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個巴掌拍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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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謙原本還想要拒絕,可轉念一想,若是他現在不接受他的幫助,那就真的會像上官若和說的那樣,這個宅邸不是他想出就能出去的了。沒有做過多的推拒,上官若謙這次是極為順從的接受了他三弟的幫助。
這種結局是上官若和所未能想像得到的,他就看着這兩人互相攙扶着,一瘸一拐的穿過厚厚的衛戍部隊就這樣走了出去,他的聲音好像在突然之間就被掐死了一樣,發不出半點的聲響出來。
“呵,看來你是本來就沒想留住他,對不對?不然也不會擺出這麼大的鴻門宴出來,到頭來卻是半點事都沒做成!”只聽那女人終於在他們圍繞她之後進行的一番鬥智斗勇之後出聲了,可是這女人要麼不出聲,要麼一鳴驚人,語不驚人死不休。
上官家的男人們自尊心都強的要死,哪裏能經得起她這般的挑撥,只見她嘴角上的微笑還為褪去,上官若和忽然一掌就摑上去,“啪”一聲又狠又重,她像只無力的的紙偶,軟軟倒在了地毯上,一動不動的伏在了那裏,上官若和是陷入到了絕望一樣的暴怒里,可縱然是這樣,那女人依舊要說,誒,上官若謙走了,她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對於眼前這個曾經和她同床共枕過的男人,她心裏相較於上官若謙,對他則抱有更多的怨念,而且這種怨恨在經過剛剛的那番事件之後是成幾何倍數增長。
“喲,怎麼?你兄弟走的時候不生氣,現在終於想到要拿我來出氣了啊?!”這話說的直接就是打臉啊,他胸腔里像是有柄最尖利的尖刀在那裏緩緩剜着,汩汩流出滾燙的血,她硬生生逼得他不得不下狠手,想要先殺了她。他想起適才他看向她的時候,她的眼睛,也如同死了一樣,再也沒有了靈動的流光。有的只是無底深淵一樣的絕望,森冷而漠然的絕望。可是當他欺壓他的二哥三哥若謙時,她的目光卻一直緊緊的鎖在他的身上,他們以為他們兩人可以遮掩的很好,可是一切終究還是無法矇混過他的眼睛。也正因為這樣,當她再看向他的時候,那瞳孔里的他就如同虛無飄渺的霧氣,完全不曾存在過一樣。這虛無的漠然令人抓狂,她如此狠毒——她知道致命的一擊,方才有這樣的效力。
原來到最後。最了解他的人終究只有一個她。她知道他的命脈在哪裏。而且是一挑一個準。是的。他的怒火被她徹底給激起來了,此刻的她的長發凌亂的散陳於地毯上,像是疾風吹亂的渦雲,她伏在那裏。便如死了一樣,毫無生氣。可是一雙眼睛如同火炬,對着他,她的眼底里滿是對他的怨念,旁邊那人見勢不對,忙勸阻道:“四爺,現在形勢還未明朗,等我們的目的達到了,東西拿到受了。再處置也不遲啊……還請四爺三思啊。”
說是地牢,其實也沒想像中的可怖,從遠處看不過是一座小院子,看守嚴密,窗上裝了鐵柵。連門都是特製的,死角包着鐵皮,上官若和剛剛走進來的時候沒有仔細的看,現在自己走進來,住進來的時候才發現,其實裏面除了潮濕氣非常大,外加十分陰暗閉塞之外也沒什麼過分的地方。這裏畢竟還是窮奢極欲的上官家,對於地牢,雖然常年疏於管理,但底子終究還是打的挺牢靠的。
他們一走進去,門就“咣當”一聲被關上了。那估計是上官若和親自派的人,剛剛他竟然可以將他請出去,當然也一定是做好了相關的準備工作,一切都是打點到位的。
上官若恭扶着他的二哥在炕上坐下,在一片靜寂之中,突然“啪”的一聲,上官若謙抬手就給了他弟弟一巴掌,他雖然手上無力,但上官若恭不閃不避,所以“啪”一聲,終是打了清脆的一記耳光。
“二哥,你幹什麼?”上官若恭怒氣衝天的看着他,他這完全是無妄之災啊。
上官若謙似乎壓抑着什麼怒氣,說道:“誰叫你來的?你為什麼不和你四弟在一起?”他的戒心甚重,上官若恭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不要說是上官若和了,就連他這個做哥哥的都沒有料到。
上官若恭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這麼多年他在這個家裏一直是出於一個混世的角色,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腦子,只見他頓了一頓,才說:“我不是他的人,我今天也是被他拖過來的。”上官家的兄弟之間本來就少來往,也算不上是什麼和不和,就是很少來往,然後各自派間諜打探的那種。“況且,我本來今天就準備走的!”
