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酒後百態

052 酒後百態

賀媽媽與奶娘從驚愕中蘇醒,慌忙忙碌起來,荷香上樓添了燭火,送上熱茶,提上打包的食物。曾經宇文樺逸瞧都不瞧他們家小姐一眼,南宮府的人自然更加瞧不起奴院裏的人,自從他們家小姐到河翼二叔家回來后,王爺對婉奴眷顧有佳,不止一次親自登門直入閨樓,她們比他家小姐還開心。

宇文樺逸輕蹙娥眉瞅着條几上的風花雪果,眼前浮現出在森林與南宮槿榕搶摘聖果的情景。

他的眸光從雪果移到了婉奴微紅的俏臉上,“這雪果是槿榕送來的?”

“嗯?”婉奴將眸子移向雪果,伸手抓了起來,脆生生咬了一口,“管他誰送來的,我正口渴,先解渴再說。”

宇文樺逸瞧着她有滋有味地啃着,幾下就啃去一大半,一點沒有閨閣女子的矜持。他伸手奪過雪果,也毫無形象地吃起來,就當是槿榕這個未來大舅子成全他倆。

“喂,你幹嗎?這是我的。”她撲上前奪取,跌入他的懷中,“給我,你又不是沒錢買,幹嗎和窮人搶食,你賠我。”

“好,以後再賠你。”他把雪果吃盡,將胡扔進茶几上的簍中。餘光睨見伏在自己懷中的人兒,正瞪着眼虎視眈眈地瞅着他……

他眼裏笑意湧現,唇角抿出一縷不易察覺的傲笑之意……

南宮槿榕送楊琪到楊府後回到南宮府,見大門外異常冷清,想必樺逸王的馬車已經離去,遠遠地向奴院注視片刻,緩步回到自己的榕院。

窗外隱隱約約飄來悲戚的樂聲,宇文樺逸眸色一凝,迅速放開婉奴,起身關好門窗。

“你幹嗎?”婉奴像懶蛇一般順勢伏在茶桌上,瞧着他怪異的舉動,甚是不解。

“夜深起風了,深更露重,以後晚上關好窗戶再睡覺,聽到沒有?”宇文樺逸確定聲音隱去,才放心回到她身邊坐下。

“哦,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渾身無力想睡覺。”她伏在幾桌上,鳳眼惺忪迷離,似乎他是兩個人影向她飄來。

“又沒人勸你喝,自個兒把自已喝得不能自理,讓我侍候你睡着后再回吧。”宇文樺逸彎下腰,輕輕抱起她無骨一樣的軀體。

“你幹什麼?放下我,我有丫頭侍候。”無力的手捶在他胸膛上,宛如隔靴搔癢。

“小姐,小姐……”荷香在門外叩門,輕輕地喚着。

“什麼事?”宇文樺逸不高興地冷喝一句。

“回王爺,荷香已將旁邊的房間收拾妥當,夜深了,如果王爺不方便回府,就在這裏將就一宿吧。”荷香聽到樺逸王不高興的嗓音,自己只是丫頭,哪敢露心思攆他走,孤男寡女,她們家小姐還未出閣,也不能失了清譽,只得將旁邊房間打掃出來,如果王爺自重,理解她們的良苦用意,自會離去。

“好,我知道了,你們各自休息吧。”樺逸王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是。”荷香應聲離去。

宇文樺逸坐在床沿,一手將她攬於臂下,一手幫她脫靴。他的氣息輕輕巧巧隱隱約約從她臉龐拂過,一股男人身上特有香氣繚繞鼻端,她眸染異色,不經意地閉上眼,不知是羞澀不敢看他的眼還是怕如此近的對視后不知如何是好。反正此時亦很睏倦,渾身無力,窩在他懷裏不想動彈。

宇文樺逸拉過被褥蓋在身上,垂眸凝視着臂上嬌嫩的容顏,伸手輕輕撫順她額邊的秀髮,溫熱修長的手指徘徊在面頰久久不願離去。

須臾,聽見她輕輕淺淺的氣息聲,若有若無地從他頸項邊掃過。他溫潤的薄唇輕輕勾勒,叩上幽黑的鳳眸。

窗外偶爾傳來一兩聲鳥鳴,南宮婉奴意識漸漸清明,一股溫熱清香的氣息掃拂在她的臉龐,她倏地睜開眼,緩緩抬起頭,見到一張光滑俊朗的臉近在咫毫,長長的睫子修出一彎漂亮的剪影,肉紅的薄唇輕抿着,美艷絕倫,是他?樺逸王,她躺在他懷裏?

