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少爺,你沒事吧?”小廝被人推了一個踉蹌,但他最擔心的還是薛蟠。薛蟠自小就是個霸王,剛剛掌柜的行為絕對會讓主子大怒,但是一品樓看着就是有大後台的。
“滾,回去帶人來砸了一品樓,誰給他膽子趕我了?”薛蟠憤憤不平,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就算是死去的父親也只是在室內打他板子,也不會讓別人動他一根汗毛。
“少爺,少爺。”小廝一臉的着急,但是主子現在是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
“滾。”薛蟠一腳踢過去,帶着人沖沖的跑回家。
其他人看到那個小廝被踢了,也不敢多說什麼的就跟着跑了。
街上的行人被薛蟠的小廝霸道的推到一邊,前方的人看到了,自動的讓出兩邊,只是都敢怒不敢言。
薛蟠儘管憤怒不已,但是看到眾人的避讓,心中還是很得意的,趾高氣揚的帶着奴僕在大街上衝過去,看到不順眼的東西還一腳的踢走,多少來不及挪走的東西都遭到了他的毒腳。
“哈哈。”心中的怒氣是發泄了一些,但是薛蟠對一品樓的恨意絲毫不減。
“啊,好痛。”
薛蟠的橫行讓很多人糟了殃,這又是一個,是個姑娘,臉色倉皇的倒在地上,手掌被擦破了皮。
“咦,難得的漂亮的小娘子。”
姑娘一張鵝蛋臉,因受到驚嚇而慘白着,柳眉彎彎,眉間的胭脂痣在慘白的臉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紅艷。
薛蟠一把把她拉起來,單手就攬着姑娘盈盈一握的纖腰,另一隻手捏着她的下巴,玩味的看了一會兒。
“帶走。”薛蟠高興的說,今天出來撿了一美人兒也不錯。
“慢着。”邊上的一男子看着薛蟠就要把人帶走,頓時着急了,也顧不得什麼的就出來留人了。
“你是誰,不要命了是嗎?”在前面的小廝擋住來人,恐嚇道。
“哎,少爺啊,求你放過我閨女啊。”男子頓時哭着跟薛蟠求情。
“你閨女,看着不像。”薛蟠故意的說。
“少爺,你看,他這是在賣女兒。”一個小廝跟薛蟠說,他昨天還看到這對父女,當時還感嘆那個姑娘真漂亮,剛才就記起來了。
“哎,不是.....”
“不是什麼,說吧,是多少錢。”薛家財大氣粗,一個丫頭而已,薛蟠直接就讓人報數了。
“呃。”男人本來想說什麼的,但是眼裏的貪慾閃過,說:“50兩。”
在關注他們的人聽到男人報的數目,都驚了,一個丫頭而已,哪裏值這麼多,真是當薛霸王是冤大頭了。
豈料,薛蟠也不還價,直接讓人拿出銀子。
“爹,昨天.....”姑娘頓時急了,昨天就已經有人買下她了,現在爹爹又許了別家,可怎麼辦?
“閉嘴,小女不懂事,不過現在是少爺的人了,隨便少爺做主。”男子說完了就不管他女兒了,鑽進人群就跑了。
“你叫什麼名字?”薛蟠一直摟着姑娘就不放手了,他懷裏的姑娘羞紅了臉,小聲的回道:“我叫英蓮。”
“英蓮。”馮淵來到昨天跟老漢約好的地方,準備交錢帶英蓮回家,但是卻發現英蓮在別人的懷裏。
“你又是誰?”薛蟠很不耐煩,今天想要幹些什麼事,中間總有人阻撓。
“英蓮是我買的丫鬟,你快放開她。”馮淵厲聲的說,他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姑娘,絕不放手。
“什麼,竟然敢跟我搶東西,給我打。”薛蟠自覺今天自己夠倒霉的了,正好有人來給他出氣。
“是,少爺。”
薛蟠的人一擁而上,馮淵之帶了一個老僕人前來,哪裏敵得過薛蟠的人,不一會兒,他就被打的七孔流血,人事不醒了。
“打死人了,打死人啦。”周圍的人看着出人命了,膽小的人都尖叫了起來。
賈芸一行人也在關注着,病沒想到一會兒就鬧出人命了,只有賈芸隱約的記起來紅樓夢中好像有說這麼一件事,但是他也沒想到會這麼巧,所以他每阻止,這會兒也來不及了,馮淵看起來真是命中注定有這麼一劫了。
“真是薛霸王,主動遞來的把柄真是不收的話天都看不過眼。”劉銘盯着薛蟠低聲笑道,遂吩咐身邊的一個小廝也去現場看着。
薛蟠也愣神了,他每想過要打死人,之想着揍一頓出出氣罷了。
這會兒打死人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官差到了。”
薛蟠慌了,“走,回家。”
慌亂的薛蟠現在想到的就是回家,家裏就安全了。
小廝們也是一樣,剛剛打人的是他們啊。
慌亂的薛蟠這會兒把英蓮給忘了,正好劉銘的小廝抓住機會把英蓮帶走,這是重要的人證,只要她在,薛蟠打死人的事情就不會被糊弄過去。
薛蟠走了,官差看到的就是重傷的老僕趴在馮淵的身上痛苦不已,周圍的人太多了,官差很容易就得知打死人的是薛蟠,還有打人的起因。因為忌諱薛家的勢力,官差只好把馮淵還有老僕人帶走,至於薛蟠,他們要回去稟告上官這不是他們能夠做主的。
“真真是一出好戲啊。”劉銘感嘆的說。
眾人都點頭,今天薛蟠的把柄被劉銘抓住了,眾人心中都很開心,剛才在酒樓中感覺被薛蟠折辱的可不只是劉銘一個人,只是因為聚會是劉銘發起的,而且劉銘也是在座的地位最高的,所以才以劉銘為首。
“不會是你也看上那個英蓮了吧?”有人這麼開玩笑的說。
“她是長的還可以,看着也舒服啊,怎麼,你想要的話我讓給你得了。”劉銘不在意的說。
“你這是故意的吧,萬一被我父親知道了,少不得一頓打。”想起父親的戒尺他就打寒顫,這個時候還想要女人,真是活的不耐煩啊。
“哈哈。”
“給賈芸吧,他好像還沒有一個女人,也太寒磣了。”有人這麼建議,聽到他提的,所有人都看向賈芸,恍然,還有揶揄。
“對對。”
“別,是劉銘自己讓人帶走的,當然是他的。”賈芸忙推辭,那些大觀園的水做的女人他一個都不想沾,不過有一個得例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