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渡陳倉
‘夜色’老闆林尉一身剪裁合身的休閑西裝聞訊趕來,嚴緊的視線掃眼快毀完的包廂,剛毅的臉上神色莫明。“霍少。”
被點名的霍思行摸摸鼻子攤手:“林總,這可跟我沒關係,我今兒純粹就一路人甲。”
霍思行跟沈小瑜那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世人皆知的生死對頭,會掐到進急診室搶救的那種,兩人一見面十之*會發生點事,也難怪林尉會先看霍思行。
“那請霍少回自己的包廂。”
霍思行悻悻離開。
“也請各位客人回自己的包廂,今天的不愉快我感到很抱歉,為了表示歉意稍後我們會贈送一點小禮物希望各位客人今天玩的愉快。”林尉不卑不亢的態度讓一眾面面相覷,想看後繼發展吧,可見霍思行都離開了,也只能自認想繼離開。
有不懂的想繼續看熱鬧都被同伴強行拉走,偷偷告誡:“愚蠢!能在京城開個這麼大的夜場,背後不知站了幾尊大佛!沒瞧見霍思行都離開了嗎?那可也是個無法無天的活閻王!”
看熱鬧的人離開,林尉看沈小瑜。
沈小瑜雖然回瞪,但氣焰明顯比剛才要小的多。“林總,這可不怪我。”
“那沈少氣消了嗎?”
“……”沈小瑜悻悻摸摸下巴。“林總放心,我讓人砸的我認,回頭就給錢。”
“那稍後我讓人整理一張賬單給沈少。”跟京城聞之色變的惡少要錢,林尉要的理所當然,絲毫不管身後幾位經理都快嚇哭了。“吳經理,送沈少一等回包廂。”
被點名的經理戰戰兢兢的在前面引路,那腳踩在地毯幾乎都覺着是飄的。
惹事的離開,林尉掃一眼驚魂莫定的公子哥,面癱似的臉看不出其餘表情。“劉經理,送譚少一等到醫院檢查,該吃藥的吃藥該住院的住院,一切費用併到給沈少的賬單一起。”
被點名的經理擦完臉上的汗,腳軟手軟連心都是軟的。心裏對林尉的敬仰幾乎升到顛峰!神人呀,京城惡少榜一二名都要避其峰芒,他們的老闆難道是神仙轉世?!
受驚的夜色員工看自家老闆皆是星星眼。活閻王有什麼可怕的,只要有他們老闆在,一切皆是浮雲!
“各回崗位。這間包廂先封了。”
老闆有令,無敢不從。關了電源門一關,不管以後幾天會因為這間包廂里發生的事產生什麼樣的謬論,此時都恢復一片寂靜一片黑暗。
囂張跋扈的沈少又狂妄了一回,回到包廂立時受到一干公子哥的吹棒擁戴,那語氣那神態不是沈少咂了一間包廂而是把整個京城都踩在腳下。
“來~我們敬沈少,沈少威武!”
“沈少威武!”
“沈少威武!”
沈小瑜嘴角咧到耳朵后:“這有什麼?敢碰小爺娜耍∫韃凰浪≈灰飛儷牆穸葉鄭∫渙羲志土羲牛
“那是!”
“譚少才來京城不久不懂規矩,經過今兒這事該懂規矩了。”
追捧附合恨不得把人捧上天,沈少一幅被誇的舒服的模樣。
“沈少今兒衝冠一怒為藍顏,明兒傳出去又是一則佳話呀!小星兒做為藍顏禍水,兄弟們覺不覺着該讓小星兒好好謝謝沈少?!”
“該!”
“該!”
被一眾公子哥擁在懷裏動手動腳的美女們也紛紛打趣,一個坐在男人腿上柔弱無骨般的美艷女人媚眼一拋嬌笑道:“小星兒是個知恩圖報的,這事不用說私底下也會‘好好’謝謝沈少的,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
有女人笑着接話:“謝是肯定的,不過該怎麼謝讓我們小星兒好好說說?”
公子哥小姐的紛紛起鬨叫好,孟小星窘的一臉通紅。
沈少把人往懷裏一帶,邪笑道:“要不給你們來個現場直播?”