溫暖的被窩讓人流連,青澀的容顏泛起一抹煙霞,她多麼希望他多睡一會兒,別那麼早醒來,讓自己認真欣賞欣賞他。

只是,他怎麼到了她的床上的?她努力回想,昨天在巔峰閣與他一起用晚餐,喝了不少果酒,頭腦暈乎乎的。後來哥哥來接她,樺逸王從樓上飄逸而下拉住她的手,然後送她回家,他居然沒有回去?

她拉開被褥瞧了瞧,身上的褻衣穿得整齊完好,由於自己側卧着,一條腿加大半個身子擱在他身上,動作甚似曖昧,她撇嘴鄙夷着自己,輕輕抬起腿離開他的身體。

偷偷抬起頭來,對上他含笑的幽瞳,她嚇得‘啊’地叫了出來,一拳摑在他胸膛上。

“哎喲,”他用手按着胸脯,很受傷的樣子,“你幹嗎打我?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你嚇死人了,你為什麼這時候睜開眼睛?”她感覺自己剛才窘透了,自己如此小心翼翼的動作,他居然玩味地看笑話。

“我醒了就睜開眼睛,難道婉奴想讓樺逸裝睡,想在樺逸懷裏多賴一會兒?”宇文樺逸鳳眸淺彎,笑得甚是愜意。

婉奴瞧着他欠扁的笑,怒道:“滾起來,恬不知恥躺在人家床上做什麼?”

“本王早就想起來了,無奈你不但壓着我的胳膊,幾乎整個身體都壓在本王身上,我被你鉗制在身下,你不起來我怎麼起得來。”樺逸王懶懶地靠着,笑意依然地瞅着她。

“你無恥,你為什麼昨晚不回去?你就是一隻黃鼠狼,你沒安好心,趁人家喝醉酒就想揩人家的油兒。”婉奴從床上跳起來,指着他嘖嘖地叫罵,好像只要聲音高就有理似的。

“姑娘,說話慎重,昨晚好象是你揩我的油兒才對,我整個人躺在你身下不能動彈,你毫無形象地在本王身上翻來覆去,唇角不但盪着那種那種……笑,嘴裏還吐出那些什麼曖昧……的詞兒,哎,我聽着都難為情死了。”他坐起身子,像模像樣的活動着胳膊,還不忘肆意挑釁。

“你胡說什麼?你別亂說,我什麼笑?我吐了什麼曖昧詞兒?你說,你說出來聽聽。”婉奴說話沒了底氣,想必自己做艷夢時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我不好意思說出口,你還是饒了我吧。”宇文樺逸下床穿上靴子,用求饒的口吻說著。

要不是何三爺讓他要循序漸進,昨晚他哪裏會忍得如此難受,想着她喝多了酒,昨晚在他身上亂動,主動趴在他身上親吻他,嘴裏喃喃地叫着‘要,要,要’,把他惹火折騰半夜,她溫柔地趴在他身上無禮要求,他都忍了,她能在不清醒時嘴裏叫着王爺,他心裏莫大的滿足。

“那你最好閉嘴,永遠不要說出口。”她嘟啷着小嘴,瞪着他。

“嗯,看情況吧。”他走到銅鏡前,理着發冠,他鳳眸微微一眯,從鏡里瞧着她着急的小俏臉。

“你……你就是壞人一個,你快離開我這裏,我不想讓別人瞧見你在我奴院裏過夜。”婉奴拉開窗子,向他下逐客令。

他俊容微沉,鳳眸輕斂,她怕南宮府里的人知道本王與她在一起?他伸手在身上嘩啦一撫,有些皺褶的錦袍頃刻平整,腳步沉穩地走過來,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走,“肚子有些餓了,我們下去吃早餐。”

“沒有你的早飯,你自己回去吃吧。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她噘着嘴瞪着他,跟在他後面被狼狽地拖下去,什麼人呢?居然喧賓奪主,好像這是他家似的。

奶娘與荷香都詫異地看着從樓上下來的兩個人,兩人表情各種不安,“王爺吉祥,小姐早安,奴婢去傳早膳。”荷香借故匆匆出門向廚房跑去。

奶娘是過來人,面色隨即鎮定下來,三分恭敬地說著,“老奴馬上傳洗潄水,王爺,小姐稍候。”

樺逸王嗯了一聲,拉着婉奴在條椅軟墊上落坐,婉奴掙脫出手,揉了幾個,嗔道:“魯莽的傢伙。”

他們洗漱之後,坐在桌上用早膳,南宮槿榕無聲無息地踏進奴院,只聽荷香道了聲:“大少爺早安。”

南宮槿榕嗯了一聲,向正廳走來。宇文樺逸唇角勾起淺淺笑意。

當南宮槿榕邁進正廳,眸光停留在宇文樺逸身上,面色陡然一肅,嗔道:“樺逸王,你怎麼還在這裏?”

“槿榕,用過早膳了嗎?一起吧。”宇文樺逸指了指下首的位置,也不回答他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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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當道渣女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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