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中)
項琛見到這兩女人明顯認識的樣子,也是一邊感嘆緣分一邊示意陸慈坐下。
“沒想到你們兩認識,不過,既然這麼正式見面了,還是正式介紹下比較好。這是我親姐,項鶯。”他指着項鶯對陸慈介紹道,而後又反手繼續說:“這是陸慈,我公司同事,準備和我同組的好夥伴。”
項鶯很快就消化掉了兩人的關係,微微一笑:“陸慈你去了爾本?”
“嗯。”陸慈應聲點了點頭:“因為一些事情轉去了爾本。”
“我先去那邊說一聲,再過來和你們敘敘。”項鶯想起被自己扔在一旁的友人,不過剛過去那個友人就因為男友召喚,不得不提前閃人。所以很自然的,她就加入了項琛那一桌。
因為項鶯的加入,項琛和陸慈的工作話題暫時放到了一邊,三人紛紛談起了其他的話題。或許也正是因為項鶯的加入,些微拘謹的陸慈也逐漸放開來,三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就轉移到了男人的話題上,作為挑起話題的罪魁禍首,項琛突然問了一句項鶯:“你打算什麼時候和他表明心意。”
項鶯一怔,臉上不經意的露出羞澀的表情。陸慈微笑:“項醫生是有中意的人了嗎?”
她的話音剛落,項琛就急切的為自家姐表不平起來:“都單戀了好幾年了,因為看着對方是事業上升期,一直不敢開口來着,前幾年也因為兩人不在一個地方,不說也罷,現在人都過來了,她要再不說看來得我這個弟弟出馬才行。”
“項琛。”項鶯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下項琛的胳膊,看到陸慈笑意盈盈的模樣,尷尬的解釋了一番:“別聽他的。”
“還逃避,我都知道你最近幾天在煩惱送什麼禮物給他了。陸慈,同樣身為女人的你,給我姐出出主意。”
陸慈微微一怔,對於送禮物這件事情,她一向很為難。尤其是在男人的禮物上面,她更是不了解。不過見到項鶯都向自己投來期盼的目光,也只能硬着頭皮想了一會,他接觸的男人不多,相處時間最長的也只是溫啟年了。不禁想起當年溫啟年過生日時,她為了表示妻子的心意,還特地問了他如果生日想要什麼禮物,當時的溫啟年只是淡然的回答了一句:“領帶?手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送個吻。”
那也是溫啟年第一次對自己說這麼直白露骨的話,於是她便在心裏結合了下說:“要不然腕錶怎麼樣?再不然的話,加上一個略表心意的吻也行。”
“哇哦,略表深情的吻,陸慈你不賴啊。”項琛聽後果斷的給陸慈點個贊,深表同意。而項鶯確實被兩人調侃的紅了臉,想到要是主動吻了溫啟年,那場面肯定尷尬的直想令她鑽地縫罷。不過,送腕錶還是可行的。
所以托陸慈的福,苦惱項鶯好幾天的難題終於得到了解決。陸慈也在吃完飯後被項琛送到了公寓樓下。因為項鶯醫院還有事,所以自己開車去了醫院。
“陸慈,關於家裝小組的事情,下次再找個時間好好談談吧,今天完全是個意外,哈哈。”項琛從車裏探出頭朝陸慈揮了揮手說道。陸慈回了一個笑容,目送着他的車緩緩駛出小區。她萬萬沒有想過項琛不僅是自己的上司主管,而且還是項醫生的親弟弟。這巧然的關係讓陸慈也不得不感嘆了下。
自己受過這姐弟兩的幫助,感激的同時更進一步的令她與項琛的關係好了一步。以致於發展到最後項琛是她在公司最好的同事。
***
隨着公司幾場會議下來,合宜酒店的項目分配也陸續的落在了各設計組的頭上。最主要的部分設計卻落在了設計三組,梁組長遺憾失之,從會議室出來的她臉色明顯不佳,而陸慈沒有意識到,只是按照另一個同事的意思將梁組長之前準備的為爭奪合宜項目的方案遞到梁組長的面前:“梁組長,這是你的方案。”
梁組長本來一時的氣就沒地方撒,現在見到自己辛苦為了合宜方案整整熬了幾天還沒有爭取到,氣的更甚,一把就推開陸慈的手:“你隨便放哪吧,下班的時候你來找我趟。”
旁邊的同事唐棣投給陸慈幾個憐憫的目光,錢好也是雙手抱胸揚起下巴看了陸慈一眼,暗暗竊喜有你好受的。無辜撞槍的陸慈也無奈,不過組長都發話了,她也沒有不去的道理。所以下班后她徑直的就去了組長那邊,誰知梁組長遞給她一疊文件:“聽說你擅長家裝是吧?這是錢好之前接的單子,因為她一個忙不過來,你代她接下。反正,你也該正式工作了。”
不明情況的陸慈接過文件,大致的翻閱了一下,是一棟兩層的獨立小洋房,第一層錢好已經做了幾個方案出來。閑了很多天的陸慈也很情願的接下單子。不過她沒有想到梁組長緊接着就說:“這個和客戶約定是明天交方案,所以今天晚上辛苦了。”
梁組長說完就整理了下桌子上的東西,繞過陸慈就走向電梯。
陸慈張了張嘴,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這時間是不是太緊了,一個晚上就要趕出幾套別墅的方案供客戶選擇,這……但是又不好和組長說什麼,眼下的情況看來無論如何也只能硬着頭皮幹下去了。
而站在窗前的溫行遠盯着樓下的陸慈,在梁組長上來交接彙報的時候,他放下手中的筆,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組裏的新員工最近接單了沒?”
