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順其自然
端午節愉快~月影明天歸來~這個世界又何止夜殤對感情放不下~~好書推介：《風雨洪荒》、《七星暗月》、《五靈界主》
~~~~~~~~~~~~以命搏命~~~~~~~~~~~
“結束了。”夜殤擋下我的招數，正要對我最後一擊，我側踏一步，森然笑道：“是嗎？開！”
靈力球霎時擴大起爆，夜殤大驚，迅速將對付我的力量集中在中和那個力量球上。我傲然的看着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冷笑道：“怎麼？腦袋不要了？”
腳尖輕點，身體詭異的旋轉間，對着夜殤爆沖而去，御靈術開啟，單手持靈力劍，對着夜殤的心臟刺去，渾身氣勢驟然上升，似乎察覺到我對他心臟的企圖，夜殤居然自斷分身，將另一半身體砍去。
頓時，周圍充滿了鬱結的昏暗氣息。
這夜殤已經不是個實體！
“壁虎斷尾？在你的新尾巴長出來以前，去死如何？”我盯着夜殤。
夜殤滿臉猙獰，發出一聲怒號：“我要殺了你！”
他的身體變成了沒有人形的八爪魚形狀。
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腕腳腕。接着還有一股不明氣息向我襲來，我的身體剛剛接觸就知道，這氣息有毒。
“夜殤，因為你一直鍥而不捨的殺我，所以我這一身本事也是你送的。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鎮妖樹之靈在我體內？”我貌似不經意的提起鎮妖樹妖寶寶的事情。
夜殤瞪大猩紅的雙眼，哼！想要用毒氣息害我？想多了。
激烈的壓迫風聲襲來，我知道，這貨要跳牆了。
只是，這氣息對我沒害，可是這捉住我的東西要怎麼擺脫？心裏隱隱湧上一股暴怒。陰狠的看着人非人妖非妖的夜殤，只將自己的靈力全速通過八爪傳入夜殤體內。
他沒有紅蓮珠，我的靈力強大而且迅速。待他想要將觸手撤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是在南宮家族那裏用過的招數，南宮錦將我軟禁在結界中。結界到達了臨界點會崩破，夜殤也一樣。
以命搏命，勝者為王。
跟我比靈力大小的人都是死路一條。
眼看着夜殤已經承受不住我靈力的衝擊，他眼裏閃現出茫然，旋即瞳孔猛然收縮如同針孔大小，驚駭之色躍然臉上，尤為難看和可怖。
“你……不是流離……”
夜殤忽然道。
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是流離。流離當年敗就敗在，對你還存了一絲柔心。
“砰——”
夜殤的一切在此終結。
這一霎那，本來平衡的空間瞬間變得飄搖起來，我手上腳上都是夜殤造成的淤痕。
身體裏的力量輸送走了大半。紅蓮珠休眠還不忘從周圍四散而逃的靈力那裏吸收可用的力量。
我飛身回到地面，看着安靜的蝴蝶姬，輕輕撫着她的面龐，收進了乾坤袋裏。
“走吧。”輕聲一句，已無他言。
“和尚。你是殉葬還是跟我們走？”我忽然瞥見這個人的身影，他背對着我們，看着夜殤化為虛無。
“求收留。”和尚謙卑的說道，只是他那種謙卑讓我有些……將自己踩到泥土裏的那種謙卑，是誰都聽着不舒服的吧。
“……”我無語地看着李晨。李晨凝眉，他不是個狠心的人，可是這個和尚的故事斷然不是到此結束，雖然剛才一直跟夜殤糾纏戰鬥，但是這兩個人身上也都大大小小許多傷。
既然命運留他一命，我就看看他還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一起走吧。”
出了這裏，外面滿滿的全是妖獸，妖獸看着我們出來，齊齊向後一退，亂作一團。
我輕聲咳了一下，周圍便沒有了聲音，靈月抱着蝴蝶姬，身上多了蕭索之氣，他和蝴蝶姬算是熟識的了。
“都散了吧，若再為禍多端，”我指了指身後正在塌陷的地方冷冷道：“這就是下場。”
他們多是些有點妖法的中等妖，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
我沒有察覺出和尚的動靜，也沒有什麼心思再去在他身上費神。
人是我領回來的，若是有朝一日不老實，也是殺無赦。
想想在乾坤袋裏的青兒和溟焰還有骷鴉，我皺皺眉。
“無痕，將蝴蝶姬厚葬。”我的眼睛被風吹得有些乾澀，蝴蝶姬陪伴了我大半的生命。現在香消玉殞。
李彥峰還是不知道她的事情比較好。
我上大學那會兒，蝴蝶姬去找李彥峰，也沒有打擾他，應該是希望他過着安穩的人類生活的吧。
