji院那次分離,他料想這丫頭雖然表面大大咧咧可實際卻是心思縝密,那夜他讓小辛子故意洗澡讓去查他的人回去告訴他主子。這就是個太監。可卻不曾想塗雪青果真不是個好應付的女子。她不僅僅派了人去查,今天卻自己又再一次翻查!白衣說的不假,若這次是他在宮裏假扮小辛子,那根銀針他一定是躲不過去了。
可是這個女人還有其它威武的一面,要是今晚他沒有夜探塗府他還真不敢相信!此時,男人那好看的黑眸微微糾結着,這女人還真不是女人!!在家與一群下人聚眾賭博不說還當著下人面虜袖子露胳膊。哼!不給點威嚴看來是很難讓她長記性的!!
“大哥,今晚塗小姐又幹啥驚天雷人的事情了?”白衣男好奇聲打破了主位上男人的沉思。
一記刀眼甩出,白衣男乖乖閉嘴。
*
“師傅。您怎麼來了?”突然主位上男人恭敬起身。眼睛直直看着長廳那頭。
屋裏,似乎一下子變得朦朧起來,只見通身雪白的老者款款而至,白色的發,白色的鬍鬚白麻布衣,那是給人一種風仙道骨之感。
“為師這次出山主要想來告訴你一件事。”老者看樣子至少一百歲,可那沉重的聲音卻透着一股子中氣十足之態,看樣子還有些年頭可活。
“可是母親出事了?”主位上男人眼眸咻一下縮緊。讓整個大廳的氣氛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是,”那瘦仙道骨的老者回答的倒是乾脆利索,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眸看着對面的徒弟道,“你應該知道你母親已經被冰封二十年,為師雖然有些本事可終究也有盡頭之日的那天,如今‘活泉血’的藥引子已經找到,只差最後一步,徒兒,你不可再猶豫了。為師算過了,若真的想你母親復活,時間期限為一年。若一年之後那藥引子還未開始起作用,您母親五臟就會被萬年寒冰刺激而俱毀,你可想清楚了?將來你是要成大器之人切不可在兒女之情上荒廢。”
句句是理,字字如嘰落在面具男心上猶如一擊重拳,敲的他渾身透着隱隱難受。
“可,我還差一樣東西沒着落。”男人低迷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篤定,此時有些飄忽。
“徒兒,為師早已經讓白衣傳話給你,續命石不是人人想得到就能得到的,它看重的是‘緣’有緣可得此石。無緣,你就算把整個天下翻了個底朝天也休想知道它的存在。”
“我只相信事在人為!”
“若是保兩全,為師何苦親自下山見你,徒兒,為師在意的是那被冰封了二十年的性命,那是你父親臨終前的唯一囑託。你自己看着辦吧。”
似白影掠光,迎風而立的男人,眼眸深鎖,黑衣飄飄,何時還有白衣老者身影?!
桃花眼,白衣男款款而來,在黑衣男半米處佇立。片刻才無比堅定的開口道
“大哥,有時候魚和熊掌真的不可兼得。”
說完便向著大門而去。
魚和熊掌難道真的就不能兼得?!那負在身後的大掌此時緊緊握着,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