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兄弟妻,欺不欺

第四十章 兄弟妻,欺不欺

我疑惑的左右看看,希望能從這兩篇不同的文字中找出些許端倪。一篇告訴我應該這麼練,另一篇告訴我應該那麼練。

到底應該怎麼練?不會走火入魔吧?極天九地是月裳他們給的,現在能肯定他們沒安好心,沒安好心不代表不會給真正的功法。

這混元神功是這個點背的人的,也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得來,來路不明,練武大忌。不過直覺里我卻願意相信這本來路不明的秘籍。

也許是上了月裳的當,都死過一回,對他們生出了警惕心。也許是對月裳的失望,從而對她的東西也生出了厭倦。

愛一個人,會愛上一個地方。我厭惡一個人,會連丈母娘一起厭惡,何況一本書。想到這裏,我堅定的將極天九地扔到了一邊,反正上半段已經學會,這下半段就着落在這混元上面吧。

下半段已經不在煉體,開始真正的修氣。通二脈,修八體。不過現在不是修鍊的時候,得想辦法出去了,也不知道死了多久,明白那廝是否還在一端守候。

現在最怕的就是,地府一天,人間一世。我最害怕物是人非,看到那兒那兒都熟悉,卻是舊人已去,新童不識。

看着洞口,我深深呼口氣。雙腳原地猛力的一蹬,就感覺自己體內自動的運起一股氣。身子無比輕盈,感覺都要飛上天去。

飛上天是不可能了,飛出洞倒是沒有半點問題。雙腳踏在地面上,有種從牢裏出來的感覺。滿身滿心的自由,這種感覺真好。

洞裏依舊原樣,我走到厚重的石門上,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一拳把面前的門給捅破。自從死而復生,體內好像就多了一些東西,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

難道是那顆珠子的原因?應該不是,說白了,那顆珠子就是一個避邪的東西,以前在寺廟裏沒少見哪兒玩意。

不過人間的畢竟有水分,這顆珠子來歷不凡,品質保證。既然排除了珠子的可能,那就是死前吞下的那兩個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在肚子裏安了家,希望他們現在化成了水吧。

眼角瞥到這石門下方隱隱有一絲亮光,難道這石門還有縫隙?那我是不是可以嘗試着舉起來?也許建造石門的主人,沒想到會有這麼有魄力的人,所以大大咧咧留下一個漏洞。

我走過去,雙手扣住底端,自己對自己大叫一聲,芝麻開門。雙手用力,氣使雙臂。就感覺那石門被我緩緩的,一點點的抬了起來。

真是讓人欣喜,日後出去不怕被餓死了。這大的力氣,扛個沙包,也足以果腹了。隨着石門被緩緩的抬起,洞外的景象映入眼帘。

當先就是明白一張胖乎乎的臉,臉上一副淫蕩的表情。他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斜斜的抱着月賞,而月賞一副享受的表情,橫躺在他懷裏。

我被眼前的場景刺激的忘記用力,就感覺石門轟隆隆的往下砸。我下意思的躲開,明白那張胖臉被石門隔在了那一邊。

我一時有點轉不過個兒,明白他還真敢啊。都說兄弟妻不可欺,他怎麼反要擰過來說,真是朋友妻,不客氣哈。

有種,相當的有種。他就不怕我發飆?不行,我要問問他去。說著再次來到石門前,這下也沒什麼猶豫,轟轟烈烈的就把石門抬了起來。

我閉着雙眼,不肯看他們得意的表情。一步斜斜跨了出去,任憑身後的石門砸出滿洞的灰塵。我圍着明白和月裳轉了幾圈,兩人很囂張,即使看到我滿目的憤怒,仍舊一副恩愛的表情。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終於反應過來,兩人不是很囂張,原來是不會動。我輕輕用手指捅一下明白,明白像一座山般的倒下。我被駭的朝後一跳,難道死了?

