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決裂!
“你沒有聽錯,安格斯,我言盡於此!”君赫西冷冰冰的說。
要不是因為安格斯曾經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幫過他,與他患難與共過,就單單他不懷好意的接近蘇綿綿這一條,他就不能留他,更何況他後來還跟比爾兩個聯手設計蘇綿綿差點葬身魚腹,更甚者今天還差點將蘇綿綿給亂槍打死,一想起蘇綿綿,君赫西腦中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他親眼目睹的蘇綿綿差點被大白鯊給吞食的那一幕和今天他看着蘇綿綿在槍林彈雨中翻滾的那一幕,沒有人知道,他在看到蘇綿綿露出空門差點被子彈傷到的那一刻,他心裏緊張的差點連槍都握不穩,心跳都差點停止,就連當年他跟唐詩詩兩人持槍對峙,差點被唐詩詩射殺,他都沒有那麼緊張過。
君赫西周身的殺氣驟然外放,客廳里的溫度一下子降了好幾度,就連不安的奮力抵觸君赫西的蘇瑾,也因為這強大的殺氣而停止了掙扎與扭動,茫然的眼波中透出點點恐懼。
“赫,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安格斯仍舊是不敢置信,他目不轉睛的看着君赫西,彷彿要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絲玩笑的成分來辨別他話里的真假,但是最終那一雙湛藍的眸子卻染上失望。
“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君赫西對着安格斯直言不諱。
“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喜歡上別人?你怎麼可以喜歡上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君家人的棋子,是放在你身邊監視你的啊!赫!你清醒點!”因為君赫西一句喜歡,安格斯徹底的抓狂了。
君赫西不是沒有在他面前說過喜歡這兩個字,他曾經風流不羈,情啊愛啊的掛在嘴邊不足為奇,但是以前每每從他嘴裏吐出喜歡這兩個字的時候,他那雙好看的鳳眸裏面總是掛着淡淡的似笑非笑的色彩,嘴角也掛着惑人的淺笑,看起來溫柔醉人,但實際上最是冷漠無心,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君赫西像剛剛那樣認真的說著喜歡,好看的鳳眸里淡淡顏色,眼角眉梢微挑,透着一股子執着,又帶着點點像是解不開的疑惑,沒有了他以前的似笑非笑,也不似現在的面無表情,只消一眼,安格斯就知道,他是真的為蘇綿綿動了心!
“安格斯,我很清醒自己要什麼,不清醒的那個人是你!”君赫西鳳眸微眯了一下,看着失去理智的安格斯,心中思緒莫名。
如果不是安格斯敢動到他在意的人,他也不想跟安格斯撕破臉走到這一步。
“赫!我不同意!我不準!我不准你喜歡別的女人!我也不準任何一個女人喜歡上你!”安格斯的眼中戾氣瀰漫,偏執的看着君赫西,臉上的肌肉隱隱顫動,高貴清雅的面容扭曲了起來。
“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君赫西聲音淡淡,抱緊了懷裏的蘇瑾。
“執迷不悟?哈哈!執迷不悟!赫,還記得這裏嗎?”安格斯大笑過後,突然話題一轉,看着君赫西問道。
“記得!”君赫西看了眼四周的佈置,這裏跟之前一模一樣,就連那些花花草草還是以前的模樣,這麼多年來,這裏好像一點都沒變,就連院子裏的那棵樹,這麼多年好像都沒有長大,它的生長時間像是停滯在了幾年前。
“你也覺得那棵樹很奇怪是不是?這麼多年,它應該長高了也長壯了,可是它看起來卻根本沒有什麼變化呢!”安格斯看到君赫西的目光在院子裏的那棵樹上停駐了一會,臉上露出朦朧的笑意:“我第一次見你,你就藏在那棵樹上,那次你受了很重的傷,它是我的幸運樹,這裏也是我的幸運地,一切都保持着我我見到你時候的模樣,我不允許它們有絲毫改變,所以,更不允許你變心!”情到深處不怕孤獨
安格斯說著說著,眼裏又是一片陰鷙。
“安格斯,別妄圖左右我!你沒那個能力!”君赫西冷聲提醒,他知道安格斯有很強的控制欲,但是他現在才知道安格斯竟然有這麼偏執的變態的控制欲。
“赫,我已經沒有在意的人了,你卻有很多弱點!”安格斯不在意的一聳肩,笑容里滿是威脅,“不知道蘇綿綿那個女人在你的心裏重一些呢還是你懷裏的這個小子更討你歡心一些?”