梁組長沒有絲毫的遲疑,連連點頭:“剛剛給了她一個加急單,明天早上就能看出她的實力與否了。”天真的梁組長純粹的以為溫啟年問起這個問題只是單純的想了解下新員工實力行不行,所以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而溫啟年卻是雙眉微蹙:“加急單?”
那豈不是意味着她今晚要因為工作加班?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從公司出來后的溫啟年和項琛一同去了項鶯的家,為了這一頓晚餐,項鶯特地和同事換了班,早早的去了超市親自下廚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等他們兩個到的時候,最後的倒酒工作也完成了。
“姐,你是花了多大的功夫,要是我過生日你還這麼張羅嗎?”項琛不由的調侃起來,項鶯瞧了項琛一眼,怪他不正經。
“費神了。”溫啟年目光溫和的看了項鶯一眼,幫她拖開了椅子示意她坐下。
“謝謝。”項鶯柔和的謝了一聲,接着把準備的禮物遞到他的面前:“生日快樂。”
眼看着外面已經天黑,陸慈加班加點的泡在軟件里,雙手飛快的在鍵盤上來回敲打,看到眼前各種顏色的線條滿屏幕的飛,她幾乎已經忘記時間。
這好像就回到了在司雀的那段日子,很多次的晚上都在電腦面前趕製方案,不過相對司雀來說,這次她感覺更加的累心,因為想到爾本比較注重設計,所以不得不多花時間在想法上面。但因為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限制,急迫感伴隨左右,想法也因此受限。
當她一頭栽進方案里,完全就對外面的事置若罔聞了。沒有吃晚飯的她也沒有感覺到餓,直到實在卡的想不出一丁點來,她才停下雙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頭仰在座椅上,無言的盯着天花板。從桌上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快到十二點了。
她摸了摸肚子,走到茶水間泡了一杯咖啡。
此時的溫啟年開着車行駛在路上,在經過公司的時候,透過玻璃能夠看到那個角落的位置發出的光。光影在他的臉龐上交錯,他盯着那個發出亮光的地方,眉眼微動。
最後,他還是將車子停在了公司前面的廣場上面。
陸慈有些困頓的打了一個呵欠,端過咖啡后才轉身,結果猛地就撞見站在茶水間門口的人影,心裏毫無準備的她嚇得身體突然一僵,端着咖啡的手也不小的戰慄了下,從杯里濺出不少的熱咖啡在手背上,驚得他連連後退幾步。
溫啟年見狀,打開茶水間的大燈,從旁邊抽出一張紙巾放到她被濺的手背上。
“沒事沒事,我自己來。”陸慈從他的手裏掙脫,遠離了他幾步微微的拉了拉嘴角。把咖啡放置在枱面上,才轉身疑惑的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裏?”
整個工作室里除了自己,就沒有其他人了,她也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的出現。他的視線落在她驚慌的眼上,動了動眉頭,繞過她的身邊在飲水機倒了一杯開水,裝作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工作。”
“工作?”在陸慈的眼中,爾本加班的本來就少,像他這樣的頂頭上司居然還留下加班的,太不多見了。於是她不禁懷疑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溫啟年見到她臉上的表情,有些迫切的反問:“你不信?”還沒有等陸慈說什麼,他就走出了茶水間,並且很自然的打開了陸慈旁邊同事的一台電腦。將口袋裏的硬盤放進了主機里,陸慈有些疑惑的盯着他一系列的動作,倒真像是來加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