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真他媽賤
嚴岩聽完,凝着眉頭,仔細品了品,又問道:“如果我以後不像你所說的那樣呢?”僧哈哈一笑,道:“命運使然,豈會有錯!”嚴岩道:“好,我就等着瞧,看我以後的事是不是真像你說的那樣。”同時,他知道,如果往後的事真如和尚所說,都應驗了,那麼觸理而通,他所說自再過十一個月就要死的話,那也肯定是真的。所以,他暗暗下定決心,除萌萌一人之外,在年齡上不管是比自己大的還是小的,往後他別不會去碰哪個女人,哪怕人家長得再漂亮,便是心中的偶像明星,有可能的話,就算是人家來勾引自己,那自己也決不能下手。至於那些年齡比自己年齡大的,更別提了,自己怎麼可能會跟那樣的人弄到一塊。嚴岩這樣一想,便覺和尚先前的話都是在嚇自己的,自己的命運雖然不能掌控,但在這上面,自己不願意和哪個女人好,那誰還能攔得了。
和尚走後,嚴岩望着他的背景,又暗下了次決心,這才膽壯些,覺得他在駭人聽聞。
往後幾天裏,嚴岩也不再和那些女孩子們打鬧了,只規規矩矩地上班。如此一來,那些妞兒們便有些鬱悶了。
又過了一天,今天來了一男一女進來吃飯。這女看樣子二十左右,不但長得漂亮,而且身材又好,那決對是一流的,臉上化着淡裝。而那個男的四五十歲年紀,身形又矮雙胖,好一副馬臉,十分難看,與美女形成了先明的對比。這是一個小酒樓,偏偏在這工作的又有許多好事者,不多時,有漂亮美女來吃飯的消失就由傳菜人員的口中傳到了廚房中。廚房裏的廚子可以說是色中之鬼,聽說之後,有一個掌勺的比較年輕,抽空先跑到包廂門口去等着,要一睹美女的容顏風采。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人家姑娘出來上洗手間,一看之下,果然漂亮,跟嚴岩的妹妹小月同是美人,但有不同點,小月純粹的自然之美,不着裝,不修飾,而這美人兒化了淡裝,從穿戴上看,時尚而高貴,同時也帶着幾分妖嬈之氣。但說實話,就她這樣美的人,在這個大都市中,平時也是很難見着的。
那美人從洗水間出來,回到包廂之後,那廚子還不願離去,在門口探頭探腦地。正巧這時嚴岩從另一個包廂走出,這廚子平時沒事也去戲戲小月,但卻言行有度,並不過分,與嚴岩關係也不錯,見到嚴岩就問他說,嚴岩,這包廂來了一個女的,長得真水,你看到沒有。說著朝那包廂門一指。嚴岩搖頭說,這包廂不是我看的,我沒看到。
正說著,這包廂門又開了,那個四五十歲的矮冬瓜從裏面走了出來,門也不關,直奔着洗手間去了。嚴岩此時正在那門口,那美女扭頭往外一瞥而過,可一瞥之下,頭又掉了回來,一對眸子汪汪,真的能勾人魂,只注視於嚴岩,良久不去。嚴岩被他瞧得心裏有些發慌,轉身要走,那女的忙叫道:“服務員,給我茶倒下好么?”雖說這包廂不歸嚴岩管,但有客人叫,總不能不管吧。應了一聲,只得進去。那廚子在外面又羨慕不已,心癢難搔,恨不得立刻換件服務員的工作衣進去,親手幫人家倒茶。他延頭縮腦地轉到那包廂門口往裏去瞧,不料被那美女見着,砰地一聲,讓他吃了頓閉門羹。
包廂內,美女凝望着嚴岩,看着他的一舉一動,待他將自己的茶杯倒上之後,嫣然一笑,顧盼流輝,問道:“帥哥,怎麼在這地方上班,這裏工資不高吧?”嚴岩見眉宇間帶着高貴之氣,又笑得十分迷人,竟不由得一陣心慌,支支吾吾地嗯了兩聲。那美女又笑道:“你為什麼在這上班呀?太屈料了,可惜!”嚴岩定了定神,說:“我從家裏面出來沒多久,這是剛找到的工作,開始也不知道去哪上班,找工作的時候看到這招人,就來了。”美女輕輕點了點頭,輕笑道:“我知道一個地方,工資很高,你很適合進去,一個月少說五六千是有的,你願不願意去?”嚴岩吃了一驚,道:“五六千,這麼高?”隨即又猶豫起來,道:“我一個剛出來找工作的人,什麼也不懂,又沒有技術,怎麼可能有那樣好的工作。”美女嬌笑道:“有的,當然有,只要你願意去,別的事就交給我好了。”嚴岩疑目看她,有些不敢相信世上竟有這樣的好人跟好事,這讓他立即想到一件事,常聽人說有城市裏面騙子很多,尤其那搞傳銷的把人騙得最慘,試問道:“什麼工作能有這麼高的工資,你說我聽一下。”美女說:“KTV里做少爺,拿小費的!”
嚴岩不明白KTV是什麼地方,什麼叫少爺,至於小費這兩個字的概念在他腦里都是模糊的。美女見他猶疑的神色,說:“真的,要不有空我帶你去看下,你到那看了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對了,你手機號碼是幾,到時聯繫你方便。”嚴岩說:“我沒有手機。”美女哦了一聲,微有失望之意。
這時房被推開了,那男人走了進來。美女便不再嚴岩樣的交談,只朝他微微笑着,說:“服務員,沒事了,你出去吧。”聲音透着溫柔。那矮冬瓜朝嚴岩看了看,可能是看他太帥了吧,所以多留意了一眼,回到座上后,將手中鑰匙往一丟,哐地一聲,那奔馳車鑰匙的標緻便顯現了出來。嚴岩來此上班之後,便常聽人說到那些在街道上行駛過去的各種車的標緻,他雖然對每種標緻不是很熟,但像寶馬、奔馳一類的他卻也認識。退出帶上房門之後,見那廚子依就在一旁站着,正嘿嘿笑着。
廚子靠近嚴岩,問嚴岩那娘們美不美,嚴岩說美。廚子咂巴起來嘴來,說,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那男的我看了,穿得土不拉嘰的,腳上一雙布鞋,還是一個矮冬瓜,看樣子又沒有多少錢,這女的怎麼跟這樣的人一起吃飯,哎,真可惜!言下十分地憤憤,感慨不勝。嚴岩說,那人好像是開奔馳車的,奔馳車應該挺貴的吧。廚子愣了愣,罵道,媽的,難怪,我說這樣的女的怎麼可能會跟這樣老男人一起吃飯呢,原來還挺有錢的。日,現在有錢人就是有不少犯賤的,穿的土裏土氣,腳上還是雙布鞋,真他媽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