看了眼她蒼白如冰霜的臉，我的淚簌簌而下，依在蒲曉生懷裏，悲痛不能自已。
周圍的妖獸頓了很久，似乎沒有什麼地方可去，可是這等入了夜殤的道的妖獸我也不想收，只不顧他們的注視，一行人逕自往鷹殿的方向走去。
回到鷹殿，便一直躲在房裏不願意出來。
蝴蝶姬的身後事全部由無痕料理，至於骷鴉，雲冽對他的感情很複雜，有些事情人死了，也就無法知道真相了。
溟焰前輩被千手和青兒帶到鷹殿葯室里解毒，至於那個和尚，我回來那天就下令將他關押。
人的本性是很難改的，不管他對入海的妖法如何痴迷，現在見了我們幾個的功法，眼裏的貪婪是掩飾不住的。
若是直接殺了他也不是我的做法，放出去無異於埋了個炸彈，不如在鷹殿裏關押着。
一個人在屋裏的軟榻上自言自語道：“任天涯，你開心嗎？”
“不開心。”
“天界要你死，你會死嗎？”
“不會死。”
“為什麼不會死？”
“因為我是巨靈石。”
“你是巨靈石了不起嗎？”
“了不起。”
“巨靈石是給你帶來一系列禍端的開始，你還要留着這力量？”
“……”
“溟焰和九重就是例子，他們的力量若是早些交給天界，也許就不用有這樣的分離了。”
“可是，落前輩和婆婆沒有將力量交給天界也不用分離。”
“落前輩和婆婆是在祖窯。你想去祖窯生活一輩子嗎？”
“不想。”
“你再看那妖王和林千雨，還有蒲老頭和你姥姥，他們沒有一個是好的結果的。”
“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別扯淡，曾經擁有？你曾經擁有蝴蝶姬。就是因為你的軟弱，就是因為你的不利索，所以才讓夜殤有機可乘！”
“……”
“你是個人類，跟夜殤戰鬥蝴蝶姬離開了，若是跟天界戰鬥，你確定周圍的他們不會受傷？你以為一個天界等於多少個夜殤？”
“是啊，我是個人類。”
“在人界生活不需要這些靈力。只要有點兒智商……哪怕腦殘一些也可以生活的很好。不用每天打打殺殺的。”
“人界才是人類應該生存的地方。”
“沒錯，將天界想拿走的都給了他們，你就完全不用擔心了！”
“你說的對。可是……蒲曉生怎麼辦……”
“蒲曉生是妖界的。”
“我知道，可是沒了他怎麼辦？”
“……”
“蒲曉生。我不想跟他分開，不想獨自一個人在人界活着，那樣有什麼意思呢？”
“可是不能因為一個蒲曉生就不要你自己的人生啊。”
“因為有了蒲曉生，我才感覺到人生很美好……”
“那……”
“所以我不能將自己的力量給天界…….”
“你想過溟焰和九重一樣的生活？”
“我不想。”
“天界不會放過你的。”
“我也不會放過天界的。”
“天涯，我只是覺得你可以更幸福的。”
“是啊。但是爭取過來的幸福不是很好？”
“我明白了，你不想因為人妖殊途跟蒲曉生分開，也不想為了過平和的日子在祖窯度過餘生，也不想要將力量交給天界，總之……你是個貪心的女人。”
“不。我不貪心，我想要跟葉子師娘一樣，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自由自在的生活，即使回了這個界面，依然行動自如，沒人欺負。”
“聽着挺好的。”
“等實現了更好。”
鬱結的心稍稍緩了緩，蝴蝶姬的死讓我心裏的目標有些動搖，我無法靜下心來。
封印還有兩個沒有解開，鬼王的話歷歷在耳，我無法忽視他的言語。
蒲家和妖界具體如何我也不想過問，只知道蒲曉生交待了李晨他們照顧我，靈月去找莫邪，蒲曉生也暫時回了蒲家。
各人有各人傷痛。
正思索間，有人敲門，單從氣息判斷是浮凌，我懶得起身，便怏怏道：“進來。”
“天涯。”浮凌推門而入，恭敬的站在那裏，看着我疲懶的模樣不禁無奈的搖搖頭。
“有事？”我無精打采道。
“嗯，蒲家將跟夜殤勾結的長老一一拿下，只是……蓮沒有找到。那個蒲凌也逃了出去。”
“額，挺有兩下子的嘛！玄天古鏡修復沒？”
“修復了，在咱們走後，擔心夜長夢多就修復了。”
“長老們都被拿下，為何偏偏一個柔弱的蒲凌逃脫了，那個蓮本來也就是夜殤的一個棋子，不足為慮，只盯好殿裏的和尚和那個蒲凌的消息就好。”
我軟軟的說道。
“是。”浮凌輕聲應道。卻不急着離開。
我心裏有心事，也不管他，他手足無措的站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問道：“天涯，你剛才在……”
我微微轉頭看向他，這廝原來在偷聽我跟自己說話。
他看到我打量他，忙慌亂的搖搖手指着自己的耳朵道：“沒有偷聽沒有偷聽，耳朵比較靈而已。”
我涼涼的嗔了他一眼，撐起下巴，也不看他，卻是對他道：“怎麼辦，浮凌。”
“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