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山野情調
他唇角彎出好看的弧度,對她總算摸到了一點套路,心裏想着要,嘴裏叫着不行。
樺逸王走到何大爺旁邊,斂着眉停住腳步。空氣中飄來一股濃烈的血腥,婉奴也隨之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
何大爺蹲下身扯下地上一名傷者的面罩,扼住他喝道:“想活命就老實交待,你們受何人指使?要想除去誰?”
樺逸王沒有說話,冷冽的寒眸逼視着面容猙獰之人,想從他臉上辨出身份來。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江湖規矩,殺人者從不問東家姓名,少費話,要殺便殺。”他口氣決然,視死如歸,一看就是江湖職業殺手。
“好,有骨氣,本王佩服。”樺逸王冷冷地哼着,移開目光繼續說道,“你們的目標是誰?龍門鏢局,楠楷?”
“不,南宮婉奴。”黑衣殺手並沒否認執行目標,只是不透露指使之人,也許存有活命的僥倖心裏。他說話之時將陰鷙的厲眼移到婉奴身上。
“什麼?你們要殺我?我何德何能?遭你們惦記?我有你們刺殺的價值嗎?”
當婉奴提及‘她有被刺殺的價值’時,黑衣殺手冷笑地瞅着樺逸王。
婉奴雖然表面上看着單純,但並不傻,她突然明白這個價值來源於她有個未婚夫王爺,雖然不明白殺她之人是何目的。正如她自己所說,她一個渣女、廢柴,如果沒有王爺,她什麼也不是,沒有被刺殺的價值,橫豎賴在他身上就對了,有人管總比沒人管死於非命強。
她掙扎着站起來,怒視着樺逸王嗔道,“我明白了,又是你這個王八蛋以前扔下的對付我的買賣,對不對?現在假惺惺在這裏自彈自唱,你唱雙簧啊。”
樺逸王無語,看着她欲言又止。他向何大揚眉示意,何大福頭應許,伸手廢去那人武功,那人瞬間癱軟在地,頃刻變為衰弱不堪的凡人。
樺逸王沒有回她的話,抱起她繼續前行,她倒乖巧,在險道上不再鬧騰。
“為什麼不回話?是不是又被我說中了?”
“我不想辯解,也許確實與本王有點聯繫,不過,現在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你安心呆在本王身邊,我來辦。”
說得真是冠冕堂皇,你就是我敵人,難道你會對付你自己?我去。
“我不想乘馬車,這路太險,我有心裏陰影。”婉奴瞧着半壁開鑿的商道,心驚膽寒。
“現在路還沒有疏通,馬車過不來,自然是步行。別再鬧騰,很累人,乖乖躺在本王懷裏。”摟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了幾分。
她的腰間軟肋怕癢處被他揉捏,身體條件反射向他懷裏捲縮。
婉奴見他滿意的肆笑,便升了挑釁的心思,醞釀出桃花般暖笑,無限回味道:“先前,我還以為是自己與楠楷折騰的動靜太大,顛翻了馬車……”
樺逸王的腳步驟然停止,面色冷冽得嚇人,怒氣如狂風呼呼大作,深邃的瞳眸陡露殺意,聲音冷冰清透,森冷絕然道:“那本王就留不得他。”
留不得他?
“你要殺他?好啊,反正那美好的記憶已經抹不去了,我沒損失。”婉奴見他后縮的瞳眸逼露肅殺之氣,怕他真會起殺心,自己的十萬兩銀子還未到手呢,他現在還不能死,於是出言用激將法勸解。
他的眸子漸漸浸染痛色,幽幽地瞅着她,毫無底氣地說道:“或許真的是我做錯了,剛才還以為你是想借我的刀殺他解氣,沒想到你又維護他,本王真的敗給他了嗎?你曾經對本王的愛戀就這麼不堪一擊?”
卧槽,還可以這樣理解嗎?她見他氣餒的表情,心裏舒服多了,不自覺地露出了白牙。
“以前那是本姑娘不了解你,現在了解了。”復他嘴誰不會,他以前不是說過曾經不了解她想退婚嗎?現在她因為了解他而不要他,氣死他。
樺逸王抱着她轉向懸崖,認真的說道:“最好的辦法是扔你下去,眼不見為凈。”
他高高地將她拋起……
“啊……我錯了……”婉奴瞧着高高的懸崖,嚇得靈魂出竅,叫了什麼都忘了,節操碎了一地。
“小樣……”樺逸王伸手接住她,露出兩排白牙,唇角漾起甜甜笑意。
他邪肆地低下頭下巴用力蹭她脖子,癢得她咯咯咯笑個不休,嗔叫怒罵求饒。
樺逸王滿意地噙着笑,原來她是怕重不怕輕。唇角彎出好看的弧度,俊郎的臉逼人心魂,深邃的幽瞳瞅得她,咽下一口唾沫。
樺逸王望了望天色,抱着她飛過最後一堆亂石,恆乙焦急地迎上來詢問,“小姐,有沒有事?”
婉奴轉過臉向他搖搖頭,恆乙見她沒事也放心了,遠遠見到王爺抱着她還以為受傷了。
宇文樺逸看向眾人,喝道:“沒事了,都安全,大家趕緊上車趕路,楠楷一會兒就追上來。”
鏢師們雖然武藝高強,但鏢師押鏢當然重在鏢,害怕歹人用調虎離山之計截鏢,所以他們沒有離開貨物,只派了兩名鏢師回去查探,這時他們也隨王爺身後回來。向鏢師們點了頭,繼續上路。
鏢車隊伍遠去,樺逸王抱着她坐在草叢邊大石上。
他埋在她脖子裏輕輕說著,“嘴別閑着,講講為什麼要到河翼,我看是誰要害你。”
“除了你還有誰啊?假慈悲。你毀我清譽比傷我性命還要可惡,你不知道?”她近距離與他對峙,那帥氣的臉近在咫尺,她說話沒了底氣。
“我當時漿糊糊了腦袋,我錯了……”他眼裏有了疼愛,伸出拇指撫摸她的紅唇,眸子浸着慾念,喃喃道:“你回到本王懷裏,安全了,都過去了。”
她聞到了危險信號,他的下巴伸進她脖子裏不停地蹭動。
她笑着掙扎,終於忍不了脖子的癢感,只得求饒投降。
婉奴在他懷裏的掙扎,明顯感覺他的身體堅硬無比,氣息灼熱。
他緊緊將她摁在雙臂里,與他身體完全接觸,捂得她快窒息。他隱忍着,在她耳邊輕啞說著,“快說,為什麼來河翼?”
“很簡單,出來玩兒。順便母親讓我給二叔送一封信。”
“西門碧讓你出來送信?”他的眉宇寧成川字,送信?隨便派個奴才送信就好,居然讓一個姑娘家出來送信?他已明白七八分,那信的內容一定不重要,因為她們斷定她送不到目的地。
“嗯。”婉奴窩在他懷裏輕輕應着,既然掙脫不掉就只有享受了。
“信呢?給我看看。”他手向她胸部伸來,準備取信。
“在恆乙身上。”她慌忙叫喊。
“想想也是,衣服還是我幫你穿的,裏面……”他的眸光移至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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