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鎮龍草
第五節鎮龍草
血衣男子怒沉着臉,向天楓走去,他沒料想對方竟在法力消耗待盡的時候突然出擊,並殺了自己三個手下。這令血衣男子在天楓中毒後任然不敢小視,可此時天楓已經是法力耗盡,血衣男子的顧慮也是消除了。
天楓一副沉痛的樣子,法力耗盡使他沒有多餘的力氣支撐,只用劍半插在土裏,以撐起自己身體。原本乾淨地衣裳,也已經染上了班駁的血跡。
血衣男子手中的彎刀赤芒耀眼,空氣中彷彿帶着血腥撲鼻而來:“受死吧!”赤芒大盛,在血衣男子大喝聲中,彎刀赫然向天楓頭顱劈去,那氣勢彷彿空氣都分開了。
半跪着的天楓現在半點力氣都沒有了,能支撐身體已經是勉強了,他緊咬着牙根,默默地閉上了雙眸,他的心中,即使是死了,也不能給正道,給宗門丟臉,死也不會屈服。
天楓靜靜地等待着死亡,可這死亡不過瞬間,他知道……
手中的情殤劍緊緊地握着……
洞穴外呼呼風中,林中的樹枝在風中搖擺,不知什麼時候連蟲鳥鳴叫聲也沒有了,氣氛緊張起來。連月華也暗淡下來,彷彿是在逃避着不接受的現實。
血衣男子的彎刀沒有絲毫遲疑地向天楓當頭劈下,在他陰森的笑臉下,此時他不知為何會用盡了自己的全身力氣,似乎這已經沒有還手之力的天楓,還能突然發力抵擋自己不成?
“嗆”的一聲,洞穴外影子一晃,擋住了血衣男子的彎刀!
血衣男子詫異地望去,怒氣的神情上,帶着幾分恐慌。天楓聞聲徒然睜開雙眸,扭頭看去,與自己並排站着一個男子,墨藍的衣服上,披着一塊看似骯髒的披風。
這男子在隱隱的火光中露出了面容,竟是那川平,只是那位被他稱做宗主的人,卻不在身邊。
川平瞥了眼血衣男子,哼了一聲,似乎帶着威壓一樣,令血衣男子心頭忽然咯噔一下。川平沒有在理會血衣男子,而是舉起左手,一掌往天楓頭顱蓋去。乳白色的光芒升起,朦朧地覆蓋在天楓身上。
川平法決運轉下,一股股真元打在天楓頭顱上,如氣流般的真元緩緩流到天楓身上各處。天楓立馬便明白了這人是在幫自己護住心脈,默然閉上雙眸,靜靜地享受着。
天楓也不擔心這幫助自己的人會有危險,從剛才這人幫自己從血衣男子彎刀下救下,本領必定不比血衣男子差。在面對血衣男子這還能威脅的情況下,再出手幫自己護住心脈,肯定是有把握。
川平沒有把血衣男子放在眼中,反倒是全心全意地為天楓療傷。在他眼中,血衣男子不過螻蟻,只要他想滅殺,那不過就手起刀落的事。
血衣男子眉頭一皺,沒想到關鍵時刻又出了錯。但看這來人似乎沒有戒備自己,血衣男子眼眸中精光閃動,壞意又在心中升起。
血衣男子暗自催動法力,法決已經打到了彎刀上,他知道這來人,道法高過他數倍不止,他必須用盡全部的力氣才可。他微微抬頭望去,川平還在幫天楓療傷,似乎還到了關鍵時刻,這正是自己的下手的機會。
血衣男子在赤光中騰身而起,雙手緊握彎刀,猛然劈下,而這次劈向的卻是川平。因為川平正在幫天楓療傷,而川平的修為明顯高過天楓,天楓還中着毒。一但除了川平,不僅對血衣男子的威脅沒了,天楓也會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療傷而死去,這是一舉兩得。
川平余光中一絲紅光掠過,他抬頭望去,血衣男子已經舉刀向自己劈下。川平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眸中更是沒有任何波動。左手在給天楓療傷,是騰不出來了。右手衣袖一揮,白光爆射而出。
血衣男子一驚,身體表面徒然升起紅光,形成了一個防護罩,如同太陽般奪目。
川平隨手而打的白光,“乓乓”地幾聲就把血衣男子的法器——彎刀,給震成了幾段。白光繼而又穿透血衣男子的防護罩,就像撕破了紙一樣輕鬆穿透了。血衣男子難以置信地看着白光穿過自己的胸膛,打穿了自己身體。
血衣男子被拖着撞上另一個蒙面人,生生被那個蒙面人給撞死了。僅僅一招,川平就把血衣男子給滅殺了,還把最後一名蒙面人給滅殺了。就這樣三個蒙面人被天楓殺了,血衣男子和最後一個蒙面人被川平殺了。這次來伏殺天楓的五個魔道的人都死了。
川平收起了手,輕呼口氣。“多謝前輩相救,否則晚輩就命喪魔道之手了。”天楓忍着傷疼說道。川平道:“都是正道中人,不過舉手之事。”天楓又道:“不管怎麼樣我這命都是前輩救的……”“你別謝這麼早,我只不過是幫你護住了心脈,你中的毒我還沒能力解呢。”川平搖頭嘆息道。似乎還帶着愧疚。
天楓一怔,勉強地笑着:“前輩能幫晚輩已經是晚輩的福氣,這都是命運,躲也躲不過。”天楓轉眼間似乎想起了什麼:“請問前輩,不知這迷龍散可有解毒之法?”
川平眉頭一皺道:“有是有,只不過這解藥不好找。”天楓迫切道:“前輩但說無妨,只要還有希望,晚輩不會放棄的。”天楓可不想就這麼死去。川平看着天楓,沉道:“鎮龍草就能解迷龍散的毒,他們是相剋的,只這鎮龍草可不是好找的,聽說只有一個地方有……”天楓忽然笑道:“只有太玄山有是嗎?”
川平露出驚異道:“你知道鎮龍草?可是這太玄山上的鎮龍草可不是這麼容易拿到的。”“前輩如果是鎮龍草那就好辦了。”天楓鬆了口氣。鎮龍草是太玄山上可唯一尋到的靈藥,別的地方可以說是絕種了,但在玄心宗上還能找的,數量也還不少,不過這也讓玄心宗給採收的,別人要想用到鎮龍草,還要玄心宗同意才行。
“這位小兄弟為何如此……難道小兄弟認識玄心宗的人不成,還是……”川平一副猜測的樣子。“前輩,晚輩正是玄心宗的弟子。”天楓解釋道。川平又一副大悟的樣子:“原來小兄弟就玄心宗弟子,難怪聽到鎮龍草,不擔心反倒高興,原來是宗門裏的靈藥,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不過還要勞煩前輩將晚輩送回宗門。”天楓請求道。現在他已經是法力用盡,根本無力在回玄心宗,只能求助川平。川平遲疑一下,道:“好吧,幫人幫到底。”
“快看啊,那不是天楓師兄嗎?”玄心宗跑出一名弟子,指着天楓和川平這邊叫道。玄心宗一下子就熱鬧起來,天楓受傷的消息可比他回來的消息要大多了,天楓可是新一代中的佼佼者,他的安危說不定就玄心宗的安危。
川平扶着天楓在玄心宗廣場上,天楓此時已經是昏迷了。川平望着玄心宗大門,等着有人出來將天楓接過去,他的任務就完成。
如果天楓醒着,或許會發現這不知名的人,竟能不走彎路就到達玄心宗,這是連宗門的弟子沒有常年時間是不會這麼清楚的。
大門打開了,一干人等湧向天楓和川平來。