“安格斯,沒有人可以威脅我,威脅我的人,下場只有一個!”君赫西聽到安格斯竟然拿蘇綿綿跟蘇瑾的安危來威脅他,眼裏淬出冰芒。
“赫,我對你的容忍也是有底線的!”安格斯有着不輸於君赫西的驕傲,當然也不可能被君赫西威脅,更何況他現在已經跟君赫西撕破臉,再也不需要在他面前偽裝什麼了。
“與我何干?”君赫西冷嗤一聲,很顯然根本不將君赫西的話放在眼裏。
手機響了一下,安格斯點開看了眼新收到的短訊,臉上的笑意又深了一層,看着君赫西得意的說:“想不想知道比爾剛剛給我發短訊說什麼?”
君赫西面無表情的睨了安格斯一眼,根本沒將安格斯的話放在心上。
安格斯對於君赫西的冷漠態度不以為意,逕自神采飛揚的開口:“比爾說他已經將蘇綿綿解決了!赫,你不知道吧,就在你下車之後,比爾就派人追上了蘇綿綿,他一心想要為艾麗莎報仇,蘇綿綿落在他的手裏,根本沒有活路!”
“這個蠢貨!”君赫西恨恨的罵道。
“的確是個蠢貨!不過是個很有用的蠢貨!這些年來,幫我料理了你身邊不少的鶯鶯燕燕,讓我很省心!”安格斯臉上不無得意,語氣中還帶着對比爾的譏諷。
“艾麗莎的死根本與我無關!”君赫西憤怒的瞪着安格斯說。
“她是因你而死,怎麼會與你無關呢?”提及艾麗莎,安格斯臉上的表情露出一絲複雜。
“為我而死?呵呵!笑話!我怎麼不知道她是為我而死?安格斯,是你殺了她!”君赫西譏誚的笑笑,突然神色一冷,雙眼如炬的逼視着安格斯,聲音無比肯定的說道。
“我沒有!艾麗莎是我的妹妹,我怎麼會殺了她!她是勾引你未遂,不堪羞辱,一時想不開才跳海自殺的!”安格斯因為君赫西的肯定而語氣微微慌亂與急迫。
“你怎麼知道她勾引我?”君赫西繼續逼視着安格斯問。
“我那晚在窗外,分明看到她在你面前脫光了衣服,難道這還不是勾引?”安格斯迅速的回答,說完之後湛藍的眼眸一眯:“你故意套我的話!”
“哼!你當晚不是有不在場的證據嗎?那個時間又怎麼會在我的窗外,還看到艾麗莎脫衣服的那一幕?安格斯,親手殺害自己相依為命的妹妹,是種什麼感覺?”君赫西冷哼一聲,問道。
“人是我殺的又怎麼樣?我早就無數次的警告過她,不要對你動心!可是那個賤人,跟那個女人一樣的*,竟然趁我不在跑到你的房間裏脫衣服想要勾引你,要不是我忘記拿東西回來看到那一幕,還真不知道她那清純的外表下竟然有那麼一顆放蕩的心!她竟然敢跟我搶你,她該死!該死!”無從抵賴的安格斯大吼,眼裏全是瘋狂。錯上黑老大
“你這個瘋子!她是你的妹妹,你們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你竟然連她都能殺害!你真是瘋了!”君赫西跟看怪物一樣的看着已經人格扭曲的安格斯,不齒的說道。
艾麗莎對安格斯的維護與愛戴他一直看在眼裏,在面對沈家那些虎狼之心的時候,君赫西曾經很多次的羨慕安格斯有艾麗莎這樣一個妹妹,可是他沒想到,安格斯竟然變態到了這種地步,親手殺了艾麗莎,他忍不住輕輕一嘆,艾麗莎恐怕到死,都不會想到自己一向愛戴的哥哥會對她下手吧。
那種被親人背叛的疼痛,他最能體會!
“安格斯!你這個畜生!”君赫西的話剛一落下,二樓的卧室的一扇門就被踢開,暴怒的比爾從裏面沖了出來。
“比爾!你怎麼在這裏?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安格斯沒有料到比爾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心慌的問。
“剛好將該聽到的都聽到了!”比爾憤怒的咬牙,已經顧不上走樓梯,直接從二樓的走廊上跳了下來,對着安格斯就是一拳:“畜生!你這個變態!畜生!為什麼要殺了她?你怎麼可以殺了她?!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比爾!你住手!你上當了!這是君赫西的圈套!你冷靜點!”雖然安格斯的身手在比爾之上,但是比爾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拳腳全無章法,不怕死的一味進攻讓他也頭疼不已,他一邊躲避還擊,一邊還妄圖狡辯!
“閉嘴!你這個變態!你這個變態!畜生!畜生!”比爾此刻雙眼猩紅,只想要將安格斯給打死為艾麗莎報仇,哪裏還能聽進去安格斯的話!
“比爾!不要看他的眼睛!”君赫西抱着蘇瑾看着安格斯跟比爾混戰,看到安格斯藍色的眼眸突然像是兩隻深藍色的幽洞,驚覺不好,立刻大聲的提醒比爾!