不過這樣更不能原諒你了,你死都死了,還抱着我的女人幹什麼?我心中不忿,上前一把抓住明白的脈搏,心底鬆一口氣,不是死了,是被點穴了。

就知道你沒這麼容易死,你死了,這筆賬找誰算去。我用手掌在他一些穴位上使勁的推拿,當年本事沒學好,解穴的功夫不夠,只能給人做按摩,這次臨時充當一個好漢,卻是鬧心。

雖然認不準穴位,內力卻也足夠。有時候穴位沒認準,刺激的明白的胖身子一跳一跳的。看得人驚心動魄,以為屍體詐屍一般。

這小子也是執着,我本意是先把月裳從他懷裏摳出來,沒想到他即使被點了穴,手上的勁道不減,死死的抱着月裳不撒手。

不是顧念兄弟之情,真想把這小子的胳膊給掰折了。終於在折騰了半天之後,明白悠悠嘆了一口氣,從僵硬中緩了過來。

看到我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他滿臉的尷尬。着急忙慌的把月裳放下,站在那裏直搓手。我一巴掌朝他拍出,他嘴裏大聲的叫嚷,“你可不能剛把我救活,就把我拍死。”。

我瞪他一眼,“趕緊給我把月裳救起來!”。明白嘿嘿一笑,過去在月裳身上點了幾下,月裳慢慢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走前幾步,想表達一下自己的關心。沒想到月裳渾然不是以前的月裳,蹬蹬蹬往後退好幾步,對我是橫眉立目。

我的那個心啊,是哇涼哇涼的。這是個什麼情況啊,雖然物是人是,但心卻不是了。都是明白這廝,我只是死了幾天啊,他怎麼這麼不仗義。

想到這裏,我狠狠的盯着明白。等你以後娶了老婆的,我,我,非讓你也頭上開個綠。明白使勁的搖他那顆大腦袋,意思跟他沒半點關係。

我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我那顆辟邪的珠子!不僅鬼物不可近身,女色也不能親近。難道現在真的應驗了?以前以為只是一個傳說,沒想到傳說到了自己頭上,是如此的讓人不能接受。

我痛苦的看着月裳,卻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要不把那顆破珠子扔了吧,雖然它有辟邪的作用,但我出身少林,豈是俗物可以纏身的么?

想到這裏,頓時感覺海闊天空,大把的黃花閨女都不用待字閨中了。我朝明白使個眼色,暫且不去管月裳那丫頭。

明白隨我來到一邊,我問明白,“我消失了多久?”。明白沒有玩味我字裏的歧義,悄悄說道,“一天!”。

我猛的拍在他頭上,“一天你就把了我的妹子?那我要消失一年,你的孩子是不是都可以打醬油了。”。明白低頭仔細算算,“這個不大可能,頂多也就是十月臨盆。”。

我被他氣的差點吐血,好小子,還真有那心思哈。明白道,“開個玩笑,莫要緊張。還是給你說點正經的。”。我看明白正經起來,不好意思繼續胡鬧。

明白說道,“自從我昏過去以後,再醒來就發現抱着月裳……”。然後他停住不語,我直愣愣的等他的下文,他奇怪的看我一眼,“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我恨恨說道,“你繼續啊。”。他眨巴眨巴眼,“沒了。”。我下意識問道,“什麼沒了?”。然後立刻反應過來,“這就是你說的正經的,說了等於沒說一樣啊。”。

我低頭尋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連月裳都被控制起來。外面現在如何了?無涯的小公子也不知道接上沒接上,倘若沒接上,那就是一輩子的仇人了。

我對明白說道,“你去和月裳溝通一下,我們怎麼著也得出去,老在這裏躲着也太不男人了,以後怎麼在和尚界和男人界混?”。

明白疑惑問道,“這不是一個概念么?”。我問道,“男人和和尚是一個概念么?”。明白一副瞭然的神色,哦了一聲,轉身向月裳走去。

我看着我曾經的女人,現在竟然要曾經的兄弟去幫我辦事,實在鬱悶的緊。不想在看這讓人傷心的畫面,掉過頭去,仔細的研究洞裏犄角旮旯的一塊石頭。

半晌不見身後有動靜,回過頭去就看到月裳一臉的淚水。明白在那裏抓耳撓腮,比比劃划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我叫過明白,“你對她說什麼了?怎麼還哭上了?”。明白說道,“我就讓她帶咱們出去啊。誰想剛開了一個頭,她的眼淚就噼里啪啦往下掉。”。

難道對明白日久生情,捨不得出去,準備和明白在這個山洞裏終老。想到這裏,實在讓人傷心。我對明白說道,“你去跟她說,你們不走可以,想辦法把我放出去。”。

明白說道,“那你自己走就好了啊,你不是可以抬起石門嗎?”。我心裏的痛呼啦呼啦的,這不是想讓月裳挽留一下我嗎?一點風情都不解,難怪你是個和尚。

明白看我不說話,又轉頭去和月裳商議。誰想月裳哭的更凶,我心裏頗為自得,看來實在魅力無窮,即使身上有顆克制女色的珠子,還是把月裳迷得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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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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