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番外
讓一個消失十年,從北國的法律意義上來說,已經死去的人重新“復活”,要辦的手續,去的部門還真不是一般的多。沈嘉柔從這個部門到那個部門,蓋章,拿文件,忙得根本停不下來,於無爭到家第二天就被沈嘉柔逮到醫院去了,要進行殘忍而繁複的全面體檢,看看在島上有沒有落下什麼病根,最終住院觀察一個星期,於無爭沒有大傷大病,就是原本出事前就有些舊疾的手有些不靈便了,沈嘉柔為了自己幸福決定讓醫生務必把於無爭的手臂手指之內的修修好。
好在於太太打理有方,於無爭並沒有失去昔日的朋友,那些朋友全都在她住院期間來看望她,長長的十年裏,大家的變化都很大,只有於小蔥,還是當年走得時候那副樣子,一條小細紋都沒有增加。這不僅使得於太太沈嘉柔有些羨慕嫉妒恨,前來觀摩她病情的女性朋友們個個想對她吐口水!憑什麼呀,李旦的原話是,我蔥怎麼能還是辣么水嫩,而我們為什麼已經看上去像她阿姨,時間這把殺豬刀,為什麼不在於小蔥這個禍害身上來一刀呢?朋友們的探望多數都是笑着笑着就哭了,於無爭和老友們個個敘完舊之後,真是鬆了一口大氣,她倒是一滴眼淚也沒流,因為她覺得自己只在島上呆了一年而已。
出院后回到家中,於先生一改往日態度,噓寒問暖,生怕於小蔥咻的一下又沒了,一家人天天坐在一處吃飯,有鑒於當初沈嘉柔被北安部撈過去做過太多稀奇古怪又根本沒用的試驗,這次沈嘉柔堅決不讓於小蔥參與那種試驗,不過隔了幾天,北安部還是來人,把於氏婦婦請回去問話。
於小蔥說:“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來的。很多事都不記得,只記得我在那裏住了一年,因為我有記日期。從嘉柔不見了那天開始記的。”
說到這裏,沈嘉柔說:“我不是要離開你,當時我被那個女人送回了這裏。”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離開我。”於小蔥繼續說:“可能我只是睡了一覺,當我睜開眼睛,我人已經在小燕州的大街上,這裏我太熟了,很快我就回到家裏。”
像所有懸案中一樣,於無爭說得每一句話都透着一股未解之謎的味道,北安部記錄完畢之後,對於無爭進行了全套檢查,但是仍舊沒查出個所以然。
從北安部回來后,於無爭又休息了倆星期,她去拜訪了已經退休和那位老友住在玉蓮巷的連廳長,財政廳歷經更迭,已經換了兩次廳長,連廳長寫了介紹信給現在的廳長,希望於無爭能重回監理會工作,但是效果不明顯,監理會方面不願意再任用這位曾經十分得力的小於會長了。
於是,我們的小於會長成了無業游民,整日在家裏等着天天要去於氏上班的沈嘉柔回家,過了幾天這樣的日子,她就受不了了,殺進公司里,找到沈嘉柔,不管不顧的把她拖回家中。
沈嘉柔立刻向於先生請了假,於先生也准了。倆人先是去祭拜了已故的沈夫人,沈先生,後去祭拜了大於會長於正勛,然後開着小游輪再次回到白牡丹號出事那片海域,祭奠了一下和她們一起出事,卻沒有再回來的朋友們,尤其是許佩雲和陳英夫婦。
不過沈嘉柔還是抱着一絲幻想,興許哪天啊,許佩雲就回來了,到時候這老女人說不定會一臉得意的說,老娘因禍得福,賺了一張嫩臉!我還是那麼年輕美麗,你們一個二個都老了,噢呵呵呵~
在海上呆了幾天之後,沈嘉柔就挽着於小蔥的胳膊出了國門,去了南國的首都幻京,開始做手術要孩子了。
當於小蔥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她納悶的問:“為什麼是我生呢?不是說好了,你生嗎?”
“喂,於小姐,你比我年輕九歲,當然是你生了,我老了,生不動了。”
於小蔥嚶嚶嚶,沈嘉柔便安撫的說:“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這白白嫩嫩的小肚皮生多少個的,一打就可以了?”
“什麼?一打是多少個?”
“十二個呀。”沈嘉柔惡作劇的說。
就這樣,於小蔥懷着忐忑的心情進了手術室,倆人在幻京呆了兩個月,屬於她們兩個人的孩子終於是順利的懷上了,于思甜攜其女友和小女兒來幻京看她們的時候,於小蔥剛懷上,各種折騰沈嘉柔,那場面太鬧,我不忍看~
懷胎十月,就折騰了沈嘉柔十個月,等孩子落了地,於夫人壓根就不讓小兩口碰孩子,時常嘭的一聲把門關上,叫她們倆要折騰去外面折騰?於無爭產後沒得憂鬱症,反而是個性比從前開朗不少,沈嘉柔什麼都依着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要她幹什麼就幹什麼,這麼慣着慣着,於無爭就安逸的度過了給小孩的哺乳的非常時期,孩子兩周歲過了以後,沈嘉柔和於無爭商定,沈嘉柔從於氏辭職,於無爭正式放棄掙扎,棄政從商,於無悔也立即進入於氏幫忙,於先生整天巴望着這姐弟倆早日全部上手,他就能退休下來,在家陪陪老伴兒,帶帶孫女。
小孫女三歲生日的時候,於先生張羅了一場盛大的生日會,于思甜帶着老婆從南國回來參加了,於青藍和之前那位高中生老公離婚了,另嫁了個大她兩歲的男人,這趟也帶回來了,沈嘉柔和於小蔥的閨蜜朋友們也全都攜家屬前來恭賀,對着滿堂的親戚朋友,於先生正式宣佈小孫女的名字叫——於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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