可是,比爾此刻意識瘋狂,正是心靈最沒有防備最脆弱的時候,被安格斯一擊即中,輕易的就控制住了心神。
看着比爾呆呆傻傻站在那裏,眼中暗無神採的樣子,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殭屍,君赫西心中一嘆,這個沒用的匹夫!
安格斯整理了下被比爾給揪扯亂了的衣服,撫了撫頭髮,看着已經完全沒有攻擊力的比爾,伸手毫不猶豫的一拳打在了比爾的臉上,完全沒有防衛能力的比爾被安格斯一拳打倒在地,躺在地上仍舊像是一具沒有感覺的行屍走肉一樣,眼睛空洞的看着頭頂的天花板,血跡染紅了地上的白色波斯地毯,若不是他起伏的胸膛顯示他還有呼吸,根本就像是一具死屍一樣。
“赫!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安格斯湛藍的眸子一閃,對上君赫西的鳳眸,語調親切柔軟,就像是多年以前一樣。
君赫西的身體明顯的一僵,眼神一散,但是又很快的恢復了正常,鳳眸里的光澤前所未有的深邃。
安格斯懂得催眠,他也是無意中知道的,當初他重傷被安格斯所救,那階段就在這棟別墅里養傷,當時的他如同一隻孤獨的狼,獨自舐舔血淋淋的傷口,大約有半個月的時間,他高燒不退,卻總也睡不着,經常被噩夢糾纏,但是每次在安格斯探望之後,他總會有短暫的睡眠,而且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在一個相識不久的陌生人面前毫無防備的睡去的,這一發現讓一向防備心重的他感到危險,尤其是他不知道對方救他是出於什麼目的,於是在他身體大有好轉的時候,他仍舊有一段時間裝作沒有恢復,這才發現了安格斯的秘密。總裁的私寵太撩人
只是,他察覺到安格斯並沒有惡意,也就沒有戳穿安格斯的秘密,他也多次裝作不經意的試探過艾麗莎,發現艾麗莎也並不知道此事,於是這個秘密更就成了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後來,他私底下專門查過有關催眠術的資料,發現安格斯的催眠術應該屬於大師級別的水準,於是就開始不排斥安格斯的接近,當時只是想着,安格斯這樣的人才,說不定以後會幫上他大忙,所以,他對於安格斯做的那些事,假裝視而不見,誰知道自己一時的私心,竟然會引發這樣的後果,艾麗莎的死因,他心裏隱約的覺得跟安格斯有關,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開始漸漸的疏遠安格斯。
想起那次他想要帶唐詩詩離開,也動過讓安格斯用催眠術將唐詩詩腦子裏的陸濤與凌睿的那部分記憶給抹去的念頭,君赫西就不免后怕,幸虧當時他沒有成功,不然,後果不敢想像。
“我要是說從一開始我在這裏養傷的時候就知道了呢?”君赫西無所畏懼的對上安格斯的眼睛,語調帶着點兒漫不經心的味兒。
催眠對於內心強大而又思想堅定的人來說,基本上是無用的,而且他對安格斯一直有所防備,滴水不漏,根本不給他偷襲的機會。
“赫!一直以來,你才是隱藏最深的那一個,我現在才發覺,我一直沒有看懂你!”安格斯幽然一嘆,看着君赫西神色複雜,這個男人讓他又愛又恨,愛到不惜一切,也恨到毀滅一切。
“我不需要你懂我!”君赫西看着安格斯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自己的身上,褪去了朋友身份的偽裝,露出志在必得的光芒,嫌惡的皺起眉頭。
“赫!為什麼,你始終不願意給我個機會,我可以幫你在君家站穩腳跟,可以幫你對付凌睿,我也會對蘇瑾好,將他視如己出,以後他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你喜歡蘇綿綿,我已經廢了比爾為她報仇,我——”安格斯說著,禁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撫摸君赫西的臉,君赫西臉上那道傷疤,引出安格斯眼裏的疼惜。
“夠了!真特么的噁心!姐姐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就在安格斯快要碰觸上君赫西的臉的時候,客廳里突然想起一聲尖銳的女音,“敢跟我搶兒子,你特么的真的嫌命長了!”。
“是你?!蘇綿綿!你竟然沒有死?!”安格斯循着聲音看去,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之後,突然惡狠狠的瞪了躺在地上跟死人一樣沒有區別的比爾,這個沒用的廢物!
“呸呸呸!你死了姑奶奶我都不會死!”蘇綿綿大刺刺的走到君赫西的身邊,然後一把將安格斯那隻還沒有收回去的手給甩開,抬頭對上安格斯的眼睛。
越看越覺得安格斯這幅模樣噁心,蘇綿綿忍住作嘔的*,惡狠狠的對着君赫西說:“你丫的是死人嗎?竟然敢給我站着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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