“哎喲,一瞧沈少這說的就是反話!誰不知道我們沈少慣會疼人呀!”美媚女人秋波一送,嬌慎勾人,媚眼如絲的勾着抱着他的公子哥:“白少,沈少要真來個現場直播,那今兒我們也攉出去了陪一場如何?”
被她勾引的白少色眯眯的就她低胸衣伸進去抓了兩把:“現場直播就現場直播唄,只要我們沈少有這雅興。”
沈少手也伸進懷裏人的衣里,從鼓動的衣服來看恐怕也沒老實。臉上帶着下流的表情笑罵:“趕情是小晴兒發騷了!白少,這可是你的錯,這麼久不來喂小晴兒,小心今天被吸人人干!”
在別人面前被猥瑣,美艷女人不僅不羞反到把一對美胸往白少手裏挺了挺,那嬌媚勁引的看的男人個個呼吸加重,一雙雙不老實的手往懷裏人衣服里伸。
沈少像個急色鬼似的把懷裏的孟小星逗弄的羞紅臉,眼睛虛眯的吩咐包廂公主拿助興葯來。
小小的藥丸一上來便被一眾瓜分,沈小瑜抓了兩粒拉孟小星進小房間,關門前仰頭吃下藥丸,一直暗自注意的小跟班眼內閃過冷意。
小房間說是休息但究竟拿來幹什麼的一眾混夜場的都清楚,夜色豪華包廂里的小房間設備更是齊全,可以做床的華麗躺椅跟獨立洗浴間還有柜子裏助興的商品應有盡有。門一關,沈小瑜立馬吐出藥丸,就着孟小星送來的冷水漱口。
藥丸只是過嘴沒溶解藥性就不受影響。
“沈少,”孟小星忙遞來熱毛巾跟醒酒藥。
酒喝的過猛眼角有些發紅,接過熱毛巾擦把臉對醒酒藥搖頭:“今天喝的不多,我撐得住。”久在酒場混,再嬌弱的胃都煅練出來了。
聞言,孟小星也不敢再多言,放回醒酒藥取條熱毛巾疊好讓其敷在眼睛上。
沈小瑜手壓住毛巾指旁邊:“坐。”
躺椅是不敢坐的,孟小星移了凳子來挺直腰坐半屁股。
“譚少城是怎麼回事?”
孟小星原名孟星,是來京城讀書的鄉下大學生,家裏本來就窮結果還發生緊急事件,書讀不了不說還急缺錢,為了錢進入夜色剛好被沈少看中,一包就是兩個月。這是明面上的事情,而事實是孟星只是應徵吧少,只是在應徵的時候因其機警被任另一項重大任務。
“譚少指名讓我去敬酒,經理說有他陪着,所以,”
“所以你就去了?”嘴角諷刺一笑:“愚蠢。”
孟星心裏一跳:“…對不起,沈少。”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如果我沒去,退一步說我去了但不管你死活,你說,你今天會經歷什麼?”譚少城怕他身後的朱家,所以他沈少可以囂張的在譚少城面前砸了包廂對方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反之同理。“大家都知道我包人的規矩,如果你今天被譚少城碰了就算無辜於我來說也沒有價值,沒有我,你說你在夜色還能保有什麼?到時候沒有人會同情你更不會幫助你,只會落井下石和幸災樂禍。有人還會興奮欣喜,畢竟被‘沈少包養人’這位子,可是有大把人眼饞欲滴呀。”他皮相好,又有錢又有權,對包養人大方又沒什麼特殊性僻愛好,想抱大腿者多如過江之鱗。
孟星咬唇聽着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這社會你不吃人人就吃你,”取下眼上熱毛巾,看沉默的清瘦少年心中有些不忍。“刺蝟長刺是保護自己不是意圖傷害別人,柔軟的地方給值得柔軟的人就好,不值得柔軟的千萬不要心軟,那是害已,且是對方咎由自取。”
“…我知道了,沈少。”深呼吸,下改變自己的決定:“您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失望。”
“希望如此。”
小房間有面一人多高的玻璃鏡子,任新見了都會以為這是情趣方面的設備,其實不然,那是一扉通往別處的小門。小門的盡頭是沈小瑜最大的秘密,也是他為什麼每隔幾天就要來一次夜色的原因,為了這個原因,費心思培養了孟星這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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