“那你不還不走?”口氣直接已經是很沖了,這一聲問完之後,上官若謙又是咳了好幾聲,這直接就說明了,他今天不是被嚇到了,就是被驚到了,不然這身體不會起這麼大的反應。
上官若和挨着他坐下,撫了撫他的背部為他順氣,口氣已經一改原先的毒舌,倒是突然溫柔了不少,好像是兄弟之間好不容易見面,嘮家常一般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想走啊,我是有位高人指點,說上官府要亂了,準備趕緊收拾收拾跑路的!”
“那走不掉,你為什麼不想辦法?上不了船你就到這裏來送死?”看來這個家是真的要亂了,而且十之八九是朝廷要派人來了,上官若謙心裏這樣暗暗的想着,卻沒想到自己會一語成讖。
“我不是來送死的。”上官若恭道,“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有辦法,我要救你出去。”
“別做夢了!”身為見多識廣的哥哥,他乾脆直接打消了他弟弟的提議。
上官若恭環顧四周,從小窗里便可看到院中警戒森嚴,而且這些人都是他四弟的耳目,實無辦法可想,況且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他蹲下來看了看上官若謙腳踝上的傷,想了想,突然解開自己的腰帶,撕破自己中衣的衣襟,要將那腳銬纏起來,這樣一來,那鐵銬就不會再磨傷腳踝了,上官若謙看他蹲在那裏,一點點小心地用布條纏着鐵銬,忍不住冷笑:“愚蠢!”
上官若恭直起身子來,說道:“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的真正目的並不是來救你,我只是來還一個人情。我欠了那女人一個情分,所以不能讓你死了。”
上官若謙一聽他這麼一說,乾脆一腳就踹在他的心窩上,將上官若恭直踹得一個趔趄,上官若謙咬牙切齒道:“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當初沒一刀了結你,還讓你進到上官府的門,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你跟她上過床了,你以為我不知道!”
原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因為一個女人,所以他的弟弟才願意來救他,事情就是這樣的簡單,而又殘酷!雖然上官若恭對他執禮甚恭,可是上官若謙脾氣暴躁,更兼被關在此處,愈發戾氣十足。所以不是打就是罵,百般折辱,上官若恭這個三少爺卻絲毫不介意。只見他卻是輕鬆地笑了笑,說道:“二哥,少費些力氣吧,養好傷再說,而且……我想告訴你的是,跟她睡的不是我,是四弟!”
聽到上官若恭與她沒有多大的關係,上官若謙直到此時方才對他笑了一下,他這一笑牽動傷處,旋即蹙眉。可是他一笑,依稀還有昔日走馬章台貴公子的氣度與俊朗。這一切看在上官若恭的眼中就像是現實生活中的諷刺劇一樣,閃的他眼睛酸痛。
過了好長一會,上官若恭才又說道:“三弟,我事先告訴你,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而且你覺得我會把東西交給她嗎?”
“我也覺得你不會。”上官若恭十分淡定地說,“你明知道那是個禍根,你要是把東西給她了,就會替她招來殺身之禍,所以你不會把東西給她。”
上官若謙點點頭,說道:“知我者莫如三弟。”
上官若恭展顏一笑,說:“自家兄弟,何必這樣誇我。”他們這樣說著話,彷彿還是在上官府里,是親密無間同胞手足。
上官若恭拿出自己的煙槍來,在桌子上慢慢頓了頓,卻不着急點火,說道:“二哥,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所以我一直沒鬧明白,你怎麼會來蹚混水。”
上官若謙的心神已經鎮定下來,聲音也禮貌了不少道:“三弟你有話請直說,不用繞彎子。”
“好。”上官若恭慢慢抬起頭來,盯着他的眼睛,“東西在哪裏?”
“我不知道。”上官若恭說,“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不知道。”
上官若恭微微一笑:“三哥,你我曾經達成過協議。我安排一場刺殺,你捨命去救李婉兒,一旦事成,她定然能對你十分信任。當初你將這個計劃說得天花亂墜,現在你卻對我說,你不知道?”
“我受傷后根本就沒能再見過李婉兒,而且她對我也不一定是完全的信任。”
這件事情本來就極為蹊蹺,他們皆是無意捲入其中的人,其實人生也是這樣,很多時候皆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